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錦嗔道︰“殿下真是不正經!”
朱雄英反問道︰“那太孫妃是喜歡孤正經還是不正經?”
徐妙錦沒有接過朱雄英的話茬……
朱雄英低頭,望見她溫婉的眉眼,心中愛意翻涌,俯身,在她耳邊輕聲呢喃︰“現在,我們做點有意思的事情……”
紗帳緩緩垂下,唯有春蟲低鳴,似在訴說著無盡的溫柔。
此處,本來此處應有有好多觀眾老爺愛看的內容……
但是,一切都在不言中……
此處省略n字……
兩人一陣折騰後。
徐妙錦慵懶地蜷縮在朱雄英懷中,指尖無意識繞著他胸前的碎發。昨夜的旖旎仿佛還縈繞在帳中,她玉頰緋紅,聲音帶著未褪的沙啞︰“這幾日也不知怎麼了,渾身乏得很,連晨起梳妝都提不起精神。”
朱雄英聞言立刻撐起身子,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的小腹,喉結不自覺滾動︰“莫不是有了?可找太醫看過?”他語氣里難掩急切。
徐妙錦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拿絲帕輕輕拍了下他胸膛︰“前些日子剛請太醫令診過脈,說是並無喜脈。”她垂下眼眸,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倒要問問殿下,是不是太過......不知節制了?”說到最後幾字,聲音細若蚊蠅,耳尖卻紅得要滴血。
朱雄英一愣,隨即大笑出聲,將她整個人摟進懷里,下巴蹭著她發頂︰“我正當盛年,怎會......”話未說完,便被徐妙錦掐了一把,疼得他直咧嘴。
“殿下還笑!”徐妙錦掙脫開來,佯怒道,“這般頻繁,縱是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住。閨房之事,本就該適可而止。”
朱雄英見她真有些惱了,連忙收斂笑意,執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是我不好。不過依我看,你這乏累多半是因剛接手後宮諸事。各宮請安、賬目清點,千頭萬緒,便是鐵人也得累垮。”他指尖輕輕摩挲著她手背,眼中滿是心疼。忽地促狹一笑,“若是妙錦實在吃不消,我可要去找小菊解解悶了。”
徐妙錦杏眼圓睜,猛地坐起身,錦被滑落至腰間也渾然不覺,一把揪住他的耳朵︰“你敢!”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醋意,“你若敢去找旁的女子,我......我便......”
朱雄英慌忙告饒,雙手握住她的手腕,笑得眉眼彎彎︰“我開玩笑的!整個東宮,我眼里心里只有妙錦一人。”他順勢將她重新拉回懷中,下巴抵著她發頂輕輕蹭了蹭,“我這不是看你累著,想逗你開心麼。”
徐妙錦哼了一聲,卻也不再掙扎,倚在他懷中輕聲道︰“只要能助殿下一臂之力,妙錦累些又算得了什麼?後宮安穩,殿下才能專心前朝事務。”
朱雄英心頭一顫,將她重新攬入懷中,下巴抵在她發頂︰“我又何嘗不知,你事事為我著想。可你這般辛苦,我又怎能不心疼?”他頓了頓,目光變得堅定而灼熱,“待你有了身孕,孤便要趁著這段時間掃平遼東女真,踏破倭國,便可保大明二十年內再無戰事。到那時,我定要好好補償你,帶你游遍江南塞北,看盡四時風光。”
徐妙錦倚在他懷中,听著他有力的心跳聲,輕聲道︰“妙錦不求游山玩水,只盼殿下能平安歸來,咱們的孩子能平安降世,如此,便是天大的福氣。”
帳外忽有黃鸝啼鳴,婉轉的叫聲混著兩人的私語,消散在春日的晨光里。
翌日……
東宮文化殿……
“取八行箋來。“朱雄英頭也不抬,指尖叩著圖上北平與烏蘭巴托的連線。
朱雄英寫道︰“四叔,近聞北平安好,甚慰。今女真在遼東厲兵秣馬,其心不軌,若任其坐大,必成北疆隱患。孤尤記答應四叔的征北大將軍職位,現著四叔整備一萬五千精銳騎兵,日夜操練,枕戈待旦。待朝廷軍需一到,即刻揮師北上,直搗巢穴!“
他頓了頓,加重筆力︰“孤已命李景隆率一萬騎兵與三千神機營自烏蘭巴托東進,威脅遼東女真的側翼。四叔用兵如神,此番若能大捷,他日殘元、倭寇,皆可交付四叔,成就不世之功!望四叔早做準備,揚我大明軍威!“
火漆封緘後,朱雄英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一陣笑嘻嘻︰“四叔這頭核動力的驢,不用白不用。不對,應該說四叔一家都是核動力的驢,高熾干得也不錯……”
朱雄英見朱棣這邊的文書搞定了,想著要給李景隆也要叮囑一番。
朱雄英鋪開給李景隆的文書︰“曹國公︰著你速選一萬精銳騎兵,與燕王大軍呼應。三千神機營不日抵達烏蘭巴托,火器犀利,可助你威懾敵軍側翼。听從朝廷命令,隨時準備攻擊遼東女真,但是,你需要注意的是,你不僅僅是個將軍,大明的整個北方防線的一大半皆由你經營,此去務必謹慎。既要配合燕王征伐遼東,亦不可輕忽身後防線,防韃靼與瓦剌趁機生事。“
“傳親衛。“朱雄英將兩封文書裝入朱漆匣,“命八百里加急,分別送往北平與烏蘭巴托,限三日內抵達。沿途驛站若有延誤,拿驛丞是問。“
朱雄英將密封好的朱漆匣鄭重交到親衛手中,目送快馬揚塵而去。
殿外日頭已斜。朱雄英見自己的事情都忙的差不多了,該交代下去的事情也都交代下去了。
閑著沒事,朱雄英就到處溜達著。
朱雄英漫無目的的到處走走,不知不覺,便溜達到了內閣處理公文的地方。
文淵閣內,幾名內閣大學士處理公文,發出沙沙輕響。
朱雄英倚在雕花門框上,沒有打擾他們,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們處理公文。
看著朱高熾額頭沁出的汗珠,看著鐵鉉等人忙的不亦樂乎。
朱雄英滿意的點了點頭。
朱雄英見他們忙的累死累活,喉頭微動,心中有一些些愧疚,忽然意識到自己能從容布局戰事,全賴這群人日夜操勞,當他在文華殿揮毫調兵時,是他們將政令化作詳實的條陳;當他設想捷報時,是他們在核算糧草、調配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