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搞得他是那種看到美女就走不動,用下身思考的動物一樣,他是那種人嗎?
陳天心累啊,不是為搞清楚賴家的情況,自己才懶得去鳳鳴樓浪費時間,直奔洛安城找老頑童不香嗎?
知道葬天是調侃自己,問題听著容易叫人不爽啊!
再者說了,雅典娜在旁,都能被這麼說,如果雅典娜不在呢?
到時候會不會形成各種傳言,傳到仙柔她們耳中,搞得她們誤以為,自己結婚後,還在外面亂搞?
“葬天,你大爺的,往後再污蔑老子,老子削你丫的。”
停下腳步,陳天沒好氣的給葬天屁股來上一腳,當然力度不大,當做是給個提醒,這話題到此為止。
葬天訕訕一笑,沒當回事的拍了拍屁股被踢的位置。
他認識少主那麼久,當然知道少主為人,其實是這段時間沒見面,沒聯系,害怕生分,才故意調侃少主,重新拉近關系。
走在陳天一側的雅典娜,噗嗤一笑,嘴角兩邊流露可愛的小酒窩,抬手輕輕戳了戳陳天太陽穴,“哼哼,大壞蛋,知道害怕了吧?”
“所以啊,你往後千萬不要跟其他女人搞一起去哦。”
雅典娜戳陳天太陽穴,這撒嬌的親密動作,因為街道上昏暗,路過的百姓,並沒有看清。
“葬天胡鬧,你丫也跟著胡鬧是吧?”
陳天抓住雅典娜戳太陽的縴縴手指,放在手中輕輕握了握就放開,要他用力捏上一下,他可舍不得。
伍家錢莊作為整個同關城,最大的錢莊,擁有著非常可觀的紙幣與銀兩,其他勢力的錢莊,加起來都比不過。
這個時間點,伍家錢莊裝櫃,見沒人到來,吩咐店員工收攤,甩了甩衣袖,轉身回去自己工作間,對數整理賬本。
“你們錢莊掌櫃在哪,趕緊叫他滾出來,招呼本少爺。”
只是,他走出兩步,身後門口便傳來,一道無比囂張,點名要他招呼的話。
這位五十來歲,留著胡須,濃眉大眼的錢掌櫃,冷笑轉身,他要看一看,到底是哪一位大家族的公子,竟敢到錢莊這里來囂張跋扈。
要知道,整個同關城的大家族與大勢力公子小姐,他無比了解,而那些家主,門主,館主,看到他都得客氣打招呼。
作為他們的兒子,敢在自己面前囂張,看來此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是何人?”
錢掌櫃轉過身來,看到眼前扇著扇子,目光透露出瞧不起人,一副高高在上的青年,腦子飛速轉。
他思考好一會,都想不出來,眼前的人,是哪家的蠢兒子,或者說,這人是否來這其他城鎮。
要是同關城的人還好說,如果是來自其他城鎮的大家族子弟,確實不能輕易得罪。
“本少是誰,你這等螻蟻,也配打听?”
帥氣青年折疊扇子,冷哼一聲,身形一閃上前,一腳踹在錢掌櫃胸膛,把人踹得倒飛出去好幾米,撞在辦理業務的櫃台前,口吐鮮血。
忙活著收攤的員工,看到掌櫃被一腳踹飛,在那口吐鮮血,嚇得差點驚叫出聲。
他們慶幸眼疾手快捂住嘴,不然發出驚呼後,下場可想而知。
“少爺,老爺叮囑過多少次,動手這等操勞功夫,必須由在下做,你為何事事親為呢?”
這位五十來歲,一身紅黑衣服,看上去煞氣凜凜的中年男人,搖頭嘆氣提醒青年。
然而他不是別人,是配合陳天演戲的葬天。
被一腳踹飛,胸口火辣辣痛的錢掌櫃,心中充滿怨恨,對一腳踹飛他的陳天,恨之入骨。
他能不恨嗎,大家無冤無仇,我問你是誰,你上來便一腳踹飛我,說得過去嗎?
他怎麼想,跟陳天有毛線關系,陳天一點兒都不在乎。
“本少從洛安城遠道而來,想著能在青樓尋歡作樂,竟是因沒帶夠錢,叫那幾個紈褲子弟羞辱,這口氣,本少如何也咽不下去。”
陳天裝出怒氣無比的樣子,回應葬天,實際是把這些話,說給錢掌櫃听,好叫他知道,自己從哪里而來。
看到陳天陳天怒氣沖沖,往自己走來,錢掌櫃心中咯 一下。
來自洛安城的大家族少爺?
難怪如此囂張跋扈,不把自己當回事。
想到自己挨了收拾,也只能是白挨,錢掌櫃很感悲涼。
他只是一個打工的,作為錢莊的老板,亦是不敢為自己出頭,得罪此人。
“要怪便怪,你在本少心情不好時撞上來。”
錢掌櫃被拍打臉頰,根本不敢有任何反應,生怕再挨打。
陳天從腰間解下來一塊證明身份的令牌,遞給錢掌櫃,“瞧一瞧,本少這塊令牌,能在你錢莊,借上多少銀子。”
驚恐萬狀,提心吊膽害怕自己被打的錢掌櫃,顫抖著雙手,接過這塊由黃金打造的令牌。
錢掌櫃看到上面的內容,當場倒吸一口涼氣。
我滴個乖乖,天機閣閣老,韓家前任家主,韓嘯風的令牌?
拿著韓閣老的令牌過來借錢,想...想必此人定是韓閣老最為疼愛的孫兒。
不然,怎會將令牌交給此人?
伍家錢莊在同關城地位超然,背後有人支持又如何?
別說天機閣,光是一個韓家便叫伍家錢莊無力應對。
深呼吸一口涼氣,努力平復心中恐懼,錢掌櫃低眉順首,哈腰點頭兩手將令牌遞還陳天,“不...不知公子,要借多少銀子?”
陳天接過令牌,塞在懷里,舉起的右手,五指張開,“五萬銀子,少一個銅板,本少切你一根手指頭。”
五...五萬?
錢掌櫃听著這個數,驚訝得差點咬著舌頭,最為離譜的是,少一銅板,切自己一根手指頭,這不是純純的明搶嗎?
你要說要一千兩,自己做主給了也就給了,張口便要五萬,哪里來那麼多銀子給你?
面對陳天的霸道,錢掌櫃深知,不滿足眼前的囂張公子,今天別說是自己,整個錢莊都別想好過。
“韓...韓少,我們錢莊沒五萬銀子那麼多。”
抹了把額前豆大的汗珠,錢掌櫃帶著忐忑的心情,縮起脖子偷瞄陳天,而後驚恐萬狀詢問,“不...不知銀票加紙幣湊足五萬給韓少可好?”
“可!”陳天故作思考,才點頭同意,沒有銀子更好,拿起來不用吃力,放身上也方便。
“請稍等,我去為你準備。”
錢掌櫃轉身一刻,給一個員工使眼色,示意此人去通知家主,只是他這舉動,陳天看在眼里。
他做什麼無所謂,反正這些人又未見過韓家的人,管他告訴誰呢,只要錢到位就好。
錢莊是伍家的前院一部分,穿過錢莊經過院子,後面就是伍家的大廳。
這會兒,伍家一家子在正在吃飯。
“老...老板,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急匆匆而來的員工,停步在門前,不敢進入,他拱手鞠躬沖伍家等人匯報,洛安城韓家少爺來借錢一事,好叫伍家眾人,知道這事。
原本開心吃飯的伍家人,特別是小妾剛為他生了孩子的錢莊老板伍亦楓,听到這消息,一陣不爽。
最終,伍亦楓權衡利弊後,面無表情沖大門擺手,“回去告訴錢掌櫃,韓少爺要多少給多少,萬萬不能得罪。”
伍亦楓想過,對方可能假冒韓家人,問題誰敢這麼做,不要命了嗎?
而且不是那些家伙激怒,韓少亦不會到錢莊來借錢,去找回場子。
罷了,當花錢買個平安吧。
半刻鐘後,錢掌櫃知道家主用意,急忙清點好銀票與紙幣,匆忙出來將之交給陳天,“韓...韓少,你要的五萬準備好,還請你清點清點。”
“這些錢,拿去看病療傷。”
大概的清點一二,發現都市紙幣的手感不對勁後,陳天隨手拿起一張百兩銀票,扔給錢掌櫃,便將銀票與紙幣,放進雅典娜背後背著的竹簍,瀟灑出門。
望著離開的陳天幾人,錢掌櫃終于松一口氣,這嚇人的韓少,終于是離開了。
只不過,錢莊出來,陳天溫和的眼神,變得冷冽無情,對伍家升起無盡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