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傳奇

第117章 西夏國難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東方唐宋 本章︰第117章 西夏國難

    種浩招了招手,大聲疾呼道︰“等一等,朝廷有要事,你們先別走。”子午等人遠遠的听到馬蹄聲,回過頭一看,皆調轉馬頭,又趕了回來。

    接過種浩手中信件,張明遠和費無極才愣了愣,原來宋高宗雖然對西夏提出和大宋斷交一事很不高興,但依然想派張明遠和費無極帶著子午四人前往西夏,吊唁乾順,並祝賀西夏李仁孝繼位。張明遠和費無極等人只好辭別種浩,急匆匆趕往西夏去了。

    幾日後,張明遠和費無極引眾走進乾順靈堂,皆敬香跪拜。張明遠道︰“沒想到,夏王你居然撒手人寰了。我張明遠沒見到你最後一面,如今前來祭奠,你安息吧!”說話間神情肅穆,眼里含淚。

    費無極雖說與乾順也見過幾面,但感情不似張明遠這般深厚,但想起張叔夜,便不由自主,淚光點點,喃喃道︰“還記得跟隨張叔夜大人出使西夏的那年,仿佛歷歷在目。夏王以禮相待,那賀蘭山下的月夜,我們談笑風生,難以忘懷。如今你走了,張叔夜大人走了,你們都走了。想起來,好似做夢一般。”

    子午道︰“我和夏王沒見過幾面,但一同去過西夏離宮和西夏王陵,我覺得夏王是個熱心腸的好人。”

    余下心想,雖說乾順趁火打劫奪取我大宋國土,但總比被金人奪去好許多,便道︰“我也一樣,如今看到夏王去世,好似做夢一般,不敢想象。”

    普安道︰“我們遠在青城山,沒什麼機會抵達西夏,但听說以後,也感同身受。”

    武連道︰“焦彥堅大人可是我親眼所見,他總是說夏王英明神武,我卻不信。如今我以為,夏王的確厲害。如今西夏國土最大,實乃夏王的功不可沒。”說話間心想,這乾順趁火打劫,奪取西安州,招降納叛任得敬,這廝最是卑鄙無恥。想到此處不覺心里暗罵。

    西夏後宮妃子跪在一側,皆淚流滿面。西夏群臣也是跪在兩側,唏噓不已。祭拜完畢,西夏太子李仁孝引眾退出靈堂。乾順胞弟察哥淚如泉涌緊隨其後,西夏太師嵬名安惠,也老淚縱橫,跟在後面。西夏御史大夫芭里祖仁、西夏大將李良輔和平吉,西夏禮官焦彥堅,歸順的漢臣任得敬,皆緊隨其後。

    那西夏太子李仁孝時年十六歲,乾順的曹賢妃進位曹太後,曹太後是漢人,見了張明遠和費無極等人,格外親切,一同談笑風生,回想當年乾順的點點滴滴,不覺潸然淚下。

    任皇後如今也進位任太後,她臉色憂郁,傷心難過的不得了,也陪坐在場,她與張明遠和子午、余下並不陌生。

    任得敬見了費無極,目瞪口呆,原來此番這費無極比張明遠看上去年輕多了,張明遠頭上早有幾絲白發,而費無極與普安、武連坐在一起,好似哥們弟兄一般。

    任太後道︰“如今夏王駕崩,實在不可思議。你們前來送別,實在難能可貴。”

    張明遠道︰“不必如此,說起來,我們與夏王也算故交,沒想到他駕崩了,沒看到他一眼,倍感遺憾。”

    費無極道︰“夏王當年待我們很好,只可惜上一次我沒來,實在抱憾終身。我沒見西夏王陵,乃是我的遺憾。”

    察哥喝道︰“還不快住嘴,就是因為這個,王兄才受到長生天的處罰,他折了陽壽,張明遠,你罪責難逃。”

    李良輔勸道︰“晉王何必如此,如今夏王都駕崩了,我等不必為此爭論不休。”

    平吉心直口快,氣道︰“我大夏國不可如同宋朝和遼國那樣內訌。”

    任得敬給任太後使個眼色,任太後道︰“你們何必如此,來了都是客人,察哥不可莽撞行事。”

    察哥一怔,搖搖頭,翻個白眼,冷笑道︰“你一個漢家女子,也配命令我?”

    任得敬伸手一指,大怒道︰“大膽,敢對太後無禮,你可知罪?”

    察哥哈哈大笑,嘆道︰“任得敬,你個西安州的芝麻小官,投降我大夏國的小毛賊,還敢口出狂言。”

    任得敬听了這話,氣的吹胡子瞪眼,心中憤憤不平,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戰刀。

    察哥見狀,都不眨眼,輕蔑之色,一目了然,絕無絲毫膽怯之意,依然自斟自飲,哈哈大笑。

    芭里祖仁勸道︰“諸位不必動怒,看在夏王駕崩不久,還望給點薄面。”

    曹太後喝道︰“都住嘴,听我一言。夏王駕崩,你們不可內訌。我等都算夏王的身邊人,可我與任太後乃夏王枕邊人,你們不得無禮。”

    察哥念及乾順去世,回想往事,不覺眼里含淚。任得敬見女兒仁太後給自己使眼色,也低下頭,默然不語。

    焦彥堅勸道︰“晉王息怒。”說話間送察哥緩緩離去。李良輔和平吉也瞪了一眼任得敬,退了出去。

    任太後和曹太後見李仁孝戰戰兢兢,不苟言笑,便齊聲道︰“皇兒要登基大寶了,不可膽小怕事。”

    任得敬拜道︰“我王登基大寶,老臣必當竭盡全力輔佐。”

    李仁孝道︰“如今父王駕崩,還要二位母後垂簾听政,外公輔佐才是。不過察哥乃王叔,你們都要同心同德,不可內訌。”

    任得敬听了這話,尷尬一笑,心里卻暗罵,乳臭未干的臭小子,以後西夏的江山社稷,還要我說了算才是,察哥乃心腹大患,不可不除。任太後見任得敬心不在焉,便輕輕搖了搖頭。

    子午道︰“敢問夏王的名字有何來歷?”

    李仁孝見是一個哥哥在問,便笑道︰“我素聞你們四位,當年出生入死,和趙構是哥們弟兄。本王也願同你們成為故交,你們意下如何?至于寡人的名字,世人皆知,叫做李仁孝。我這名字還是耶律南仙太後所起的。我知道我有個哥哥叫做李仁愛,他去世的過早。我出生的第二年,他便去世了,連面也沒見到,真是大大的遺憾。”

    余下心想,這話難免叫人惡心,如若李仁愛還活著,恐怕西夏國主輪不到你李仁孝了,便道︰“不錯,他去世那年,我們都見過,可惜,那一面之後,就是陰陽相隔了。”

    李仁孝眼里含淚,喃喃道︰“常听母後說,我出生以後,耶律南仙太後也抱過我,還親過寡人的小鼻子。”說話間破涕一笑。眾人听了,也是噓唏不已。

    普安道︰“他們母子都去了,夏王也駕崩了,這下西夏國內就安靜了。”眾人听了這話,面如土色。不知這普安說的什麼道理。

    武連道︰“他說的你們听不懂,我便解釋一番好了,所言之意便是,西夏此後不會爭風吃醋了。”

    李仁孝道︰“你們這話不妥,如若父王尚在,王兄李仁愛尚在,我也不會爭風吃醋。王叔與父王就是如此,難道不是嗎?”

    曹太後深情道︰“王兒要對你王叔好一些,你父王在天有靈也會安息。”

    李仁孝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他畢竟是父王的弟弟。”

    任得敬一臉不悅,輕輕哼了一聲,嘆道︰“夏王,你也不能厚此薄彼。任太後畢竟也是太後啊。”

    李仁孝听了這話,心知肚明,這任得敬話里有話,哪里為他女兒打抱不平,實則為他自己。

    任太後見任得敬如此明目張膽,意欲伸手要官要權,頓時面如土色,勸道︰“父親,不可如此。夏王駕崩不久,女兒心亂如麻。李仁孝是個好孩子,他會將大夏國治理的井井有條,父親如若愛女兒,就不要說話了。我們要知足常樂才是,不可居功自傲,貪圖富貴。何況我們任家並無什麼大功于大夏國。”

    任得敬不服氣,笑道︰“太後此言差矣,我任得敬歸順大夏國以來,跟隨夏王左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不圖什麼,就是想安度晚年,這有什麼過分的呢?”

    曹太後道︰“既然如此,也沒什麼過分的,想要什麼,告訴我們姐妹倆,除了犯上作亂,和貪贓枉法,其它都好說。”

    任得敬听了這話,冷笑道︰“老夫是什麼人?怎會貪贓枉法?又怎會犯上作亂?你們開玩笑了。”話雖如此,心中早已胡思亂想,想著趁人之危,意圖分疆裂土,為帝圖皇之事,此乃心中邪念。

    任太後見李仁孝一臉不悅,便勸道︰“父親,不必多言,且先退下,女兒晚上有話找你說。”

    任得敬一臉不悅,大聲道︰“有什麼話,當面說。別讓人家以為,咱們父女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豈不大大的冤枉。”任太後見自己父親如此蠻橫無理,心下滴血,一言不發。

    李仁孝安慰道︰“任太後不必如此,寡人會對任大人和王叔一視同仁,你們放心好了。”任得敬听了這話,滿意的點了點頭,喜上眉梢,辭別眾人,退了出去。

    次日,張明遠和費無極等人正在館驛歇息,忽報,李仁孝派芭里祖仁和焦彥堅請張明遠等人趕赴西夏王宮議事。眾人便跟隨焦彥堅進宮去了。

    不等張明遠和費無極追問,李仁孝道︰“你們不必追問,寡人告訴你們就好。如今事關重大,形勢危急,我西夏有危急存亡的大事,要你們協助。看在張叔夜大人和我父王對你們的恩惠上,千萬出手相助才好。”

    張明遠和費無極齊聲道︰“夏王但說無妨,不必如此。”

    李仁孝神色慌張道︰“還是請王叔察哥說說看。”

    察哥面露難色,不緊不慢道︰“這件事,乃是我西夏家務事原本我等處置便可,但于心不忍。故而想讓你們宋朝人幫忙。”

    芭里祖仁悔恨道︰“沒想到蕭和達會如此,只恨我當年有眼無珠,在夏王跟前力薦此人。”

    焦彥堅也恨道︰“都怪我,推薦他在西夏駐扎。”

    此言一出,張明遠和費無極面面相覷,驚道︰“不會吧,蕭和達可是忠臣良將。當年我們都見過他,乃是正人君子。”焦彥堅搖了搖頭。

    任得敬道︰“你們不必吞吞吐吐,形勢危急,刻不容緩。快說吧!”

    平吉恨恨的道︰“這件事,我下不了手。如若不然,我早提兵討伐去了。”

    李良輔對任得敬介紹道︰“蕭和達是耶律南仙的親隨,當年跟隨耶律南仙抵達我大夏國,夏王當年感念他忠心耿耿,便讓他駐扎夏州城。他如今盤踞西平府,乃心腹大患。”子午四人听了也了然不惑。

    李仁孝道︰“他要來興慶府吊喪,寡人不知如何決斷,要不要讓他來。”

    焦彥堅道︰“不讓來,不妥。讓來,也不妥。”

    張明遠道︰“這的確是你們西夏的家務事,我們不好插手。”

    費無極道︰“我明白了,不讓蕭和達來興慶府吊唁夏王,你們怕世人說你們忘恩負義,對耶律南仙的舊部下太過心狠手辣,不講情面。如若讓來,就怕他對耶律南仙之死,懷恨在心,會伺機報復?”此言一出,眾人點了點頭。

    子午道︰“這件事的確難辦。”余下道︰“我以為很簡單。”普安道︰“別吹牛你說說看,如何處理?”

    武連道︰“我家師父,定有妙招。”眾人皆看向費無極,原來武連正在目不轉楮,看向費無極。

    費無極見眾人都盯著自己看,便笑道︰“其一,蕭和達此人,我們雖見過,但事隔多年。其二,鬼知道他心里怎麼想。其三,要見機行事。”

    張明遠道︰“我以為,這件事要從長計議,不可輕舉妄動。他蕭和達來興慶府,不讓他帶兵入城便是。”

    察哥捋了捋胡須,冷笑道︰“如若他派人入城偷襲,又當如何?”

    芭里祖仁道︰“將計就計,一舉拿下,就地正法,以絕後患。”

    李良輔道︰“這有何難?我派重兵保護夏王便是。”平吉道︰“我在王宮埋伏五百高手,以防不測。”

    任得敬道︰“這件事,不可泄露出去。可是夏王身邊還要有人護衛才是。那些將士殺氣太重。”

    芭里祖仁道︰“不錯,大法師在賀蘭山,面對太陽神佔卜說,西夏皇帝,不可與殺氣太重的將士在一起,如若不然,會遭遇血光之災。”

    李仁孝點了點頭,嘆道︰“外公和芭里祖仁大人所言極是,寡人不喜歡殺氣太重的士卒,如若有文武雙全之人護衛左右,便妥當了。”察哥和李良輔面面相覷,一同盯著張明遠等人看。

    張明遠心領神會,但搖了搖頭,嘆道︰“我們要回去,子午四人要趕往南方,去拜見岳飛將軍。”

    李仁孝听了這話,嘆道︰“你們難道要見死不救麼?如今蕭和達手握重兵,興慶府的大軍都在外邊,一時半會趕不回來。”

    李良輔道︰“如若我西夏有所閃失,你們宋朝對付金國,更是難上加難。”

    焦彥堅道︰“不看僧面看佛面,算我替夏王拜托你們了。”

    張明遠看向費無極,費無極道︰“你們到底要不要殺蕭和達?”此言一出,李仁孝愣了愣,問道︰“此話怎講?”

    普安道︰“如若你們要殺他,不必如此麻煩,讓他進城,便拿下即可,以絕後患。”

    武連笑道︰“蕭和達又不是傻瓜,他在城外必有重兵。如若輕舉妄動,後果不堪設想。畢竟蕭和達對興慶府了如指掌,就怕有奸細,如此里應外合,就麻煩了。靖康之恥就是因為郭藥師輕車熟路,引狼入室,故而金軍揮師南下,勢如破竹。這外賊易躲,家賊難防。”

    余下道︰“他必會進城來,只要進城,就不怕他胡來。”

    子午道︰“念及耶律南仙的面子,他也不該胡來。真是人走茶涼,他居然如此賊膽包天,豈有此理?”

    察哥撓了撓後腦勺,氣道︰“也怪我大意,將大軍移往蕭關,只想著對付金人,卻讓興慶府空虛。這蕭和達如今早已抵達西平府,離興慶府近在咫尺。如若等蕭關大軍回來救援興慶府,怎麼說也來不及了。況且蕭和達又籠絡各大部落豪酋意圖犯上作亂。夏王駕崩,新國主年幼,他們都不服氣。這可如何是好?”

    焦彥堅急道︰“事關重大,事情緊急,張明遠等人,你們最好別出城,恐怕眼下離開興慶府並不安全。”听了這話,張明遠等人目瞪口呆,莫非要被困于此,頓時面面相覷,擔驚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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