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何雨柱這些年來,用手藝籠絡住了李懷德,可是仍然不耽誤李鐵柱,成為楊廠長他們的專屬廚子。
在軋鋼廠有了靠山,而且又不像傻柱那樣碎嘴子的李鐵柱,現如今都已經是六級廚師了。
要不是他那個川菜師父被調離了四九城,沒有將後續的手藝教下來,他這會兒恐怕都已經追上何雨柱的等級了。
要知道他這幾年所接的小灶可不少,誰讓人家的靠山是楊廠長呢?
而今天李鐵柱又接到了領導的單子,晚上要給楊廠長他們準備一桌好菜,而作陪的居然還有許大茂。
這許大茂也是個人才,不管是李懷德那邊,又或者是楊廠長這邊,他好像都能混個陪酒的身份…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家在拿婁家的女婿作賤呢?
“嘿,小子!偷公家醬油?”
正在後廚里炖著雞的李鐵柱,看到鬼鬼祟祟摸進來,準備往小瓶子里倒醬油的棒梗,突然出言哼唧了一句,語氣中卻全然沒有要責備的意思。
而正在行竊的棒梗,卻一點兒害怕的意思都沒有,那倒醬油的小手連抖都沒抖一下。
後廚里的其他人似乎也見怪不怪了,一點兒要出言阻止的意思也沒有,看來這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呢。
然而,就是這樣淡定不已的棒梗,在看到許大茂走進後廚的那一刻,手里的醬油瓶悄然間摔打在了地上。
“小子,你小心我這身新衣服,可別蹭了我…”
許大茂這話都還沒有說完呢,棒梗就已經從他腋下撞開了一條路,轉眼間就消失不見了,連醬油瓶子都不要了呢。
“嘿,棒梗這混勁兒像極了傻柱!”
“許大茂,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後廚里的胖子一看到李鐵柱開口訓斥了許大茂,隨即開口調侃了起他來。
“就是,有你這樣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的嗎,當面叫人柱哥,背後卻管人叫傻柱。”
“胖子,這你就不懂了吧,哥們那是身在曹營心在漢。再說了,誰願意跟一個傻子起沖突呀?”
許大茂這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讓李鐵柱疑惑了好久,他不清楚許大茂跟何雨柱之間到底是怎麼了,竟然讓其一改往日的親近…
不過,這對于他李鐵柱來說並不是件壞事兒,得道者多助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于是,李鐵柱趕緊改口道“大茂哥∼今兒楊廠長又找您作陪?”
“那是!廠里誰不知道哥哥我酒量好,一招三大一小伺候得領導們舒舒服服的。”
看著許大茂在那兒自吹自擂,李鐵柱跟胖子都不禁吃吃一笑,仿佛是听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許大茂的酒量好不好另說,楊廠長他們的聚餐,卻往往都是滴酒不沾的,不像李懷德那邊經常性的不醉不歸…
所以,楊廠長找許大茂來作陪,那真實目的是什麼,就不言而喻了吧?
當然了,楊廠長宴請廠外來的客人時,許大茂的三大一小確實有了用武之地的。
而今天嘛,許大茂連點醉意都還沒有呢,楊廠長攢的局就散了。
沒能喝個痛快的許大茂,在發現家里的老母雞不見了一只時,那不明怒火唰的一下就竄了出來。
“娥子…娥子!咱們家的老母雞怎麼少了一只?!”
許大茂憤怒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大院,似乎是有意而為之的一樣。
聞聲而出門來的婁曉娥,手扶著腦袋無力回道“今兒早上那兩只雞都還在呢,後晌我頭疼得厲害,就在屋里睡了一會兒,怎麼這雞就不見了呢?”
沒有了傻柱那個天敵,許大茂的智商那都是在線的,因為他想要誣陷的人不存在了。
于是,稍作思考後的許大茂,很快就想到了偷雞賊到底是誰了。
“娥子,你在家里看著剩下的那只雞,我現在就報官去!”
呼天搶地的許大茂,格外大聲的沖著中院嚷嚷,也不曉得他是何用意。
而此時正在吃著晚飯的何雨柱,在听到了許大茂的話後,卻暗中翻了個白眼,這下子總不能再將鍋甩自己頭上了吧?
只是今天自己家里也吃雞,而李鐵柱家卻同樣飄出了雞湯味兒…
極為‘憤怒’的許大茂,剛從後院往大院外邊沖呢,在中院的時候就被秦淮茹給攔了下來。
“許大茂,這是干什麼去呀?”
對于秦淮茹的明知故問,許大茂只是陰惻惻的一笑,隨後一聲不吭的繼續往前院去,看起來報官的心思很是急切呢。
“鐵柱…鐵柱!你大茂哥今天喝多了,你趕緊出來扶一把。”
原本在家里炖著雞湯的李鐵柱,一听到秦淮茹的叫喚聲,趕緊跑將了出來,並二話不說就抱住了許大茂。
這種無需多言的默契,正是他倆這兩年達成的,其中心酸不足與外人道也。
“大茂哥∼您這是喝了多少酒呀,滿嘴的胡話!”
剛一見面,李鐵柱就給許大茂安了個醉酒鬧事的名頭,這招則是易中海教給他的,做大事必須先佔領了道德的制高點。
比如說…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哥哥醉沒醉你小子不清楚?我家里少了只老母雞,院里也沒個管事的大爺,所以我準備報官去!”
聞言,秦淮茹趕緊一路小跑,將易中海給請到了現場,讓許大茂差點沒惡心得吐了出來。
這是求大爺得大爺的節奏?
易中海在听取了許大茂的訴求後,又得到了秦淮茹給的暗示,出言道“院里今天吃雞的就兩家,鐵柱吃的什麼雞你應該也清楚。”
許大茂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易中海這煽風點火與諉過于人的招數,又怎麼可能輕易讓他上當了呢。
何況人家何雨柱怎麼可能是那偷雞賊嘛,這些年以來人家吃的雞還少嗎?
“這事兒我懶得去一家家的問,直接報官不更加實際,起碼這樣還不用得罪了誰。”
秦淮茹差點牙關都咬碎了,因為許大茂一旦去報了官,那真相…
“大茂,這雞是鐵柱拿去炖了,他這也是為了讓棒梗他們幾個孩子補一補身子,姐讓他賠你兩塊錢就算了吧?”
正緊緊抱著許大茂的李鐵柱,一听見秦淮茹將髒水潑到了自己身上,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悲涼。
虧他還為了讓老賈家省下點炭火,想著在自己家里把雞湯翻熱好,回頭再端到賈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