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洞庭湖西南一帶,地名武陵,四面多山,山下有五溪分流,就是雄溪、県Y 舷 繮芊B辰溪。這五溪附近,統為蠻人所居,叫作五溪蠻。
相傳蠻人是盤瓠之種,盤瓠乃是犬名。古時高辛氏的時候,有個老年婦女住在王宮,患耳朵上的疾病已有一段時間了。醫生為她挑治,挑出一只硬殼蟲,大小如同蠶繭。這老年婦女離開後,醫生把它放在瓠瓢中(《魏略》稱婦女將其放在瓠瓢中),再用盤子蓋住了它,不久這硬殼蟲就變成了一條狗,它身上的花紋有五種顏色,醫生便把它命名為“盤瓠”,並飼養它。
當時戎吳部落十分強盛,屢次侵犯邊境,君王便派遣將軍去討伐,但總不能擒獲取勝。于是就向全國招募,如果有誰能取得戎吳將軍的首級,就賞金一千斤,分封給城邑一萬戶,還把國王的小女兒賜給他。後來盤瓠餃到一個人頭,叼到王宮門外。國王仔細察看,正是戎吳將軍的頭。國王問各位大臣“對這件事怎麼處理呢?”各位大臣都說“盤瓠是牲畜,不能給它做官,又不能給它娶妻。它雖然有功勞,也不要對它實施獎賞了。”國王的小女兒听說了這件事,稟告國王說“大王已經把我許諾給天下了。現在盤瓠叼著首級來了,為國家除去了禍害,這是上天使它獲得了這樣的成功,難道是狗的智慧和力量嗎?稱王的人看重諾言,稱霸的人講究信用,您不可以因為我輕微的身軀,而在天下人面前違背了公開的誓約,這是國家的災禍啊。”國王害怕了,因而听從了她,讓小女兒跟從盤瓠。
盤瓠帶著國王的女兒登上南山,山上草木茂盛,沒有人的行蹤。于是國王的女兒就脫去華貴的宮廷服裝,梳成了奴僕的發髻;穿上了便于干活的衣服,跟隨著盤瓠登高山進深谷,最後在石洞中安居了下來。國王很悲傷,老是想念她,于是就派人前去察看尋覓,但老天總是刮風下雨,山嶺震動,雲層陰暗,去的人沒有一個能到達那里。大概過了三年,國王的女兒便生了六個男孩和六個女孩。盤瓠死了以後,六對孩子自己互相結成配偶,成了夫妻。他們用樹皮紡織,用草籽的顏色來染色,喜歡穿象盤瓠毛色那樣有五種顏色的衣服,裁制的衣服都有尾巴。
後來他們的母親回去了,把這一切告訴了國王,國王派出使者去迎接那幾個男女,這次老天也不再下雨了。這些人衣服色彩斑斕,說起話來含混難辨,吃喝的時候總是蹲著,喜歡山野而厭惡都市。國王順從他們的意願,賜給他們名山大澤,把他們稱為“蠻夷”。
稱作蠻夷的這種人,他們安土重舊。因為他們特殊習性,所以國王用不同平常的法律來對待他們。凡是擁有城邑的君長,都賜給印信綬帶;他們的帽子用水獺皮做成,取義于他們和水獺一樣在江河中尋求食物。今天梁州、漢中郡、巴郡、蜀郡、武陵郡、長沙郡、廬江郡的蠻夷,都是這樣。他們把米飯和魚肉混在一起,敲著木槽叫喊著,用這樣的方式來祭祀盤瓠,這種風俗一直流傳到今天。所以現在的人還說“露著大腿,系著短裙,是盤瓠的子孫。”
這個也只是民間風俗傳說,過于荒誕,也可以說是無稽之談,不足盡信。歷代多視為化外,听他自生自養,只有他出來騷擾,不得不用兵征剿,稍平即止。建武二十三年,蠻酋單程等,又出掠郡縣,由武威將軍劉尚,奉光武帝之詔前往征討,沿途遇著蠻眾,一擊便走,勢如破竹。安知非誘敵計?
劉尚以為蠻眾無能,樂得長驅深入,好趁此搗穴平巢,誰知越走越危險,越危險越艱難,滿眼都是深山窮箐,愁霧濃煙。此時正是建武二十四年春季,點明年月。天方暑濕,瘴氣燻人,東漢朝廷的軍士不堪疲乏,劉尚亦自我感覺難以支持,正擬回馬退歸。
這個時候,忽然蠻峒中鑽出來了許多的蠻人,持刀執械,蜂擁前來。那時,劉尚不及奔回,只好舍命與其爭斗。怎奈何蠻眾四面而奔殺過來,數不勝計,霎時間把劉尚軍隊團團包圍住了,劉尚沖突不出,力竭身亡;其手下都被殺盡,無一生還。未始非平蜀時候,屠戮蜀人之報。蠻眾得了勝仗,愈發無所忌憚,便出寇臨沅。
臨沅縣令飛章告急,並陳明劉尚敗沒情形。光武帝劉秀又派遣謁者李嵩,及中山太守馬成,引兵前往,雖得保住臨沅一城,終究是步入劉尚之覆轍,不敢輕易進攻。
光武帝待了數月,不見告捷之音,免不得與公卿談及,面有憂容。伏波將軍馬援,已自襄國還朝,听聞得蠻眾之亂不平,復向光武帝劉秀跟前,自請出征。兵乃凶事,何苦常行。
光武帝劉秀沈吟半晌,方與語道“卿年已太老了!”
馬援不待說畢,便答說道“臣年雖六十有二,尚能披甲上馬,不足言老。”
光武帝劉秀仍然沈吟,馬援急欲一試,便走至殿外,取得甲冑,穿戴起來,再令衛士牽過戰馬,手扶馬鞍,四方顧盼,一時須發飄飄,神采飛揚,真可謂烈士暮年,老當益壯。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
光武帝劉秀見馬援豪氣不除,雄心未已,很受感動,笑道“這個老頭好健康啊!”于是派馬援率領中郎將馬武、耿舒、劉匡、孫永等人率四萬人遠征武陵。
出征前,親友來給馬援送行。馬援對老友謁者杜䥥市憍犐^芄 液穸鰨 炅浣羝扔噯找丫 歡啵 背R圓荒芩烙詮 露 志澹 衷諢竦貿穌骰 幔 懶艘殘母暑 浚 ε碌氖且恍┌ツ嘸葉 蛟謐笥遙 蠆斡牒笫攏 乇鵡岩緣髑玻 葉牢 斯 諦陌 !筆凳勤哂鎩 br />
杜䥥v叛裕 簿醯寐碓 鋝幌椋 怯植環獎闥黨隹冢 緩萌拔渴 錚 渲囟 稹 br />
建武二十五年(49年),馬援率部到達臨鄉,蠻兵來攻,馬援迎擊,大敗蠻兵,斬俘兩千余人,蠻兵逃入竹林中。此前,當部隊到下雋時,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經壺頭山,一是經充縣。經壺頭山,路近,但山高水險,經充縣,路遠,糧運不便,但道途平坦。究竟該從哪兒進發,劉秀開始也拿不定主意。耿舒就是馬援在出發時說的那些權貴子弟中的一個,想從充縣出發,而馬援則認為,進軍充縣,耗日費糧,不如直進壺頭,扼其咽喉,充縣的蠻兵定會不攻自破。兩個人意見不一致,便上表說明情況,請皇帝裁決,光武皇帝劉秀同意馬援的意見。
三月,馬援率軍進駐壺頭。蠻兵據高憑險,緊守關隘。水勢湍急,漢軍船只難以前進。加上天氣酷熱難當,好多士兵得了暑疫等傳染病而死。馬援也身患重病,部隊陷入困境。馬援命令靠河岸山邊鑿成窟室,以避炎熱的暑氣。雖困難重重,但馬援意氣自如,壯心不減。每當敵人登上高山、鼓噪示威,馬援都拖著重病之軀出來觀察了望敵情。手下將士深為其精神所感動,不少人熱淚橫流。
但耿舒卻在此時寫信給其兄好 侯耿蓞,告了馬援一狀“前次我上書建議當先進攻充縣,糧雖難運而兵馬得以展開使用,軍人數萬爭先奮進。今困在壺頭不得進,大眾憂郁將死,實可痛惜。前次到臨鄉,賊無故自己到來,當時如果乘夜攻擊,就可消滅掉。伏波用兵像西域的賈胡,到一處後就止步不前,因此失利。今果然困于疾疫,都如我所預言的一樣。”耿蓞收到此信,當即奏知光武帝劉秀。
光武帝劉秀就派虎賁中郎將梁松去責問馬援,並命他代監馬援的部隊。梁松到時,馬援已死。梁松舊恨難消,趁機誣陷馬援。光武帝劉秀大怒,追收馬援新息侯的印綬。
梁松對馬援素有怨恨,原因比較復雜。一是馬援寫信告誡晚輩,梁松曾受到牽累。
馬援當年南征交趾(越南紅海一帶)的時候,在前線听說佷兒馬嚴、馬敦到處亂發議論,譏刺別人,而且跟一些輕狂不羈的人物結交往來,便立即寫信勸誡他們。
馬援在勸誡佷兒馬嚴、馬敦的信中說“我想你們听到人家過失,要像听父母之名一樣,耳可以听到,口不可說啊。喜歡議論人的長短,亂譏刺時政,這是我最厭惡的,我是寧肯死也不願听到子孫們有這種行為的。你們知道我非常厭惡此事,我之所以要再次講到此事要像男女婚嫁時施衿結 一樣,申明父母的訓誡,要使你們牢記不忘。龍伯高敦厚周到謹慎,口無異言,謙約節儉,清廉公正有威望,我很愛他、敬重他,願你們向他學習。杜季良豪俠好講義氣,憂人之憂,樂人之樂,好人壞人都合得來,父親死了,幾個郡的人都來吊唁,我愛他敬重他,但不願你們向他學習。學習龍伯高不到家,還是一個謹慎勤勉的人,所謂雕刻鴻鵠不成可以像一只鶩(刻鵠不成尚類鶩)哩。學習杜季良不到家,就墮落成為天下的輕薄兒,所謂畫虎不成反像犬(畫虎不成反類狗)了。到現在為止杜季良還不可知,郡將下車(意指剛到任)就切齒恨他,州郡也都以此為言。我常為他感到寒心,所以我不願子孫們學他。”
信中舉杜季良之例。杜季良當時正任越騎司馬,他的仇人以馬援此信為據,上奏章控告他,說他“行為輕薄,亂群惑眾,伏波將軍從萬里外寫信回來以他訓誡兄子,而梁松、竇固與之交往,將煽動輕佻虛偽,敗亂我中華。”
光武帝劉秀閱覽此奏章,把竇固、梁松召來嚴加責備,並且把奏章和馬援的信給他們看。二人叩頭流血,才免去罪過。結果杜季良被罷官,龍伯高則被升任零陵太守。
當初南征交趾時,馬援常吃一種叫薏苡的植物果實。這薏苡能治療筋骨風濕,避除邪風瘴氣。由于當地的薏苡果實碩大,馬援班師回京時,就拉了滿滿一車,準備用來做種子。當時人見馬援拉了一車東西,以為肯定是南方出產的珍貴稀有之物。于是權貴們都希望能分一點,分不到便紛紛議論,說馬援的壞話。但馬援那時正受光武帝劉秀的寵信,所以沒人敢跟皇帝說。馬援死後,有人上書說馬援曾搜刮了一車珍珠文犀運回。馬武、侯昱等人也上表章,說馬援確曾運回過一車珍稀之物。光武帝劉秀听說,沒有分辨清楚真相,卻因此事更加感到憤怒。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面更精彩!
馬援的家人不知當今皇帝劉秀為何如此震怒,不知馬援究竟身犯何罪,惶懼不安。馬援的尸體運回,不敢埋和原來的墳地,只買了城西幾畝地,草草埋葬在那里。馬援的賓朋故舊,也不敢到馬家去吊唁,景況十分淒涼。
葬完馬援後,馬援的佷兒馬嚴和馬援的妻子兒女們到朝廷請罪。光武帝劉秀拿出梁松的奏章給他們看,馬援夫人知道事情原委後,先後六次向皇帝劉秀上書,申訴冤情,言辭淒切。
前任雲陽令朱勃是馬援的同鄉,知道馬援的冤情,為此來到宮殿朝堂前,上書為馬援鳴不平。
書雲
臣聞王德聖政,不忘人之功;采其一善,不求備于眾。故高祖赦蒯通,即蒯徹,避漢武諱,改徹為通。而以王禮葬田橫,大臣曠然,咸不自疑。夫大將在外,讒言在內,微過輒記,大功不計,誠為國之所慎也!昔章邯畏口而奔楚,燕將據聊而不下,豈其甘心末規哉!末規猶言下計。悼巧言之傷類也!竊見故伏波將軍新息侯馬援,拔自西州,欽慕聖義,間關險難,觸冒萬死,孤立群貴之間,旁無一言之佐;馳深淵,入虎口,寧自知得邀七郡之使,膺封侯之福耶?建武八年,車駕西討隗囂,國計狐疑,眾營未集,援建宜進之策,卒破西州。及吳漢下隴,冀路斷隔,唯狄道為國堅守,士民饑困,寄命漏刻;援奉詔西使,鎮慰邊眾,乃招集豪杰,曉諭羌戎,卒救倒懸之急,存幾亡之城,兵全師進,因糧敵人。隴冀略平,而獨守空郡,兵動有功,師進輒克,誅鋤先零,緣入山谷,猛怒力戰,飛矢貫脛。又出征交址,土多瘴氣,援與妻子生訣,無悔吝之心,遂斬滅征側,克平一州。間復南討,立拔臨鄉,師已有功,未竟而死,吏士雖疫,援不獨存。夫戰或以久而立功,或以速而致敗,深入未必為得,不進未必為非,人情豈樂久屯絕地,不思生歸哉?惟援得事朝廷二十二年,北出塞漠,南渡江海,觸冒蠻瘴,為國捐軀,乃名滅爵絕,國士不傳,海內不知其過,眾庶未聞其毀,卒遇三夫之言,橫被誣罔之讒,三夫見《韓子》,即三人,言市中有虎之訛。家屬杜門,葬不歸墓,怨隙並興,宗親怖栗,死者不能自訟,生者莫為伸冤,臣竊傷之!
臣聞《春秋》之義,罪以功除,聖王之親臣有五義,若援所謂以死勤事者也。願下公卿平援功罪,宜絕宜續,以厭海內之望!臣年已六十,常伏田里,竊感欒布哭彭越之義,冒陳悲憤。戰栗闕庭,伏乞明鑒。
光武帝劉秀收到這篇奏文,這才命令安葬馬援。由此可見,光武帝劉秀也不見得是一個十分明理的君王。
好在武陵蠻人亦已經乞降,由監軍宋均奏報,于是馬援之事更不追問了。
清朝的史學家李景星給馬援的評價是“馬援自是東漢一奇男子,其自命奇,其為人謀奇,其持論奇,其立功奇,其一生之結局亦奇。以世家子弟而就邊郡田牧,役屬賓客,分散親故,此其自命奇也。先投隗囂,力陳禍福;後歸光武,高參計畫,此其為人謀奇也。曰‘窮當益堅,老當益壯’,曰‘死于邊野,馬革裹尸’,此其持論奇也。西破諸羌,南平交址,鎮三輔地而使之不驚,擊五溪蠻而迄于垂成,此其立功奇也。建勛生前,蒙謗身後,以輕財始,以誣贓終,此其一生之結局奇也。
話回正題,前次征蠻,何等艱難,後來收降蠻眾,為何又是這般容易?說將起來,仍不得不歸功于馬援。馬援在壺頭數月,軍士們原來勞頓不堪,蠻眾登高拒守,不得下山,也是饑困得很。謁者宋均,本在馬援軍營監軍,探听得蠻眾疲敝,意欲矯制歸降,得休便休。惟馬援已病歿,軍中無主,何人敢贊同宋均建議?
宋均卻毅然說道“忠臣出境,有計議可安國家,何妨專命西行!”乃矯制調伏波司馬呂種,齎著偽詔,馳入蠻營,曉示恩信;一面鳴鼓揚旗,作進攻狀。蠻酋單程,不免惶懼,因此與呂種定約,情願投降。種返報宋均,均復邀單程出見,好言宣撫,特為設置長吏,事畢班師。途次先遣使上書,自言矯制有罪,听受處分。光武帝劉秀略定罪論功,待宋均返回漢朝廷,敕賜金帛。惟馬援四子,不得嗣封,馬援葬後亦無贈恤明文,但置諸不論罪罷了。可見光武帝劉秀這個人也未免過于寡恩。
是時大司空朱浮被免官,進光祿勛杜林為大司空,杜林受任數月,又復去世,大司徒蔡茂亦歿。乃更擢陳留太守玉況為大司徒,太僕張純為大司空。既而玉況又卒,光武帝劉秀又記起前議,要想變易舊章。原來故建義大將軍朱佑,曾奏稱唐虞時代,契作司徒,禹作司空,並無大字名號,聖賢且未敢稱大,後人豈易當此?應令三公並去大名,以法經典,奏入不報。此時朱佑已歿,遺疏尚存,又值蔡杜等人,接連病逝,光武帝劉秀以大字不祥,不如追從址議,令二司不得稱大,並改大司馬為太尉。即日將行大司馬事劉隆,免去職餃,另授太僕趙熹為太尉,大司農馮勤為司徒。特敘此事,為下文敘述各官標明沿革。趙熹與馮勤沒有什麼奇功偉勛,特以從駕有年,積勞已久,得膺上選。惟司空張純,為前漢富平侯張安世玄孫,世襲封爵,敦謹有守,建武初先來朝謁,故仍使復國。建武五年,拜為大中大夫,使率潁川突騎,安集荊徐揚各州,管領糧道,接濟諸將帥軍營,頗稱有功。嗣又屯田南陽,遷五官中郎將。有司奏稱前代列侯,若非宗室,不宜復國,光武帝劉秀因純有勛勞,未忍削奪,但徙封武始侯,比富平祿食減半。及繼杜林為司空,志在蕭規曹隨,即蕭何曹參。清靜無為,故亦無特跡可紀。光武帝劉秀亦注重安民,不喜紛更,故自中原平定以後,惟簡用二三老成人,作為三公。如蔡茂杜林諸徒,半是清廉有操,靖共爾位,雖與開國功臣,勞逸不同,但太平時候,得此守法奉公的大吏,也可謂稱職無愧了。持論平允。至若守令中間,卻有幾個著名的循吏桂陽太守衛颯,九真太守伍延,盧江太守王景,都是為民興利,教養有方。還有江陵令劉昆,遇著火災,向火叩頭,火竟滅熄,再遷為弘農太守,弘農多山,山中有虎,並皆負子渡河。事為光武帝所聞,特召劉昆入問道“前在江陵,反風滅火,後守弘農,虎北渡河,究竟有何德政,能致是事?”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後面更精彩!
劉昆答說道“這也不過偶然遇此呢!”卻是真話。左右听了,不禁竊笑。
光武帝獨贊嘆道“這真是忠厚長者,言無虛飾,若他人作答,不是自夸,便是貢諛了!”遂命書諸策中,面授劉昆為光祿勛,劉昆始謝恩退去。未幾又有前京兆掾第五倫,管領市政,素有清名。
光武帝劉秀召五倫入見,與語政事,倫奏對稱旨,遂拜五倫為會稽太守。五倫蒞政後,為政廉平,民皆稱頌,備述賢吏,不沒循聲。光武帝劉秀也有意勸廉,增置吏俸,祿養既足,方使專心牧民,這未始非上以是求,下以是應呢!重祿勸官,本是要道。
且說匈奴日逐王比,既自立為單于,向漢稱藩,時人遂稱比為南單于。光武帝特遣中郎將段彬,副校尉王郁,前往授南單于璽綬,且準令入居雲中郡。
南單于欣然受命,一面遣子入侍,奉表謝恩。光武帝劉秀復嘉諭南單于,使得徙居西河郡美稷縣,並授段郴為中郎將,王郁為副,囑他留戍西河,擁護南單于。
南單于亦設置諸侯王,助漢𥕜邊。凡雲中五原朔方北地定襄雁門上谷代八郡邊民,前時避寇內徙,至此各賜錢谷,悉數遣歸。獨北匈奴單于蒲奴,恐南單于導引漢兵,乘間進擊,乃將從前所掠漢民,陸續放還,且遣使至武威郡,乞請和親。武威太守據實奏聞,光武帝劉秀令群臣集議,連日不決。皇太子劉莊進言道“南單于新來歸附,北虜自恐見伐,故前來請和;若遽爾允許,恐南單于將有貳心,不如勿受為是。”
光武帝劉秀乃復諭武威太守,謝絕來使。朗陵侯臧宮,揚虛侯馬武,卻聯名上書,請擊北匈奴,略謂匈奴貪利,不知禮信,窮乃稽首,安即侵盜,現在北虜饑荒,疲困乏力,萬里死命,懸諸陛下,誠使命將出塞,招募羌胡,厚加購賞,並力攻擊,不出數年,定可平虜等語。光武帝劉秀不願依議,獨下詔答復道
《黃石公記》曰“柔能制剛,弱能制強。舍近謀遠者,勞而無功;舍遠謀近者,逸而有終。故曰務廣地者荒,務廣德者強,有其有者安,貪人有者殘。殘滅之政,雖成必敗。”今國無善政,災變不息,百姓驚惶,人不自保,而復欲遠事邊外乎!孔子曰“吾恐季孫之憂不在顓臾。”且北狄尚強,而屯田警備,傳聞之事,恆多失實。誠能舉天下之半,以滅太寇,豈非至願!苟非其時,不如息民。諸王侯公卿,其各知朕意!
越年為建武二十八年,北匈奴又遣使者來到漢朝的宮闕之下,貢馬及裘,更請和親,並請音樂,且求率西域諸國胡客,一同朝貢。光武帝劉秀再令三公以下,商議可否。當有一位文學優長的掾史,臚陳計議,拜表上聞。正是
明主倦勤惟偃武,詞臣弭筆且和戎。
欲知何人具奏,所奏何詞,容待下回再敘。
喜歡濟公傳奇請大家收藏101novel.com濟公傳奇101novel.com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