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琳瑯是一個人待在房間里的,她手指上的傷口雖然不流血了,但疼痛卻依舊在,稍稍一動,就疼得甦大小姐眼淚汪汪的。
听到敲門聲時,她還以為是小翠幫她取藥回來了,誰知進來的卻是薛誠。
“哼。”她小嘴一嘟,轉過頭,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樣,“你來做什麼?”
大婚後的第二天,薛誠這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婚房,這處房間並沒有想象中的奢華,甚至還保持著大婚當日的紅綢緞錦。
甦琳瑯身上還穿著白日里的水紅色衣服,如今坐在房間里,居然詭異的讓薛誠想到了新婚之夜,他晃去了腦子里這想法,將藥瓶放在桌上。
“今日之事,是我不好,還請小姐原諒。”
甦琳瑯依舊別著腦袋,雖然薛誠看不見她的神情,但她的心聲卻將她暴露,“這死書呆居然同我道歉了誒,那本小姐便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一次吧。”
還挺好哄的。薛誠腦子里突然閃過這樣一個想法,嘴角更是不自覺地上揚著。
這剛好被轉過頭來的甦琳瑯看見。
“鎭!他笑起來可真好看啊。”
冷不丁的心聲讓薛誠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居然笑了,還是像跟登徒子一般盯著人小姑娘笑,這還是破天荒的頭一回。
他突然有些心慌,在匆匆和甦琳瑯告辭後便想離開,卻不想,剛轉身便瞧見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小廝伙同小翠居然把門給關上了。
薛誠連忙沖上前去阻止,只是為時已晚,屋外很快就傳來了落鎖的聲音。
“六子,你鎖門做什麼?快開門!”薛誠拍著門喊道。
“姑爺,對不住了,這是老爺吩咐的。”六子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緊接著便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很快整個屋子都變得靜悄悄的。
甦琳瑯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後,“相公,時間不早了,我們歇了吧。”
她勾著他腰帶,臉頰羞紅,整個人妖媚的就像戲文里唱得桃花仙一般。
只是薛誠根本無暇欣賞,此刻的他終于反應過來,一把拍掉了她欲解自己腰帶的手,“你早就知道了?”
“相公,你我二人已經拜了堂,那就是夫妻了,你們讀書人不是有一句話叫什麼,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嗎?”
說話間,甦琳瑯又伸手纏了過來,卻再一次被薛誠推開。
一次兩次的被拒絕,甦大小姐的脾氣終是沒忍住,“你推我干嘛?”她瞪著他。
“若不是你們甦家逼婚,我與那水家姑娘早就成婚了,于情于理,水家與我恩重如山,我是斷不能負水姑娘,還望甦小姐成全。”
薛誠這番話,把甦琳瑯說懵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你有心上人了,是我爹爹棒打鴛鴦?”
“是。”
隨著薛誠點頭承認,房間里又陷入了一片沉默,但也只是甦琳瑯認為的沉默而已,此時她的心聲可是吵吵個沒完。
“看不出來這家伙又瘦又呆的行情還挺好,也不知道這水家姑娘看中他啥?看中又瘦有高?還是看中他營養不良,總不會看中他讀書好吧?難道說……”
甦琳瑯目光一打轉,“他天賦異稟!”
“咳咳咳…”薛誠下意識側過身子,同時也很好的止住了某人發散的思維。
索幸甦琳瑯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還棒打冤枉的人,直言道“既然這樣,我也不為難你了,只是爹爹隨商隊出海了,約莫三月才會回來,你放心,等他回來,我自會跟他說清楚的。”
心聲“爹爹才不會是棒打鴛鴦的人,一定是有什麼誤會了,到時候等爹爹回來再同他說開吧。”
薛誠不覺得甦琳瑯的心聲是會騙人的,原來這之間居然是誤會一場。
他像是了了一樁心事似的,松了口氣,“甦小姐,那這門……”
甦琳瑯朝著屋外喚了幾聲,見沒人應答,也只得嘆了口氣道“應當是都走了。”
她從床上拿了個鴛鴦枕扔給了薛誠,“今天這鎖怕是不會開了,就委屈你睡地,我睡床,先湊活一晚吧。”
薛誠大驚失色,“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可使不得啊!”
甦琳瑯翻了個白眼,“那你想辦法開門呀。”
既然大家說開了,甦琳瑯也不用在薛誠面前裝嫻靜了,小性子暴露的一覽無遺,甚至當著薛誠的面就這麼脫了外衣,躺上了床,嚇得薛誠連忙閉眼背過身,“你……”
眼看著他又要說教,甦琳瑯懶得跟他掰扯,道“你放心啦,就一晚也沒事,大不了到時候讓我爹收你當個義子,往後咱們就當個兄妹唄。”
說完,也沒給薛誠反應的時間,直接和衣躺下了。
身後很快傳開了 的聲音,原來是甦琳瑯放下了床縵。
隔著紅色紗帳,薛誠只能隱約看到一層影子,他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卻見里頭的人影翻了個身,“好困呀,這書呆子可真磨嘰。”
薛誠張了張嘴,沉默許久,才出聲,“……如此也好,那今日便委屈小姐了。”
回應他的依然是平穩的呼吸聲。
薛誠和衣躺在地上,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也不硬,反正比水家的牛棚好睡多了,只是也不知是不是他平日里熬夜熬慣的緣故,一時半會,薛誠是一點睡意也沒有。
要是有本書在這里就好了。
黑暗會讓人的感官無限放大,就好比現在,薛誠雖然閉著眼,但床上一絲一毫的小動靜卻被無限放大。
“好熱呀。”
少女帶著困意的呢喃聲後沒多久, 的聲音便再次傳來,原本薛誠還以為是這人踢被子了,只是這聲音听著越來越不對勁。
“這書呆子一來,我還得穿著中衣睡,真是熱死本小姐了!”
“他應當是睡著了吧?那我偷偷脫一件應該也沒事吧?”
就這樣,沒過多久,床上的動靜再次平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甦琳瑯又一次放平穩的呼吸聲。
只是現在換做床下不平靜了,薛誠緊緊地閉著眼,不停地在心中默念“孔曰成仁,孟曰取義。惟其義盡,所以仁至。讀聖賢書,所學何事?……”
下一瞬,一陣香風襲來,緊接著有什麼東西從床帳中跑出,晃晃悠悠地正好蓋在了薛誠臉上。
他下意識拿下來,借著昏暗的燭光,他將手里這藕粉色的小布料看得一清二楚。
薛誠!!!
不是偷偷脫了一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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