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身後,看到他好像換了個人一樣的張麒麟,並沒有過去保護皇甫𦣇憐二人。
張麒麟黑著一張臉,在心中吐槽。
抵擋個錘子抵擋,你也不看看這吳大寶與皇甫閣主戰斗時,消耗多少力氣與內勁。
就吳大寶目前這樣子,只怕是個都市武者,都能要其性命。
他都要懷疑,陳天是眼瞎,還是故意擠兌。
不管是與不是也好,吳大寶的下場,注定是難逃一死了。
這時候,吳大寶看到陳天信步閑庭走來,臉上誠恐誠惶到了極點。
听著陳天踩在地上發出的腳步聲,猶如一把巨大的錘子,一下又一下敲擊在自己胸膛之上,吳大寶心頭震顫。
看得出,陳天不是開玩笑,是真的要殺自己!
吳大寶心中驚慌失措到了極點,強忍著恐懼,沖陳天怒吼,“姓陳的,你從來都只會,仗勢欺人,這算什麼本事?”
“有本事,你等我恢復過來,我們再打一場,看看最後誰生誰死。”
“姓陳的,你敢嗎?”
吳大寶雙拳緊握,渾身緊繃,雙眼圓瞪,脖子青筋暴起,死死盯著走來的陳天,樣子猙獰沖陳天大吼。
他殺死皇甫閣主那會,已經是筋疲力盡,根本沒有多余的力氣,再進行下一場戰斗。
現在抬一抬手指也顯得吃力。
要他與陳天打,那跟等著被殺有什麼區別?
此時,看到陳天,沒有停頓的意思,距離吳大寶越來越近,樹下陪同在皇甫夫人身邊的皇甫𦣇憐,縱然恨透吳大寶殺死她父親,也是認為,陳天哪怕勝過吳大寶,也是勝之不武。
真要打一場的話,還是等對方恢復得七七八八再打。
那樣一來,對方就算輸掉,也不會再有任何怨言。
“陳...陳公子,若不然,便給予他一些時間恢復,好叫他過後,敗得心服口服如何?”
皇甫𦣇憐壯著膽子,哽咽說話,希望陳天听自己的提議。
只能說,這樣的女人,不是腦袋有問題,就是太過天真。
你爹特麼都被對方殺了,還想著為對方求情,你真特麼的是人才!
陳天腳步停頓,微微別過頭,用充滿殺意的眼神,隨意瞥上一眼皇甫𦣇憐,看得她心頭一顫。
只是這一眼,叫她以為,自己的提議起到作用。
同樣的,吳大寶都在為此松口氣開心的時候,偏偏變故出現了。
下一秒,原本停在原地的陳天,身形一閃,來到吳大寶跟前,而後一躍而起,跳到空中去,同時速度快如閃電的揮動右手。
只見陽光照射下,一道道紅光閃爍,非常奪人眼球。
接著無數的紅色劍刃,如同漫天暴雨從天而降,直奔吳大寶而來。
看到陳天忽然動了,並快速移動,跳到空中,斬出漫天劍雨的這一幕,吳大寶頭皮發麻,臉色發白。
瞳孔之中,望著劍雨越來越近,吳大寶才反應過來要逃。
然而不等他有動作,不字都不曾從他口中傳出。
那漫天的赤紅劍雨,如暴雨梨花灑落下來,劃在他身上,發出一道道撕拉...撕拉的聲響。
細看之下,只見他身上髒兮兮的紅色包邊白袍,裂開一道道口子,隨後皮開肉綻,鮮血從傷口當中洶涌而出,將白袍裂開的口子染紅。
那些從他身體上切割之後的劍刃造成的劍風,打在地上,在地上留下一個個坑洞。
劍風肆虐下,地上灰塵泥土飛濺,那雜草,枯葉在恐怖的劍風切割下,化成碎片。
“臥槽,這小子這麼可怕的嗎?”
遠遠看到陳天出手的張麒麟,當場忍不住爆粗。
要不要這麼離譜?
劍雨轟在地上,好像遭到加特林掃射一樣,最為驚人的是,這小子下手,劍劍躲開要害,那操控能力,簡直可怕到了極點。
難怪這小子能在海外有一番作為,以他這可怕的實力,誰會是對手?
張麒麟慶幸,陳天是自己妹夫。
十來個呼吸過去。
陳天停手了,站在吳大寶面前,甩了甩赤劍劍刃上的鮮血,同時呼吸也變得急促。
深呼吸一口氣後,陳天閉上眼,再次睜開,努力平復起伏不定的胸膛。
由此看來,剛才那青蓮劍歌,劍耀長空的招式,太過耗費體力。
相比起他,吳大寶則是像個血人一樣,渾身鮮血淋灕,看著都覺得慘不忍睹。
吳大寶身上經脈,全部斷裂,全身乏力,往地上倒下去。
只不過倒下後,踫著傷口,呼天搶地的痛苦哀嚎聲音,從他嘴里發出,叫人听著有些刺耳。
“吳大寶,老子何時說過要殺你?”
恢復正常的陳天,藐視一眼,躺地上,渾身疼痛,發出哀嚎的吳大寶,就別過頭,望向那再毫無利用價值的皇甫𦣇憐,“不像有些蠢貨,明知自己的爹,被人殺死,還要替殺人者說話。”
“這麼愚蠢,又無利用價值的人,活著也只會浪費空氣。還不如下去,與死在前面的妹妹,還有剛死的爹,一家團聚。”
陳天眼神冰冷到極點,沒有任何感情色彩可言,本來他利用皇甫𦣇憐,也是看在皇甫閣主活著的份上。
既然人都死了,那麼還留著一個廢物做什麼?
還好,他從來沒有想過收這種人當女人。
鬼知道,某天有敵人對付自己的時候,這種沒腦子的女人,會不會忽然為敵人給自己一刀。
听到陳天的話,皇甫𦣇憐臉色慘白,一屁股坐地上,整個人好像被雷劈似的,愣在原地。
她完全不敢相信,陳天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更不敢相信,陳天對自己起殺心!
“你妹妹,你爹,在下面等你們,下去一家團聚吧。”
手持赤劍,到皇甫𦣇憐面前,陳天低下頭,望向臉色慘白的她,將之一腳踹翻在地,右手揮動,一道赤紅色的劍芒一閃而過。
下一秒,皇甫𦣇憐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玉手捂住脖子。
同樣的,暈倒過去,還未醒來的皇甫夫人,得到同樣的待遇,追趕她的腳步,一並去閻王爺那,一家團聚。
這一刻起,天機閣的皇甫家就此覆滅。
看到陳天解決二人,張麒麟張了張嘴,不知說些才好,怎麼說也是美女一個,就這麼毫不猶豫的送人上路了,這小子牛批!
就在陳天一手揪著吳大寶頭發,與張麒麟帶著那女人離開天機閣這時。
柳家大廳當中,賴家人好像犯人似的,全部蹲在地上,他們樣子驚慌失措,誠恐誠惶望向看守他們的柳泉夫婦,還有柳沉煙。
此時,跪在柳沉煙面前,雙手遭到綁住,哭成淚人的賴 瑤,傷心欲絕向柳沉煙求饒,“再怎麼說,他們只是外人,我們才是自己人啊。”
“姓柳的,你非要為一個外人,斷送我們的姐妹情嗎?”
“沉煙姐,我們相識多年,求求你放過我一家吧,求求你了。”
賴祖興與賴星耀為首的賴家人,連連點頭,眼巴巴看向柳沉煙,希望她大發善心,放過自己一家。
賴 瑤跪著過來,拉她的腿,柳沉煙看都不看,非常嫌棄的一腳將之踹開,“外人?我柳沉煙看你們一家才是外人。”
“陳公子,與你一家素不相識,只因與陳鋒少閣主相識,便冒險救你一家。”
“而你一家卻是恩將仇報,去害陳公子,你們是人嗎?”
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見這麼極品的人,因為陳公子對她賴 瑤沒興趣,不可能當賴家女婿,他們一家便懷恨在心,去天機閣告密,要害死陳公子。
柳沉煙絕不會跟這種畜生做朋友,認識這種畜生,簡直是對自己的詆毀。
她退後兩步,死死盯著賴家眾人,“你們的生死,我們柳家做不了主,由陳公子論處。”
回來不久的老頑童,完美錯開了一切事情的發生,他越來越好奇,柳沉煙說的陳公子,到底是誰。
“老頑童,你丫的,有人要殺你唯一一個外甥孫,你他喵的看著辦吧。”
只是下一秒,老頑童听到這熟悉,又賤兮兮的無賴聲音,差點從椅子摔地上去。他就知道,自己不該期待,這個所謂的陳公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