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的鳥雀被這聲吼直接嚇得振翅飛走,樹下陳憶典齜著牙捂緊耳朵,知道消停不了索性起身朝屋里走去。
“說!你用了什麼手段?偷襲?下毒?有沒有同伙?”
李肆 緊盯著陳憶典,就差拿繩子先把她綁起來。畢竟以她一個人的本事怎麼可能把殿下搞成這副模樣。
“都沒有,就是他自己過門檻的時候不小心絆倒了而已”
陳憶典兩手一攤,一副我能怎麼辦的態度。
李肆 懷疑的盯著她,又回頭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陸瑾延,摔一跤能摔成這樣?
他自然是不信,把陳憶典拽到床邊指著床上的陸瑾延。
“這眼楮怎麼回事?”
看著陸瑾延臉上半個拳頭大的淤青,陳憶典又忍不住想笑。
“都說是磕到了”
“你給我磕一個試試,能磕成這樣嗎?”
“為什麼是我試,你這麼想知道自己去磕不就行了”
“你!”
李肆 被她懟得接不上話,可眼下無證據,又實在拿她沒辦法。
“那他怎麼會昏迷不醒,總不能也是磕暈的吧?”
提到這個,陳憶典避開李肆 質問的眼神,心虛的挑了挑眉頭。
她哪里知道陸瑾延會這麼倒霉,怕不是今早被鳥屎給砸了。
推開廚房里側的小隔間,看到浴桶里打好的熱水,陳憶典將門閂鎖好。
“算他識相”
試了試水溫,陳憶典解開衣服舒服的開始泡澡,不停用皂角在頭上抹泡泡。
“也不知道有沒有留下牙印,不過還真挺硬實的……”
雖然一想到剛才在街頭的事就還臊得慌,但腦子里一堆廢片自動開始浮現,滾燙的熱氣裹著水汽漫上臉頰,陳憶典慢慢縮到水里,只露半個腦袋出來。
咕嚕咕嚕的水聲潺潺,屋子里開始飄出大小不一的彩色泡泡。
待水溫徹底涼了下來,陳憶典才穿好衣服用布巾裹著頭發出來。
她動作輕並未鬧出什麼動靜,在院子里張望幾下也沒瞧見陸瑾延的身影。
該不會走了吧?去了正屋看了也不見人影,陳憶典邊擦著頭發邊往自己臥房走去。
在準備推門時,卻發現門已經被打開了,借著虛掩的門縫,陳憶典悄悄朝屋里看去。
原來沒走呀,不過,他坐在自己梳妝台前做什麼?
陳憶典看著里頭陸瑾延古怪的背影,手里拿著什麼東西在搗鼓,像是很忙不知道在忙什麼的樣子。
她把動作放得更輕,緩緩推開了門踮著腳進去。
待看清陸瑾延在做什麼後,陳憶典把嘴唇吸進嘴里死死憋住笑,臉漲紅得很快變成了豬肝色。
陸瑾延似乎並未注意到門口的聲音,摸索的動作還在繼續,陳憶典終于忍不住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陸瑾延你還有這個癖好呀哈哈哈哈哈”
陳憶典突然爆發的笑聲驚得陸瑾延慌亂起身,手里的脂粉盒子也順著掉落在地。
雪白的香粉瞬間騰起雲霧,他回身詫異的看著門口快要笑趴下的陳憶典,沾著胭脂的指尖慌張無措地攥緊衣擺。
方才他全神貫注對著銅鏡涂抹脂粉,心一直懸著生怕被人發現,結果因為太緊張反而沒注意到門外的動靜,陸瑾延懊惱的握緊拳頭。
陳憶典邊笑邊走向他,看著梳妝台上好幾個打開的脂粉盒子,她笑得更大聲了。
“你笑什麼?我不過是想遮一遮眼楮上的淤痕,有什麼可笑的?”
陸瑾延面上努力保持鎮定,嗓音帶著故作的冷硬,實則心里早就已經炸開,竟然被陳憶典發現自己如此怪異的行為,他這輩子的名聲是別想要了。
他幾乎能想象得到,陳憶典那張嘴會如何添油加醋地將此事傳遍大街小巷,屆時自己怕是要成為所有人茶余飯後的笑柄。
果然,陳憶典擦去眼角的淚花,扶腰笑著開口。
“了不得了,沒想到平日里凜若冰霜的承王殿下竟會偷偷躲在房里對著銅鏡涂脂抹粉,哈哈哈哈哈哈,原本以為你是不近人情,沒想到是萬種風情哈哈哈哈哈”
“你胡說什麼!?”
陸瑾延此刻後悔死了,總听說女子用的脂粉能讓人改頭換面,他就是想看看是否真能遮了這淤痕,偏偏就被陳憶典發現了。
但做了就是做了,陸瑾延自是底氣不足,連反駁的話也說不出幾句。
陳憶典上前拿起一個脂粉湊到眼前晃了晃。
“姐妹你選錯顏色了,紫饅頭都變成粉饅頭了哈哈哈哈”
陳憶典還想抬手戳一戳陸瑾延腫脹的右眼,卻被他一掌拍開,陸瑾延冷著臉,耐心已經到了極限。
“陳憶典,你膽敢胡說一句,我就剪開你的舌頭再打個結,看你還怎麼撥弄口舌是非”
陸瑾延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十分凶狠的樣子,下頜收緊身子向下微傾逼近她,壓迫感十足的盯著陳憶典。
但如此狠厲的眼神落在陳憶典眼中完全是狗崽子被惹惱了後的齜牙咧嘴,她不但沒感到害怕反而愈發覺得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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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怕死了,你竟然這麼凶殘”
陳憶典矯揉造作的語氣和毫不在意的神色簡直能把人氣死。
陸瑾延覺得自己肺要氣炸了,伸手就要去抓她,他還就不信了,自己還治不了她?
“哎停!”
陳憶典伸手叫停他,把手中的脂粉盒子舉到他跟前。
“我開玩笑的你別當真呀。你看這個,我教你怎麼用,很神奇的”
看著她誠摯的神情,陸瑾延眉頭下意識緊蹙,不明白她又在搞什麼ど蛾子。
“嘖,快點兒呀”
陳憶典不悅的嘖了聲,陸瑾延心頭一緊順著低頭看去。
就在陸瑾延眼睫下垂的剎那,陳憶典咧嘴一笑,眼尾瞬間彎成狡黠的月牙。
抓著陸瑾延還未反應過來時陳憶典朝著脂粉盒子用力吹過去,如煙縷般細碎的粉末瞬間將他整個包圍。
眼前突然變得模糊不清,眼楮也被異物刺激得睜不開眼,陸瑾延反應過來自己又上了她的當,怒的伸手就要去逮人。
陳憶典腳底抹了油往後一退避開陸瑾延的魔爪,但陸瑾延被脂粉糊滿了眼楮,根本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他剛往前走一步腳下就被凳子絆倒連帶著梳妝台上的銅鏡也跟著往下砸下去。
陳憶典只听得咚的一聲,屋子里便再沒了動靜。
陳憶典︰“……”
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陸瑾延,陳憶典呆滯了好幾秒。
“喂?你沒事兒吧?真死了?”
陳憶典蹲下身抓著陸瑾延的肩頭晃了晃,這人什麼時候這麼脆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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