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官場的狐狸,長孫無忌等人怎會看不出,當年想要易儲,就不停的給李泰超越太子的體面個尊貴,如今要維護太子,可太子已經封無可封,就只有看重太子的兒子,以維護太子的地位。
張阿難取了李覺的識字卡,眾人倒也看了個新奇,正面是字,背面是同字相對應的圖畫,他們從前也見過類似識字卡,只是沒有這個精美有趣。
李世民挨個看完,承乾對李覺的教導,算是盡心盡力了,揉揉李覺腦袋︰“你阿耶對你,倒是十分盡心了。”
看這張臉,真的會懷疑李覺和李厥是同一個人,李世民想著,或許李覺和李厥就是一個人,很多緣分是注定的,哪怕遲一年出生,李厥還是以李覺的身份回到了承乾身邊。
李醫早亡,承乾對這個孩子或許沒有太多情義,但李象和李覺不一樣,共患難的情義,李象有遷墳的孝義,李覺曾經為武後逼殺,承乾有愧疚。
李承乾從麗正殿回到顯德殿之後,繼續給皇帝畫漫畫,畫完了,整理成冊,也就結束了。此時的他還不知道,皇帝拿了漫畫出去炫,他在無形之中,多了一堆追更的讀者。
黃昏時分,李承乾將漫畫收好,去甘露殿給皇帝請安,順道接李覺回東宮。
殿內沒有旁人,李承乾知道,皇帝習慣性要跟他獨處一陣子。
禮畢,一看皇帝面色,李承乾心道是不好。
“父親,可否容臣為您診脈?”
來自于兒子的主動關懷,李世民怎麼可能會拒絕?
“您今天吃羊肉,烤肉了?還喝了不少的酒?”
李世民下意識將手收回去,承乾盯他飲食盯得緊。
“沒有!”
李承乾道︰“喝了醒酒湯,沐浴漱口也沒用,您的氣色和脈象把您出賣了。”
李世民難得理屈,不去看承乾的臉色︰“我一個皇帝,吃點兒東西都不能隨意,我這皇帝當的也太憋屈了。”
李承乾都不想吐槽,他要是有個系統,就該把皇帝送到幾年後,讓皇帝好好體驗一把,在病榻上疼得吃不下飯的感覺。
“您想多當幾年皇帝,就好好的忌口。”
加強鍛煉沒必要,皇帝的運動量非常大。
“我就吃了一頓,至于嗎?”
李承乾苦笑︰“吃了一頓?摸著您的良心說,您就吃了一頓。”
沒瞞過去,李世民頓了一頓,想到另一個小逆子,回了一句︰“承乾,你知道的,咱們老李家的人沒良心。”
李承乾︰……
皇帝這個樣子,活像是某音某吧混過的,應該不是他帶壞的吧?
“承乾,我把那兩章《逍遙游》給輔機、玄成、玄齡、賓陽、敬德他們幾個看了,你是不知道,他們有多麼羨慕我。”
皇帝喜歡炫,炫完了最好一堆人夸,李承乾已經見怪不怪了。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是水師送上來的。”
李承乾瞬間來了興趣︰“快說,父親快說,有什麼好消息?”
李世民笑道︰“海戰火炮的確好用,沒有任何傷亡,對方只要敢來,就是無人生還。”
李承乾點頭︰“陸戰用火器,還會擔心驚了戰馬,對我方造成損失,在海上就完全沒有這個憂慮。”
“侯君集是怎麼處理俘虜的?”
李世民道︰“禮尚往來,他們劫掠商船時,怎麼濫殺無辜,我們就怎麼還回去。侯君集還把割下來的倭寇頭顱,環在戰船一側,作為威懾。”
听著有些殘忍,不過李承乾覺得,一點都不過分。
“接下來,就是要他們上貢了吧?”
李世民含笑點頭,朝政上,他與承乾是越來越默契了。
“倭寇產黃金白銀,父親要他們以此上貢。”
“根據你提供的信息,只要不假,我可以斷定,大軍凱旋後,倭人再派使者,我們說什麼,他們就給什麼。”
李承乾思索著,兔子和腳盆雞矛盾由來已久,但從來沒有像鷹子那樣,給腳盆雞造成深入靈魂的痛。所以,哪怕兔子如今已經崛起,腳盆雞仍然趾高氣昂。但對鷹子,腳盆雞完全是另一種態度。
皇帝的想法沒有任何問題,腳盆雞純畜牲,對付這類物種,仁義相待他們只會蹬鼻子上臉,以暴制暴反而能讓他們當孫子。
“可惜了,大唐要有未來的科技,我要的就不是金銀。按照你說的那些過往,把那倭奴王給我弄過來牽馬獻舞,倭人闔族皆為奴隸。”
李承乾明白皇帝的顧慮,腳盆雞和高昌不一樣,高昌王不願意來長安請罪,大唐的兵馬隨時可以去高昌走一圈,鞠文泰要是不死,肯定要被“請”來長安的。
雞窩不一樣,自然條件限制,腳盆雞的雞皇不願意過來,大唐的兵馬想去雞窩,難度太大了。元朝就曾經組織過兩次東征,最後都失敗了。
這就是為何,皇帝沒有提出讓雞皇來長安請罪,萬一嚇得那群腳盆雞成了烏龜縮回殼兒里,不願意進貢,失了金銀,反倒是得不償失了。
“倭人很善于學習的,他們肯定會請求制度方面的學習。”
李世民笑問︰“你之前說的印度教那一套理論,種姓制度,給我寫下來。人家遠道而來進貢,朕當然要給賜禮。”
李承乾愣了一愣,腳盆雞爆改白象,狠人。別說,從兩國神話顛的那個程度來看,有一定的可行性。
皇帝這個操作,讓李承乾想起了腳盆雞和棒子的葬禮式婚禮,婚禮送花圈,還有那個裝壽司的“盤子”,在搞抽象這塊兒,兔子的老祖先還是可圈可點的。
李世民笑盈盈看著承乾︰“承乾,你要明白,他是來進貢討賞的,賞賜些什麼,看我的心情。”
李承乾笑道︰“臣受教了。”
“明年穆穆啟蒙,你舅父家的長孫潤,就讓他做穆穆的伴讀。穆穆是給輔機送了桂花,我就給他這份貴氣。能不能接住,是輔機的能力,是不能受住,看長孫家的氣運。”
李承乾笑笑,這麼早給李覺鋪路,皇帝這是多怕他想不開,遷怒李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