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賭局定下來了,賭桌上一直沒說話的女人,這時突然開口道︰
“又是一百萬,又是手指的,這麼大的局,你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這女人30歲左右,雖然不是很漂亮,但有股浪浪的氣息,一看就是經常在賭場混的。
剛才她一直沒說話,抱臂環胸坐在椅子上,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話音剛落,寸老板好奇的看著她。
“周姐,忘了什麼事?”
大家也都疑惑的看向她。
周姐掏出一支紅摩爾香煙,點著後,緩緩吐了個煙圈才慢慢說道︰
“裁判啊,這樣的局沒有裁判怎麼行……?”
“不用裁判,我就是裁判。”
寸老板神色傲慢,斬釘截鐵的答道。
梅洛剛才也想過這個問題,但這大晚上的去哪找裁判?
而身邊這些人,要麼是賭場的,要麼是自己的人,如果叫他們做裁判的話,雙方肯定不同意。
所以,他才想著讓大廳里面所有的賭客做個見證。
在這麼多人面前,輸的人難道還敢耍賴?
就見周姐搖搖頭,看著寸老板說︰
“這樣不好吧,你自己的人跟著小兄弟賭,你自己來當裁判,傳出去不得讓人笑話?”
她表情嚴肅,語氣堅定,好像一點都不懼怕寸老板。
看著她,梅洛試探的問道︰
“周姐有合適的人選?”
她沖梅洛微微一笑︰
“有啊,街上的莫爺就是最好的人選,他雖然不是藍道中人,但也經常混跡于賭場,深知藍道上的規矩。他為人公正,處事嚴明,整個大蛇腰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平時街坊之間的家庭矛盾,與外鄉山界糾紛,都是叫他去的。”
她彈了彈煙灰,看向寸老板,接著說道︰
“還有,上次你們這的對局,就是他做的裁判。不是很公正嗎?後來在大蛇腰的藍道,都被傳成了佳話………”
“這大晚上的,他怎麼有空過來?”
沒等周姐說完,寸老板臉一沉,揮手立刻打斷她。
梅洛挑了挑眉,從他的表情上看,好像很不願提及那場賭局一樣。
但周姐立刻回道︰
“有,只要你們願意給五千塊錢的裁判費,我打個電話,他2分鐘就到。”
五千的裁判費?
梅洛一怔。
這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值五千?
寸老板嘿嘿一笑,手指點著周姐說道︰
“你不就想為你姘頭多掙幾個錢嗎?但今晚不需要他。”
“寸一侯,這話你敢當他面說嗎?”
周姐有些不高興。
寸老板看著她,好久沒說話。
“好,裁判費我出。”
見寸老板拒絕,梅洛立刻答應了下來。
有個裁判,也就多一份保障。
而且,寸老板這麼想拒絕,那這莫爺肯定不是護著他們的。
“真的?”
周姐扭頭看著梅洛。
“真的。”他把一枚一萬塊錢的籌碼直接塞到她的手上。
“這大晚上的,別說五千了,就一萬吧,辛苦周姐了。”
周姐立刻站起身,抬手輕輕拍了一下梅洛肩膀。
“小兄弟真大方,會辦事,我馬上去叫他。”
說完,扭動的腰肌朝門外走去。
寸老板和秦叔對視了一眼,剛想開口,秦叔呵呵一笑,搶先道︰
“好啊,有莫爺來做這個裁判,也是好事,免得到時輸了,說老夫欺負小輩。”
說著,他向梅洛揚了揚下巴。
這兩個上場的人都同意了,寸老板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點頭同意。
此時,胡大龍和楚二貴圍著梅洛。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梅兄弟你行不行啊?雖然秦叔只是個管家,但今晚的手氣很好,你看我的十萬塊錢都快輸完了………”
看著胡大龍,梅洛有些哭笑不得。
這水貨現在還不相信秦叔是個老千。
梅洛心里在想︰
剛才他們到底演了一出什麼樣的戲,讓他如此深信不疑。
但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于是把手上的籌碼遞給他,小聲吩咐道︰
“去,把這些籌碼全部兌換了,然後找兩個結實一點的袋子,一個裝錢,一個不裝,最好找根繩子備用、、、、、、”
胡大龍接過籌碼,見梅洛語氣如此堅決,于是點點頭,拿著籌碼走了出去。
楚二貴一臉擔憂的看著梅洛,見胡大龍走了,他才壓低聲說道︰
“胡大龍這種人,就像吃屎的狗改不了性,你沒必要冒這個險幫他,還有,據我分析…….”
梅洛拍了拍他肩膀,制止他往下說,然後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楚二貴听了,表情復雜的看了眼梅洛,然後也點點頭。
“那就走吧,我有些迫不及待想剁你的手指了。”
秦叔站起身。一臉鄙夷的看著梅洛。
梅洛也不說話也不看他,順手拿起桌上的煙灰缸,跟著走出貴賓室。
剛走到門口,他突然回頭,怒視著森巴,問說︰
“你這外來狗剛剛說什麼?想在路上對胡大龍動手?”
說著,揚起手上的煙灰缸。
他不喜歡自己的兄弟吃虧,哪怕是被人威脅。
森巴听了,先是一愣,接著也揚起甩棍,瞪著梅洛吼道︰
“你找死啊,再說一句。”
應該是那句外來狗刺激到他了,此時他臉色鐵青,目光寒冷。
梅洛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挑釁道︰
“你難道不是外來狗?全蘭城的人都知道。”
“我外你媽的…….”
隨著話音,他甩棍一揚,狠狠砸上了梅洛的頭。
這一次梅洛沒有伸手去夾,而是頭一偏,裝得很害怕的樣子,擦著秦叔的身體往前就跑。
自己赤手空拳,不能吃這個虧。
森巴一看,拔腿想追,但寸老板立刻喝住他。
“先別動手,等賭局完成,剁了他的手,你再找他算賬。”
森巴這才停住腳,憤憤的看著梅洛。
讀者朋友,昨天沒更,家里有點事情忙,不好意思了,都別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