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幻山面對蕭龍淵的強勢,臉色一陣鐵青。
變幻許久之後,他一揮袖子。
“也罷!”
“看在你的面子上,便饒他一次!”
“不過......”
說著,他一指點出。
‘噗!’
姜凡胸口頓時出現一團血花。
接著,便听幻山的聲音繼續傳來。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這一指,便是對你今天出言不遜的懲罰!”
“若有下次,定斬不饒!”
蕭龍淵神色一頓,淡淡道。
“那我要謝謝幻山前輩了!”
幻山冷哼一聲。
一陣風吹過,身形消失在房間中。
......
劫後余生,所有人立馬上前,把姜凡圍了起來。
“姜凡,你怎麼樣?”
“這次你太沖動了!那可是九級至高,你怎可頂撞?”
“有沒有傷到經脈?”
“......”
姜凡強行忍著身體疼痛,在眾人的攙扶下起身。
然後來到蕭龍淵面前。
秦仲山見狀,急忙介紹道。
“這是我們軍方1號首長!”
姜凡拱手。
“多謝首長這次出手相助!”
蕭龍淵擺了擺手。
“無妨!隨手之為而已!”
“你是我軍方後起之秀,未來的希望,我自然不能看著你這麼夭折!”
“而且......”
他頓了一下,笑道。
“你和費家那個丫頭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很不錯!”
“能將軍方中的反對勢力鏟除,乃大功一件!”
“如此功臣,我豈能輕易讓你被他人所傷?”
說到‘他人’二字,他的語氣微微冰冷。
姜凡不覺有些奇怪。
外人皆言,九級至高,不可冒犯!
但是剛剛蕭龍淵對待幻山的態度,卻並不算太過恭敬。
甚至其言語中還有威脅的嫌疑。
這是怎麼回事?
蕭龍淵看出姜凡的疑問,搖搖頭。
“我知道你心中很多問題!”
“不過,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你先去治療傷勢,好了之後,與仲山一起,來我這里一趟!”
“我有事情對你交待!”
姜凡聞言,只得作罷。
“是!”
......
因為幻山這個幕後大佬出現,方破虜的審訊工作已經沒有意義。
所以軍委很快便取消了對他的問訊,重新將他關押,準備直接進入審判環節。
姜凡幾人則根據自身傷勢,在醫院或多或少進行診治。
一天後。
姜凡送走薛老和葉秋白幾人,然後找上秦仲山,兩人按照指示,來到一號首長蕭龍淵的辦公室。
“進來吧!”
兩人還未敲門,蕭龍淵便開口道。
姜凡微微一愣,默默嘀咕。
恐怕這蕭龍淵的實力,也已經到了恐怖的地步。
他可以不給幻山面子,也許已經觸摸到了九級門檻?
兩人進屋。
蕭龍淵起身,把兩人讓到旁邊的沙發上。
“傷勢怎麼樣了?”
姜凡含笑開口。
“好多了!”
“那一指,只是洞穿了身體,所幸並未傷及到髒腑,修養一段時間,便可以痊愈!”
“不過,在布置精神幻境時,精神透支,並且受到對方的精神反震,精神力量受損,恐怕要許久才能恢復了!”
蕭龍淵點點頭。
“幻山前輩擅長精神世界的力量,你通過精神幻境窺探他,受到如此程度的傷害,不奇怪!”
姜凡苦笑。
“此前無論如何,也不會相信,方破虜這個案子,竟然會將九級至高卷入其中!”
蕭龍淵笑笑。
“這件事,說來復雜!”
“姜凡,我問你個問題!”
“昨天你已經見過兩位九級至高,你對他們的印象如何?”
姜凡有點摸不清蕭龍淵的意思,一時猶豫。
蕭龍淵突然樂了,打趣道。
“怎麼現在又開始患得患失了?”
“在地下基地,不是挺強硬的嘛!”
“敢直接對九級至高出言不遜!”
他擺擺手。
“沒事,你只管說!”
“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無需顧慮!”
姜凡見狀,索性也就不再考慮那麼多。
“原本我覺得,九級至高,是我華夏柱石,乃所有華夏人的精神支柱!”
“他們應該是悲天憫人的.......”
“可是見了之後,卻發現,似乎並不是這樣!”
“他們並不在乎華夏軍民的生死,方破虜事件,造成了多大的影響,他們甚至都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麼問題......”
“幻山是這樣,費明也如此!”
“另外兩位,我沒有見過,但是想來......”
蕭龍淵嘆了口氣。
“你說的沒錯!”
“這就是我今天要給你們說的!”
“九級至高,無疑非常強大!強大到跟八級相比,他們已經到了另一個維度......”
“他們掌控精神、空間和時間等方面的神通,高高在上......”
“但是......也許正因為太強大了,他們已經......”
姜凡和秦仲山兩人緊緊盯著蕭龍淵。
只听蕭龍淵繼續道。
“他們已經忘記自己的過往......”
“想必你也听過‘九級之下,盡皆螻蟻’這句話!”
“我要告訴你的是,這句話,並不是隨便說說!”
“當他們強大到不認為自己跟他人是一個‘物種’時,我華夏的一切,對于他們來說,必將淡漠!”
“什麼家?什麼國?與他們何干?”
“......”
蕭龍淵一番話,姜凡如醍醐灌頂!
原來如此!
怪不得見到兩人的第一眼,便覺得如此不對勁!
怪不得費明幾人對于幻山行徑視而不見,甚至連事後追究都沒有!
原來他們早已打心底里覺得,這天下之人,不過是低級螻蟻而已。
“可是......”
姜凡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既然他們已經這麼覺得,那為何還要做我華夏的精神柱石?”
蕭龍淵道。
“那都是早年之事了......”
“一開始,他們剛剛登臨至高,心里尚系華夏,自然是願意守護......”
“但是隨著成為至高的時間越久,這些年,越來越淡漠......”
“現如今,完全是靠著當初的約定,在勉強遵循罷了......”
說到這里,蕭龍淵沉聲道。
“而且,你以為我華夏是在讓他們白白出力嗎?”
“你可知,這些年,因為他們,我華夏付出過多少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