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安想起藍星說過的 “黑曜石”,覺得和它很像,便指著它說“你叫‘黑石’,要像石頭一樣結實!” 黑石慢悠悠地抬了抬頭,用鼻子蹭了蹭望安的手心,算是接受了這個名字。
輪到小白虎時,望安犯了難。兩只小白虎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都溫順得像團棉花。他圍著它們轉了三圈,突然發現其中一只的右耳尖有撮淺金色的毛,像沾了點陽光的碎屑。“你叫‘金絨’!” 望安指著那撮金毛,“你的毛里藏著金子呢!” 金絨立刻用腦袋蹭他的臉頰,喉嚨里發出撒嬌的輕吟。
最後一只小白虎最黏人,總愛跟在張倩身後,張倩織毛衣時,它就趴在毛線籃里睡覺,醒來時渾身纏滿毛線,像個毛茸茸的線團。望安看著它,想起母親說過的 “雲團”,便笑著說“你叫‘雲團’,軟乎乎的,像天上的雲!” 雲團似乎很滿意這個名字,輕輕咬著望安的衣角,把他往張倩身邊拉,像是在邀請他一起玩毛線。
名字取定後,望安拉著四只幼崽跑到清華面前,一本正經地介紹“爹,這是追光,這是黑石,這是金絨,這是雲團!” 追光立刻站起來,學著黑虎巡視領地的樣子,昂首挺胸地走了兩步;黑石則趴在望安腳邊,穩如泰山;金絨和雲團依偎在一起,用尾巴輕輕拍打對方的後背。
清華笑著摸了摸望安的頭“名字取得真好,都和它們一模一樣。” 他看向黑虎,它正站在不遠處,琥珀色的眼眸里滿是欣慰,仿佛在感謝望安給孩子們取了這麼貼切的名字。
從那以後,望安每天都喊著四個名字,帶著它們在議事坪上瘋跑。喊 “追光” 時,總有一道黑影風風火火地沖過來;叫 “黑石” 時,那沉穩的小家伙才慢悠悠地起身;喊 “金絨” 和 “雲團” 時,兩只小白虎就會一左一右地蹭到他身邊,像兩團會動的。
何燕的畫冊里又多了一頁望安坐在中間,追光趴在他腿上,黑石臥在他腳邊,金絨和雲團依偎在他兩側,五個小家伙的臉上都帶著傻乎乎的笑容,背景是能量河和光核,溫暖得讓人心里發顫。
有次翼馬群經過議事坪,望安興奮地指著天空,對身邊的追光喊“你看,翼馬!它們會飛!” 追光立刻站起來,對著天空低吼,像是在回應翼馬的嘶鳴。清華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這些名字不僅僅是個代號,更是望安與幼崽們之間,一份無聲的約定 —— 無論未來如何,他們都會像現在這樣,一起追光,一起看雲,一起在這片土地上,慢慢長大。
光核的光芒灑在他們身上,將五個小小的身影拉得很長。望安的笑聲,追光的低吼,黑石的沉穩,金絨和雲團的輕吟,交織在一起,像一首輕快的歌,在能量河的流淌聲中,越唱越響。
光核漸暗的黃昏,望安舉著晶簇火把站在霧沼邊緣,身後跟著四個威風凜凜的身影 —— 追光的黑毛在暮色中泛著幽光,黑石的步伐沉穩如岩,金絨與雲團的白毛像兩團移動的月光。“今天要找到傳說中的熒光泉!” 望安揮舞著火把,火苗映得他眼里閃著堅毅的光,“藍星說那里的泉水能讓傷口快速愈合,我們找到它,以後大家受傷就不怕了!”
追光率先沖進霧沼,蓬松的尾巴高高翹起,像面黑色的旗幟。它每走三步就回頭低吼一聲,用氣味標記出安全路線,黑石則殿後,巨大的爪子踏在泥濘里悄無聲息,卻總能在望安即將踩空時,用尾巴輕輕將他往回撥。當望安被藤蔓纏住腳踝時,金絨立刻撲上來,用牙齒精準地咬斷藤蔓,雲團則蹲坐在他面前,用琥珀色的眼楮警惕地掃視四周,喉嚨里發出威懾性的低鳴,驚得藏在樹後的光蛇簌簌逃竄。
深入霧沼三里後,前方突然傳來沼鱷的低吼。望安立刻按住躁動的追光,壓低聲音說“是守護泉眼的沼鱷,我們繞著走。” 他趴在黑石背上,指揮著隊伍鑽進茂密的蕨類植物叢,追光和金絨默契地散開,用身體撥開擋路的荊棘,雲團則用尾巴掃去他們留下的痕跡。當沼鱷龐大的身影從旁邊經過時,望安緊緊貼著黑石的皮毛,連呼吸都屏住了,而黑石始終穩如磐石,直到巨獸走遠,才輕輕抖了抖耳朵,示意安全。
熒光泉藏在一處岩壁下,泉水泛著幽幽的藍光,周圍散落著獸骨。望安剛要靠近,追光突然發出急促的警告聲 —— 岩壁上盤著一條水桶粗的電蛇,正吐著分叉的舌頭盯著他們。望安握緊火把,沒有後退“它怕火,我們一起嚇走它!” 他讓黑石和自己並排站著,舉高火把,追光、金絨和雲團呈三角狀散開,同時發出震耳的咆哮。電蛇被這陣仗驚得後退三尺,卻仍不肯離開,望安突然想起黑虎捕獵時的策略,大喊一聲“追光,左邊!”
追光像道黑影竄到電蛇左側,故意露出破綻,引得電蛇轉頭攻擊;黑石趁機從右側猛撲上去,用爪子按住蛇尾;金絨和雲團則躍上岩壁,對著蛇頭狂吼。電蛇首尾不能相顧,終于狼狽逃竄。望安看著幼崽們默契的配合,突然明白父親說的 “王者風範” 不是凶狠,而是懂得守護與協作。
裝滿泉水的陶罐掛在黑石背上,歸途比來時更艱險。望安不小心踩進泥潭,半個身子陷了進去,追光立刻用牙齒咬住他的衣領,黑石和金絨則趴在地上,讓他抓住它們的尾巴。就在這時,雲團突然朝著某個方向低吼,望安抬頭一看,竟是那只被趕走的電蛇帶著同伴回來了。
“你們先走!” 望安推了推追光,自己舉著火把擋在前面,“我斷後!” 追光卻死死咬住他的衣角不肯松口,黑石用頭將他往背上頂,金絨和雲團則擺出戰斗姿態,對著蛇群發出警告的嘶吼。望安突然笑了,騎上黑石的背“對,我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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