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陀龍王原是岩神摩拉克斯的知交與戰友,壽命遠超人類。然而,大地的衍生物,正如這地面上的岩石……”
“岩石的記憶並不很長,能留存其中的只有極為強烈的情感。時間越久,記憶便越模糊。磨損正是世界加諸其身的導火索。”
“磨損奪去了若陀龍王的思考,讓他漸漸回憶不起故友的面貌,想不起曾親自守護的璃月港。”
“原本完整的龍王變得暴躁、富有攻擊性……”
“是人類攻擊了我賴以為生的地脈!”若陀龍王一聲怒吼,打斷了昆鈞的話。
“此言誠然。”昆鈞並沒有反駁,而是點點頭,接著說道“所以你才攻擊層岩巨淵,才有了那場與摩拉克斯的大戰。”
“最初,為了開拓疆土、發展生產,璃月人進山采礦。過度開采引發了地脈震動,使我們苦不堪言。”
“而磨損更是讓我們變得如同野獸。無論怎麼掙扎,我們依然不斷失去與人共處的能力,失去理性。”
“摩拉克斯分出自己的力量以阻止我們進一步磨損,卻只是徒勞。”
“磨損是天理之所在,力不能及。”
“所以,我們成為了你,從你的意志之中,又分化出了我。”
“我是你最後的契約,見證若陀龍王與摩拉克斯的約定。你可以憤怒,但絕不應否認我。”
“不!不!”若陀龍王猛的搖頭,不願接受這事實。
“我乃若陀龍王善性的殘留,代表契約之志、高遠之心,以及與人共存的和平意願。”昆鈞沒有在意若陀龍王的反應,而是自顧自的說著。
“我乃若陀龍王,元素結晶創生之物,承載大地的力量與回憶,與山海同壽,絕非螻蟻的盟友!”若陀龍王怒道。
“摩拉克斯並非螻蟻。”昆鈞也不惱怒,只見他搖了搖頭。
“螻蚊的神,不過是螻蟻罷了!”若陀龍王還是不願接受現實。
“是你忘記得太過徹底。”昆鈞無奈的長嘆一聲,道“最認可摩拉克斯的人正是你,當然,也是我。”
“你忘卻的事,都儲存在我心中。你若是大地的回憶,我便是與人共存的回憶。”
“天動萬象,山海化形……”
“荒地生星,璨如烈陽……”若陀龍王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麼,承接起昆鈞的話。
“奇怪。這是什麼感覺?這些,這些是……”這種力量似曾相識,讓若陀龍王從暴躁的情緒中平靜下來。
“你早就力蠍,會先我一步消失。但在那之前,我將這些分享給你。”昆鈞嘆氣道“雪落于春日的荒野,須臾便會融化。哪怕稍縱即逝,無法在你心中留下任何痕跡,哪怕這是最後一次。”
“不,怎會如此!我不承認這是宿命!”若陀龍王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或許不是宿命,卻是命中注定之劫。”昆鈞嘴角微微揚起。
“摩拉……克斯……”若陀龍王呼喚著鐘離的神名,身上的黑氣漸漸消失,身形也化作光點,重新融入地脈之中。
“那個小女孩完全消失了。”就連派蒙都有一種悵然若失之感。
“被封印的宿命嗎?”旅行者也搖了搖頭,對于這個結果不甚滿意。
“若陀,滿意了嗎?”鐘離問道。
“為自己善後,稱不上滿意與否。”昆鈞搖了搖頭,道“摩拉克斯,你如今的名字叫做鐘離,是嗎?”
“正是。”鐘離點點頭。
“不行,我還是習慣叫你摩拉克斯。”昆鈞道。
“隨你喜歡。”鐘離點點頭。
“點楮之事我尚未忘卻。”
“舉手之勞,不必掛懷。”
“你雙目完好,自然不知道盲龍對陽光的追尋。但摩拉克斯賦予若陀龍王雙目一事,我不會忘記。”昆鈞繼續說道,隨後,他身上的白光也越來越淡,看樣子隨時都會消散一般。
“你的力量,就要枯蠍了。”鐘離嘆了口氣,心中的情感十分特殊,也不支持再見故友的欣喜,還是即將離別的悲痛。
“一如既往的好眼力,算算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告別的時候了。”昆鈞點點頭,隨後目光轉向夕言,道“怕是以後都沒有機會和你一起曬太陽了。”
若陀身軀龐大,若是化作人形,實際上便是在擠壓自己的力量,那種感覺會讓他很不舒服。所以如非必要,他不會以人形示人。
而在那段時光中,她最喜歡做的事情,無非有兩件,一是去馬科修斯那里蹭飯,一頓飯就能吃掉對方半年的存貨,第二便是找一個好位置,懶洋洋的躺著曬太陽,再睡個午覺,等一覺醒來天黑了又去馬科修斯那里蹭飯。
而夕言總是喜歡在若陀龍王曬太陽時,爬到他的身上躺下,陪他一同曬太陽。
“那可未必。”夕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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