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典娜被陳天的突然情緒轉變嚇著了,剛才在里面,還好好的,都是演戲假裝憤怒,怎麼轉個頭出來,變成真生氣了?
她得問問原因是啥才行!
“少主,我看你出來之後,臉色不對勁,一副想滅了錢莊的勁頭,是不是這錢莊有什麼問題?”
走出一段距離,葬天發現陳天的情緒飽含殺意,抬手指向身後已有一段距離的錢莊,問陳天。
以他對少主的了解,少主不會無緣無故流露殺意,應該是知道錢莊有問題,才會這樣。
“你摸摸這紙幣有什麼不對勁。”
陳天從雅典娜背後的竹簍子,拿出來幾張嶄新無比的紙幣,遞給葬天。
他相信葬天一定能摸出問題來,那麼後面不用解釋,葬天也能知曉,自己為何殺意洶洶。
大壞蛋真是的,不能直說嗎,非得賣關子,不知道自己心癢癢,想立刻知道結果的嗎?
雅典娜心中再焦急,都沒有催促打擾陳天與葬天,再等一會就能知道結果,她選擇多等片刻。
葬天接過嶄新的紙幣,雙手在正面與背面仔細撫摸,只是越摸臉色越難看。
他終于知道,自己少主為何想殺人,別說是少主,就連他也想回頭將伍家覆滅。
“少主,這紙幣是新做出來,還沒兌出去的。想來他們背後,有著一個巨大的偽造工場,專門偽造紙幣。”
將紙幣捏成一團,扔回竹簍里面,葬天樣子說不出的難看,眼中殺意洶洶,拳頭緊握在一起,發出格拉聲響,“如沒猜錯,他們偽造這麼多紙幣,是要下一盤大棋。”
葬天想到那一天的到來,心當場涼了半截。
如果真被他們成功,往後古武界回歸都市,這里的人,都會對都市抱有警惕之心,乃至將都市看做生死仇敵。
他絕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難怪大壞蛋那麼憤怒,想殺人!雅典娜听完葬天的話,知道陳天是因為那些紙幣憤怒,在心里嘆息一聲。
好比如玩游戲一樣,玩著主線任務,去錢莊裝個逼,拿點錢花,也能激活隱藏支線活動,服了。
“嗯,他們一直制造輿論,要古武界的百姓與都市對立,目的是不想古武界重回都市,成為都市一部分,他們想繼續做這里的土皇帝。”
陳天慶幸去伍家錢莊要錢,沒有這事,還真不一定能發現問題來,他臉色陰沉,低聲說道“我算是理解,為何去一些商鋪,鳳鳴樓之類的青樓消費,會強制要求,必須一半紙幣一半銀子。”
“原來是想玩這麼一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戲碼。”
入關城,同關城都是以紙幣為主,他們已經習慣使用紙幣。
同關城賣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商鋪,必須用紙幣。
相反高消費場所則規定,必須紙幣銀子合並使用。
如此一來,雙管齊下,就可以把大家的真正紙幣,與壓箱底銀子全部賺到手。
等大家手頭上的銀子消耗得差不多,還想去高檔場所消費,就得拿紙幣去錢莊兌換銀子再去消費。
這麼一個循環下來,大家手上只會紙幣比銀子多。
到那時候,只要有人出來宣揚,紙幣有問題,是假的,都市那邊用心險惡,利用假的紙幣,誆騙掉我們祖祖輩輩傳下來給我們的銀子,要往死里整我們。
猜猜大家會是什麼反應?
到那時候,大家手上的紙幣有多少真,有多少假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中確實存在著很多假的。
再到錢莊出來哭喪說,自己與都市錢莊,用銀兩黃金兌換回來的紙幣都是假的,相信大部分人,不會懷疑錢莊,乃至覺得,他們也是受害者,真正的敵人是都市!
“少主,這件事做不好,很容易會出現大規模暴動,到那時候,一定會有古武者趁著這一波風勢,偷偷下去都市搞事情,這事得從長計議。”
葬天皺眉,沒想到剛過來,就踫到這麼一件大事,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解決,真是家人頭痛。
這里的百姓在有心人蠱惑下,對都市充滿敵意。
如果直截了當告訴他們真相,不用猜都知道,他們會認為,你是故意給錢莊扣帽子,制造他們之間的矛盾,你這是居心不良。
他們根本不會感謝,還得拿你當敵人看待。
雅典娜心中嘆氣,這一路走來,就沒有踫到過一件順心事,不是在解決問題的路上,就是在踫到問題的路上。
這下子,恐怕又得浪費好些時間,處理這事了。
雅典娜望向陳天,想知道他打算怎麼處理這件事。
對雅典娜笑了笑,陳天掏出來手機,給熱狗,鐵豬發完信息,告訴他們該怎麼做,就對葬天說道“我已有對應之策,接下來,先去鳳鳴樓找賴小姐。”
一路上,陳天慶幸,在入關城做的事,得到百姓愛戴,與近乎對他們百分百信任。
沒有入關城的百姓做基礎,這件事恐怕要解決,也不是那麼簡單。
希望鐵豬,熱狗他們給力一些,盡可能穩住入關城的百姓。
商業街這邊,不光有客棧,有專門提供給人夜晚玩樂的賭坊,還有提供男人與女人前來游玩的鳳鳴樓,與對應的龍嘯樓。
只不過,一個是針對男人,一個是針對女人。
商業街幾乎是人滿為患,聊天,嬉鬧的聲音不絕于耳!
特別是鳳鳴樓門前,大部分人被門前兩位身穿清涼,蒙著面紗,看不到樣子的身材高挑美女吸引,聚集在此,排隊進去。
人群當中,雅典娜看到門前兩位身穿幾乎透明絲質衣服,重要部位若隱若現,做出各種挑逗動作的女子,不由感到惡心,在心中謾罵她們簡直不知廉恥。
雅典娜擔心陳天被她們吸引住,側頭去看,才發現,陳天壓根沒有去看她們一眼。
她心里竊喜,算這大壞蛋了,知道不去看他們。
門前圍觀,心里七上八下,到底要不要進去的人們,看到陳天一身高檔絲綢衣服,還有那溢出來的高貴氣質,都是很主動的為之讓路。
他們敢不讓嗎,一身紅黑,煞氣凜凜的葬天跟在後面。
如果不讓路,鬼知道會不會被收拾一頓的啊。
“這位公子哥,奴家看你有些面生哦,是外地來的吧?”
出來招回兩個女兒,打扮得花枝招展,扭動著屁股,三十來歲的女人,看到陳天,立刻換上一副笑臉上來迎接。
“外地來的又如何,亦或是,你不接待外地人?”
陳天眉頭一挑,冷哼質問這位古裝版媽媽桑,把囂張跋扈,狂妄的氣勢表現得淋灕盡致。
一聲冷哼落下,附近的人有種,被哼到心里去的感覺,心都忍不住驚恐的顫抖一下。
好...好可怕的公子!
媽媽桑心頭一驚過後,急忙換上一副委屈的樣子,手持帶著香味的絲巾拍打在陳天胸膛,“哎喲,公子你誤會奴家了。”
“奴家是想告訴公子,今夜是咱們同關城,第一美女出閣的日子,希望公子不要錯過這等盛事。”
“早說啊,本少以為,你不歡迎外地人。”
陳天笑著拿出來一張紙幣,塞媽媽桑手里,“給本少說說,需要何種條件,方能拔得頭籌,拿下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