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動筷子吃飯吧,別的事情就先擱一邊,大家伙高高興興過個好年才是正經。”
瞧見秦淮茹一家子又恢復了常態,易中海就知道一定是賈張氏在後頭出了力。
于是他索性來了個順水推舟,不再提起自己挨打的事兒,以免影響大家的心情。
其實,這一切都是易中海自作多情罷了,賈張氏可從來不把他的死活放在心上。
剛剛拉著秦淮茹回家了一趟,也只是叮囑她別把棒梗置于險地罷了。
而現在易中海的話音一落,賈張氏更是率先動起了筷子,誰讓她現在是在座最年長的人呢。
自從聾老太太沒了以後,這院里除了老何家的人,她誰都不在怕的!
賈張氏這才夾了一個餃子呢,秦淮茹就給棒梗和小當,每人都夾了好幾個餃子,就連別的菜都沒有放過。
對此,易中海和李鐵柱當然不會有任何的意見,只是苦了想要吃頓好飯的易大媽。
她才吃了兩個餃子呢,那裝餃子的盤就已經空落落的了,直至最後她也沒能填飽了肚皮。
由于老賈家的人,在吃年夜飯那會兒,全都張開了血盆大口,導致易大媽居然罕見的沒有吃飽!
于是,大年初一的早上,她也沒給誰一個好臉色,哪怕專門跑過來給她拜年的棒梗兄妹,也沒從她嘴里得到一句好話。
“這大過年的你怎麼淨繃著一張臉?”
顯然,易中海對于自家媳婦剛剛的表現很是不滿,畢竟棒梗他們還只是個孩子。
“我繃著臉也總比你腫著臉好吧?”
面對自家媳婦的回懟,易中海毫不客氣的厲聲反問道“你到底是怎麼了,一大早的擺臉色給誰看吶?”
“我可沒有給誰擺臉子,就是沒吃飽肚子里沒有油水,懶得裝樣子而已!”
這話懟得易中海一陣啞然,而他卻不再開口反駁,大概是因為他肚子里的油水也不多吧?
于是,原本想著待在屋里不見人的易中海,干脆起身走出了門去。
然而,就在他走出門來時,隔壁屋的何雨柱卻又放起了鞭炮,似乎就是故意的一樣。
學聰明了的易中海,索性走到了前院去,听說昨天前院的老閆家,也發生了一點兒趣事兒,他正好借機去打探一下。
待易中海來到了前院,就听到閆解成的媳婦兒,在大聲的訓斥著閆解成呢。
這大年初一的早上,都沒有想著給自家爺們留點臉面。
“平時吃窩頭、咸菜我就忍了,可是年夜飯還是窩頭、咸菜,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更過分的是…咸菜居然還論根分給大家!”
被訓得腦袋都抬不起頭來的閆解成,只好用眼角的余光,向自家老子、娘發去了求助的信號。
“老大家的,現在誰家不困難呀,能挺著不餓死就不錯了!”
“媽∼您這話就喪良心了吧?咱們家每個人都有定量,又怎麼可能會餓死了誰呢?
再說了,下半年的定量里,不已經補全了細糧嗎?合著我嫁到你們家來,過的還不如我在娘家時的日子?!”
“那你想怎麼著啊?”
“分家!”
葉柔這分家二字一說出口,閆阜貴夫婦就氣不打一處來,合著這小兩口都是合計好了的呀!
然而,還沒等閆阜貴出言找閆解成的麻煩呢,就听到易中海開口道“天下無不是之父母,只有不孝順的兒女,哪有大年初一就要分家的,何況你才嫁進院里多久啊?”
“易中海,這兒有你什麼事兒!”之前不曾開過口的閆解成,竟然第一時間就反駁了回去。
顯然,這也是因為易中海在院里沒有什麼威望,所以閆解成才敢如此‘造次’,要是換了劇中的那位一大爺,閆解成還敢吭聲嗎?
閆解成這邊話音剛落地,緊接著就听到葉柔開口道“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易絕戶啊,你連個孩子都沒有,憑什麼去教訓別人啊?!”
接連被閆解成小兩口,懟得說不出話來的易中海,趕緊扭頭看向了閆阜貴,希望他能夠站出來主持公道,畢竟自己剛剛可是替他出的頭!
然而,令易中海大失所望的是,閆阜貴對于他的暗示直接來了個無動于衷,全然當作沒有這回事兒一樣。
踫了一鼻子灰的易中海,只好灰溜溜的跑回了中院,只是他緊握著的拳頭,卻很久都沒有松開。
雖然沒有了易中海的攪和,但是老閆家卻仍然吵得不可開交,葉柔更是堅定的要分家。
“回家來慢慢商量行不行,別讓街坊四鄰看了咱們家的笑話。”
為了顧全老閆家的名聲,閆阜貴暫時性低聲下氣的對葉柔說道。
他這會兒總算是看出來了,閆解成就是個不中用的,家里的大小事務全都听了人家葉柔的。
待老閆家的人都回了屋里,看熱鬧的鄰居們這才散了開來,但是嘴里的閑話卻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那易中海也真是好笑,誰家的私事都想要插一手!”
“嘁,他什麼身份?換了我是閆解成,我都得動手打他了!”
“閆解成他媳婦居然還是個有主意的,居然當著大伙的面提分家!”
“她那是在利用咱們呢!這小妮子聰明得很吶。”
“你們說這家能分成不?”
“夠嗆,就閆老西那性子,哪能這麼容易就把家分了?”
“就是,老西可還指望著閆解成替他養家呢!”
“這閆老西也真夠摳的,大年三十還讓人吃窩頭、咸菜。”
“細糧都拿去換粗糧了,不吃窩頭吃什麼?!”
……
同住在一個大院里,閆阜貴經常偷摸去換糧食的事情,又怎麼可能瞞得誰去呢?
只是大伙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摳到了這種程度,也難怪他兒媳婦鬧著要分家了。
“老大家的,首先我得跟你道個歉,讓你才嫁到我們家沒多久,就要跟著受苦了。”
老奸巨猾的閆阜貴,並沒有要跟閆解成小兩口爭辯的意思,反倒是用上了苦肉計。
“爸∼無論您怎麼說,這家我是一定要分的了!”
葉柔並沒有上了閆阜貴的當,想來是閆解成私下里說過什麼了吧?
“那解成每個月交十五塊養老錢給我,這家分了也就分了!”
正當葉柔要一口答應下來時,卻又听到閆阜貴補充道“家里的東西你們都得重新置辦才行,因為那是我們二老置下的,而且你們住的那間倒座房,每個月還得交五塊錢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