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傳奇

第98章 後繼有人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東方唐宋 本章︰第98章 後繼有人

    費無極見張明遠如此光景,一怔,心下黯然神傷,但為了不讓張明遠愈加傷心難過,只好強自鎮定,便喃喃道︰“韓世忠在黃天蕩阻擊完顏兀術,這鎮江府讓金人不敢小覷;吳守住和尚原,這成都府讓金人望而卻步;岳飛在藕塘大敗金軍,使襄陽府成為我大宋的銅牆鐵壁。至于眼下,不知女真人會當如何。”說話間嘆息不已。

    種浩轉悲為喜道︰“岳飛在襄陽府,與偽齊劉豫大戰,大獲全勝,這事可是天下震動。皇上大加贊賞,江南黎民百姓也喜樂無比。這可非同一般,實乃我大宋自南渡以來,首次向金人的大舉進攻,金人大驚失色,一度潰不成軍。”

    種容喜上眉梢,嘆道︰“听說,岳飛此番功不可沒,這人可是名不見經傳了。只是听說他在宗澤手下是個小軍官,如何眼下就鼎鼎大名了。”

    姚月介紹道︰“看他的膽略,超越韓世忠與吳,不在話下。至于劉光世、張俊,更是不值一提。”

    種雪也瞅了一眼張明遠,笑道︰“明遠哥,你以為如何?”

    張明遠愣了愣,點了點頭,笑道︰“如此說來,岳飛自然更上一層樓。”

    種浩不以為然,馬上笑道︰“劉光世也不錯,張俊也還好。他們都比那個張浚好許多。不錯,眼下我大宋有四員虎將,前途不可限量,正道是︰韓世忠、劉、吳、岳飛。這岳飛年紀輕輕,可渾身是膽,與眾不同。為人處事听說很好!我都想與他會一會,做個故交也不錯。”

    張明遠在江南就听說過此人,趙構在他面前也提過,如今听種浩這般說,不由也若有所思,難知底細,只是感覺宗澤力薦之人一定有些本事,心中頓時一激靈,對岳飛暗記在心,不由念念不忘了。

    費無極在江南,也听宋高宗說起過此人,如今種浩這般娓娓道來,自然更是銘記在心,難以忘懷。不由佩服不已,意欲結識此人。

    扁頭笑道︰“岳飛此人莫非一匹黑馬?如何沒怎麼听說?韓世忠是世人皆知,岳飛沒听過。劉法、王厚、劉仲武、種師道、種師中、姚古、姚平仲、折可求、折彥質、張叔夜、李綱、宗澤,都是我大宋一代名將,岳飛恐怕是個小將,不必在意。”

    子午在江南听說過岳飛,還是宋高宗親口所說,可當時宋高宗介紹的只是一點點,子午馬上饒有興趣,追問種浩道︰“前輩可知岳飛底細?”

    余下知道岳飛年紀,可還是裝作不知道,好讓種浩介紹,就也嘆道︰“年紀輕輕,不知他今年有多大年紀?”

    普安也裝傻充愣,笑道︰“不錯,不知他可比我們大。”

    武連更是看向種浩,孜孜以求道︰“將軍,快說。”

    種浩笑道︰“如今的岳飛已過而立之年。听說岳飛的後背有刺字,上書曰︰盡忠報國!”種浩娓娓道來,滿眼的喜色,隨手拿起張明遠病榻跟前的筆墨書寫在紙上,眾人近前一看,點頭稱是。

    張明遠雖說傷心難過,但事已至此,無可奈何,便起身下床,坐了下來,與眾人談笑風生。

    姚月也听說了岳飛的故事,故而忍不住介紹道︰“岳飛收復了我大宋六郡,其中以襄陽府為最,又名揚洞庭湖,鐘相、楊ど造反也被岳飛打敗。”

    種容笑道︰“如今岳飛加檢校少保,進封武昌郡開國公,又升荊湖北路、襄陽府路招討使,皇上眼下對岳飛是大加贊賞。此人可非比當年,眼下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紅人,紅的發紫了。”

    子午大驚失色道︰“紅得發紫?而立之年!不可思議,實乃後來居上。”

    普安道︰“這人可真令人羞愧難耐,我們都顏面掃地了。”

    武連道︰“他出人頭地,自然令人羨慕嫉妒。也是他自小就刻苦努力,該當如此。”

    余下喜悅之余,不免擔憂道︰“我看,‘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岳飛如此‘招搖’?想必許多人都羨慕嫉妒恨了,如若這般豈不危險了?世人皆知我大宋太祖武德皇帝的遺訓便是,要後代記住,要防止武將尾大不掉。皇上如今豈能不有所防備?再說,苗劉兵變後,皇上就疑神疑鬼。此番洞庭湖的鐘相、楊ど又來這一手,恐怕皇上就耿耿于懷了。這北伐,我看皇上也是雷聲大,雨點小,是也不是?”

    費無極道︰“你小子不讀兵書、不看武功秘籍,居然對廟堂權謀如此孜孜以求,頭頭是道,豈不可笑?你莫非想做官不成?眼下女真人勢大,皇上雖說不想打仗,可由不得他。為師以為皇上是想奉陪到底,如若金人想打,趙構就派岳飛打,如若金人想和,也沒什麼了不起,高宗最想和。這于黎民百姓也未嘗不是好事,你們以為如何?”

    張明遠提議道︰“眼下岳飛如若這般厲害,看來四個小子要前去協助才是。岳飛再厲害,也是孤掌難鳴,你們下山去,給他一臂之力,豈不很好?”

    扁頭搖搖頭,破涕一笑伸手一指,道︰“不對,俺以為,是四臂之力。”伸手指了指子午四人的胳膊。眾人听了忍俊不禁。

    種浩對岳飛眼下已是佩服有佳,故而感慨萬千,一臉崇拜︰“岳鵬舉實乃我大宋的棟梁之才,值得景仰萬分。”

    子午眼下听了這話更是按耐不住,想與此人見上一面,哪怕握下手也是心滿意足,想到這里,不由嘆道︰“太上皇的仇要報,這岳鵬舉大有希望。”

    余下不以為然,自慚形愧︰“對啊,我們當年沒本事,眼下就看岳鵬舉了。”普安嘆道︰“岳飛將軍如此賣力,已是顯貴,何苦讓別人慘淡無光。”

    武連擔憂道︰“不錯,他若太也賣力,就怕別人嫉恨。尤其眼下武將都想建功立業,出人頭地。”

    姚月听出這話的意味,就勸道︰“太上皇駕崩了,皇上听說後也是傷心難過,江南黎民百姓卻不冷不熱。岳鵬舉打了幾個漂亮仗,鼓舞人心也是很好。你們行走江湖,畢竟勢單力薄。如若與官軍聯手,就有用武之地,豈不很好?”

    扁頭擺擺手,安慰張明遠︰“明遠,既然你不下山了,俺就放心了。子午、余下要下山,這一路不知走多久,如若跟隨岳飛也算不錯。就怕日子很久,一時半會回不來。听說這岳飛帶兵打仗賞罰分明,紀律嚴明,不徇私情。如若臨陣退縮,可就麻煩了。”

    張明遠看向子午,叮囑道︰“有想法固然很好,可你們要做好準備,不可掉以輕心。”種浩看向余下︰“你們的武藝眼下如何?”

    子午愣了愣,微微一笑︰“莫非兀術又要卷土重來?他可真是厲害了,不知疲倦,賊心不死。”余下嘆道︰“馬馬虎虎。”

    普安信誓旦旦,嘆道︰“還好,對付尋常人,綽綽有余。”武連信心百倍道︰“就怕沒戰場,如若有敵手,就好了。”

    扁頭背著手,昂首挺胸,擲地有聲道︰“俺以為,如若你們武藝不精,恐怕就麻煩了。莫如子午、余下和普安、武連約定二次比武,不過在比武之前,還要苦練上乘武功才是。”

    張明遠叮囑道︰“子午、余下、普安、武連,明日起就要習武了,我準備教你們上乘武功。你們可要悉心學習才好。此番兀術與岳飛對戰,事關重大。听說戰場擺在中原,關乎大宋黎民百姓安危,可是殊死搏斗。”

    費無極也盯著子午、余下、普安、武連的眼楮︰“此番,我在終南山不插嘴,到了青城山再說。我與明遠,一同在終南山和青城山,為你們四人教習上乘武功。你們四人將在青城山比試武功!”

    種浩認真道︰“至于岳元帥那邊,我自會向朝廷上書,明遠如若想派弟子前去,想必皇上也高興,岳元帥知道也會感激不盡了。”

    扁頭介紹道︰“听說,岳飛還有一個兒子,叫做岳雲,子午、余下、普安、武連,你們四人到了中原,就有伙伴了。”

    子午追問張明遠道︰“師父,我們何時下山?”余下笑道︰“我們要到哪里去找岳元帥?”

    普安追問費無極︰“師父,岳元帥需要我們?我看多余。”武連笑道︰“我們可不好帶兵打仗,還是不會,如之奈何?”

    種雪微微一笑︰“這個你們不用著急,自會有人指點。”種浩道︰“不錯,你們眼下的當務之急是有上乘武功,你們可明白了?”

    張明遠點了點頭︰“小子們,下山之事,也是我等一廂情願,如若要你們下山,到時候自當告訴你們,故而眼下不必多問,你們可明白了?”

    費無極道︰“此番非比尋常,事關重大。听說兀術心有不甘,他听了岳飛的名頭,如何不會興師動眾。這兀術是出了名的金賊!他遇到岳元帥這樣的對手,哪里會放過。你們難道不想見識高手對決?如若錯過,豈不可惜?”

    扁頭見四人目瞪口呆,就吩咐道;“別傻站著了,茶水少了,快添水。明紅、月兒不在,你們就勤快一些。”

    子午、普安馬上端來熱水,給眾人茶碗添水,余下、武連也是如此。四人面面相覷,笑個不住。

    子午依然對岳飛很是好奇,就問道︰“岳元帥他身經百戰,與韓世忠相提並論,又當如何?”

    余下也問道︰“種浩將軍,你覺得岳元帥與韓元帥,誰厲害?與吳將軍和你比,又當如何?”

    普安道︰“吳將軍也不錯,可韓世忠更厲害。”

    武連道︰“韓世忠守住東邊,吳守住西邊,岳飛守住中原。眼下,兀術他領教了韓世忠與吳的厲害,就是瞧不起年紀輕輕的岳飛,畢竟兀術感覺岳飛襲取襄陽府太也兵不血刃,輕而易舉。”

    種浩一怔,馬上自慚形穢,嘆道︰“我可算不得。我說過,眼下韓世忠、吳、岳飛,堪當大將。如若不是他們力挽狂瀾,金人就更加氣焰囂張了。不錯,岳飛是我大宋眼下最年輕的節度使,功不可沒。兀術指名道姓要與岳飛在中原一決雌雄!”

    張明遠下了床,披上衣衫,走到窗邊,仰天長嘆道︰“此些武將果然不負眾望,如若皇上能委以重任,不予猜忌,想必還我河山,北伐中原,就指日可待了。”

    費無極緊隨其後,馬上站起身來,走到窗邊,笑道︰“你想做什麼,如何站起來了。莫非听了浩兄的話就激動了。可惜我們不是帶兵打仗的料,如若不然,退回二十年前,,我們也研習兵法,帶兵打仗,馳騁疆場,保家衛國,豈不大快人心?”

    扁頭站起身來,靠近張明遠,關切道︰“你如何不躺著,站起來做什麼,當心身子。”

    子午也勸道︰“師父,莫非朝廷對他們不放心?”

    余下笑道︰“世人皆知,尾大不掉實乃大宋皇帝的心病。歷朝歷代,皆是如此。只是太祖以來尤甚。眼下我大宋的銀子錢漸漸多起來,朝廷恐怕又想著能花錢的事就不用大打出手,故而武將的處境恐怕也不好說。”

    普安若有所思,嘆道︰“听說岳飛這人不酗酒,不貪財,不好色,不賭錢。”

    武連也大驚失色︰“這人便是神人了,在眼下我大宋的武將里,可如此,實在不容易。他格格不入,他另類之極。”

    姚月嘆道︰“岳飛如此,的確稀有。眼下大宋可現有耳聞了,他這般,就怕官場上吃虧。吳可勸過他,韓世忠也勸過,劉光世也想勸,但試了幾番,都沒用。”

    種浩噓唏不已,也嘆道︰“眼下朝廷國庫越來越充盈,我大宋慢慢就恢復了元氣,就怕朝廷議和,這如若議和,武將自然就被拋之腦後。等女真人打來,再起用就來不及了。

    種雪恨恨的道︰“當年李綱便是如此,欽宗就是糊涂,硬生生趕走李綱,結果女真人來勢洶洶,再想讓李綱勤王豈不可笑?欽宗當年也是太也年輕氣盛,做事毫無主見,毫無章法,李綱不來,也不用張叔夜,焉能不一敗涂地?”

    種容冷笑道︰“奴家當年就看出來了,咱大宋二帝不是不聰明過人,實在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他們哪里不知張叔夜、李綱的本事,正是太也知道,故而怕他們尾大不掉,就敬而遠之。他們以為,女真人要的只不過是金銀珠寶,而一旦讓張叔夜、李綱坐大,那江山社稷就有可能不姓趙。他們怕太祖的故事重演!”

    張明遠也恨恨的道︰“想必‘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便是這般道理。在太上皇與欽宗眼里,大宋江山社稷就是美玉,而尾大不掉便是瓦片。”

    費無極道︰“事到如今,說這個有什麼用?”

    扁頭突然怒不可止,伸手一指,氣道︰“俺听了這話感到惡心!他們眼下不但沒了美玉,沒了瓦片,連身家性命也任人擺布,豈不可笑?”

    種浩氣急敗壞,舉起拳頭,吼道︰“我看女真人不可恨,可恨的是朝廷的一意孤行和自作聰明。”

    姚月見狀,大驚失色,馬上勸道︰“你別這樣,人到中年,不可感情用事。自尋煩惱可不好。”

    子午見眾人悶悶不樂,就話鋒一轉,笑道︰“種風、種月可好?種佳樂、種佳雪呢?”

    種雪道︰“種佳雪和種佳樂去了興慶府。種風和種月留在家里。我娘還在延安府,不曾回來。”

    余下也笑道︰“種風和種月,他們如何沒跟著上山玩?”

    普安上次見過,故而笑道︰“上次見他們還小,很乖,眼下可好?”

    武連樂道︰“他們可比明浩、怡樂小多了。”

    姚月介紹道︰“還好。請了先生教他們讀書寫字,也請了武師,教他們騎馬射箭。長大一些,就讓他們上山,跟著你們習武。”

    扁頭道︰“你這已然安排的井井有條,真是不錯。小孩就要打小抓起,如若不然,長大成人就變成俺這幅德行了,這便後悔莫及了。”

    張明遠素聞種浩對兩個孩子管教有方,就笑道︰“他們都還小,別逼迫他們做不願意的事。該玩的年紀就讓他們痛痛快快,無憂無慮的玩。想望子成龍,望女成鳳,也不必太也心急。”

    費無極嘆道︰“你們的孩子長大成人了,也是種家軍的後代。文武雙全,天下無敵。”

    扁頭道︰“不錯,不過這文武雙全也要慢慢來。俺小時候頗有體會,不可拔苗助長,不可急功近利。”

    種浩笑道︰“就是盼望他們文武雙全。種月做個李清照,種風做個韓世忠。”

    姚月與種容、種雪齊聲道︰“為何不說岳鵬舉?”

    種浩嘆道︰“岳鵬舉太苦了,讓孩子和他一樣就太苦了。我看韓世忠就夠了,吳也不錯。”

    子午不覺想起自己的小時候,馬上喃喃道︰“還記得小時候,父母讓我們文武雙全,我們也是犯難。”

    余下雙手抱胸靠在窗邊笑道︰“從小到大,沒吃什麼苦,也沒什麼闖禍,就燒高香了!”

    普安坐在椅子上輕輕拍著大腿,吊兒郎當的樣子,馬上笑出聲來︰“小時候啊,調皮搗蛋,長大了,好許多。”

    武連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之際,壞笑道︰“我小時候可乖了,眼下更乖了。”眾人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種浩點了點頭,微微一笑︰“不錯,我也盼著我那兩個孩兒,長大成人可以頂天立地,文武雙全。”

    種容不覺熱淚盈眶,趕忙拿起帕子拭淚︰“倘若那時他們可收復幽雲十六州,就好了。不過做娘的,還是盼望他們相安無事就好。”

    扁頭道︰“等那時候,俺們都老了,老的不成樣子了。”

    片刻,種浩與姚月、種容、種雪辭別張明遠等人,帶著侍衛打著燈籠,下山而去。山道上,種浩等人一個個說說笑笑,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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