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雕花窗扉,斜斜落在半垂的藕荷色帳幔上,把整個房間都烘得暖洋洋的。
陸鈴華在這片暖意里動了動,她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都被拆卸後重組了一遍,嗓子更是干得像要冒煙,忍不住低低咳了一聲,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
她嗓子實在干啞的緊,但困倦讓更她不願動彈,便只懶懶的伸手摸索著想下床去倒水喝。
可她剛伸出手,就摸到個奇怪的東西,硬硬的,她捏了捏。
像是男人的胳膊!這個念頭如驚雷般劈進混沌的腦海,陸鈴華猛的睜開眼楮。
她側頭看去,見是祝懷熙赤身躺在自己身旁,驚得她大叫一聲坐起來並直接給了對方響亮的一巴掌。
原本還沉浸在夢里的祝懷熙被這巴掌生生給扇回了現實,他幽幽睜開眼楮,看向眼前受驚的陸鈴華。
看著他臉上逐漸顯現的紅色掌印,昨夜的記憶才如潮水般涌入陸鈴華的腦海。
她露出一抹牽強的笑,尷尬的把手收到身後。
“抱歉,我忘了……”
這身邊突然多了個男人,她一下子還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祝懷熙用盡下作手段對她圖謀不軌。
祝懷熙………
他抬手用指尖漫不經心地蹭了蹭下頜,像是在回味什麼,隨即撐著手肘從錦被中坐了起來。
他屈著一條腿隨意地靠在床頭,晨光透過帳幔的縫隙落在他肩頭,勾勒出流暢的肩線。
“公主嗓音怎麼啞成了這樣?哦,我忘了,你昨晚喚了一夜我的名字,真是辛苦公主了”
祝懷熙語調輕佻,眼底漾著藏不住的得意,原來佔據一個人,是這樣蝕骨的滋味。
“祝懷熙!不許你說渾話!”
陸鈴華羞赧得不行,拿起枕頭朝他砸了過去。
祝懷熙一把接住枕頭,隨後又拉著她的手腕將她帶到自己身前。
“公主昨晚可還滿意?”
他那像下蠱般含情脈脈的眼神毫不掩飾地在她頸間、肩臂流連,描摹著那些深淺不一的痕跡,嗓音低啞得像是浸了蜜,又裹著幾分灼人的熱。
陸鈴華陸被他看得渾身發緊,她哪會回答這種話,只默默揉了揉失了力氣的小腰。
“勉強吧,我都沒什麼感覺”
“是嗎?那昨晚是誰一直哭著說不要了?”
“啊閉嘴閉嘴閉嘴!再胡說我把你嘴縫起來!!!”
再多她怕是真的要生氣了,祝懷熙也不想惹得她不高興,只握著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腕。
“我不說就是了,公主別與我一般見識”
陸鈴華快速把手抽了回來,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祝懷熙下床給她倒了杯茶水過來,陸鈴華目光總會落到他結實的肌理和健碩的身型上。
難怪他昨夜有那麼大的精力,自己從前都沒注意過他這般勁健的身姿。
陸鈴華兩手捧著茶杯,悄悄擋住泛紅的臉頰。
“午後我就要回軍中去,有時間我就過來看你”
祝懷熙穿上中衣,他現在竟然有些不想去軍營了,看來美色的確害人不淺。
陸鈴華腰酸背痛的,又繼續躺下將自己重新埋進柔軟的被褥里。
“祝懷熙,我可先給你交代清楚,如今你是本公主的人,你要是敢出去偷腥,本公主就剁了你的手腳把你扔進狗窩里”
陸鈴華不忘先警告他一番,她才不要踫別人踫過的東西。
祝懷熙正系著外袍,聞言回頭看了她一眼,眼底漾著笑意,卻沒接話,只慢條斯理地將玉帶系好。
目光掃過床邊時,他瞥見那方水紅色的肚兜搭在床沿。
眸光一轉,他不動聲色地整理衣襟,手卻悄悄伸到床沿,指尖一勾便將那片柔軟攥在掌心,順勢揣進了懷里。
見她絲毫沒發覺,得逞後祝懷熙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公主大可放心,我這人最是知好歹,旁人哪能跟您比”
祝懷熙話說的恭敬,在收拾妥帖後便命下人端了碗黑 的湯藥進來。
祝懷熙端著藥回到床邊,陸鈴華聞到刺鼻的苦味皺了皺眉頭。
“這什麼東西?”
她身上只套了件紗衣,本就沒什麼力氣,聞著這股沖鼻的苦味,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連帶著臉色都白了幾分。
“避子藥”
祝懷熙用勺子緩緩攪拌著湯藥,藥碗里的褐色藥汁泛著微苦的熱氣。
他執勺的手穩得很,銀勺在碗底輕輕劃著圈,攪起一圈圈漣漪,藥香混著些微清苦漫開來。
“給我的?”
陸鈴華坐直身子,心底生出些異樣的情緒。
“我也是擔心公主,公主身子金貴,哪能經受這孕育之苦”
祝懷熙話說的冠冕堂皇,但陸鈴華又豈听不出他言外之意。
“用得著你說?本公主才不想給你生孩子”
她憤憤的搶過湯碗,可苦澀的味道還沒入口,她拿著勺子的動作一頓。
祝懷熙眉梢微挑,她又想搞什麼ど蛾子?
越想越不對勁,陸鈴華咬著槽牙瞪著祝懷熙,聲音里帶著壓不住的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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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避免有孕,為何是我喝?你自己怎麼不喝?”
這一下給祝懷熙干沉默了,他還真思索了一瞬。
“這藥對我又沒用”
這自己又不會懷孕,祝懷熙覺得她實在無理取鬧,且哪有男人喝避子藥的?
“我不管,這藥太苦了,你也得喝才行”
陸鈴華冷著臉把勺子扔回碗里,擺明了一副他不喝自己也不喝的強硬態勢。
再僵持下去藥都該涼了,祝懷熙嘆了口氣只得妥協,這哪里是公主,分明是個祖宗。
這碗避子藥便在這樣別扭的氣氛里,你一勺我一勺地分了起來。
祝懷熙每喝一口,陸鈴華才肯不情不願地跟著抿一口,最後一碗避子湯生是讓兩人平分了個干淨。
漱完口後陸鈴華嘴里含著梅子干,她今日一整天都不想動彈,洗漱一應都是祝懷熙親自在床邊伺候完成的。
“啊,你蠢死啦!”
再次跟貓似得扭腰躲開祝懷熙的手,陸鈴華一把搶過他手中的溫膚玉露膏。
她身上都是祝懷熙留下的痕跡,陸鈴華真懷疑他就是狗變的。
祝懷熙看著她腰間潤玉般的肌膚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淤痕,如同一片片被夜露浸過的花瓣,帶著幾分破碎的艷色。
他默默吞咽了一下,把手指上余下的一點膏體輕輕抹了上去。
陸鈴華嘴皮子就沒合上過,嘰里咕嚕的把他罵了個遍。
“你這兩天先好好歇著,王府的令牌我會讓人送過來,今後出行都要有人隨侍才行”
祝懷熙知道自己若再不許她自由出入,她定是要把所有人都折騰得不好過。
府城這麼大,祖父大部分時間也都待在軍中,想來只要她自己不生事,便也沒什麼大礙。
陸鈴華背對著他,仍舊不悅的嘟囔著嘴。
自己都這樣了他還要回軍營去,沒心沒肺的狗東西。
祝懷熙雖不知她為何又生氣了,但還是耐著性子安撫
“公主消消氣,下次回來我給你帶盒新胭脂,听說最近有商隊經過,賣的都是些江國沒有的東西”
他伸手想去踫她的臉頰,卻被她用力把手拍開。
“誰要你買了,哼,什麼寶貝是本公主沒有的?”
她語氣依舊硬邦邦的,眼角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松動,像是在等著他接話。
祝懷熙知道她是想要的,眼底笑意更深,順勢收回手,目光落在她帶著薄怒的側臉上。
“當然,公主便是無價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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