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之中,一條撼天動地,宛如山岳般的巨龍出現在眾人眼前,正是此次案件的罪魁禍首。
若陀龍王兩只前腳猛的踏地,頓時便將四周的用于加固封印的岩脊震碎,那些法陣也緩緩失去了色彩,它一聲怒吼,就連大地都在哀鳴。
“這是什麼怪物啊!”派蒙被嚇得連忙躲到旅行者身後。
“摩拉克斯,你親自送上門來,倒是方便了我報封印之仇!”若陀龍王語氣低沉,巨大宛如通天之柱的腳掌朝著旅行者幾人拍去。
“原來如此,那個小女孩兒是你的力量化形而成。”鐘離點點頭,看樣子已經是通曉了一切,他緩緩舉起雙手,玉璋護盾成型,很輕松便擋住了若陀龍王的第一次進攻。“但若陀龍王,若你還記得……走到這一步並非你我的本意。”
“無需多言,納命來!”若陀龍王也不廢話,縱身一躍,宛若泰山壓頂,壓迫感滿滿。
夕言眉頭微皺,一個閃身便帶著幾人傳送到身後。
“可惡,今汐,連你也要背叛我嗎?”
“你若這麼想……便這麼認為吧。”夕言並沒有反駁,眼前這並不是完整的若陀龍王,沒有他當初的實力,摩拉克斯應該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將其重新鎮壓,而她自己需要注意的,這是善念惡念融合之後,那完整的若陀龍王。
“承載記憶之人,注定背負真相的重量。本該如此。”鐘離不再廢話,隨手便凝聚了一桿岩槍,以極快的速度,向著若陀龍王劈去。
二人戰作一團,一時間難舍難分,而逸散的余波眼看著就要傷害到旅行者和派蒙時,一道白光顯現,將二人護在身後。
“交給我吧。”昆鈞擋在二人身前,語氣與那若陀龍王有幾分相似,同樣深沉而古老。
“恢復了?莫非你……”夕言有些詫異,這恢復的時間倒是恰到好處。
“你不去幫他嗎?”昆鈞看了夕言一眼,眼神之中盡是惋惜,他已經很久沒有與故友並肩作戰了。“可惜我現在的力量,去了也只能做他的累贅。”
“呵呵,相信他吧,摩拉克斯會贏的。”夕言微微一笑。
果真如夕言預料的一般,沒多久,若陀龍王便露出了敗相,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不會被摩拉克斯徹底鎮壓。
“摩拉克斯!你當真要毀滅我!”若陀龍王語氣之中充斥著憤怒,看樣子已經是準備放手一搏了。
只可惜摩拉克斯不會給他放手一搏的機會,若是不小心讓他逃到封印之外,到時候將會給璃月帶來難以計量的損失。
很快,摩拉克斯一根岩槍釘向,便將若陀龍王釘在了原地,周圍數根岩脊再次立起,又有法陣勾勒壓制著若陀龍王的行動。
若陀龍王如山岳般的身軀緩緩散去,剩下的黑色氣息化作一個小女孩的模樣。
“摩拉克斯,從前也是你將吾封入地下,千年後竟又是你……!”若陀龍王在憤怒,我想此刻能夠與他產生共鳴的,只有散兵,都遭到了重要之人的背叛。
“你應當稱之為宿命,若陀龍王。”鐘離語氣之中盡是悲傷之意。
“宿命?宿命!哈哈哈……”若陀龍王自嘲般的大笑。“這就是神的考量嗎?毀滅你所不需要的東西,帶著屠夫蹂躪荒野。”
“不,是你忘記了。”昆鈞開口打斷了若陀龍王的話。
“若陀……”鐘離閉上雙眼,無奈的嘆了口氣。
“咦,昆鈞?”派蒙回過頭望向他,很好奇他為什麼要這麼說。
“久違了,摩拉克斯,還有小汐。”昆鈞向著摩拉克斯和夕言點點頭。
“你究竟是……”若陀龍王有些分不清真我了。
“如你所見,若陀龍王。”昆鈞則是向著他再次點點頭。
“到底誰才是若陀龍王……”旅行者撓撓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他們兩個都是。”夕言面無表情的說道。
“恕我未能及時告知真相,旅行者。有些事我也是到了這棵樹下才明白過來。”昆鈞則是一臉歉意,“確切說來,我們並非完整的若陀龍王,而都是若陀龍王的一部分。”
“天地、陰陽、兩儀,你可以將我和那邊的龍王視為此種存在。我們均是若陀龍王意志的分體。”
“有兩個若陀龍王?”派蒙驚呼。
“不!不可能,難道你是……!”就連若陀龍王自己都是後知後覺。
“結界松動後,你的力量在外界化形為一個孩童。你用這種身份向人訴說被鎮壓的怨恨,可人們不以為然。”昆鈞道,“隨後你便想到,封印松動令你有機可乘。擄走礦工也是為了挖出封印入口。你打算內外合擊,沖破封印。”
“你膽敢口出狂言!若你真是我的一部分,又為何站在背叛者身旁!”若陀龍王怒道。
“而我是封印松動時覺醒的另一股力量,微弱到無法單獨構成個體,只能附身人類。”昆鈞則是毫不在意,繼續自顧自的說道“我的意識十分混沌,連自己是誰都想不起,只對跟過去有關的事物有反應,我的目的只有一個,找到摩拉克斯,讓他阻止你。”
“如果你的力量再強一些,我就能更早認出你,而不是等你提起鎮龍石才察覺到異樣,最後還需要小夕的提醒。”鐘離嘆了口氣。
“不怪你,我早已面目全非了。直到摸到那塊古老的石碑,才想起過去種種。現在想來,還是小汐厲害,恐怕見到我的第一眼起,你就知道了吧。”昆鈞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夕言。
“有所猜測。”夕言點點頭。
“唉,實在是太久了,年輕的人類與年邁的地龍均無從知曉的秘密,摩拉克斯,你說還是我說?”昆鈞問道。
“無妨,由你定奪。”鐘離道。
“哈哈,你還是老樣子,那就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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