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殿立在九殿中央,殿頂覆著九層琉璃瓦,每層瓦縫里都嵌著星蕊花的碎光,風一吹便簌簌落,像把銀河抖成了星屑。殿身不是尋常磚石砌的,是用混沌初開時的\"元胎石\"壘的——石頭里裹著淡紫的光,細看能瞧見無數細小的法則紋路在游,時而聚成\"生\"字,時而散作\"化\"字,連殿柱上盤著的龍紋都帶著活氣,龍鱗閃一下,就有片新生的葉芽從石縫里冒出來。
殿前的白玉階更奇,共九十九級,每級階面都映著不同的景︰有的映著華夏仙界的靈植園,知淵蹲在田埂上給靈稻澆水;有的映著黑石宇宙的星空,逸臣舉著金環擋在知淵身前;最上頭那級,竟映著楊月坐在老槐樹下縫衣裳,張峰蹲在旁邊遞線軸,楊戰站在不遠處酸溜溜地哼氣——都是舊時光,卻被階面的光養得鮮活,腳踩上去時,能听見細微的笑鬧聲,像踩著一捧溫軟的回憶。
九座法則大殿就繞著這造化殿立著,每座殿的頂都尖如劍,卻不凌厲,劍尖各懸著一顆法則晶石︰陰陽殿的晶石一半黑一半白,轉得慢悠悠的,黑處淌出霧,白處泄出光,霧與光撞在半空,竟凝出朵黑白相間的花;時空殿的晶石是透明的,里頭浮著無數小光點,有的快得成了線,有的慢得像凝住,湊近看,能瞧見某個光點里有個小逸臣正追著阿寶跑,跑著跑著就長了歲;五行殿最熱鬧,金、木、水、火、土五顆小晶石在大晶石里轉,金的撞木的,濺出星屑,水的澆火的,騰起白霧,落在殿頂的瓦上,就長出叢會發光的草。
光明殿的光最亮,卻不刺眼,像把千萬片月光揉在了一起,光柱射向陰陽殿時,路過的地方都開出了星蕊花,連空氣都暖烘烘的;暗黑殿的光反是沉的,像深潭里的水,卻不冷,光柱里裹著細碎的銀點,細看是無數小魂魄在游,都是曾被楊月護過的靈植精怪,此刻乖乖地跟著光柱走,生怕擾了前頭的事。
命運殿的光柱最細,卻最韌,像根看不見的絲,一頭連著陰陽殿,一頭纏著造化殿的殿門,光柱里浮著些半明半暗的線,有的線牽著楊月的繭,有的牽著逸臣的,牽得松松的,卻斷不了;氣血殿的光柱是紅的,暖得像剛溫好的靈酒,照在繭上時,繭上竟滲出些淡紅的紋,像血脈在流,連空氣里都飄著點靈酒的香。
最奇的是維度平行殿,光柱不是直的,是彎的,像道彩虹橋,橋身映著無數個\"青木城\"——有的青木城飄在雲上,有的沉在水里,還有個青木城里,楊月正蹲在老槐樹下教小執靜寫字,字寫在光上,一寫就化了,逗得執靜咯咯笑。這道彎光柱繞著其他八道光柱轉了圈,才輕輕落在陰陽殿上空,九道光撞在一處時,沒出聲,只炸出片淡金色的霧,霧里飄著楊月的聲音,輕得像風︰\"阿寶,慢些,別摔著。\"
造化殿里特別安靜,殿中央懸著數十個繭,都裹在淡光里,像掛著串發光的蓮子。楊月的繭最大,懸在最中間,繭上爬滿了星蕊花紋,花紋間還沾著片靈稻葉,是當年知淵塞給她的,如今竟還綠著;逸臣的繭挨著她,繭上有圈金環印,印子亮閃閃的,像剛摘下來的金法則光;知淵的繭上纏著幾根靈荊棘,是當年替張峰擋傷時留下的,如今荊棘尖竟開了朵小白花;詩瑤的繭最小,卻最亮,繭邊飄著片花瓣,是她小時候總戴在發間的那種,此刻正跟著殿里的風輕輕晃。
阿寶變化成各種形態,在繭之間轉來轉去,一會兒化成只小獸,用軟毛蹭蹭這個繭,一會兒變成個小娃娃,踮著腳拍拍那個繭,額頭上的小角冒著汗,卻顧不上擦。它剛用爪子給楊月的繭理了理歪掉的花紋,又看見知淵的繭上沾了片灰,趕緊化成陣小風,把灰吹走,吹完還嘟囔︰\"知淵最愛干淨了,可不能髒著......\"
忽然听見逸臣的繭輕輕動了下,阿寶\"噌\"地跳過去,化成只大鳥,歪著頭看。繭上的金環印亮了亮,透出道細光,光里映出個小逸臣的影子,正舉著金環喊︰\"阿寶,護著弟弟他們!\"阿寶趕緊用翅膀拍了拍繭,小聲應︰\"知道啦,都護著呢!\"
殿角落堆著些舊物︰有只豁口粗瓷碗,是張峰的,碗沿還沾著靈酒的琥珀光;有柄鐵杖,是楊戰的,杖頭還沾著靈稻碎葉;還有支靈毛筆,是王寶婷的,筆鋒上還留著寫\"守\"字的痕跡——都是九道光從青木城帶過來的,此刻都沾著淡光,像在陪著這些繭。
殿頂的琉璃瓦忽然輕輕響了聲,是片星蕊花瓣飄了進來,落在楊月的繭上。花瓣剛挨著繭,繭就輕輕顫了顫,像楊月在里頭笑了笑。阿寶趕緊湊過去,用小爪子把花瓣按平,又抬頭看了看殿外的九道光,尾巴搖了搖︰\"快啦快啦,等光再暖些,就能送你們去真正的神靈界了.....\"
九座法則大殿的光還在往陰陽殿涌,造化殿里的繭還在輕輕亮,阿寶還在忙前忙後地轉——風從殿門飄進來,帶著殿外星蕊花的香,也帶著青木城的笑聲,繞著那些繭轉了圈,又飄出去,像在說︰別急,這就來接你們啦。
阿寶剛休息一會,殿外又傳來動靜,只見那些隨著楊月在混沌宇宙一起林入聖林的宇宙之主,全部化成一道道光芒匯聚而來,形成一個又一個的繭蛹!
“靠,這不得累死本寶寶?”阿寶不情願的嘟了嘟嘴……
阿寶剛往楊詩瑤的繭旁邊蜷成團小毛球,打算歇口氣,殿外的動靜就跟漲潮似的涌進來——不是風聲,不是光響,是無數道輕顫的靈光,擠著撞著往造化殿飄,像趕早集的星子。它耳朵尖抖了抖,睜眼一瞧,差點從半空掉下去︰殿門口飄著成片的光團,小的像握拳,大的能罩住半張殿門,每個光團里都裹著道熟悉的影子,是那些跟著楊月從混沌宇宙來聖林的宇宙之主。
打頭的是青冥宇宙之主,當年總愛穿件青布袍,袍子上總沾著他親手種的\"忘憂草\"碎葉。此刻他化的光團是淡青色的,飄到殿中央時還輕輕晃了晃,像在打量這殿里的繭——他當年在混沌宇宙遭了心魔劫,是楊月蹲在他的青冥殿外,用木法則催開了滿殿忘憂草,說\"草木能忘憂,人心也能\",如今光團里還飄著片忘憂草葉,綠得發亮。
緊隨其後的是赤焰宇宙之主,她性子烈,當年在黑石宇宙跟人拼法則時,半邊身子被凍成了冰,是楊月把她塞進靈植園的溫泉池,守著她熬了三天三夜,直到她身上的冰化成水汽。此刻她的光團紅得像團跳動的火,卻不燙人,飄過五行殿投射的光柱時,光團里竟濺出點火星,落在地上,\"滋\"地長出株小火苗,苗尖還晃了晃,像在跟五行殿的火晶石打招呼。
阿寶\"嘖\"了聲,剛要化成道風迎上去,又瞧見光團里混著個灰撲撲的影子——是虛渺宇宙之主,當年總愛躲在自己的界域里搗鼓陣法,連楊月喊他喝靈酒都不肯露面,直到楊月把靈酒倒進他的陣法樞紐里,他才紅著臉從陣法里鑽出來。此刻他的光團半明半暗,飄得慢吞吞的,總往其他光團後頭躲,卻又忍不住往楊月的繭那邊瞟,光團邊緣還纏著半道陣法紋路,是當年楊月幫他補的那個\"聚靈陣\",如今紋路還在輕輕轉。
\"一個個都這麼客氣干啥?\"阿寶化成個梳雙丫髻的小娃娃,叉著腰往殿中央一站,額角的小角還沾著剛才擦汗的灰,\"楊月主人姐姐的繭就在這兒,進來坐——哦不對,你們現在是光團,沒法坐。\"話剛說完,就見青冥宇宙之主的光團往旁邊挪了挪,給後面的人讓位置,赤焰宇宙之主的光團抖了抖,像在笑,阿寶臉一紅,趕緊轉開話頭,\"都別擠在門口,造化殿大著呢,九殿的光夠暖,不會凍著你們。\"
正說著,又有幾道光團飄進來,打頭的是玄水宇宙之主和金罡宇宙之主。玄水宇宙之主的光團是淡藍的,飄過殿前白玉階時,階面映出當年她在靈植園幫知淵引水的景︰她蹲在田埂上,用手捧起靈泉水往稻苗根上澆,知淵蹲在旁邊遞陶碗,說\"玄水姐姐,這水比我引來的甜\",她當時笑,說\"是你家靈稻長得好\",此刻光團里竟滴下兩滴水珠,落在階面上,跟階里映的靈泉水融在了一起。
金罡宇宙之主的光團是亮金的,硬邦邦的像塊小盾牌,他當年替逸臣擋過暗箭,後背被穿了個洞,逸臣蹲在他身邊哭,他還扯著嗓子喊\"哭啥?我這金法則硬著呢\"。此刻他的光團往逸臣的繭旁邊飄了飄,輕輕踫了踫繭上的金環印,光團里閃過道金芒,竟跟金環印的光融在了一起,逸臣的繭輕輕顫了顫,像在回應。
\"得,這下更熱鬧了。\"阿寶扒了扒頭發,往楊月的繭底下縮了縮,數著飄進來的光團︰青冥、赤焰、虛渺、玄水、金罡......算下來竟有二十七道,比當年在聖林聚著喝靈酒那次還齊。她正數著,忽然感覺腳邊暖烘烘的,低頭一瞧,是個土黃色的光團蹭了蹭她的鞋,光團里飄著塊小土塊,是靈田的土,帶著靈稻的香——是厚土宇宙之主,當年總說\"我這土法則沒啥用,就會種莊稼\",楊月卻拍著他的肩說\"靈田離了土咋活?你這本事金貴著呢\"。
\"厚土宇宙之主,你咋不往前面去?\"阿寶彎下腰,用指尖踫了踫光團,光團顫了顫,往楊月的繭那邊挪了挪,又停住,像不好意思。阿寶忽然想起當年厚土宇宙之主偷偷給楊月的靈田換土,換了三個月,把自己界域的\"養魂土\"都搬來了,楊月發現時,他紅著臉說\"這土養根\",此刻光團里的小土塊忽然散成細沙,落在楊月的繭下,竟長出根細芽,芽尖頂著點綠,蹭著繭殼往上爬。
\"別數了別數了,靠,幾十萬呢,趕緊干活!\"阿寶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化成道流光在殿里轉——她得給這些新光團找地方結繭,還得用造化殿的靈氣溫著,不能讓光團散了。她先把青冥界主的光團引到知淵的繭旁邊,知淵的繭上纏著靈荊棘,荊棘尖開的小白花見了青冥宇宙之主的青光,忽然往旁邊歪了歪,像在讓位置,阿寶趕緊用木法則催出層淡光,裹住青冥宇宙之主的光團,光團慢慢凝實,竟真的結出層薄繭,繭上爬滿了忘憂草紋,跟知淵繭上的荊棘紋纏在了一起。
接著是赤焰宇宙之主,阿寶把她引到逸臣的繭對面,赤焰宇宙之主的光團剛沾著造化殿的靈氣,就\"呼\"地冒了點小火苗,阿寶趕緊用玄水界主光團里的水汽澆了澆,火苗縮回去,光團凝成繭,繭上有片火燒雲似的紋,跟逸臣繭上的金環印遙遙相對,金環印亮了亮,火燒雲紋也亮了亮,像在比誰更精神。
虛渺宇宙之主的光團最麻煩,總往殿角落躲,阿寶追了三圈,才把他堵在張峰那只豁口碗旁邊︰\"躲啥?楊月主人姐姐當年還夸你陣法布得好呢!\"虛渺宇宙之主的光團顫了顫,忽然往碗邊靠了靠,碗沿沾的靈酒光落在光團上,光團竟慢慢凝實,結出的繭是半透明的,能瞧見里頭飄著道小小的陣法,陣法中心坐著個虛影,正低頭搗鼓陣盤,像極了當年躲在界域里的他。
忙到不知時日,幾十萬道光團總算都結成了繭,繞著楊月他們的繭圍成了一圈,像眾星捧月。阿寶癱坐在殿中央的白玉階上,腿伸得老長,額角的汗順著小角往下滴,滴在階面上,階面映出她剛才忙前忙後的景︰她化成大鳥馱著光團飛,化成小風給繭理紋路,化成小獸用軟毛蹭光團,忙得腳不沾地,階里的小阿寶還在叉著腰喊\"都別催\",逗得阿寶自己笑出了聲。
\"笑啥呢?累傻了?\"忽然有個聲音飄過來,溫溫的,像楊月當年遞過來的靈茶湯。阿寶猛地抬頭,看見楊月的繭輕輕晃了晃,繭上的星蕊花紋亮了亮,竟滲出道淡光,光里映出楊月的影子,正彎腰看她,眼里的笑跟老槐樹下的光一樣暖。
\"楊月主人姐姐!\"阿寶一下子蹦起來,撲到繭旁邊,剛要伸手摸,又怕踫壞了,手懸在半空,眼眶忽然熱了,\"你咋醒了?是不是我吵著你了?那些宇宙之主們......\"
\"我沒醒,是你們的念想把我吵動了。\"楊月的聲音從繭里飄出來,輕得像霧,\"青冥的忘憂草,赤焰的火燒雲,厚土的養魂土......他們記著我,我就醒了半分。\"她說著,繭上的靈稻葉晃了晃,踫了踫旁邊知淵的繭,知淵的繭上,靈荊棘尖的小白花忽然開得更大了,\"知淵也快了,他聞著厚土的土香了。\"
阿寶順著她的話看過去,果然見知淵的繭在輕輕顫,繭上纏著的靈荊棘紋正往厚土界主的繭那邊爬,兩道紋踫在一處,竟冒出點綠霧,霧里飄著知淵的聲音,含糊得很,像在說\"土是好土\"。阿寶\"噗嗤\"笑了,剛要說話,又听見逸臣的繭\"咚\"地響了聲,繭上的金環印亮得刺眼,金罡宇宙之主的繭竟也跟著響,兩道金光撞在半空,凝出個小小的金環,金環里映出逸臣和金罡界主當年並肩擋暗箭的景,逸臣的聲音脆生生的︰\"金罡大哥,你看我這金環硬不硬?\"
\"硬,比你爹的木杖還硬。\"金罡宇宙之主的聲音從繭里飄出來,帶著點笑,阿寶這才發現,幾十萬道新繭竟都亮了,有的滲著光,有的飄著聲,像都醒了半分。
楊月的繭又晃了晃,光里的影子輕輕抬手,指了指殿外︰\"你看九殿的光。\"阿寶扭頭往外瞧,只見九座法則大殿的光柱忽然變亮了——陰陽殿的黑白晶石轉得快了,霧與光撞出的花落在造化殿頂,成了片黑白花海;時空殿的透明晶石里,小光點忽然聚成了串,像條光鏈,鏈上的小逸臣正牽著小知淵跑,跑過的地方都開出了星蕊花;五行殿的五顆小晶石撞得更歡了,金撞木濺出的星屑落在新繭上,竟長出了小金芽,水澆火騰起的白霧裹著新繭轉,繭上的紋更清晰了。
光明殿的光漫進來,把所有的繭都裹住了,暖得像泡在溫泉里;暗黑殿的沉光里,那些靈植精怪的小魂魄游到新繭旁邊,圍著繭轉圈圈,像在守護;命運殿的細線顫了顫,牽著新繭的線多了幾十萬道,牽得松松的,卻沒斷;氣血殿的紅光更暖了,像剛溫好的靈酒潑在了繭上,連空氣里的酒香都濃了三分。
最奇的還是維度平行殿,那道彎光柱忽然往下垂了垂,照在造化殿中央,光柱里映的無數個青木城忽然動了——有個青木城里,楊月正和青冥界主在靈植園摘忘憂草;有個青木城里,逸臣正和金罡界主比誰的金法則硬;有個青木城里,知淵正和厚土界主蹲在靈田邊看土;還有個青木城里,阿寶正追著虛渺界主的陣法跑,喊著\"給我看看陣法咋轉的\"......這些景都飄出光柱,落在對應的繭上,繭上的紋竟跟著動了,像在把這些景刻進繭里。
\"他們記著過去,九殿記著法則,維度記著可能......\"楊月的聲音輕得像要化了,\"阿寶,你知道造化殿為啥叫造化嗎?\"阿寶搖搖頭,眼楮瞪得圓圓的,\"不是因為能造魂魄,是因為能聚念想。記著的人多了,念想聚得夠了,消散的就能回來,走了的就能重逢。\"
阿寶忽然懂了——剛才結繭時,青冥宇宙之主的繭蹭著知淵的繭,是記著當年一起種靈植的情;金罡宇宙之主的繭對著逸臣的繭,是記著當年並肩作戰的義;虛渺宇宙之主的繭挨著張峰的碗,是記著當年那碗靈酒的暖。這些念想聚在造化殿里,被九殿的光一催,就成了讓魂魄回來的力。
\"那......那你們的魂魄是不是快出來了?\"阿寶的聲音有點抖,攥著拳頭盯著楊月的繭,繭上的星蕊花紋正一片接一片地亮,像在開花。
楊月的影子笑了笑,沒說話,光卻慢慢淡了,繭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只是更亮了些。這時,厚土宇宙之主的繭忽然\" 嚓\"響了聲,裂開道細紋,細紋里滲出點土黃色的光,光里飄著顆小土塊,落在楊月的繭下,那根細芽\"噌\"地長了半尺,頂著片新葉,葉尖朝著楊月的繭。
緊接著,赤焰宇宙之主的繭也響了,火燒雲紋上裂了道縫,縫里冒著火苗,卻不燙,落在逸臣的繭上,金環印亮得更狠了,竟真的轉出個小金環,懸在繭外,轉得慢悠悠的。
\"要成了要成了!\"阿寶蹦起來,剛要往厚土宇宙之主的繭那邊跑,陰陽輪回殿光芒四射,把所有的繭蛹吸入進輪回大殿……?
“喔靠!忘記給大家加點料了!”阿寶拍了拍額頭,馬上追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