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快步走到負責叫號的導診員面前,雙手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聲音帶著哭腔又急切地說道“同志,您行行好,我母親心髒病發作了,情況特別危急。您看能不能讓我母親下一個就診,求求您了!”
導診員看到秦媽臉色煞白,一副極度虛弱的模樣,便答應了秦風的請求。很快就輪到秦媽就診,大夫簡單詢問了秦媽的癥狀和病史後,立刻開具了住院通知單。秦風不敢有絲毫耽擱,馬不停蹄地去為秦媽辦理住院手續。
距離上次住院僅僅過去了四個來月,秦媽再度住進了醫院。好在這次秦風發現及時,當機立斷將秦媽送往醫院。倘若耽誤個一兩天,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護士迅速為秦媽戴上吸氧罩,連接好心電監測儀,隨後開始全天輸液治療。秦風和謝蘭自此又開啟了日夜輪流守護的模式。他們時刻盯著輸液情況,還得頻繁為秦媽接尿,並仔細記錄接尿時間和尿量。
秦媽的主治大夫把秦風叫到醫務室,神色凝重,一臉嚴肅地對他說“我查看了電腦里你母親以往的病歷,這已經是她今年第二次住院了。你要知道,由于她存在心髒二尖瓣關閉不全的問題,由此引發的心力衰竭已呈不可逆狀態,病情十分嚴重。每一次發病,心力衰竭的程度都會進一步加重。你們千萬不能再讓她受刺激了,不然後果難以預料。”
秦風這次著實被嚇得不輕,心中對兩個姐姐的憎惡如洶涌潮水般翻涌,恨得後槽牙都咯咯作響。當謝蘭小心翼翼提及是否要把秦媽住院之事告知那兩人時,秦風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瞬間在病房外爆發。
他怒目圓睜,聲嘶力竭地吼道“絕不能告訴她們!這兩個利欲燻心的畜生,眼里除了錢再無他物!我實在想不通,她們怎麼會在物欲的泥潭里越陷越深,變得如此喪心病狂?難道在金錢的誘惑面前,親情就這般一文不值嗎?”
秦風陷入了過度的悲慟之中,情緒如決堤的洪水般徹底失控,滿心自責,將所有的過錯都歸咎于自己。
他滿臉痛苦地轉向謝蘭,聲音因激動而顫抖,幾近嘶吼地抱怨著“都怪我啊!要是我把媽的工資卡給她們,家里的財產我分毫不要,全留給她們,她們或許就不會再沒完沒了地糾纏媽,媽也不會再次心髒病發作。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謝蘭看著這般痛苦的秦風,心疼不已,趕忙安慰並鼓勵他“小風哥,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堅定不移地支持你,我會一直做你最堅實的後盾。錢財本就是身外之物,那些不該得的外財,不要也罷。咱們靠自己雙手賺的錢,花著才踏實,你就大膽去做!”
秦風听完謝蘭這番溫暖又堅定的話語,內心滿是感激與感動,甚至對她生出了幾分敬仰。他深知,謝蘭之所以這般支持自己,全是出于對自己的愛。這份理解與支持,讓他越發覺得虧欠她,愧疚如蔓延的藤蔓,將他的心緊緊勒住,令他心痛難耐。
秦風守著病榻上的秦媽,徹夜未眠,眼下烏青一片,整個人好似被抽走了筋骨,疲憊不堪地癱坐在椅子上。
清晨,謝蘭提著保溫飯盒匆匆趕來醫院,飯盒里飯菜的香氣在清冷的病房里彌漫開來。她輕輕拍了拍秦風的肩膀,柔聲說道“快吃點熱乎的,吃完回家好好睡一覺。”隨後,她走到秦媽床邊,動作輕柔,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喂秦媽吃喝。
秦風腳步虛浮地走出醫院,每一步都像是拖著灌滿鉛的雙腿。好不容易回到家中,他一頭栽倒在床上,困意瞬間將他淹沒。可就在他剛剛沉入夢鄉不久,尖銳的電話鈴聲如同一把利刃,瞬間劃破了寂靜的空氣,在客廳里瘋狂作響。
秦風被嘈雜的電話鈴聲驚醒,迷迷瞪瞪地從床上爬起來,腳步踉蹌地來到客廳,原來是茶幾上的座機在響。
他機械地拿起話筒,還沒等他開口,大姐那好似能穿透耳膜的質問聲便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媽,你到底為啥不願意接我電話啊?我難道就不是你親生女兒了嗎?你就眼睜睜看著我把股票賠得血本無歸,也不肯拉我一把,是不是?”
秦風只覺得一股怒火“噌”地從心底躥起,腦袋“嗡嗡”作響,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真想對著電話那頭的大姐破口大罵,把心中的怒火全部宣泄出來。
然而,困意像一張無形的大網,將他緊緊籠罩,眼皮沉重得怎麼也抬不起來,雙腿也軟綿綿的使不上勁。他知道自己此刻根本沒有精力去和大姐爭吵,于是氣得滿臉通紅,怒目圓睜,“啪”的一聲狠狠掛斷了電話,拖著沉重的步伐,搖搖晃晃地回房間繼續睡覺去了。
秦風剛沾到枕頭,客廳里的電話就像著了魔似的,“叮鈴鈴……”急促地響個不停,那聲音仿佛在拼命催促著什麼。
秦風被這接連不斷的電話攪得火冒三丈,他氣得滿臉通紅,嘴里罵罵咧咧地沖到客廳,像一頭發怒的獅子,伸手一把將電話線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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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他氣沖沖地回到房間,一頭栽倒在床上。可沒過多久,手機鈴聲如同催命符一般又響了起來。秦風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眼皮重得像掛了鉛塊,看到手機顯示屏上“大姐”兩個字,他眉頭緊皺,眼中滿是厭煩,直接按下關機鍵,裹緊被子,繼續埋頭大睡。
時間在困意與寂靜中緩緩流逝,突然,“砰砰砰……”一陣激烈的敲門聲如炸雷般在門外響起,每一聲都重重地砸在秦風的心頭。他只覺得困意像一團亂麻,腦袋被攪得快要炸裂,太陽穴也跟著“突突”直跳。
秦風氣急敗壞,像一頭被激怒的公牛,“呼”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趿拉著鞋,怒氣沖沖地沖到門口,“嘩啦”一聲打開門。二姐站在門外,眉毛擰成了麻花,雙眼瞪得像銅鈴,怒目而視著秦風,雙手叉腰,厲聲呵斥道“你干啥呢?為什麼不接電話也不開門?”
二姐火冒三丈,不由分說闖進屋,直奔秦媽房間,發現沒人。接著,她又像一只無頭蒼蠅似的,在其余房間里翻找起來,仍然不見秦媽的蹤影。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亂,腳步也開始變得踉蹌,急忙跑過去驚慌失措地問秦風。
秦風已回自己的房間,剛想再次沉入夢鄉,二姐猛地推開房門,風風火火地闖進房間。她滿臉焦急,雙眼瞪得溜圓,扯著嗓子大聲吼道“小風,咱媽去哪兒了?”那聲音震得房間的窗戶玻璃都嗡嗡作響。
秦風困得眼皮都快粘在一起了,腦袋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實在不想被二姐的吵鬧聲打擾,便把被子緊緊地裹在頭上,整個人像個蠶蛹一樣縮在床上。
二姐見狀,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她怒不可遏地沖過去,雙手死死抓住秦風身上的被子,用力一拽,“嘩啦”一聲,被子被扯到了一邊。她雙手叉腰,扯著嗓子怒吼道“小風,你快點說,咱媽去哪兒了?”
秦風被這一拽,身體晃了一下,但他困意實在太濃,只是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聲,連忙用手把耳朵緊緊堵上,又側過身去,繼續呼呼大睡。二姐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床邊跳著腳,聲嘶力竭地嚎叫著,可秦風就像一尊石像,絲毫沒有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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