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憶典一副要暴走模樣,陸瑾延汗顏,自己不是一句話都沒說嗎?
他不過是看她臉上被自己戳紅了一塊,覺得有趣罷了。
“大理寺定罪尚且要堂審,你也太冤枉我了”
陸瑾延放下海棠花,起身走到雕花圍欄旁,很快下方一群小魚便涌了過來。
陳憶典緊抿著嘴,兩腮因氣惱有些發脹,沒懷疑那他盯著自己做什麼?
“你剛才說的還有一個人是誰?”
“姚倚玫”
“那個高夫人?你不是把她控制起來了嗎?”
陳憶典知道陸瑾延把高夫人帶回了皇城,可她怎麼可能聯絡得到皇後呢。
陳憶典恍然,抬起的食指用力點了點。
“所以這件事不是皇後做的,是麗妃?不過高夫人為何要這樣做,她不想要她兒子的命了?”
“很簡單,她在我和陸斂之間,還是選擇了後者。她不信我能保她,更不信陸斂會這麼容易被扳倒”
陸瑾延看著水面不斷張嘴想吃魚食的魚群。
“竟然有本事躲過這麼多侍衛的看守,這個高夫人還真是不簡單”
“她若是個蠢的,陸斂又怎麼可能舍棄高平而重用她。這次怕也是她想出的主意,事成了我自然深陷風波,若沒成,細查下去旁人也會覺得是皇後為了陸瑾讕而刻意陷害我。
我和陸瑾讕無論是誰受到這件事的牽連,對陸斂都是百利無一害。不過,陸斂似乎真的少了些氣運,姚倚玫想借此事把我拉下渾水,卻誤打誤撞把真相親自奉了上來”
陳憶典踮起腳尖插著腰,把下巴提得高高的。
“你怎麼不說是自己幸運,遇到我這麼個神助攻”
要不是自己提前把那朵海棠拿走,現在他早就官司纏身了。
她邀功的模樣討喜又可愛,陸瑾延喉結微動,按耐住想彈她腦門兒的手。
“那今後還許我多托些你的福,小福星”
“好說好說,有錢能使磨推鬼,我從來不和金子過不去”
陳憶典朝他抖了抖眉毛,提醒他別忘了當初的承諾,陸斂的金庫她得有一份。
“巧了,我這人最喜歡的,就是坐地分贓”
陸瑾延倚著柱身,修長手指如曇花綻放般撫在欄上,唇角勾起抹一抹散漫的笑影。
待陳憶典離開後,陸瑾延才拿起桌上的點心不緊不慢的揉碎撒到池中喂魚。
魚群爭先恐後地張圓了嘴,陸瑾延卻並未急著給太多魚食,點心剛喂完一個,暗衛便押送著姚倚玫走了過來。
女子三十出頭的模樣,只看她上挑的眉眼便可知是個精明人。
“不知王爺如此興師動眾,是有何事?”
姚倚玫剛問完話便看到了桌上的海棠花,此刻上面的血跡已經完全干涸,顯得整朵花呈現暗黑色。
神色一怔,她盯著那朵海棠出神,顯然是疑惑大于震驚,不明白這東西怎麼會在他手里。
“高夫人好手段,只可惜,以身犯險,你也把自己露了個徹底”
陸瑾延接過暗衛遞來的帕子擦拭著手指,並未給姚倚玫施舍一個正眼。
“妾身愚鈍,不知王爺在說什麼”
“愚鈍?是本王愚鈍才是,竟然對你護子之情生了份憐憫。雖說你是被迫為陸斂做事,可也得了不少好處吧?你想趨利避害,卻不知是給自己選了條絕路”
陸瑾延平淡的語氣中蘊藏著幾分陰晴不定的寒意,姚倚玫神情這才有了變化,垂在身側的兩手緊握成拳。
“王爺若殺了我,不怕驚動陸斂嗎?不日他便返回皇城,倘若知道王爺對他的調查,難免不會魚死網破,我可是扳倒他的一把利斧”
她是以探親的名義來的皇城,此事本只有高平知道。
如今設下此局,也不過是暗中給麗妃獻的計。
她知道若是麗妃知道自己來了皇城定然會生疑,倒時無論她怎麼解釋麗妃也不會相信,所以並未透露出自己的身份。
姚倚玫神色凝重的看著陸瑾延,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懷疑到自己身上來,她還以為他會咬定此事是皇後的構陷。
陸瑾延唇角輕輕揚起,可眼底卻未達一絲笑意。
既然刀刃已經出了鞘,這個時候還想和自己做交易,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那真是遺憾,殺人滅口,毀尸滅跡,本王比你熟悉”
說著,他借著帕子拿起那朵海棠,在姚倚玫不可置信的眼神里隨意將其扔進了蓮池。
……
陳憶典回家後就抱著枕頭睡到了晚上。
靜悄悄的屋子里回蕩著一起一伏的輕鼾聲,姜秋禾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床上已經睡迷糊的陳憶典,她有些難以言表的眨了眨眼,難怪剛才自己敲門那麼大聲里面都沒動靜。
坐到床沿姜秋禾伸手擠了擠陳憶典的兩頰。
“別睡了,天都暗了”
陳憶典嘴巴被被手指捏得撅了起來,她半昏半醒的虛開眼楮,見是姜秋禾後又扯著被子繼續睡覺。
“我從爻城給你帶了禮物,昨晚沒帶在身上,你要不要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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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禮物陳憶典剛才還跟條縫一樣的眼楮瞬間睜得溜圓。
姜秋禾眉心一顫,被她如此快速的反應無語到。
陳憶典抱著枕頭坐了起來,眼巴巴的看著姜秋禾。
姜秋禾自然不會框她,拿出一個精致的錦盒給她。
陳憶典興奮的抿了抿舌尖,故作靦腆的看了眼對方後才接了過來。
打開錦盒,里面是一個精美的墨玉手鐲。
鐲身通體如墨浸染,可伸手觸踫後,玄墨般的色澤竟如融雪般暈開,逐漸變得通透起來,而後徹底變為月白色。
陳憶典被這一幕震驚到了,好奇的看向姜秋禾,想知道它是什麼寶貝。
“這是乾陰鐲,以昆侖寒玉淬陰陽二氣制成,關鍵時刻可以保命”
“怎麼保命?”
“若遇極寒,它能將侵入體內的陰寒盡數吸走,再反哺一股至陽之氣護住心脈”
陳憶典驚喜之色填滿眼眶,拿著鐲子左看右看。
“這也太神奇了……這麼寶貴的東西,你送給我,多不好意思呀”
說著將鐲子套進手腕,晃了晃已經變成純淨月色的玉鐲。
“哇塞剛剛好哎”
姜秋禾懶得理她,起身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也不算太寶貴,它只對沒內力的人管用。放我手里也就只是個普通石頭”
陳憶典穿上鞋子步子輕快的走到桌邊拿起茶杯喝了杯水。
“還是你好,你都不知道秦瀟瀟那個死丫頭,竟然想趁我病要我命,打探消息就是為了第一時間跑來看我的笑話”
陳憶典現在都還後悔那天自己沒發揮出完全實力,等下次再見到她,自己一定要和她決一死戰。
姜秋禾手里捻著茶杯外壁,想到方鴻江她倒是想起了昨晚的事。
“對了,你知道方府有個身手不凡的暗衛嗎?此人頗為神秘,一招一式都是我沒見過的,應該是專門培養的暗衛”
“暗衛?”
陳憶典借著凳子坐下,她沒听方鴻江說起過呀,若是有這麼厲害的那他為什麼不帶著去桐州。
“哦我知道了,你說的應該是方糖吧?他不是那什麼殺手組織里的嗎?武功自然不差”
陳憶典對他還有些印象,他還躋身于三大殺手組織中呢,當初陸瑾延和他過招都難分勝負。
姜秋禾想到方糖,神色有些不解,若是他,為何要隱于暗處,這不像他逍遙不羈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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