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穿女將軍,我生三胞胎打天下

第549章 星火寄故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藍色的帥 本章︰第549章 星火寄故

    老槐樹的花雨還在簌簌落著,楊詩瑤撞向樹干的剎那,張峰伸手去攔,指尖卻只擦過一片星蕊花瓣——那花瓣沾著她發間的靈香,旋即落在地上,和楊月散成的光融在了一處。他僵在原地,木杖\"當啷\"滑落,這次卻沒力氣彎腰去撿,只望著樹干上那道新添的淺痕發怔。那痕比楊月留的更細,像極了詩瑤幼時攥著他手指學寫字的模樣,歪歪扭扭,卻透著股不肯回頭的執拗。

    \"傻丫頭......\"張峰喉結滾了滾,聲音啞得像被靈荊棘扎過。他想起詩瑤十五歲那年,偷拿楊月的靈繡針繡荷包,針腳歪得能跑靈鼠,卻非要塞給他說\"娘親護著我們,可是你還沒和娘親在一起呢,該戴個暖的\"。那時她眼里的光比星核晶還亮,說要學刀法,要護著華夏學院的靈田,要等娘親和父親在一起,......如今來到神靈界,靈田旺了,城穩了,她卻追著光走了。

    執木撲過去抱住老槐樹,額頭抵著樹皮哭。她剛給知淵喂完半盞靈酒,老人嘴角還沾著酒漬,笑紋里盛著滿足——他總說詩瑤小姨是\"風里長的丫頭\",跑起來連風法則都追不上,可此刻那道風卻撞進了樹里,連片衣角都沒留。藤椅上的知淵慢慢坐直身,枯瘦的手撫過執木的發頂,指尖的木法則輕輕顫著,竟催得樹根處冒出叢新綠,是詩瑤最愛的\"忘憂草\"。

    \"她是去找娘親了。\"知淵聲音輕得像嘆息,眼里卻沒淚。他想起一百五十年前詩瑤在聖林練風法則,被狂風吹得摔在石頭上,膝蓋磕出了血也不喊疼,只仰頭對他笑\"二哥,風里有娘親的味道\"。那時他只是抿嘴笑了笑,如今望著樹干上那道痕,忽然信了——或許這老槐樹真的連著故去的人,風一吹,就能把念想送過去。

    楊逸臣站在樹旁沒動,手里的金環還亮著。那金環是他十二歲時楊月親手煉的,環上刻著\"守\"字,楊月說\"逸臣要守著弟妹,守著華夏學院!\"他總記著這話,連睡覺都把金環揣在懷里,可剛才詩瑤撞向樹干時,他分明看見金環上的\"守\"字亮了亮,像在應和。他抬手摸了摸樹干,指腹蹭過詩瑤留下的痕,忽然笑了︰\"小妹說得對,娘一個人該孤單了。\"

    話音落時,他也朝著樹干走去。執木想攔,卻被知淵按住了手。老人搖了搖頭,望著逸臣的背影輕聲道︰\"讓他去。咱們楊家的孩子,從來都是心齊的。\"

    楊逸臣的身子撞上樹干時,金環\"叮\"地掉在地上,滾到張峰腳邊。環上的金法則還在跳,像團不肯滅的小火苗。張峰彎腰撿起金環,指腹磨過那道\"守\"字,忽然想起楊月剛才說的\"孩子們心里記著我,我就沒走\"——原來這\"守\"字,不是要守著人,是要守著念想。

    樹影里忽然飄出陣風,帶著靈田的土腥氣,裹著藥坊的藥香,掠過每個人的發梢。執靜忽然指著老槐樹的枝椏喊︰\"你們看!花雨停了!\"

    眾人抬頭,只見剛才還簌簌落的星蕊花忽然懸在了半空,像被誰施了定身術。那些花瓣凝在枝椏間,慢慢湊成了兩道影子——一道是楊月年輕時的模樣,梳著松松的發髻,肩上搭著靈稻穗;一道是詩瑤扎著雙丫髻的樣子,手里攥著片風法則凝成的葉子。兩道影子對著樹下笑,沒說話,卻讓張峰想起五十年前那個傍晚,楊月和詩瑤蹲在靈田邊數谷粒,夕陽把她們的影子疊在一處,暖得像團火。

    \"她們......在跟咱們道別呢。\"趙承豐蹲在地上撿剛才掉的谷粒,撿著撿著忽然笑了。他爹趙小樹走的時候,楊月也是這麼說的,說故去的人不會真走,只要有人記著,就永遠在。那時他不懂,此刻看著懸在半空的花影,忽然懂了——靈田的稻會年年長,老槐樹的花會年年開,這些刻在心里的人和事,比輪回橋更結實。

    知淵抬手拍了拍藤椅扶手,木法則順著扶手爬下去,纏上張峰手里的金環。金環忽然亮了,光順著木法則爬到樹干上,把楊月和詩瑤留下的痕都映得發亮。老人輕聲道︰\"承木,把你爹教的"緩靈引"再吹一遍吧。\"

    楊承木愣了愣,從懷里摸出那支百年前的木笛。笛身被摩挲得發亮,是楊月當年用靈植園的老竹做的。他把笛口湊到唇邊,手指按著孔,\"緩靈引\"的調子慢慢飄出來——這調子是楊月教知淵的,知淵教給承木的爹,承木的爹又教給他,像根看不見的線,把一代代人串在一處。

    笛聲漫過靈植園,生命樹的葉子沙沙響,像是跟著哼;漫過靈田,剛種下的靈稻苗舒展開葉尖,往笛聲的方向湊;漫過藥坊,執禾熬的留春膏冒起了細泡,藥香混著笛聲飄得更遠。聖林那邊忽然傳來陣風,卷著幾片會動的葉子——是守拙和執靜回來了,她們手里還攥著風之星火凝成的葉,遠遠看見老槐樹上的花影,都停住了腳。

    \"太奶和詩瑤姑奶......\"執靜拉著守拙的手,聲音輕得怕驚散了花影。守拙抬手抹了把眼角,卻笑了︰\"她們在呢。你看那花影,不正對著咱們笑嗎?\"

    話音剛落,懸在半空的花瓣忽然動了。它們慢慢往下落,卻沒掉在地上,反倒湊成了串花鏈,纏在老槐樹的枝椏上。花鏈亮著軟光,把樹干上那些舊痕都照得清清楚楚——有星垣小時候刻的\"我要學陣法\",有承豐爹刻的\"靈田收了十石稻\",還有很多小年輕刻的\"楊月最厲害\",每道痕都沾著花光,像活了過來。

    張峰把金環掛在老槐樹的枝椏上,金環的光和花鏈的光融在一處,暖烘烘的。他想起剛才跟楊月說\"娘親,欠你的酒下輩子還\",如今看來,不用等下輩子了。他轉身對趙承豐道︰\"去把那壇埋在樹根下的靈酒挖出來,給孩子們分了。\"

    趙承豐愣了愣︰\"張爺爺,那不是您和楊太奶......\"

    \"她現在喝得著。\"張峰指了指枝椏上的花鏈,\"這花影沾著她的氣,酒香飄上去,她準能聞著。\"

    趙承豐應了聲,拿了把小鏟蹲在樹根下挖。土剛刨開一層,就有酒香往外冒,比普通靈酒更清冽,混著星蕊花的蜜香,聞著就讓人暖。執靜湊過去看,只見酒壇上還貼著張舊紙,是楊月當年寫的字︰\"青木城成日,與張峰共飲\"。字是用靈墨寫的,過了五十年,還透著墨香。

    \"太奶寫字真好看。\"執靜伸手想摸,卻被守拙攔住了︰\"別踫,讓承豐小心些搬出來。\"

    趙承豐把酒壇抱出來,壇口的泥封一拆,酒香更濃了。知淵忽然說︰\"拿幾個碗來,每個孩子都嘗嘗。\"

    執木連忙跑回屋拿碗,回來時手里還多了個粗瓷碗——那是楊月剛來聖林時用的,碗邊有個小豁口,是當年開荒時被靈石磕的。她把碗遞給張峰︰\"張爺爺,您用這個。\"

    張峰接過碗,手指摸過那個小豁口,忽然笑了。他想起當年楊月拿這碗盛靈粥,遞給他時說\"豁口不硌嘴,我試過了\",那時她眼里的光,和此刻花鏈上的光一樣暖。

    酒倒進碗里,泛著琥珀色的光,上面還飄著片星蕊花瓣。張峰端起碗,對著老槐樹的花影舉了舉︰\"月兒,我先替你喝一口。\"

    酒液滑進喉嚨,暖得從舌尖一直熱到心里。他放下碗時,看見枝椏上的花影輕輕晃了晃,像是在點頭。孩子們也學著他的樣子端起碗,小口抿著,靈酒不烈,帶著股甜,執靜咂咂嘴︰\"比執禾姑姑的蜜餞還甜!\"

    知淵喝了兩口,忽然指著靈植園的方向笑︰\"你們看生命樹。\"

    眾人轉頭,只見生命樹的樹冠忽然亮了,木之星火的光從樹頂冒出來,像開了朵綠瑩瑩的花。緊接著,靈田那邊也亮了,土之星火的金光漫過田埂,把靈稻苗都映成了金色;火修城的方向飄來片紅光,火之星火的光裹著暖玉稻的香,落在青木城的屋頂上;藥坊後院的井里泛起藍光,水之星火的光順著井繩爬上來,把井口的青苔都照得發亮......

    九界星火的光在青木城各處亮著,卻不刺眼,像給整座城披了件發光的衣裳。聖林那邊傳來楊戰的笑罵聲︰\"這雷之星火咋還亮?照得我睡不著覺!\"可話音里的歡喜,隔著老遠都听得見。

    守拙忽然說︰\"陣法好像更穩了。\"

    眾人看向法則陣的方向,星核晶的藍光和星之星火的光融在一處,陣法轉得更勻了,連空氣里的靈氣都變得稠稠的,吸一口都覺得渾身舒泰。執靜跑到陣法邊,伸手踫了踫星核晶,晶光忽然落在她發間,把雙丫髻上的星蕊花映得更艷了︰\"姑姑!它跟我玩呢!\"

    知淵慢慢站起身,扶著藤椅往靈植園走。執木要扶,他卻擺了擺手︰\"我自己走得動。去看看生命樹的根,詩瑤總愛在那兒藏靈果。\"

    他走得慢,可每一步都踩得很穩,木法則跟著他的腳步往地上滲,路過的地方都冒出細草芽。張峰看著他的背影,忽然想起當年他們一起開荒,知淵總說\"木法則要順著土走,人也要順著心走\",那時只當是農活的道理,如今才知是活人的道理——心若有處放,哪怕身子老了,也走得踏實。

    趙承豐把剩下的靈酒倒回壇里,又埋回樹根下。他剛把土填好,就見楊繼木跑過來,手里拿著片生命樹的葉子︰\"承豐哥,知淵爺爺讓我把這個給你。他說靈田的土該松松了,用這葉子裹著靈鋤,土法則會更順。\"

    葉子上還沾著木之星火的光,暖烘烘的。趙承豐接過來,往靈田走時,看見田埂上的野草都長得精神,剛種下的靈稻苗直挺挺的,像一群站軍姿的小娃娃。他想起楊月說的\"靈田記著誰種的地\",忽然蹲下來,用手指輕輕踫了踫稻苗——稻苗晃了晃,葉尖沾了點他指尖的汗,竟更綠了些。

    藥坊里,執禾把留春膏裝進小陶瓶,每個瓶上都貼了片星蕊花。她想起楊月教她熬膏時說\"藥要暖,心要軟\",便往每個瓶里多放了塊水之星火凝的冰——那冰不涼,反倒暖,敷在皮膚上像有小泉在滲。守拙走進來,拿起一瓶聞了聞︰\"比上次的香。\"

    \"加了星蕊花蜜。\"執禾笑了笑,\"太奶以前說,花蜜能解愁。\"

    守拙拿起一瓶揣進懷里︰\"給聖林那邊送幾瓶,楊戰爺爺臉上的疤該疼了。\"她走到門口時,看見執靜正用星法則逗金環玩——金環掛在老槐樹枝椏上,被星法則一引,竟慢慢轉了起來,金法則的光灑在地上,像鋪了層碎金。

    \"別玩太久,該去給知淵爺爺送藥了。\"守拙喊了聲。執靜應著\"知道啦\",卻沒挪腳,眼楮盯著金環轉,忽然說︰\"姑姑,你看金環轉的樣子,像不像太奶以前紡靈線?\"

    守拙愣了愣,也看向金環。金環轉得勻,光落在地上晃啊晃,真像楊月坐在老槐樹下紡靈線的樣子——那時楊月總把靈線繞在紡錘上,線軸轉啊轉,陽光落在她發上,和此刻的金光一樣暖。她忽然笑了︰\"像。等你再長大些,我教你紡靈線,就用這金環當線軸。\"

    太陽慢慢沉到聖林後面,把天染成了橘紅色。九界星火的光還亮著,卻比剛才柔了些,像給青木城蓋了層暖被。張峰坐在老槐樹下,背靠著樹干,手里攥著那只帶豁口的碗,慢慢閉上了眼。他沒睡著,只是想听听風里的聲音——風掠過花鏈,沙沙響,像楊月在跟他說話;風掠過靈田,稻苗晃,像詩瑤在笑;風掠過金環,叮鈴響,像逸臣在喊\"父親\"。

    知淵坐在生命樹根下,手里拿著片詩瑤藏的靈果干——那果子干早干硬了,卻還留著點甜。他把果子干湊近鼻尖聞了聞,忽然對著樹洞輕聲說︰\"月兒,孩子們都好。靈植園的苗活了,靈田的稻熟了,連那壇酒都香得很。\"樹洞沒應聲,卻有片新葉落下來,正好落在他手背上。

    楊戰扛著鐵杖從聖林回來,肩上搭著件剛補好的衣裳——是楊月最近時給他縫的,補丁上還繡著顆小星蕊花。他走到老槐樹下,看見張峰靠著樹干打盹,就把衣裳輕輕蓋在他身上。衣裳上沾著聖林的風,卻暖得很,張峰哼了聲,嘴角彎了彎,像做了個好夢。

    執木端著靈粥出來,看見楊戰蓋衣裳的動作,悄悄退了回去。她走到靈植園的藤椅旁,給空著的椅子擺了個軟墊——那是詩瑤繡的,上面繡著只歪歪扭扭的靈鳥。執禾從藥坊出來,把留春膏放在知淵手邊,又給楊戰的鐵杖纏上了圈軟布——鐵杖磨手,楊月以前總這麼纏。

    夜色慢慢漫上來,九界星火的光卻沒暗。木之星火在生命樹頂亮著,土之星火在靈田埂上飄著,火之星火在火修城的屋頂跳著......它們把青木城照得像白天,卻比白天更暖。執靜躺在老槐樹下的竹席上,看著枝椏上的花鏈,忽然輕聲說︰\"太奶,我明天要學種靈稻,承豐哥說他教我。\"

    花鏈輕輕晃了晃,一片花瓣飄下來,落在她鼻尖上,軟乎乎的。

    遠處靈田傳來趙承豐的聲音,他在教年輕人引活水,聲音亮得很︰\"土法則要順著根走,別硬來!\"聖林那邊傳來楊戰的笑,他在跟守拙說當年開荒的事︰\"那時你太奶扛著靈稻走三里,比小伙子還能跑!\"藥坊里飄來留春膏的香,執禾在哼楊月教的歌謠,調子軟得像棉花。

    老槐樹的花鏈還亮著,金環在枝椏上轉著,九界星火的光漫在城里,風里的酒香、藥香、稻花香混在一處,像首沒唱完的歌。

    或許時光真的會老,老槐樹的皮會一年比一年厚,刻在樹上的痕會一年比一年淺。可只要靈田的稻還在長,生命樹的葉還在落,孩子們還在學著紡靈線、引活水、種靈苗,那些散在風里的光,那些刻在心里的人,就永遠都在。

    就像此刻,老槐樹的花影又輕輕晃了晃,風里飄來句極輕的話,像楊月的聲音,又像詩瑤的,混著星蕊花的香,落在每個人的耳邊——

    \"我沒走呢。\"

    楊逸臣和楊知淵見狀,相互牽著手,笑著撞向老槐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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