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馬上反應出了是怎麼回事,他被氣的發抖,隨手把七個麻袋都揚了。里面裝的都是藍色粉沫,正是樸大勇鼓吹的他家族的麻醉劑,差一點全部兜售給胡天的藍色粉沫。
就連樸大勇也背叛了胡天,用一堆人畜無害的東西博取胡天的信任。這讓胡天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反手拿著耙子回去公寓。凌柒凌玖還在餐廳旁,用一把小刀扎教父的名字,他的名字寫在印著一幢房子的報紙上,已經被扎爛了。房子看著很眼熟,胡天有種異樣的感覺,但是他被氣壞了,沒有多想,大叫道︰“樸大勇呢?”
他想把這個道岸冒然的小人翻出來,把他釘在牛棚上,渾身涂滿藍色粉沫活活曬死。
“你別來煩我們,他在地下室,你自己去找。”
凌玖用小刀又扎到報紙上,要不是胡天有事,還真不想搭理這兩個煩人的家伙。他一轉身朝地下室入口走去。入口在廚房的後面,是一扇瓖在地板上的綠色木門,打開門可以通過木梯子下到地下室。
胡天穿過廚房,在一堆被片干淨肉的白骨旁找到門口,他向上提要打開門,可是一點也提不動,門已經被樸大勇在里面鎖死了。
“你最好滾回你的牛棚去,不要企圖打開門,我的手里可有槍。”樸大勇在地下室甕聲甕氣的叫道︰“還有,我已經控制了發電機,你們想使用電的話,最好按時給我送來食物。”
胡天真被他刺激到了,猛的往上提門,提不動又用腳踹。“你這個縮在烏龜殼里的小人,有本事不要躲著,你出來我要殺了你。”
“砰”樸大勇在地上室開了槍,“快點滾開,我的下一槍會往你身上開的。”
槍響把胡天嚇到了,他魂不守舍的丟開門把手。樸大勇說的沒錯,他確實有槍,听聲音像一把性能不錯的步槍。
胡天有些膽怯,他是一個從來不知道害怕的人,也不知道為什麼被樸大勇的槍聲嚇成這樣。他怕的要死,往牆邊倒退過去,嘴里不斷的說︰“我向你保證,我並沒有偷你的面包。”
他也不知道怎麼冒出來的這句話,這句話的內容他不明白,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他想停下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嘴。這種詭異的情況,讓他遍體生寒,非常的想逃避。他選擇性的逃開了。他一路跑回牛棚,蹲在奶牛的後面,他感覺瑟瑟發抖。
胡天感覺到無助,用兩只手在兩邊亂抓,牛棚他剛打掃干淨,滿手抓的都是土。他的右手往後一抓,突然抓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他也沒看是什麼,抓起來塞進嘴里咬了一口。嘴里立刻多了種牛奶加糖的混合香味,心里也有了安全感。這時他才想到看抓到了什麼東西。
當他看到手里的小麥制品,不由吃了一驚。恐怖感從他心里遍布全身,他手里抓著一只面包,缺口處是他剛咬的一口。
真有面包,他真偷了面包,他的心里驚駭到了極點,完全解釋不了發生了什麼事。他想到那個被大衛殺死的孩子,他害怕藏在牛棚中的面包被大衛發現,一直都在矢口否認偷了面包。
他被大衛一直追到餐廳,心髒跳的厲害,六神無主的一步一步往後退,直到被冰冷的牆擋住了退路,他絕望了。他心想大衛這次肯定會殺了他,用那把老掉牙的獵槍,即使露西婭跑過來求情也無濟于事。
露西婭不是他的媽媽,他的媽媽早因大衛讓她出門撿煤核凍死在了外面,這件事全怪大衛。那麼冷的冬天,他還拿走了她的棉衣服,只穿一個單褂被轟出家門。
之後露西婭就來了,她雖然對男孩很好,男孩卻不喜歡她。盡管她一次次阻止大衛打男孩,也無法讓男孩喜歡她。她這次又要阻止大衛開槍,但男孩從大衛的表情看的出,他已經鐵了心要開槍。男孩有點怕疼,所以他很害怕。但是害怕阻止不了大衛開槍,一聲槍響後,他的腦袋上被轟開一個大洞,他只感覺一點點疼,之後就不疼了。
有液體在胡天頭上流下來,他已經被驚的像四處逃竄的兔子,慌亂的摸了摸前額,在中間的位置出現一個大洞。他只是感覺到一點點刺痛,大洞已經出現了。而流在臉上粘乎乎的液體一定是血,他已經快要死了。
胡天怎麼回到的公寓已經不記得了,他只知道他感覺到眩暈,踉蹌著步子,回到房間倒頭就睡。睡夢中他依然不得安生,他在不斷的做夢,怪誕,恐怖的夢一個接著一個。他夢到他從小在公寓中跌跌撞撞的長大, 因為笨拙他總是弄的一身傷。大衛不喜歡他,罵他蠢笨如豬。從小就在虐待他,不給飯吃是很常見的事。以至他想填飽肚子只能靠偷。
這些事又不能怪他,每一個餓急眼的人都會像他一樣。就這樣他終于在十四歲時,被大衛打爆了腦袋。
胡天的夢是翻滾的,不斷在各個場景跳轉。場面一轉公寓里張燈結彩,像似什麼人在辦喜事,喜宴在餐廳舉行,所有人都坐在座位上,但他們面無表情,臉色蒼白的很。他們都像壽衣店的紙扎人一樣,後背被撐了根棍子,以至于能夠坐的很直,坐姿讓人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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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玖腦袋轉了180度,胡天只能看到她被血沾的打結的頭發。教父嘴大張著,外面漏出來一只勺子的黑色手勺。
胡天非常享受這畫面,還多喝了幾杯,他搖晃著進到房間,房間里都是喜慶的大紅色。他的新娘劉霜仰面躺在大紅床單上,雙手扣在小腹上。臉上還蒙了紅色的蓋頭。胡天非常高興,走過去一把扯開新娘的蓋頭,新娘坐起來臉朝向胡天,他看到她的臉嚇了一跳。
躺在床上的人根本不是劉霜而是菜花,胡天錯愕的往後退,想躲開菜花飛撲過來的雙臂。但是他往後一退,腳後跟一下磕到了桌子上沒了退路。他被菜花摟住脖子,接著非常奇怪的沒有了其他動作,而是說了一句更讓胡天奇怪的話,“想不娶我,只需把它放回原處。”
她的聲音也不是平時的聲音,而變成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聲音非常熟悉,胡天嚇了一跳,猛然在夢里驚醒過來,那個聲音不是別人的聲音,正是他自己的。
他猛拍自己的頭,但是頭還像宿醉醒了一樣疼。拍著拍著他才听到樣下“砰砰砰砰”的槍聲響成一片,人的叫喊聲,砸東西的聲音,摻雜在一起。胡天腦袋立刻清醒過來,急忙跑到一樓。
一樓亂成一團,所有人各自找了掩體正在槍戰,奇怪的是他們拿的都是和教父一樣的雙管獵槍。教父躲在餐廳後面後背插著一把剔骨刀,正是凌玖在廚房磨的那把。凌玖已經得手,只是沒捅中要害,只是讓教父流了很多血,染紅了他大半片衣服。四位女生在壁爐旁輪流填彈向坦克還擊。樸大勇也從地下室出來了,他躲在地下室門後,一槍一槍向教父開槍。
他們打起來胡天很是興奮,巴不得他也有支槍和他們混戰。他要先打死教父,再讓凌玖閉嘴。至于菜花要折磨夠了最後再殺,肯定要在殺死樸大勇之後。
餐廳里稀里嘩啦物品都碎了,那些他曾經視若生命的盤子也都掉在地上碎了。可是胡天一點感覺沒有,反而他認為碎了好。等人都死光了,他去自由輪拿金盤子用。
他的美夢還沒醒,教父叫道︰“他在那,就是他偷了面包。我要殺了他。”
教父說的偷面包肯定指的是胡天,他叫的嗓門很粗,聲音也很大。一下把胡天從美夢中驚了出來,他嚇了一跳,顧不上反應往門口跑。他路過餐桌時看到凌玖用小刀扎的報紙,上面已經快扎爛了,都是刀子孔。他一直看報紙上的建築眼熟,順手抓起來跑出門口。
胡天剛出門口,急忙往前一撲,他得趕緊找掩體,後面可是有七只槍對著他,不快點藏起來,瞬間能成螞蜂窩。他撲進麥田就地往前一滾,剛才落地的位置立刻土渣四濺,這時已經有人對他開槍了。胡天後脖頸冰涼,心里一陣陣後怕,只差幾秒他就血濺當場了。
他哪還敢停,貓著腰用麥秧擋住身體往前跑。他剛跑出沒多遠,後面傳來腳步聲和獵槍上膛聲。他們是七個人也不打了一起下的麥田,胡天緊張至極,沒命的往前跑。
“他偷了我的面包。”教父憤怒的大叫。
“還有我的雞蛋。”樸大勇也非常氣憤。
“他偷了我的牛排。”凌玖說。
凌玖這丫頭越學越壞,說話的聲音都在模仿煙嗓,不認識她的人還以為是女土匪頭子。七個人全體黑化,暴力,膚淺,滿口粗話。
胡天快不認識他們了,只當被陌生人追趕,好不容易跑出麥田,連口氣都不敢喘,一頭扎進紅樹林。
進了紅樹林他松了口氣,論林子沒有比他更熟的,他們肯定不敢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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