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公傳奇

第623章 孫伏誅,王經死節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王鐘亭 本章︰第623章 孫伏誅,王經死節

    卻說諸葛誕駐節壽春,坐鎮揚州,他本與夏侯玄、鄧揚諸人,互相標榜,號為八達,至夏侯玄等夷滅,諸葛誕的勢力不敵司馬氏,于是隱忍不發。後配合大將軍司馬師平定毋丘儉、文欽叛亂並擊敗東吳的支援,因而得代毋丘儉位置,且進封高平侯,加官征東大將軍。

    但諸葛誕看見好友鄧、夏侯玄等先後被誅殺,而王凌和毋丘儉亦被夷滅三族,又不滿司馬氏兄弟擅權,心中十分不安,恐不免再蹈覆轍,于是在當地赦免罪犯,蓄死士,散財贍眾,收結人心,且借口為防備吳國,更請添兵築城,是為自保固計。

    甘露元年256年),諸葛誕以東吳有意進攻為由,向朝廷要求增兵十萬和沿淮河築城抵御。當時,司馬昭剛剛執掌朝政,頗感到懷疑,長史賈充建議派遣部下去慰勞征東、征南、征西、征北四將軍,並觀察他們的志趣、動向。

    司馬昭派賈充到了淮南,賈充見到諸葛誕,一起談論時事,賈充故意說道︰“洛中的諸位賢達之人,都希望實行禪讓,您認為如何?”

    諸葛誕卻嚴厲地說︰“你不是賈豫州的兒子嗎?你家世代受到魏朝的恩惠,怎能想把國家轉送他人?如果洛中發生危難,我願為國家而死。”

    賈充聞言,默然無語,已知諸葛誕心意,飲罷告辭,離開壽春,返回報告司馬昭,並向司馬昭獻議道︰“諸葛誕在揚州,頗得眾心,不如征令入都,免為後患。”

    司馬昭蹙眉道︰“恐諸葛誕未必肯來。”

    賈充又說道︰“充亦知他未肯應召,但召他不至,反速禍小,否則反遲禍大,願明公裁察。”

    甘露二年257年),司馬昭于是請旨,征諸葛誕為司空。諸葛誕果然遲疑,且見詔書中雲,可將兵符,交與揚州刺史樂,更覺得樂從中傾軋,不由的憤嫉交乘,當即帶領數百騎,徑赴揚州,佯言將奉詔入洛,與樂辭行。

    樂不知有詐,迎接諸葛誕進入客廳,諸葛誕便指揮騎士,一擁上前,嚇得樂逃至樓上,終被殺死,于是諸葛誕征兵聚糧,準備起事;且遣長史吳綱,送少子諸葛靚入質東吳,稱臣乞援。

    吳相孫峻,驕淫無道,國人側目,司馬桓慮,將軍孫儀等,先後謀算孫峻,俱被殺死。

    全公主與孫峻私通,往來日久,因前曾譖害太子孫和,妹夫朱據,與妹朱公主,均有異言。

    朱據已被貶官遭死,惟妹尚存。全公主余恨未消,竟誣妹與孫儀通謀,朱公主復致坐死。是何戾氣,出此惡毒之婦人?

    孫峻年未四十,惡貫滿盈,忽患心痛,自稱為諸葛恪所擊,半日即斃,時年三十八歲,交代後事屬諸從弟孫,孫已為偏將軍,至是進任侍中,拜武衛將軍,領中外諸軍事。

    驃騎將軍呂據,素嫉孫,遂與諸督將連餃,上表推薦衛將軍滕胤為丞相,孫獨奏調滕胤為大司馬,使他出鎮武昌。

    滕胤尚未行,呂據已由江都回來,使人報告滕胤,共同廢黜孫。

    孫得知消息,遣從兄孫憲,引兵防御呂據,且催促滕胤即日赴鎮。滕胤不肯依言,反勒兵自衛,孫遂奏稱滕胤謀反,率軍攻打滕胤,將滕胤殺死,並夷滅三族。滕胤不自量力,死亦自取。

    呂據既失內應,復為孫憲所阻,害得進退兩難,或勸呂據北行投奔魏國,呂據慨然道︰“我若為叛臣,有何面目對我先人?”遂服毒自盡。

    呂據為故大司馬呂範次子,自殺以後,由孫奏為叛首,亦夷其三族。

    吳主孫亮下詔改元,號為太平,孫亮嗣位時,改元建興,越二年改元五鳳,五鳳三年,又改號太平。進升孫為大將軍,封永寧侯。

    孫從兄堂兄)孫憲引兵回到京都,未得升遷,且見孫倨傲無禮,心甚怏怏,因而與將軍王𠴱@ 餐 被 鍔彼錁D,不幸事情泄露,孫發覺後殺掉了王𠴱@  破人鏘芊┬隕薄br />
    過了一年,正值諸葛誕遣送兒子諸葛靚入吳為質,稱臣請救,孫方欲圖功耀威,當然樂從,便命將軍全端、全懌、唐資等,與降將文欽父子,領兵三萬,前往援救壽春。

    魏大將軍司馬昭,听聞得諸葛誕起兵,急忙入宮面奏,逼令魏主曹髦親征,且請郭太後慈駕同行。挾天子並挾太後,無非防有內變。郭太後及魏主曹髦,不敢不從,當由司馬昭調集大兵二十六萬,陸續東下,自擁兩宮車駕,出屯丘頭,使鎮東將軍王基,與安東將軍陳騫,領兵十萬,進圖壽春。

    王基等方至城下,吳將全端和全懌等,已先進入壽春城中,助諸葛誕固守;王基揮兵圍城,再向司馬昭請兵十萬,把壽春四面環住,圍得水泄不通,文欽等屢出犯圍,均被擊退,東吳又遣將軍朱異率三萬人至安豐,為壽春外援。

    曹魏這邊亦令將軍石苞,督同兗州刺史周泰,徐州刺史胡質等,擊敗朱異。

    朱異走報孫,孫于是大發士卒,出屯鑊里,仍使朱異同將軍丁奉、黎斐等,引兵五萬,再救壽春。

    朱異將輜重留屯都陸,自出黎漿,不意魏將石苞等,又復殺來,朱異與戰失利,仍然失敗。還有魏泰山太守胡烈,暗中引精兵五千人,從間道繞出都陸,把朱異所留的輜重,一炬成灰;朱異兵喪糧盡,不得已仍回去面見孫。

    孫怒責道︰“汝兩次失敗,何顏見我?”

    朱異以魏兵勢大為辭,孫復叱道︰“再去決一死戰,不必向我饒舌。”

    朱異答言有兵無糧,不能再往。

    孫拍案道︰“誰叫汝輜重被毀?到此還敢違我令麼?”一味蠻話。

    朱異尚欲再辯解,孫竟然拔劍起座,一下子把朱異劈為兩段。朱異是為東吳名將,驟然被殺死,將士們都有違言,孫自知支持不住,索性退歸吳都。

    適吳將全懌兄長之子煒儀,因訟得罪,奉母奔魏,可巧司馬昭親來督攻,即收納煒等,且偽作全煒書信,囑全煒的從人,齎送壽春,遞與全懌。書中大意,說是孫還都,責諸將救諸葛誕無功,罪及家族,因此奔魏逃命。

    全懌得書惶急,即與全端,帶領部眾,出城投降魏軍,壽春城內,兵力益孤。

    諸葛誕的部將蔣班、焦彝,勸諸葛誕背城一戰,諸葛誕又不從,二人料諸葛誕必敗,也就出來投降魏軍。壽春自被圍攻後,差不多已有半年,勉強過了殘冬,糧食垂盡,諸葛誕屢次突圍,終不能脫。

    文欽向諸葛誕獻議,請將北兵盡行驅出,但留吳兵,與諸葛誕堅守,方可節省糧食,諸葛誕因為與文欽以往的嫌隙、對盡釋北方人以節省糧食的分歧,不禁起疑,文欽說至再三,諸葛誕勃然大怒道︰“汝教我盡去北軍,連我也好送死了!”說著即拔刀砍死了文欽。

    文欽之子文鴦和文虎,听聞父親被殺,當然悲痛憤怒,便逾城奔投魏營,軍吏請按他前罪,一並加誅,司馬昭獨解說道︰“欽敢叛國,應受族誅,但今卻不應出此。欽子窮迫來降,若將他誅戮,反使城內守兵誓死拒我,豈不可慮?”

    于是召入文鴦、文虎二人,面加撫慰,更表為偏將軍,封關內侯。能收能放,奸譎不亞老瞞。一面使騎士數百人,繞城大呼道︰“文欽子尚不見誅,反加封賞,汝等何不早降,同受爵祿呢?”

    吳國的守兵听著,俱被誘動,往往縋城出降,司馬昭乘勢攻城,一日一夜,便得登陴,殺入城中。

    諸葛誕率親兵數百人,開城欲走,被魏司馬胡奮追及,一刀畢命,胡奮指揮部曲,將諸葛誕親兵,一齊縛住,勸令投誠。

    誰知他都不肯降,殺一個,勸一個,隨勸隨殺,竟至殺盡,並將諸葛誕全家誅戮,夷及三族。吳國將士唐咨投降魏軍,惟偏將軍于詮,慨然嘆息道︰“大丈夫受命行軍,不能救人,反甘屈節,我所不為。”說罷,竟而摘去頭盔,沖入陣中,致為亂軍所殺。可見吳大帝于地下。

    司馬昭安民已畢,查點吳兵,乞降不下一二萬人。

    或謂吳兵家小,盡在江南,將來必有他變,不如坑死了事,司馬昭搖首道︰“古時良將出師,全國為上,但教元惡殲除,何必多戮他人?”

    遂令降卒分布三河,听令安處,拜唐咨為安遠將軍,唐咨以下有裨將數人,士卒饑餓有病的,供給糧食醫藥。有人說吳兵必然不肯為我們效力,請求把他們活埋了。司馬昭說︰“放他們回去,才顯示出大魏的寬宏大度。”眾軍士皆心悅誠服。

    司馬昭的子孫能得為帝數年,未始非這件陰功。惟司馬昭欲乘勝攻伐東吳,由鎮東將軍王基諫阻。又聞蜀將姜維,復出漢中,于是留王基都督揚州,自率大軍西歸。途次接得鄧艾軍報,乃是蜀兵已經卻退,昭得放心,還抵丘頭,奉著兩宮車駕,回到洛陽,群臣又稱昭功德應授榮封,魏主髦乃令昭為相國,封晉公,加九錫,昭尚推辭再四,方將成命收回,這且待後再表。

    且說吳大將軍孫,引兵還都,威名雖挫,驕橫如故。吳主孫亮年已十六,親攬政事,見孫專權好殺,未免感到不平,往往因孫入朝,設詞問答,孫輒為所窘,乃托疾不朝。

    孫??使弟孫據為威遠將軍,入宮宿衛,孫恩為衛將軍,孫干為偏將軍,孫為長水校尉,分屯諸營,為自固計。

    吳主孫亮嘗翻閱舊案,得見朱公主死狀,疑有冤誣,乃召問全公主,全公主膽虛心怯,反謂朱公主罪證,是由朱據二子熊、損所言。朱熊已督虎林,朱損亦督外都,孫亮責他有心害母,立使將軍丁奉,齎詔賜死。

    孫損妻為孫峻之妹,孫因上書諫阻,孫亮獨不從。全公主恐禍及己身,故意討好孫亮前,敘述孫兄弟罪惡,被孫峻奸污有年,樂得借此出氣。

    孫亮遂與她謀劃誅殺孫,且引將軍劉承,密商計劃。孫亮之妃為全尚之女,時已立為皇後,全尚之子全紀為黃門侍郎,孫亮召入與語道︰“孫極惡專勢,輕看于我。我下詔命令他救援唐咨,他卻沒有一點動作,反推卸責任給朱異。他隨意濫殺有功的臣子,而從不上表告知,現在又築宅邸于朱雀橋南,不來見孤。這般自在,不可久忍。現在圖謀著要逮捕他。你父親現在是中軍都督,讓他嚴整兵馬。當時候我親自率領宿衛虎騎、左右無難等親衛軍隊圍困他,以詔書讓他束手就擒。你回去後務必告訴你的父親,只是千萬不要讓你母親知曉。女人既不明白國家大事,她又是孫堂姐,見面怕是會泄露軍情。這就耽誤大事了。”

    全紀唯唯受教,出宮報告父親全尚。全尚素無遠慮,竟向妻子孫氏漏泄,孫氏即使人報告給孫。但顧母家,不顧夫族,全尚居然沒有考慮,導致被婦人誤事,往往如此。

    孫聞報大怒,夜晚讓弟弟孫恩襲擊執拿全尚,並在蒼龍門外,誘殺劉承,然後引兵包圍王宮。

    吳主孫亮亦憤不欲生,上馬帶執弓欲出,說道︰“孤是先帝的嫡子,在位已有五年,誰敢不服從?!”

    侍中近臣及乳母等一起拉住孫亮。孫亮終于不得出,哀嘆二日不進食,並責備全皇後道︰“你父親如此昏庸,幾敗國事!”

    全皇後長得很有姿色,又對著孫亮楚楚可憐的哭泣,孫亮不忍心再責罵。

    又召來了她的兄弟全紀,全紀說︰“我父親奉詔不慎,辜負了陛下,我沒有臉面再見聖上了。”說至此,竟拔劍自刎。可謂烈士。

    使人當即返報,孫亮不勝嘆息,全尚想設法解圍,哪知孫敢作敢為。

    孫讓光祿勛孟宗上告宗廟廢孫亮帝位,並召群臣商議道︰“少帝精神錯亂,不可以處大位,繼承社稷,我已經告訴先帝廢掉他了。各位有不同意的,提出異議。”

    群臣都很害怕孫,說︰“都听將軍的。”孫讓人以孫亮的罪狀班告遠近。尚書桓彝因不肯簽名,被孫當場殺死,又遣中書郎李崇,帶兵入宮,奪取璽綬,逼迫孫亮夫婦出宮,由將軍孫耽,押送就國,孫亮始終無法,只好挈帶家眷去訖。

    孫復徙全尚至零陵,全公主至豫章;全尚在途中,又被孫派人刺死,但是沒有刺殺全公主。孫欲自立為主,恐眾人輿情不服,商諸典軍施正,正勸孫迎立瑯琊王孫休。

    孫于是令宗正孫楷,與中書郎董朝,迎孫休入都。孫休曾經夢見乘龍上天,但是所坐的龍有首無尾,驚為奇事。乃是不得傳子之兆。

    至是孫休啟行至曲阿,有老人于孫休前請道︰“事久變生,願大王速行。”孫休乃兼程入都,留駐便殿。

    孫恩奉上璽綬,三讓乃受,即日登正殿嗣位,下令大赦,改元永安。時年,東吳皇帝孫休二十三歲。

    孫志得意滿,開始肆意妄為,甚至破壞民間信仰,燒掉伍子胥廟,又破壞各地的佛寺,斬殺僧人。孫休即位後,孫自稱草莽臣,到宮門上書說︰“臣自我反省,不是主持國家大政之才,只因是皇上近親,地位才居于群臣之上,損傷皇帝名聲,污壞皇位,罪責昭彰,尋究罪過,日夜憂懼。為臣听說天命輔助誠信,必定親近有德之人,故此周幽、厲二王失去法度,而宣王中興。陛下有聖明的德行,繼承帝業,應得賢良輔佐,以此調諧朝政,即使唐堯那樣德行盛廣,尚且需要後稷與契的輔佐,以協助明聖的德行。古人有言︰‘顯出能力就列位任職,沒有能力就辭官離任。’為臣雖然竭力施展自己的能力,但對各種朝政沒有什麼補益。謹此呈上印璽綬帶符節斧鉞,退歸故里,以此給賢者讓出道路。”

    死期將至,何必做作?

    孫休特旨慰諭,命孫為丞相荊州牧,孫恩、孫干、孫皆晉爵加官,余亦封賞有差。

    先是當初諸葛恪死後,李衡請求離朝,被任命為丹陽太守。當時瑯琊王孫休在丹陽,李衡數次依法管孫休,李衡的妻子習氏每每勸諫李衡,李衡不听。而孫休經常受到李衡侵擾,只得上書請求遷往他郡,最終遷徙會稽郡。

    永安元年258年)的時候,孫休登基,李衡懼孫休報怨,意欲投奔魏國。習氏復諫道︰“不可,您本是一庶民,蒙先帝提拔過重,才有今日。您已數作無禮,而又自己猜嫌,逃叛求活。如今以此投奔北方,又有何面目見中原人?一誤已足,奈何再叛主降虜呢?”義正詞嚴。

    李衡皺眉道︰“那我該怎麼辦?”

    習氏道︰“瑯琊王素來好善求名,此時他正欲自顯德行于天下,終究不會因私怨殺害您,此事顯而易見。您可自首到獄,表列此前過失,明求受罰。如此他必會親自召見並優待饒恕您,那就不僅是活命而已,妾料君不但免禍,並可復官。”

    李衡听從妻子的建議,上表請求受罰。吳王孫休下詔︰“丹陽太守李衡,因往事之過,向有關部門自首。昔日齊桓公不計較管仲射鉤之仇,晉文公不追究勃斬袖之之事,在君為君,今遣李衡返回丹陽郡,勿令其疑。”

    吳帝孫休仍然令李衡還郡治事,並加威遠將軍職餃。

    後來李衡每次要置產業,習氏都不準,李衡後來密派家客十人到武陵龍陽汜洲上蓋宅子,並種上千株柑橘。李衡臨死時對兒子說︰“你母親討厭我置產業,因此我們家窮到如此。但我在荊州有千頭木奴,你不要擔心未來衣食,它們每年會給你一匹絹,也足夠你日後生活了。”

    李衡死後二十余日,其子把李衡的話告訴了習氏,習氏說︰“這應該是去種甘橘了,李家有十戶家客失蹤七八年了,他們必是被你父親派去蓋宅了。你父親常提及太史公說過的“江陵千樹橘,當封君家。”我和他說︰“且人患無德義,不患不富,若地位高貴而能守貧”,那正好,用此何為呢!”

    但在武陵,李衡種的甘橘成林,每年可盈利絹數千匹,李家變得富足。

    惟孫一門五侯,並典禁兵,權傾人主;吳主孫休陽示恩寵,內實加防。

    有一次東吳主孫奉獻牛酒給孫休,孫休沒有接受。孫于是用酒宴請左將軍張布,喝到盡興時,孫口出怨言道︰“當初廢黜少主時,不少人勸我應該自己即為稱帝。我認為當今陛下賢明,所以把他迎立他為天子。皇帝沒有我就不可能即位,如今我奉上禮品卻遭到拒絕,只是把我當作一般的臣子來對待而已,看來我必須要再次改變計劃了。”

    張布方超任為左將軍,為孫休心腹,與孫別後,即入宮密報。

    孫休于是緊記在心,怕孫會作亂犯上,于是對其多次給予賞賜,下詔說︰“大將軍忠誠發自內心,首建大計來安定國家,朝廷內外文武百官,一致贊同他的建議,一同有功勞。從前霍光定計,百官同心,也未超過今天的情形。及時按照前些天與大將軍商議定下的參加告廟儀式的人員名單,依照舊例應該加進爵位者,都要盡快辦理。”

    不久後,吳主孫休又下詔說︰“大將軍執掌朝廷內外諸多軍務,事情頭緒繁多,現加授衛將軍、御史大夫孫恩為侍中,與大將軍分擔省察各種事務。”

    當時有人告發孫懷怨在心,侮辱聖上,意圖謀反,孫休于是將此人抓住交給孫發落。

    孫便殺了該告密者,但此後其也開始感到惶恐不安,便通過孟宗向孫休表示自己要出屯武昌。

    孫休答應了他的要求,敕命孫所督帥的中營精兵萬余人跟隨前往,軍隊所需要的武庫兵器,都下令給與。孫求帶走兩名中書郎,自己管荊州諸軍事,人們上奏給自己的文件,也由二位中書郎管理,不向外界吐露。孫休特地應允,孫的所有請求,孫休都答應。

    孫佯請出屯武昌,調兵給仗,擅取武庫兵器。將軍魏邈,與衛士施朔,便入奏道︰“必將謀變,不可不防。”

    吳景帝孫休因急召張布密議,張布舉薦老將丁奉,可任大事,孫休于是再征丁奉入宮,與謀誅逆。

    丁奉答說道︰“丞相兄弟,支黨甚多,不易猝制;好在臘日將到,大會群臣,待入席,便可下手,內屬左將軍布,外屬老臣便了。”

    孫休聞言大喜,即囑張布丁奉兩人,秘密行事,並令魏邈施朔為助。

    未幾已屆十二月八日舉行臘祭,先一夜間大風拔木,飛石揚沙,似乎預兆。

    孫也覺驚心,托言有疾,不願赴會,偏中使屢來敦促,只好應召。家人從旁勸阻,孫勃然道︰“朝命已至,何憚不往?萬一有變,可令府中放火為號,我自當速歸。”

    孫言訖遂行,到了朝堂,百官統皆待著,等孫入殿,連吳主孫休亦起座相迎,孫行過了禮,昂然高坐,當即開宴聚飲。

    酒至半酣,望見殿外濃煙沖起,即詫言何處失火,起座欲歸。孫休忙勸止道︰“外兵甚多,何勞丞相出視?”

    孫不肯應命,離席便行,張布舉杯一擲,便有武士突出,立將孫拿下。

    吳主休喝聲道︰“斬!”

    孫慌忙跪叩道︰“乞貸一死,願徙交州。”

    孫休怒叱道︰“卿當初為何不流放滕胤、呂據,而卻將他們誅殺?”

    孫復踫頭道︰“願沒為官奴。”

    孫休又叱道︰“汝何不使為什麼當初不讓滕胤、呂據成為官奴?”

    兩詰甚妙。張布即將孫押出殿門,一刀斬訖,持首示眾道︰“罪止孫,余皆不問。”

    殿內外听了此言,俱肅靜無聲。俄而丁奉牽入孫恩和孫干,亦由吳主孫休叱令梟首;惟孫乘船北走,由魏邈和施朔追去,終得擒誅;孫兄弟家屬,一概駢戮;追奪孫峻官爵,剖棺戮尸;改葬諸葛恪、滕胤等冢。廷臣或請為諸葛恪立碑,吳主孫休駁說道︰“盛夏出師,徒喪士卒,不可謂能;受遺輔政,身死賊手,不可謂智;怎得無端立碑呢?”

    反駁得甚是。惟孫休妃為朱據之女,母即孫休姊朱公主。以甥女為妻,亦太悖謬。朱公主為峻所殺,埋尸石子崗,無從辨識,惟有老宮人尚記主人之衣,再使兩巫至亂冢前禱祝,夜見有一婦人,從岡上來,冉冉入冢,因即開驗,果如宮人所言,乃得改葬。冊朱妃為皇後,立“”子為太子,炊寥繽洹#

    封南陽王孫和之子孫皓為烏程侯,孫皓弟德為錢塘侯,謙為永安侯。所有與謀誅孫諸將,如張布丁奉等,並膺懋賞,江東乃安。

    吳景帝孫休又下詔說︰“古人創建國家,教育學習放在首要地位,以此導引民俗風情陶冶人物品性,為時代培養人才。自建興年間以來,時事多變,官吏百姓多著重于眼前利益的事情,拋棄本業,專近末業,不遵循古人的道義。社會所崇尚的思想不敦厚,則傷風敗俗。必須根據古制來設置學官,立五經博士,考核錄選應選的人才,給予他們優惠和俸祿,招收現有官吏之中以及軍隊將領官吏的子弟中有志向學之人,讓他們各就學業。一年後考試,分出品第高下,賞賜祿位。使其他見到這些情況的人樂于趨向這種榮耀,听到這些情況的人羨慕取得這種聲名。以便敦促王道教化,發揚純美風俗。”

    惟吳得誅逆臣孫,魏卻反弒嗣主曹髦,下手是舍人成濟,主使實大將軍司馬昭。語似老吏斷獄。

    先是魏寧陵井中,兩現黃龍,群臣上表稱賀,魏主曹髦獨嘆息道︰“龍為君象,上不在天,下不在田,乃屈居井中,有何祥瑞可言?”遂作《潛龍詩》以自諷雲︰

    傷哉龍受困,不能躍深淵;上不飛天漢,下不見于田;

    蟠居于井底,鰍鱔舞其前;藏牙伏爪甲,嗟我亦同然!

    這詩為司馬昭所聞,很是不悅。乃復陰圖廢立。每見魏主曹髦,輒用言譏嘲,惹得曹髦忍無可忍,乃召侍中王沈,尚書王經,散騎常侍王業,私下與語道︰“司馬昭居心叵測,路人皆知,我不能坐受廢辱,今當與卿共討此賊。”

    王經當即諫阻道︰“昔魯昭公不忍季氏,散走失國,為天下笑;今大權久歸司馬氏,內外公卿,俱為彼爪牙,不顧順逆,陛下宿衛空虛,甲兵單弱,如何能出討權臣?還乞慎重三思。”

    曹髦憤然起座道︰“我已決意出討,雖死不懼,況未必遽死哩。”說著,即從袖中取出詔書,投諸地上,自往永寧宮稟告太後去了。為何如此魯莽。

    王沈等踉蹌走出,王沈即語王經道︰“此事只好往白司馬公,免致同盡。”業也以為然,寧宮出來,竟不顧利害,但集殿中宿衛,及蒼頭官僮數百人,鼓噪出宮,自己拔劍升輦,當先押隊,直奔止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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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舍人成濟,頗有勇力,隨賈充軍前,便問賈充道︰“此事究應如何處置?”

    賈充悍然道︰“司馬公養汝何用?正為今日!”

    成濟復問道︰“當殺呢?當縛呢?”

    賈充復答道︰“殺死便了,何必多問。”

    成濟遂挺矛趨進,馳至輦前,曹髦尚大喝道︰“我為天子,賊臣怎得無禮?”

    成濟並不答話,橫矛直刺,曹髦用劍招架,擋不住成濟的長矛。霎時間胸際受傷,撞落輦下,成濟再順手一刺,刃透背上,嗚呼畢命。時甘露五年五月己丑日260年6月2日49),曹髦死時不到二十歲。

    衛士僮僕等,統皆逃散,賈充竟前往報告給司馬昭,司馬昭假意大驚,自投地上。太傅司馬孚聞變奔往,手枕曹髦股背,且哭且語道︰“陛下被殺,實由臣罪!”

    身為太傅,不能事前調護,徒哭何益?當下命從吏棺殮曹髦尸體,舁入偏殿,司馬昭趨至殿中,召群臣會議,百官皆至,獨陳泰已為尚書僕射,在都不入。

    司馬昭令陳泰舅荀𨘥@  綠┼[道︰“時人謂泰可比舅,今舅反不如泰呢。”

    陳泰子弟俱勸陳泰一行,陳泰素服入朝,先至靈前,慟哭一番,然後見司馬昭。司馬昭佯為流涕道︰“今日事該如何辦理?”

    陳泰泣答道︰“獨斬賈充,稍可以謝天下。”

    司馬昭沈吟半晌。又復問道︰“再思至次。”

    陳泰朗聲道︰“只有比此更進,何次可言?”司馬昭乃不復問,令左右為太後作詔,誣告曹髦忤逆不孝,意圖弒母,宜廢為庶人;尚書王經,敢逢君惡,亦應重懲等語,當即使人至永寧宮,迫令太後鈐印,即日頒發。

    司馬昭卻與司馬孚等聯餃,請用王禮葬曹髦,吾誰欺?欺天乎?

    惟拘王經全家入獄。王經尚有老母,亦被囚系,王經因而向母叩謝道︰“不孝子累及慈親,奈何奈何?”

    王經母親反破涕為笑道︰“人誰不死?但恐死不得所!今因此並命,死亦何恨呢?”

    越日,王經全家就誅,滿城士民,無不淚下。司馬昭見人心未死,乃歸罪以成濟,派兵收捕。成濟不肯就拘,居然裸身爬上房頂上,破口痛罵司馬昭,把他主使賈充,及所有弒君陰謀,和盤說出。

    確是痛快,但汝何故從逆?司馬昭于是令兵士四面放箭,成濟無從逃避,當然被箭射中,臨死之際,還是罵不絕口,司馬昭竟而夷滅成濟三族。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何須他成濟來揭發?而且,他自己鑽營取巧,原本就不光彩,如果好好束手就擒,倒也還可能不會連累全家族人被殺光光。為何投機取巧勾結惡人,落得這般下場,恐怕死了以後,下了地府,那些被連累死的家人族人的鬼魂不咬碎你?

    有詩嘆道︰

    王經報主甘從死,成濟弒君亦受誅;

    等是身家遭絕滅,流芳遺臭兩懸殊。

    欲知嗣立何人,且至下節續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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