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宋傳奇

第97章 謀劃寫書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東方唐宋 本章︰第97章 謀劃寫書

    費無極也尋思開來,不由心里流淚,強自鎮定之際,緩緩道︰“大宋江山社稷,本不屬于太上皇做,當年的故事世人皆知,都怪大嘴師叔的祖上章淳,他那烏鴉嘴說什麼,‘端王輕佻,不可以君天下。’這話本沒什麼錯,偏偏向太後就氣不過,弄巧成拙,端王就做了皇帝,又變成太上皇。太上皇啊,你不想做皇帝,可你卻又做了皇帝。太子恐怕也不情願做皇帝,可你偏偏讓他做了皇帝。你啊聰明一世,糊涂一時。”

    扁頭轉了轉眼珠子,心下嘆息,頓時尋思道︰“俺就感覺太上皇真厲害,能支撐九年也並不容易。他半生風流倜儻,琴棋書畫,舞文弄墨,享盡榮華富貴,人到中年卻遭此大難,豈不可惜?”

    種浩也胡思亂想開來︰“太上皇走了,一個時代也過去了。大宋第八代結束了。如若太子駕崩,康王就沒什麼忌諱了。其實趙構登基大寶後就用不著怕太子了!女真人俘虜二帝,本想以此制衡康王,可也沒什麼大用。如若有用,女真人早就扶植二帝在東京復位了,何必等到今日?現到如今,太上皇駕鶴西去,太子又孤立無援,康王不思進取。大宋堪憂,如若女真人在京兆府這般恩威並施下去,恐怕北方就被金國霸佔的太也心安理得了。多少年後,想必再想出師北伐就難上加難了。這何嘗不神似三國?當年諸葛亮出師北伐,總也一敗涂地,便是民心向背,如之奈何?”

    子午四人齊聲道︰“不知太上皇如何對《李泌傳》頗有感觸,李泌,何許人也?還望師父賜教。”費無極欲言又止,看向張明遠。

    張明遠娓娓道來︰“李泌,字長源。祖籍遼東郡襄平縣,卻出生于京兆府。 李唐中期是個著名的謀臣、學者,作為北周太師李弼的六世孫,可謂出生名門,自然得到朝廷的賞識。李泌 ,自幼聰穎,深得唐玄宗的青睞,唐玄宗喜樂無比,就令他待詔翰林,為東宮屬官。可惜,好景不長,楊貴妃得寵後,李泌遭到宰相楊國忠的忌恨,為了以求自保,李泌被逼無奈,只好歸隱名山之間,比方說嵩山、華山,還有我終南山。安史之亂時,唐肅宗李亨即位于靈武,也就是如今西夏的靈州西平府。唐肅宗想起李泌,就馬上召見他,並讓他參謀軍事,自此寵遇有加。但他又被權宦李輔國等誣陷,再次隱居衡岳。唐代宗即位後,朝廷上下都想起他,他再被召為翰林學士,可依然屢遭到宰相元載、常袞等人的排擠,被外放到地方任職。唐德宗時再次入朝拜相,頗有威望,對內勤修軍政、調和將相,對外聯結回紇、大食等國遏制吐蕃,達成‘貞元之盟’,使邊陲安定,使李唐國泰民安,趨于穩定。最後壽終正寢,堪稱四朝元老,亙古未有。我想太上皇之所以對此感同身受,那便是太上皇想起了種師道,想起了張叔夜,尤其是李綱!他手下也有李泌這等人才,只可惜,得不到重用。李綱大人在太上皇時做小官,勸諫他退位,後來欽宗讓李綱保衛東京。康王繼位,李綱又拜相。可惜李綱想做李泌,但他沒做成。這不是李綱的過錯,是太上皇、太子、康王父子三人的過失。太上皇想到此處,如何不感觸頗深。”說到此處,頓時背過身,淚如泉涌。

    種容見眾人如此沉默寡言,就安慰道︰“事到如今,我看不必如此傷心難過。太上皇走了也算解脫,這身在帝王家,身不由己。尤其太上皇,奴家想,他這皇帝做的也夠本了。當初他可不想做皇帝,偏偏就做了。等女真人殺來了,他迫不得已又不做了。女真人退了,他又回到東京。病急亂投醫的欽宗抓住郭京這樣的救命稻草,恐怕少不了太上皇的眼神。他父子二人猜忌了幾年,到了大金國,恐怕才幡然悔悟,可為時晚矣。”

    子午道︰“孟夫子所言極是,‘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本來‘花石綱’就搞的怨聲載道,太上皇就該幡然悔悟了,可他偏偏好大喜功,受童貫的蠱惑,非要奪取幽雲十六州,結果非但沒奪取,還搭上大宋的半壁江山,豈不是引狼入室,自作自受?想到此處就義憤填膺。範文正也早有真知灼見,正道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徽欽二帝肯定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故而大勢已去。”

    余下見張明遠依然熱淚盈眶,就話鋒一轉,微微一笑︰“師父,眼下依徒兒來看,不可傷心難過。要頂天立地,與金人針鋒相對,不共戴天。”

    普安信誓旦旦,嘆道︰“不錯,我大宋要與女真人對抗到底。”武連擲地有聲︰“還我河山,實乃當務之急。”

    張明遠噓唏不已,點了點頭︰“好,以後這行走江湖,你們這一代就要頂風扛旗了,為師不想再下山了。如今趙構的所作所為,為師不敢恭維,也不敢有所埋怨。黎民百姓如若有妨礙,你們就代為師效勞好了。”

    費無極听了這話,卻一怔,納悶道︰“明遠,這話為時尚早,以後之事,靜觀其變。你一直都說為國為民,如何听說太上皇駕崩,你就心灰意冷,豈不奇怪?”

    扁頭听了這話,又驚又喜,可也灰心喪氣開來,原來張明遠如若這般,以後就不下山了,可以與自己在一起,不過如若張明遠不下山了,自己在終南山說話的份量難免大打折扣,畢竟張明遠為掌門人。

    種浩听了張明遠這般話,心下一片茫然,不知所雲,馬上嘆道︰“如若明遠不下山了,蒼生又當如何?”

    種容也大驚失色,素聞張明遠行走江湖,如若不下山,種浩就要上山,不由擔憂道︰“明遠,你不下山,以後做什麼?”

    子午看向張明遠︰“師父,你做什麼?”余下笑道︰“師父做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

    普安笑道︰“在終南山講經說法也不錯。”武連道︰“閉關修煉,研習一套絕世武功秘籍。”

    張明遠微微一笑,捋了捋胡須,環顧四周︰“做什麼?要做之事多如牛毛。行走江湖許多年,要寫一部書,流傳于世,把我半生經歷寫進去,把許多英雄人物寫進去,你們以為如何?”

    費無極也饒有興趣,樂個不住︰“我也寫一本書,從終南山到青城山,這一路的經歷寫進去。”

    扁頭恍然如夢,馬上喜樂無比︰“你們,把俺也寫進去?”

    種浩笑道︰“我呢?要不要寫進去?”張明遠、費無極面面相覷,應聲道︰“把你們統統寫進去。”

    姚月笑道︰“這般也是很好,寫下千言萬語,記錄點點滴滴。”

    種容道︰“如今我大宋印刷術這般高超,多刊印幾本,也是不錯。”

    種雪笑道︰“如若放在過去,恐怕勉為其難,我大宋就另當別論了。”

    張明遠神情恍惚,若有所思︰“從我小時候,到太上皇去世這可是一部很厚的書。”

    費無極嘆道︰“寫什麼不好,偏偏寫太上皇。你寫他可不容易,如若寫不好,後人罵你不說,眼下世人也不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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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明遠語重心長道︰“不錯,這想法好,我就寫與太上皇的點點滴滴好了。這本書,就叫做《夢里東京三十年》 ,你們意下如何?”

    費無極愣了愣,冥思苦想道︰“你可真有趣,書名也脫口而出。偏偏要寫他,實乃自尋煩惱,自討苦吃。我可知道你為何寫三十年,你是想從太上皇登基大寶寫起,到靖康之恥。不過這有二十六年左右,不到三十年。”

    回憶歷歷往事,張明遠飽含深情道︰“不寫他寫誰,太上皇雖說做皇帝大大的不合適,可他除了做皇帝不合適,其它的事可樣樣精通,堪稱我大宋帝王中,才華橫溢之人。雖說太上皇在東京做皇帝有二十多年,但常言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三十年風風雨雨,如若寫入書中,想必會有許多感慨萬千。”

    費無極執拗不過,笑道︰“好啊,隨你好了,就怕你寫起來不容易。你要好好想,慢慢寫,不可操之過急。還要增刪修改,這可是萬分辛苦之事,非尋常人所為。”

    子午笑道︰“師父,如若從你小時候寫,恐怕有些故事就很難了,莫如從初次抵達東京見到太上皇寫起,豈不妙哉?如若從你出生開啟,又當如何?”

    張明遠听了這話,愣了愣,一言不發,畢竟這可沒曾細想這樣許多,頓時犯了難。

    余下道︰“弟子以為,這書名可以叫做《汴河春》 ,師父可以寫抵達東京,所見所聞,東京最主要的就是汴河,汴河的春天也是一個夢的開端,豈不很好?听說太上皇被金兵俘虜離開東京,也是路過汴河,當時是三月末,恰好是春色襲來,春寒料峭。想必太上皇當年在東京也喜歡郊游,也喜歡在汴河岸邊走一走,看一看。”

    普安笑道︰“師父,你也要寫一本書,從終南山到青城山,這一路有什麼可寫的?”不覺看向費無極。

    武連道︰“你真笨,可寫的多了去了。明紅、月兒、明浩都到青城山去了,這樣多的人,可寫的何止一兩人?”

    費無極笑道︰“不錯,帶你們上山,到明紅他們上山,青城山也算熱鬧非凡了。為師只是隨口一說,不打算寫這樣一本書,這可是一件大事,非同小可,如若勞心費神,就作罷了。”

    張明遠道︰“我的書要寫下去,我準備醞釀一番,如若有想法就動筆了。只是想想看,這書如何寫?我最愛看司馬遷的《史記》 ,那里面的故事寫的很好,大可借鑒一番。”

    扁頭一臉認真,不由感慨萬千道︰“俺覺得,莫如叫做《汴河如夢》或者《夢回東京》 ,豈不很好?想當年,俺們都去過東京,首次去,那是明遠和無極二人,後來俺們都去了。”頓時想起一些不愉快之事,便欲言又止,尷尬一笑。

    費無極也想起歷歷往事,見扁頭尷尬萬分,就打圓場道︰“我看這本書的名字,可以叫做《長安夢》或《終南夢》 ,畢竟我們都在京兆府和終南山有許多終生難忘之事。”使個眼色給張明遠。

    張明遠饒有興致道︰“還記得當年在東京,大相國寺附近的書市,我可看到了建陽書坊的書。那些書采用‘上圖下文’的形式刻印《尚書》 、《周禮》 、《道德經》和《荀子》 。真是愛不釋手,你們看,桌上的這幾本,就是當年我買的。”此言一出,眾人詫異萬分。

    張明遠沒寫書,就先想如何把書印刷出來。隨手一指,眾人看去,果然在張明遠的窗邊,書桌上,放著幾本書。種浩近前拿起,但見方才張明遠所說的幾本書,看上去印刷依然很好。只是過了許多年,翻閱次數一多,頁腳有些褶皺,已被張明遠用書皮包裹了起來。

    子午也愛看書,隨即笑道︰“我還記得,東京大相國寺有一家叫做‘榮六郎’書鋪,不知眼下還在不在。他們書鋪有一本書,是《抱樸子內篇》 。”

    余下回想起來,笑道︰“大相國寺東門大街,賣書的小商小販可是不得了,一個個能說會道,如若你問什麼,他都一一作答,絕對是飽讀詩書,娓娓道來。好似就沒他們不知道的。”

    普安樂道︰“他們如若一問三不知,你會買他的書,就怪了。”

    武連道︰“可不是,賣書的如若一問三不知,買書的就感覺他的書一定不靠譜,也是求個心安理得罷了。”

    扁頭微微一笑︰“俺當年也路過大相國寺,那邊熱鬧非凡,俺以為是雜耍或者小吃,走過去一看,啼笑皆非,就看到那些書生低著頭,捧著書,好似當飯吃一般。你們還別不信,俺可親眼所見,有人讀到起興,居然笑出聲來。可見這書的味道也不錯!”眾人樂此不彼,端起茶,喝了起來。

    張明遠不再想寫書之事,只是看向門外,嘆道︰“如今女真人可有什麼動向?吳守住了四川門戶,想必女真人不會善罷甘休。”頓時搖搖頭,唏噓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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