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自己院子時,恰巧遇見捧著柴火要往自己屋里去得福子,曹知謙叫住福子“你去稟報新婦此時門外有貴客進門,收拾妥當就速速出門迎接。”說完不待福子回復就大踏步離開了。
福子瞧著少主急急遠去得背影,心里不禁好奇,少主行事鮮少有這樣急切得時候,不禁暗自納悶這外面得貴客到底是誰?能讓少主這般從容地人都變得急切了。
福子趕忙捧著新砍得柴火急急去了新婦得屋子,芷蘭正靠在胡床上昏昏欲睡,房門被推開還以為是曹知謙回來了。
剛想出聲,福子的聲音就傳了進來“新婦,婢子剛剛見少主急匆匆的出去了,少主還讓婢子與您說家里此時來了貴客,請您速速拾掇好就去前廳。”
她懶洋洋的躺在胡床上,對什麼貴客不感冒,可還是順著福子的話問了一句“什麼貴客?”
福子往火爐里添了幾根木柴,這才進了屋子站在胡床邊回道“婢子也不甚清楚,可剛剛見少主行色匆匆,想必今日這貴人一定很重要。”
行色匆匆?曹知謙平日里最是從容不迫,日日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能讓他行色匆匆.....那或許是有很重要的人來了。
她頓時睡意全無,坐起身微微蹙眉。來榆州這麼久除去上次游河見過那些貴人外,其他時候她能接觸的都是平民百姓。
如果今日來的是貴人,又能讓曹知謙如此看重,怕不是那位姓宮的縣令?
想到此她趕忙起身來到銅鏡前,這銅鏡模模糊糊但還能看個大概輪廓,只是平日她很少照。
福子以為新婦是想涂脂抹粉梳妝打扮一番“新婦,婢子剛剛添過新柴,婢子先去淨手再為您梳妝。”
芷蘭微微思忖後搖頭“你且先去淨手,我隨意照一下。”
福子不解,新婦見貴客難道不應梳洗打扮一番?可她也不敢多問,只能先去灶房淨手盡快趕回來。
福子離開後,芷蘭透著模模糊糊的銅鏡深思,現代容貌漂亮的女子會被真心夸贊,可在古代容貌漂亮卻不一定是幸運的事情。
她不知道這這副臉蛋在他人眼里究竟是漂亮還是不漂亮,可她偶爾從銅鏡窺見自己模糊的容貌是不俗的。
或許多漂亮談不上,可這幾年她不下地干活,不去河里摸魚,膚色明顯白了不少,尤其是她身上的皮膚白皙光滑。
身上的皮膚她能看見,臉上的皮膚只能透過銅鏡窺探一二,她猜如今她這麼白淨的原因大部分應該來自白石井水。
起身來到廳堂火爐邊,圍著邊上找了一圈才挖了一點燃燒的灰燼。回到銅鏡前仔細的用灰燼一點點涂抹在臉上脖子上。
她擦得很仔細很認真,生怕漏掉哪一處,還有衣袖外的手背也都涂抹上。
被擦過的地方倒不是特別黑,只是白淨的皮膚明顯變得灰撲撲的,心下滿意這才起身準備去前廳。
福子此時剛剛淨手回來,見新婦正要出門,下意識抬頭看了一眼新婦的妝容.....這一看嚇了福子一跳“新婦,您為何臉色如此難看?是有何不舒服?婢子去請醫工來可好。”她不過是淨個手,怎地回來新婦臉色就如此難看,滿臉的灰敗之色好像突然患了什麼隱疾一般。
見福子這副樣子,她忍不住失笑心下更是滿意至極“不必大驚小怪,我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只是用柴火灰涂了涂臉而已。”
听聞不是不舒服只是涂抹了柴灰福子如釋重負,可又是不解“新婦為何要將臉涂抹成如此?別人見貴客都要洗漱涂抹才不會失禮,您為何......”
她挑眉看著眼前的小丫頭,瞧著她那稀疏的發量有些犯愁,忙過這段時間應該好好給福子養養身體了。
她驀然發現自己又開小差了,看福子好奇不甚明了的樣子她只能耐心的解釋“有時,自己擁有姣好的容貌在心儀之人面前會很開心,你會覺得自己最美好的一面都屬于對方。可若自己有一副美麗的容貌,卻被你不喜歡的人,或是面目可憎之人喜歡,那就是你不幸的開始。”
福子下意識抬手摸摸自己的臉,回味著新婦這番讓她雲里霧里的話。新婦和少主一樣都是很美麗的人,不像她鼻子大大的,臉也方方的,和新婦那像瀑布的長發比起來,她的頭發就像雜草又黃又少。
這樣的她不能理解新婦說的話,每個女娘都盼著有花一樣的容貌,到時一定會有好兒郎來提親。
別人盼都盼不來的容貌,怎地在新婦這里卻要藏起來.....她不懂。
等倆人來到前廳時,就見上首坐著的是一身赤墨色衣裳面貌極為出色的少年郎,不僅僅是出色,那渾身散發的冷酷讓人不寒而栗。
那張俊美的臉冷若冰霜,薄唇緊抿不見一絲笑意。
而他右側下首坐的就是曹知謙,與上首冷酷的少年郎竟面貌上竟有幾分相似之處。
一黑一青,一個如同寒冬臘月的冰塊,一個如同陽春三月已經發芽正在隨風飄蕩的柳樹。
左側下首是曹遠達,頭微微低垂面色有些發白,旁邊坐的則是趙彤華,一如往常很是得體,只是細看卻能發現趙彤華此時面色嚴肅不見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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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很詭異,明明大家都坐在這里卻無一人說話。她的到來,讓眾人的視線齊齊朝她看了過來。
除了曹牧謙冰冷的眸光淡淡掃視了她片刻就不再停留,其他幾人見她面色時皆是一愣。
曹知謙起身朝她迎了過來關切的問“怎麼臉色如此差?可是哪里不舒服?我讓六寶去請個醫工。”
她笑得眉眼彎彎“不必,可能這幾日沒有睡好。”戀愛中的女人就是如此,每當看見喜歡的那個人時,雙眼就不自覺冒星星,看見對方就很開心,會忍不住面帶笑容。
曹知謙略略思忖,這時也不是找醫工的好時機,只能將信將疑的先帶著她回位置坐了下來。
蜜水六寶早已經奉上,前廳里也點了幾個火爐。今日因要辦家宴,她早早就跟福子將前廳打掃一番,矮桌都一一擺好。
沒成想便宜了這貴客,今日這番收拾好像都是為了迎接這位貴客一般。
只是她真的沒有想到,原來這位貴客如此俊美,比起曹知謙絲毫不差,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是令郎的新婦?瞧著真是顏色寡淡至極。”曹牧謙冰冷的語氣中有著些許的譏諷,如此突兀失禮的話頓時讓廳內氣氛再度陷入詭異的安靜。
這人怕不是有病吧?上來就說她難看?這什麼情商?
可她並沒有動怒,是因為她發現屋里的氣氛很不平常。
到人家做客,就算是高門顯貴屈身來此,那也不至于如此侮辱人家家人。
侮辱也侮辱了,可她瞥了一眼曹遠達夫婦的表情,一個似臉上的表情早已經麻木,對這少年如此無禮竟沒有任何反應。
另一個始終端莊坐著,面上卻沒有一絲笑意。
鬼男人說他寡淡至極?嗯如此形容也甚好,灰燼涂臉當然要有效果,真要是涂了還說她花容月貌她才覺得可怕呢。白瞎這男人長得這麼帥,說話真沒情商,迅速脫粉。
她沉思片刻決定不能生氣,所以她非但沒有因為黑衣少年的失禮而面露不悅,反而露出幾分開心的笑容“謝這位郎君夸贊。”
全場再次詭異的安靜......
曹遠達夫婦都忍不住瞥向自家息婦……
曹遠達︰真沒想到息婦忍功如此了得,一個女娘受此侮辱竟不惱怒,還能笑逐顏開道謝?不禁深思自己是不是也該效仿息婦,好好忍耐一番……
趙彤華︰嗯……息婦喜怒不形于色,如此得體沒有因此而動怒,的確有四德的風範……
夸贊……嘲諷地牽起薄唇不由玩味的細細打量這面色灰撲的新婦,身段倒是窈窕,五官也算周正,忽略這灰白的膚色,倒也能看上兩眼,只是能看兩眼而已。
只是這新婦是耳聾亦腦子有些遲緩,還是城府深沉.....見她面上的確有幾分真心實意的笑意,他薄唇緊抿。
曹知謙眉頭微皺心下有些不悅“大兄如何這般評價弟之妻,著實是失禮。”
大兄?什麼鬼?她又懵懵懂懂了......大兄?這個詞好似.....她突然想起馮叔以前說過,曹家還有一個大郎遠在盛京……
難道這是曹遠達的大兒子?怪不得她瞧著與曹知謙有幾分相似之處。哇哦,兄弟倆都很帥吶,很養眼!
曹牧謙眸光微閃語帶揶揄“大兄?我竟不知何時有你這麼一位弟弟?思來想去我阿母從未與我說過,我還有“弟弟”!”他故意加重“弟弟”兩個字。
曹知謙面色未變,可心里卻漸漸沉了下來,從剛一見面到此時的情形,他已經猜出怕是他的這位大兄對阿翁甚至是曹家都有很大的怨懟。
比起他見到兄長的喜悅,他的兄長對他卻是格外冷漠。
嘛情況?他阿母?他阿母不是在這坐著麼?
這氣氛詭異的低沉,如此這般是為哪般?不是大兒子麼?怎麼曹遠達夫婦見到回來的大兒子完全看不出喜悅呢?
反而像欠了人家錢,被打上門來逼著還錢的感覺呢?
她眼觀鼻鼻觀心,此刻她沒弄清楚發生什麼事之前,萬萬不能瞎說話?
無人說話的氣氛很是尷尬,作為家主的曹遠達本應熱情招待,然而此刻他卻恨不能消失不見。
另一位應當負起招待職責的趙彤華,此刻雖保持良好的四德風範,可面對咄咄逼人又是身居高位的曹牧謙也不由得拘謹局促。
曹牧謙渾身的冷漠拒人于無形,饒是平日里春風和煦待人如沐春風的曹知謙都不免有些氣餒。
曹牧謙冰冷的眸子淡淡掃過眾人或局促或尷尬不已的表情,他卻好似感受不到,端坐席墊之上巋然不動靜靜看著這一切。
屋里靜的只聞呼吸聲,曹家站著奴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此時已是下晌即將日落,曹牧謙巋然不動坐在那里絲毫沒有走的意思。
這就讓曹遠達不知曹牧謙是何意思?是要在這里用飯食?還是要歸家住在這里?
正當他不知如何開口詢問時,曹知謙開口“大兄多年未歸,我命人掃灑一間屋舍住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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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遠達頭雖低垂可卻豎起耳朵听得仔細,他心里嘀咕兒子不知所謂,人家如今是衛尉了,又怎會屈居在這里?
曹牧謙似笑非笑挑眉“曾幾何時曹家我入而不得,如今掃塌相迎,真是時也命也。既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曹知謙並沒有對兄長的揶揄不悅,相反听聞兄長不反對,心里有一絲欣喜“是,我這就命人灑掃,今日家中本是張羅家宴,內子特意準備了一些新奇菜式。卻不想今日還有這等意外之喜,兄長歸家,這家宴辦的是名副其實。”
曹遠達驚愕之下百感交集,怎麼也沒想到他能同意住下,曹遠達夫婦二人視線交匯,彼此都從對方的眼里都看出復雜之色。
曹遠達笑得牽強附會“是,大郎歸家這家宴才名副其實。”
曹牧謙睨了一眼曹遠達,嘴角輕挑揶揄的笑“曹亭長真是“老牛舐犢”讓人大受感動。”
曹遠達面色一僵抿嘴不再說話。
曹知謙站起來“大兄,我這就安排屋子。”轉頭對她溫柔一笑“辛苦你來安排家宴之事,我去去就回。”
她起身與他相視一笑“一同前去。”兩人相處的如此蜜里調油,曹牧謙眸光深思,這般顏色竟能讓一表人才的曹家兒郎心悅至此?
“牧謙.....你今日突然來曹家究竟意欲為何?”曹遠達終究是忍不住問出心里的疑問。
曹牧謙,曹知謙,為何名字如此相像,當年與衛青兒正是蜜里調油時,衛青兒曾問他若是有一日她與他有了孩子,他會為他取什麼樣子的名?
他雖然沒想過和衛青兒有過未來,可當時倆人的確正熱乎的時候,這個問題他也是深思熟慮過。
若日後他有兒郎就取名為謙,沒成想衛青兒還真的給孩子取名為謙。
如今曹牧謙突然出現,對他如此不客氣,絲毫不把他這個阿翁放在眼里。他氣歸氣可也知道沒有發作的權力,畢竟他的確對這個兒子未盡一日撫養教導之責。
可今日他突然出現在曹家門口,他想不明白,難道是回來認祖歸宗?不禁恥笑自己想的太天真。
人家如今是衛尉何須回曹家這小門小戶認祖歸宗,可到底是因為什麼突然出現?曹遠達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曹牧謙漆黑的眸子直直盯著曹遠達,那眸光的寒意凍得曹遠達如墜冰窖,他眼神閃躲不敢與之對視一眼。心里不禁暗罵自己做老子的竟被兒子的眼神嚇破了膽。
曹牧謙冷冷的收回目光,語氣此時冷意更深,一字一句如同冰錐扎得人遍體生寒。“曹亭長,請喚吾“曹衛尉”。至于為何來曹家.....”他不屑的勾起嘴角“吾官階位列九卿,召見一個小小亭長還需何理由?奈何,臨行時阿母請求,讓吾保存你的顏面,故吾沒有召見而是親臨。不知曹亭長可還滿意吾的回答?”他眸光堅毅那不怒自威的氣勢令人心驚。
在曹牧謙目光的威壓下,曹遠達不禁兩股顫顫,不曾想這曹牧謙的威壓如此駭人,若剛剛在門前他還存著一絲僥幸心理,自以為他身為阿翁就算沒養育過此子一日,但夏朝以孝治天下,曹牧謙怎敢真的對他如何。
可這一刻曹牧謙渾身散發的威壓,他太清楚了,他時常游走軍隊,那些將軍身上散發出的就是這種上陣殺伐之氣。
可他活了半輩子,都不曾遇見過哪位將軍身上的殺伐之氣比此子更重。這是上位者才有的殺伐之氣,如此氣勢絕不是一個衛尉就能有的。
此子.....難道在軍中亦有身份?
這一刻曹遠達清晰的認識到,他與曹牧謙的相處不可得意忘形,此子身上的氣勢讓他不敢小覷。
曹遠達雖只是一個小小的亭長,可他絕不僅僅甘于當一個亭長,他的抱負以及城府讓他小心翼翼游走在縣令與軍營當中。
松仙樓能在老榆街多年而不被盯上,這其中不乏他的人脈關系,別看他只是小小的一個亭長。
思及此處他迅速調整心態,端正坐姿謙卑有禮的拱手“曹衛尉所言及是,是下官孟浪了。”
曹牧謙漸漸收回散出去的氣勢,眸光沉沉打量這位兒時只見過一面的“阿翁”。看來這位“阿翁”心機之深不亞于朝廷里的那些大臣。
不禁諷刺自嘲,看來曹家男人的城府猶如深不見底的潭水,倒是很適合居于朝堂之上,包括那位令人“如沐春風”的弟弟。
很快芷蘭去而復返,帶著福子開始布置菜品,按著李庖廚的教導倒是做的井井有條不見一絲錯處。
曹知謙不多時也回到前廳,菜品相繼擺在案桌上,火盆又添加了五六個,一時間前廳被柴光照的明亮異常。
酒水是六寶與七斤去抬的,有酒有肉,柴火通亮,一時間奴婢忙碌的身影倒讓緊張詭異的氣氛得到一絲緩解。
曹知謙命六寶去請李桂香和張小米,卻被她攔住了,附耳說道“今日這宴會我的家人怕是不便前來,改日再宴請也未嘗不可。”
其實曹知謙也正有此意,兄長歸家太過意外,一時間沒來得及準備什麼。今日若不是芷蘭以家宴名頭早早預備了這些吃食,怕是今日就要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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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蘭說的對,這時的確不適宜出現,兄長已自報身份,如此貴重的身份豈是平民百姓隨意見得。
芷蘭囑咐福子與李桂香說一聲,讓她們今日還如往常在屋內用飯即可。
她倒真不想陪著出席這鬼宴會,又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傻傻的陪著干坐。可作為曹家的息婦,曹知謙的內子,此時必須在場陪伴。
至于這曹牧謙究竟與曹家有何怨懟,她也不想過多參與,只要沒有實質性的傷害,一些言語上的口角她還真不當回事。
原本應該是曹遠達作為主人執食興辭的,可如今宴請的人變成了身居高位的衛尉,他就要謙卑的等侯衛尉先開口講話,高官發話下層的官員才能動筷子。
可曹牧謙卻懶得虛與委蛇,徑自拿起筷子旁若無人用起飯食來.....這羊肉味道不錯,比起盛京的酒樓絲毫不遜色,想不到曹家的庖廚手藝不錯。
芷蘭見他咀嚼羊肉時似停頓了片刻,不由得開口介紹“兄公所食之菜名為蔥爆羊肉,今日菜式里還有酸崧魚,拌雞肉絲,胡麻醬拌胡瓜,菌菇雞湯,味道都很不錯請兄公品嘗。”
曹牧謙修長的手微頓,瞥了一眼芷蘭,不動聲色瞥了一眼自己桌上各色不同的菜品。
曹知謙適時插話“兄長久居盛京想必各色美食品鑒無數,榆州雖小可也人杰地靈,內子在廚藝方面頗有心得,兄長今日定要多多食些。”
曹牧謙並未接話,夾了一片魚肉放入嘴里,咀嚼片刻後面色也不似剛剛那般冰冷,狀似無意的問道“成婚多久了?”
曹知謙面色恭敬“回兄長,弟成親六旬有余。”
曹牧謙不動聲色又夾起一口涼拌雞肉絲,幾口入腹後面容舒緩,他並非重視口腹之欲之人,盛京多少名廚酒樓的菜品他都品嘗過,可如眼前這幾道入口之後,所帶來麻辣鮮香如此深刻的卻寥寥無幾。
他放下筷子拿起酒杯隨意喝了一口,眸光直視曹知謙身旁的芷蘭,見她正襟危坐不怒不喜的樣子,輕哼一聲“想不到姿色平平,手藝卻不凡,倒也算侍候的了郎君。”又瞥向曹知謙“你現有無官職?”
除了曹牧謙吃了幾口食物,此時屋內幾人都還沒有動筷,曹知謙依舊謙卑恭敬有加“回兄長,弟近些時日已捐了亭長的職位,不日就要任職”。
曹牧謙放下酒杯,拿起一旁的帕子隨意擦了擦手扔到案桌上,起身“帶吾去屋舍休息,命人燒水我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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