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麒麟提起此人的腦袋,好叫陳天看清楚她是誰後,陳天看到對方的樣子,臉色說不出的冰冷,身上殺意,更是如加熱的水一樣沸騰。
“大舅哥,她是怎麼回事?為何會出現這里,為何又會落在你手中?”陳天冷著一張臉,指向暈死過去的女人,詢問張麒麟。
如果說是過來找他,或許他不會做些什麼,要是如想象那樣,就別怪他,下手不留情了。
陳天沒有催促,回頭看了一眼,大廳內還在戰斗的兩人。
不過由此看去,兩人動手的頻率,降低不少,看來是即將筋疲力盡。
接下來,他們想殺死對方,就只有拼意志。
那麼,便看看誰先撐不住。
听到陳天詢問,張麒麟將手中女人放在地上,拍了拍,剛才抓住其頭發的手,一臉嫌棄道“還能是什麼情況,當然是過來,對你不義。”
“方才沉煙追著她進來,叫我趕緊動手拿下她。要是遲上一秒,你在同關城做的事,可就要穿幫了。”
听到這話,陳天收回望向大廳的目光,扭過頭看著張麒麟。
他當初就不應該救下這家人,而是任由他們死去,才是正確做法。
陳天眉頭深鎖,指向地上的女人,再次問張麒麟,“大舅哥,你是說,她過來天機閣,是要告密?”
“不然你以為呢?”
對于陳天在同關城做過的事,沉煙全部告訴了自己,張麒麟聳肩,拍打陳天肩膀,“放心吧,沉煙已先行一步,回去控制她全家,不會再任由他們亂來。”
恩將仇報一事,張麒麟以為認為是道听途說,應該不會有這麼離譜的事發生。
然而就在今天,偏偏踫上這麼離譜的事。
最為離譜的還是,因為陳天對她女兒沒興趣,叫他們省省。
他們就惱羞成怒,為報復陳天,前來天機閣告密!
真是離譜到家,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
“謝了大舅哥,事後幫我給嫂子說聲謝謝。”陳天一臉感激張麒麟。
有柳沉煙回去看守他們一家,就不用擔心會出事。
等這邊的事處理完,再回去,挨個送其上路。
“你是我妹夫,客氣個啥?”
張麒麟隨手一擺,叫陳天別客氣。
注意到開外樹下,皇甫𦣇憐時不時擔憂的看過來,他沉聲叮囑陳天,“地上這女人的事,還歷歷在目,你注意點啊。”
“對了,對于這家人,你打算怎麼做,你不會打算收了這女人吧?”
如果陳天真要收皇甫𦣇憐當女人,張麒麟以什麼身份阻止?
真就以為,自己是陳天大舅哥,陳天就一定听自己的話對吧?
他阻止不了陳天,只能口頭上提醒小心一些,別最後好像救下的這家人一樣,然後翻車。
還有就是,這小子做過什麼,可以說心照不宣。
哪怕人家妹妹,不是這小子親手殺死,也是他下的命令。
到那時候,人家知道真相,怕不是恨死他,誓要殺他報仇。
“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抽死我?”陳天兩手一攤,半開玩笑。
開玩笑而已,他傻了才收一個妹妹被自己殺死的人當女人,除非他想體驗一把,夜里睡覺,枕邊人突然發起的透心涼,心飛揚攻擊。
陳天臉色說不出的凝重,“大舅哥,你說我找借口也好,辯解也罷。”
“古武界往後就算入世,這里的秩序,都不是我們說了算。他們這些人,一個個身懷強大實力,要我們安排人治理他們,無異于送羊入虎口。”
“所以,你的未來娘家,與仍然是敵人的天機閣,就是最好的利用對象。”
陳天本來做好打算,待天機閣徹底失去利用價值,就送這一家子一同上路,好叫有個伴。
但是他改變主意了,與其樹立那麼多敵人,不如拉攏一些,打壓一些,放任一些,好造成一個三足鼎立的局勢。
听完陳天的話,張麒麟同樣眉頭深鎖。
他認為,的確是這麼一回事,哪怕有都市的人過來治理,恐怕也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
畢竟這些人個個都是高手,如果背地里下殺手,或者下毒手啥的,都市而來的人們,只怕會死得不明不白。
那樣的話,還不如按照妹夫所說那樣安排,用他們的人,管理他們。
“里面的戰斗完了。”
說完一句你看著辦,張麒麟示意陳天看向大廳,至于結果誰勝誰負,那只有人出來才知曉。
在陳天轉身看向大廳門口這時候,結果可以說出人意料,出來的人,不是別人,竟是受傷頗深,臉色蒼白的吳大寶。
而在他出來的時候,他右手掐住皇甫閣主的脖子,好像拖死狗似的,把人拖出來。
透過天空灑落下來的陽光去看,可以清楚看到,皇甫閣主頸骨斷裂,已經死得不能再死,全身癱軟。
不然的話,也不會任由吳大寶拖行出來。
吳大寶隨手一扔,皇甫閣主的尸體落在地上,濺起煙塵,然後滾了幾圈,面朝天。
從上往下看去,可以清楚看到,他雙眼圓瞪,樣子死不瞑目。
皇甫閣主恐怕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會死在吳大寶手中。
“姓陳的,你的驅虎吞狼之計,不光不能殺掉我,更導致皇甫小姐,失去父親,搞得她家破人亡。你真是一手好算計啊。”
濃眉大眼,國字臉,以為自己勝利在望的吳大寶,拍打手上的灰塵,一邊陰陽怪氣,為陳天拉仇恨,“只可惜,你的計劃落空了。”
“而最終結果,活著的人,仍然是我。”
看到自己爹爹,死得不能再死,再加上听到吳大寶那番話,皇甫𦣇憐傷心欲絕,兩眼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她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目光在皇甫閣主與陳天身上來回掃視,心中渴望,陳天不是故意利用自己爹爹,殺這個姓吳之人。
一切皆是姓吳的故意瞎說,意圖挑撥離間。
對于她的癱坐在地上,陳天看都沒有看一眼,縱然吳大寶,把話挑明,陳天都沒有順著他的話,自打嘴巴承認。
“吳大寶,你這挑撥離間的把戲,差了些火候。”
交代張麒麟,保護皇甫𦣇憐與皇甫夫人,陳天扭動脖子,如帝王出游,信步閑庭,往吳大寶走去。
“既然他無法殺你,那本殺神就唯有,親自動手,送你上路。”
說話間,陳天閉上雙眼,然後再睜開。
只是睜開之後,那雙眼,再也不是黑白分明,而是由赤紅取代。
同時他身上爆發的殺意,更是濃稠得讓周圍空氣,仿佛都沾染上一些淡淡的血腥紅色。
看到陳天的變化,吳大寶心頭顫動,他不敢相信,剛才還是雙眼黑白分明的陳天,在閉眼張開之後,如換上一個人。
而且此人的殺意,比之前在大廳內爆發的,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哪怕是相隔十來米距離,都能感覺到一陣心悸。
不要怕,不要怕,他再怎樣變化,也只是一個武者,與古武者相差甚遠。
吳大寶你要相信,你殺他,易如反掌。
這時,憋得太久,終于得到釋放的殺戮人格陳天,嘴角上揚,抬起右手對面前故作輕松的吳大寶,伸出一根食指,“希望接下來,你能抵擋下,本殺神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