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三哥啥時候回來啊?”
“快了快了。”
“快了是啥時候啊?我想三哥了?”
“咋了?跟大娘一起餓著你了?”
“才沒有,嘻嘻。”
一勤靠在白敏蘭身邊,雙手撐著小下巴,看著手中忙活著針線活瞧著突然話音一轉︰“大娘,我大哥啥時候回來?”
“不是想你三哥嗎?咋又想起來你大哥了?”
“大哥好久沒回來了。”
白敏蘭手上動作一頓,一勤說的不是謝家康,是謝一國。
謝一國啥時候回來她也不知道,她甚至都不敢保證謝一國現在是生是死,是向上繼續提了干,還是可能要被送回來。
打仗這麼多年,見慣了生死,可誰也不願意這事再發生到自己身邊人身上。
至于活著啥時候回來,那也不敢確定。
“等你再多認識點字,你大哥也快回來了。”
白敏蘭違心開口道。
“三哥!”
一勤雙手離開下巴抬頭高興喊道。
“你三哥還沒回來呢……”
“大貓!三哥!”
一勤邁開雙腿奔了上去,身後黃豆還有大白小白在後面跟著一起跑著,齊齊向著屯口跑去。
“一勤……”
瞧著一勤跑出去,白敏蘭丟下東西趕緊站起身,等瞧見屯口的人瞬間愣住。
屯子人全回來了,不只是屯子人全回來了,跟一勤說的一樣,是帶著大貓回來的,很大一只貓。
“三哥,好想你啊!”
一勤抱著謝一城大腿,抬頭看著他喊著。
“我才走一天就想我了?”
跑上來的大白小白跟黃豆,圍著謝一城轉,隨後前爪扒著謝一城就要往身上跳。
瞧著養的這三只東西,尤其是大白小白兩只白狐狸,謝一城頭都是疼的。
早先是打算給這倆當貓養,之後能抓老鼠啥的,震懾之後可能進屯子偷雞崽的黃鼠狼啥的。
可現在養了這麼久,不知道是不是跟黃豆一起混著養的原因,越養越覺得,這倆白狐狸更像狗了,黃豆干啥它們也跟著學。
到時候要是在山里面遇見它們娘,估計都不敢認。
謝一城彎腰給一勤抱起來笑著說︰“在屯子里有沒有好好學,有沒有听大娘還有健康老師的話?”
“嗯嗯!學了,听了!”
“好好吃飯沒?”
“吃了。”
一勤趴在謝一城身上,腦袋靠在他肩膀上,一雙大眼楮直勾勾盯著身後人扛著的東北虎。
謝一城明顯听出來一勤嘴上糊弄話,听見身後樂呵聲回頭看去,瞧著一勤眼楮盯著東北虎看。
“想你三哥就看山神爺?山也是三是吧?”
謝一城抱著一勤進屯子,跟白敏蘭打著招呼,直接找到采藥人。
“一城你這啥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老藥叔你給老槍叔先瞧瞧,在孫家屯我給消毒敷了點你留的草藥,現在再瞧瞧先。”
采藥人手上活一頓,趕忙問道︰“他咋了?”
“被張三兒打後面偷襲,抓了一把,差點人都沒了。”
采藥人把手上東西一丟,趕緊出門去瞧著。
“三哥,老槍叔傷著了嗎?”
“是啊。”
“那你呢?”
“三哥沒事。”
抱著一勤出屋,將采藥人家門關上,抱著一勤再去找老刀客,剝皮不能耽擱,抓緊時間。
轉身一瞬間,一勤很認真地看著謝一城︰“三哥你要是傷著,我給你吹吹。”
“我好著呢!”
“那等你受傷嘛。”
瞧著一勤那一臉認真的表情,謝一城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自己親妹妹,不能生氣。
可不能給一勤這個機會,一定不能受傷。
等謝一城喊上老刀客過去,屯子人已經全出來了,在屯子中間圍成一個圈。
雖然都是山里人,有的一輩子都在山里生山里長得,好些別說打老虎,連見都沒有見過。
現在不但瞧見,還能上手摸。
“乖乖,真給山神爺打回來了,我記得上一次打山神爺還是在上一次。”
“上一次是啥時候?有十年了沒?”
“差不多,當時拿命打著的,我當時第一次吃山神爺的肉,被狗曰的小鬼子堵在山里那麼久差點沒餓死。”
“唉,小狗蛋!你摸啥呢?”
“爹!鈴鐺沒了!”
謝家康黑著臉給小狗蛋提溜著丟到外面︰“你小子懂啥叫鈴鐺,上一邊玩去!”
“上次我還摸著人熊的鈴鐺呢!”
謝一城听見小狗蛋的喊聲,將一勤放在脖子上,低頭給一勝也抱起來。
這次可算是找著上次抓棕熊鈴鐺的人了,當時孩子多到處亂抓沒看清,合著上次還是你小子!
“都先讓讓,打著時間久了先讓老刀叔給皮子剝了,早點剝皮肉要是還好大家伙都能嘗嘗鮮。”
眾人趕緊散開讓出來位置,讓人給抬到老刀客院子內。
然後一個人都沒走,腦子活的搬著小板凳在前面看著,沒搬的瞧著院子人太多,直接站在院外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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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處理過了,我就剝個皮就行了。”
老刀客磨了磨刀又查看一番道︰“不過速度快不起來,山神爺的皮我也是頭一回。”
“那之前打山神爺的時候?”
“都快餓死了,誰還講究剝皮的事,割開挖出肉直接炖上就吃,皮子是老昌割的。”
謝一城看向屯長,給他看的忍不住咳嗽兩聲︰“看我干啥,都快餓死了肯定咋快咋來,還剝啥皮,直接剁,毛都粘著沒整完。”
瞧著謝一城,仿佛看出來謝一城心中此時在想啥,屯長繼續說道︰“現在日子比之前好太多,你根本不知道咱們抗聯被小鬼子往死里整啥情況。
“凍死的餓死的被叛徒害死的全都有,就算剝了完整的山神爺皮也沒地方賣,你覺得我們下了山,去哪能換到東西?誰收這個東西?收的人會不會背後打黑槍跟小鬼子舉報我們?”
周圍經歷過的都是齊聲嘆氣,之前的日子,可不好過。
“現在確實比我們之前要好,小鬼子真它娘的畜生不是人,被它們抓住不如被打死,落它們手里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一眾人聊起來之前打小鬼子的時候,給小輩說著之前的事,一邊瞧著現場剝皮。
老刀客沒開口,全神貫注剝著。
他可知道這張皮子的價,這要是剝壞了,命送出去也抵不上這張皮子的錢。
這可是足足3000大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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