李鐵柱非常自然的將許大茂松了開來,不再阻攔他去報官的步伐,反倒是一臉無波的站在了一旁。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其他的三人都微微一愣神,全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李鐵柱,仿佛是在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干。
“大茂哥∼想報官的話就趕緊去吧,不然回頭我喝光了雞湯,那可就沒有證據了哦。”
李鐵柱仿佛變了個人似的,那雙眸子好像又恢復了以前的靈動,整個人就像是煥發了新春一般。
“鐵柱,這話是可以隨便說的嗎,真要是讓官家下了定論,你以後還怎麼娶媳婦兒?”
率先反應了過來的易中海,出言厲聲的喝止李鐵柱道,話里話外無不是為了他考慮。
“是呀鐵柱,不過就是一只雞罷了,給你大茂哥賠兩塊錢就好了,沒有必要把事情往大了搞。”
沒有注意到李鐵柱變化的秦淮茹,仍舊是以前那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模樣。
而此時已經驚覺到李鐵柱變化的許大茂,卻是不動聲色的踫了下秦淮茹的腳,然而她卻假裝沒有注意到。
“大茂哥∼你怎麼還不趕緊報官去?”
“鐵柱!!!”秦淮茹與易中海異口同聲喝道,那兩張臉上盡是憤怒的樣子。
“兄弟,你就不怕自己侵佔公家財產的事情暴露了?”
看到場面一度僵持不下,許大茂突然出言‘規勸’了李鐵柱一句,就是不知道這話是善意的呢,還是夾帶著威脅的意味?
察覺出許大茂是在替自己找補,秦淮茹立馬附和道“是呀鐵柱,跟賠兩塊錢相比,公家財產…”
秦淮茹這好話還沒有說完呢,就听到李鐵柱打斷她道“我每次從廠里拿回來的飯盒,那都是事先得到了楊廠長同意的,不存在侵佔公家財產的問題。”
這下子在場的幾人全都啞然了,原本能夠拿捏李鐵柱的法子,現在看來是完全沒有用了。
“鐵柱,就兩塊錢的事兒,你…”
看到秦淮茹仍然不死心的糾纏自己,李鐵柱義正言辭的回道“既然我沒有拿許大茂家的雞,這錢自然就用不著我來出吧?你說呢,大茂哥?”
一想到李鐵柱背後的靠山,許大茂在心里稍微一做權衡,心中就已然有了打算。
“鐵柱這話倒還真的在理,咱可不能平白無故的冤枉了誰!”
眼看著局勢瞬息萬變,易中海在跟秦淮茹對視了一眼後,迅速岔開話題道“既然鐵柱已經排除了嫌疑,那麼真相就只有一個了。”
易中海這邊話音剛落地,秦淮茹就連忙補充道“大茂,你媳婦兒跟人家媳婦兒好得跟姐妹倆似的,你好意思找人賠雞去?”
這對狗男女話里話外,無不將偷雞賊的名頭安在了老何家的頭上。
院里跟婁曉娥關系好的人,除了老何家的于莉還有誰?
況且,今天院里吃雞的兩戶人家,除了李鐵柱之外,就是中院的老何家了。
然而心思明亮的許大茂,又怎麼會順了他們的意呢,何雨柱那狠茬子是他能夠誣陷的?
就在許大茂準備開口譏諷這倆人幾句時,李鐵柱卻出人意料的先離開了。
“鐵柱你…”
任憑秦淮茹如何挽留,李鐵柱最後也只是給她留了個瀟灑的背影。
這時候許大茂卻發話了“今兒,我在軋鋼廠踫見了棒梗,他正在後廚偷醬油呢,我想你倆現在肯定能夠听得懂我的話了吧?”
“拿點醬油怎麼了,那是鐵柱給棒梗的!”
都已經到這份上了,秦淮茹卻還是一副死鴨子嘴硬的模樣,沒看到易中海都已經不再出言反駁了麼?
“下班回來的路上,你猜有沒有人在附近看到棒梗他們吃雞的場景?”
許大茂的話就像是壓死駱駝最後的一根稻草,直接弄得秦淮茹說不上話來了。
既然棒梗能夠到軋鋼廠後廚去偷醬油,那吃雞的地方自然就不會離軋鋼廠太遠。
“就算是我們家棒梗真的吃了你家的雞,也請你看在他沒了父親,又整天挨餓的情況下,原諒他這一回吧。”
對此,許大茂自然是不肯的,畢竟秦淮茹既沒有提到賠償,而他自己的目的也還沒有達到呢。
要知道老賈家自從有了李鐵柱的慷慨解囊,秦淮茹已經好久都沒有饅頭換饅頭了,所以許大茂也許久不曾一親芳澤。
看到許大茂那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易中海趕緊掏出兩塊錢道“這錢就當作是買雞的錢了。”
許大茂鄙夷的看了易中海一眼,隨即就把目光投向了秦淮茹,擺明了沒有將易中海放在眼里。
“大茂,你就可憐可憐你秦姐吧,把錢收了就忘了這事兒,好嗎?”
已經許久都不曾跟李鐵柱之外的人,賣過慘了的秦淮茹,再次向許大茂發動了她的成名絕技。
“那老母雞是我留著下蛋用的,為的就是讓我媳婦兒坐月子的時候吃。”
這睜著眼說的瞎話,立刻給許大茂招來了兩白眼。
特別是易中海…當年下黑手的人可是他呀!
接收到倆人的‘惡意’後,許大茂咬著牙對易中海說道“沒有十塊錢這事兒沒完!”
“易大爺,要不您先回屋里歇著去吧,這事兒我跟大茂私下里解決了就好。”
看到許大茂眼里含著恨意,秦淮茹就知道自己請來了易中海,這是走了一步臭棋…
易中海不得已之下,只好先退回了自己家里,因為他從許大茂眼里看到了曾經的恨意。
待易中海窩囊的離去後,秦淮茹才壓低聲音問許大茂道“你到底想怎麼著?”
“我不是已經說了麼,十塊錢這事兒就算是了了!”
“不可能!”
“那我只好忍痛將棒梗送少管所去了!”
“大茂…你也知道姐家里困難,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錢來,你能不能…”
“能呀,拿東西來抵也行!我想你肯定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吧?”
聞言,秦淮茹羞憤的瞪著許大茂,最後咬著牙道“一次,完事後你不能再提起雞的事兒,還要另外再給我五塊錢!”
“想什麼呢你,一次十五塊錢,你底下瓖金邊的?”
為了自己兒子的前途,秦淮茹最後還是從了許大茂,只是那額外的五塊錢就沒有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