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司洵暫時把那本書的事拋至腦後，在這天里面他不僅洗了中午和晚上的碗，還給程海棠那雙老腿捶得都快打通任督二脈了。她當即精神好得拉著孫子去步行街廣場，和夕陽紅姐妹花一塊跳廣場舞。
郁蘭舟感覺很稀奇︰“你有沒有發現莫司洵今天回來特別粘著咱媽？”
莫炳華︰“看見了，這小子啥時候這麼懂事了？”
夫妻倆轉頭一看，莫司洵還在奶奶邊上轉悠︰“奶奶你要睡覺了嗎？我幫你摘假牙！”
莫炳華︰“這特麼孝順過頭了吧！”
莫國棟躺在沙發椅上玩手機︰“哎呀，管他干嘛，孝順一點總是好的。說不定他泡游泳池的時候把腦子里的污水全換成清澈的了。”
爺爺也捶了捶腿，喊道︰“有沒有人給我這個老頭子捶捶腿啊？”
莫炳華笑著嘆了口氣，起身︰“爸，我來。”
剛醒來時的怪異感沒有再出現了，一切似乎都恢復了正常。莫司洵在紙上寫下那幾個還記得的關鍵詞，卻半天也理不出任何頭緒來。
他將書頁隨意翻開，並拍照發給了莫等閑︰「姐，你看這上面有字嗎？」
莫等閑此時正在出租屋里面給黑白漫畫稿上明暗關系，因為有兩個小時的時差，莫等閑那里已經是半夜12點了。
至尊龍王︰「你大半夜給我發消息，就為了講這麼無聊的事？」
莫司洵︰「別問那麼多，你就直接說有沒有？」
至尊龍王︰「……你想給我推書是吧？說吧，什麼書名？我會去看看的。但我對玄幻類的不是特別感興趣。」
莫司洵︰「龍王嵐舞。」
連自己親姐都這麼說，這本書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只有自己看不見內容？到底是他的問題還是書的問題？莫司洵那強烈的不安感又涌上心頭。
至尊龍王︰「龍王嵐舞？你沒打錯字吧？這啥書啊，度娘上沒有這本書的任何信息。」
莫司洵︰「？不可能，我要是打錯字我就天打五雷轟。」
至尊龍王︰「別扯那些沒用的了，你既然還沒睡就給我新書去點個贊打個五星好評，我現在忙得很，又要做畢設又要連載，不然我才不會那麼晚還不睡覺。」
莫司洵︰「行，你新書叫什麼名字？」
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莫等閑的驕傲，她在書名號後面還跟了三個感嘆號︰「《艾克斯教殺人行動》！！！艾克斯教就是“鞋”教的意思。」
莫司洵︰「……這名字厲害的，你真是平平無奇的過審小天才。」
莫等閑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原稿，尋思著明天接著畫也行，干脆關燈上床玩手機了，她暗自尋思玩到一點鐘就睡，接著給莫司洵發消息︰
「那肯定的！這是犯罪爽文，設定我也很喜歡！只可惜流量不大，唉……我也想體驗火一把的感覺啊。」
莫司洵︰「給你點了，對了，姐，我剛看你的朋友圈，你談戀愛了？」
至尊龍王︰「昂，我屏蔽爸媽了想給他們一個驚喜，畢業正好和他一塊回來。」
莫司洵看著那張一邊散步一邊一起喝奶茶的合照，鬼使神差的開口問了一句︰「不是黃白厭？」
至尊龍王︰「你還記得黃白厭啊？那都幾年前的事了，我剛上大學下學期的時候就和他分了，這孫子天天不回我消息像死了一樣。問他什麼又不說，所以我提了分手他也默認了。」
莫司洵︰「哦……想起來了。」
听到不是黃白厭，他心里多少有點不適應，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要是黃白厭當他姐夫他能多好多零花錢。
原來沒有吸血鬼的世界是這樣的，一切都那麼平淡那麼美好，卻又多了遺憾。
黃白厭沒有治好那只眼楮，那成為了他心里的一個疙瘩，他覺得自己瞎了一只眼楮之後就不算是健全人了，怕莫等閑嫌棄他，所以不敢繼續和她走下去。
他同時也放棄了自己一些比較驚險刺激的愛好，像是變了個人，過了好久才能慢慢適應。
這些他也沒有告訴莫等閑，也許充滿遺憾才是人間的常態。
莫等閑一筆帶過黃白厭的話題就沒再多說︰「喂，你看了我對象的照片如何評價？他是和我一塊來留學的華國同學，是不是充滿了藝術氣息？跟我一個專業的！」
莫司洵覺得還行︰「挺好看的，但是長的沒我帥。」
至尊龍王︰「去你的！你倆完全沒有可比性。」
在這後面沒聊多久閑話兩人都下線了，莫等閑再三叮囑千萬不要跟家里其他人劇透，放暑假的時候她要準備一個驚喜。
那天晚上莫司洵做夢了，一個很長的噩夢。
“莫司洵，你上哪去了？！我快撐不住了，你快來幫忙啊！”
又是誰的聲音？好像是……步月？！
夢里有無盡的層層紗蔓，紅白鬼影，某處燃起的微弱燭光卻無論如何都接近不了，那哀怨的聲音正在吟唱戲曲唱詞，人影在幕後翩翩起舞，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隨後，他在奔跑途中腳一滑掉進了一面鏡子，再次陷入無盡的深海，沒有任何生物的黑色大海。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他一哆嗦從床上醒了過來，一看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11點了，莫司洵熱的要命出了一身的汗，將床單和被子上都留了些汗跡。
莫司洵摸了一把自己額頭的汗水︰“我怎麼又做了這種恐怖的夢？還夢到了步月？”
抬頭一看牆上的空調，沒開。難怪會熱成這樣，還做這種夢。
“六月初就這麼熱了，今年夏天估計是近幾年最熱的……”
他自言自語道，忘開空調了嗎？但自己明明記得昨晚開了，還是最適合自己體溫的25度掃風。又看了一眼櫃子把手上掛著的溫度計，當前室內溫度有30度。
立刻開了空調，在房間里的浴室沖了把澡後才到客廳，早午餐是媽媽買的速凍冷面。
郁蘭舟幫他盛了早飯︰“你終于起來了？這都已經中午了，我看你昨天累著了就沒叫你，正好來把早飯午飯一塊吃了……你沖過澡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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