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趙非無一馬當先地踏上了前往淮西調查侵吞土地之事的征程。
時光匆匆流逝,轉眼間便過去了三日。在御史台那莊嚴肅穆的大堂內,御史中丞石注必正端坐在一把精致的太師椅上,他神態悠然,動作緩慢而又有條不紊地開口說道︰“你便是沈恪己?”
站在下方的,是一名年紀約摸二十來歲的年輕官員。只見他身姿挺拔,面容俊朗,面對石注必的詢問,他不卑不亢、鎮定自若地回應道︰“回大人,正是鄙人。”
石注必微微頷首,接著伸出手輕輕捋了捋自己下巴處那長長的胡須,然後繼續說道︰“嗯,本中丞倒是有所耳聞,听聞你可是出了名的硬骨頭啊!自你踏入仕途至今,短短數年時間里,竟已遭到各位主官的厭棄。
你就如同那都城各個衙門之中用于蹴鞠比賽的皮球一般,被他們來回踢弄,沒有哪個衙門願意真心接納于你。”
沈恪己聞听此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從容不迫地回答道︰“承蒙大人夸贊,若非大人您寬宏大量,準許我在此御史台暫且效力一段時日,恐怕連這短暫的安穩都難以求得呢。”
石注必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便哈哈大笑起來,笑罷之後,他指著沈恪己搖頭嘆道︰“哎呀呀,你這年輕人說話可真是難听至極!
本中丞自覺平日里也算不得什麼會說話之人,但與你相較之下,我簡直堪稱巧舌如簧、能言善辯之輩啦!
不過嘛,身為御史,有些脾氣和犀利倒也並非全然是件壞事。”
見石注必如此評價自己,沈恪己稍稍沉思片刻,而後拱手作揖,謙遜地說道︰“大人謬贊了,其實在下不過是一頭倔強的驢子罷了,認準了一條路便只顧埋頭前行,從不懂得迂回變通。還望大人日後多多提點教誨。”
石注必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沈恪己啊!這次我打算派你帶領隊伍前往淮西處理那起關于吞並土地之事,不知你意下如何呢?是否願意接下這個重要任務呀!”
听聞要去調查此事,沈恪己原本平靜的面容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他壓低聲音緩緩道︰“大人,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身為御史,不正該做這些事麼?”
若是換作旁人,在面對主官如此器重並委以重任時,恐怕早已激動得感恩戴德、千恩萬謝,感謝主官給予的信任和機會。
然而,沈恪己心中所想的卻並非這些表面功夫,而是一心惦記著能夠早日查清案件真相。
見此情形,石注必不禁感到有些無奈,但還是順著他的性子說道︰“好啦好啦!既然你如此滿腔熱忱,那就趕快召集幾名得力的屬吏一同前去徹查吧!另外,記得帶上我的票據到賬房領取五十兩銀子,作為你們此行的路費開銷。”
話音剛落,只見石注必將手伸進寬大的衣袖之中摸索一番,隨後掏出一張潔白如雪的紙張來。
接著,他又迅速拿起擱在一旁的毛筆,飽蘸墨汁後,開始在那張紙上筆走龍蛇地書寫起票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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