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風在一處花園里坐下,心頭暗忖,也不知道查太森到底能不能找到解印人。不如不在這兒浪費時間,直接去找黃柏仁算了。
轉念又想,紫霞峰的建設很多地方都需要花錢,若能省下八百兩銀子也好。帶回去用在紫霞峰上,也算是用在了刀刃上。不在乎再多等個一天兩天的。
況且這里一塊大肥肉幾次送到嘴邊還沒嘗到呢。
想到這里,腦海里卻浮現出露西的影子。李長風對這個二姐,倒是更感興趣。
露西的長相不輸朱莉,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有種知性成熟的儒雅氣質。讓人一看就覺得是出自名門的大家閨秀。不像朱莉這種欲求不滿的女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來自青樓呢。
只可惜,听說查太森膝下三子三女,就只朱莉未婚。也就是這露西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這麼漂亮的混血美女,讓我當當曹賊也未嘗不可。
正想入非非間,突然听到露西的聲音傳來“李公子,你在這兒啊。”
李長風一轉身,看見露西一個人款款而來,行了一禮道“露西小姐。”
露西微笑道“我那妹妹最是貪玩,剛才求我講新鮮事呢,講到一半她倒睡著了。以後,你還得多擔待些。”
李長風道“其實,我和她真是今天才認識,完全談不到婚嫁那一步。”
露西不知怎麼,突然眉頭一皺,表情顯得慌亂起來,扭頭道“李公子,對不起,我得先告辭了。”
李長風不明所以,四下看了看,也不見有別的什麼人來啊。怎麼這府里的人,好像沒幾個正常的?
卻見露西匆匆朝前跑去,才行出十余步,突然放慢腳步,以手扶著額頭,偏偏倒倒走不了直線,仿佛是喝醉了酒一般。
緊接著,便見她身子一歪,竟然倒在了地上。
“露西小姐!”李長風跑過去,發現她已經暈倒了不省人事。
“快來人啦!”
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李長風不想節外生枝。遂大聲叫喊,喚來了幾個僕人和丫環,讓他們把露西抬回住處安排醫治。
李長風跟著來到一座名叫寒露院的地方,看著人們把露西抬進去。僕人丫環忙進忙出亂成一團。
不一會兒,查太森也趕了過來,匆匆跑進去。
李長風走出院子,迎面正見朱莉過來。
“二姐怎麼樣了?”朱莉擔心地問道。
李長風道“我看她是暈倒了,應該問題不大吧。我不方便進去,不知情況如何。”
朱莉跑進去,過了沒多久便出來了,表情輕松地說道“二姐醒了,大夫說沒什麼大礙,只是氣血不足,需要補補。”
李長風問道“沒說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嗎?”
朱莉抿了抿嘴唇,似有難言之隱。
把李長風拉到遠離院子的一棵大樹下,方才說道“我二姐不知怎麼了,這兩年月事很不規律。經常莫名其妙的就流血,有時一流就是十來天,有時又只有一兩天。”
“啊?”李長風微微皺眉,“這恐怕不是月事不規律這麼簡單,而是有其他比較嚴重的問題了吧?”
朱莉驚奇地看著他道“你一個大男人,還懂這些?”
李長風道“也不能算很懂,只知皮毛。”
朱莉道“二姐長期如此,也真是可憐。這些年想了不少辦法,看了很多大夫,卻沒什麼效果。
姐夫是西洋的一個貴族,有一次他們正干那事呢,突然二姐就流了很多血。這事,二姐也只跟我說過,她跟我無話不談。
按當地的傳統文化,接觸到女人這個,是很晦氣的事。恰巧那段時間,姐夫的生意很不順,還受了點傷,他更是深信不疑。
從此以後,為了避免晦氣再生,便冷落了二姐,再沒踫過她。大夫診斷,說是二姐這個情況,恐怕也不能生育子女。
姐夫豈肯無後,于是今年,竟是當著二姐的面,把其他女人帶回家里睡。二姐還覺得自己理虧,只能听之任之。”
說罷,嘆息搖頭道“可憐二姐這麼年輕,就開始守活寡。”
李長風道“可否讓我去看看,或許有辦法能治得了。”
“你懂醫術?”朱莉更加驚奇。
李長風道“也不是很懂,略知皮毛。不過,反正沒有更好的辦法,未嘗不能一試。”
朱莉點頭道“若你能救得了二姐,我們家一定重重感謝。”
說著,便牽起李長風的手,把他拉進寒露院里。
正巧查太森和一名中年婦女從里面出來,朱莉道“爹爹,姨娘,李公子說他懂些醫術,尤其擅長婦科之癥,在中洲時,醫治了不少類似癥狀,被譽為婦科聖手呢。不如……讓李公子去給二姐瞧瞧?”
李長風暗驚,真是一方一俗啊,這西望城里的人,說謊吹牛都是張口就來嗎?
查太森也很驚奇,打量著李長風道“李公子當真會治?”
李長風道“我還沒有具體診斷,不敢下結論。”
那名中年婦人是典型的中洲美婦特征,被朱莉叫做姨娘,想必是露西的母親了,難怪露西是混血特征。露西舉止言談更偏中式,定與這位母親的教導和影響有關。
婦人眼中露出希望之色道“太好了,不論如何,也是一線希望啊。有勞李公子進去為小女診斷,若能治好,定有重謝!”
李長風跟著他們走進去,來到一間臥室。這里的布局跟朱莉的房間幾乎一模一樣。穿過外間,直入內室,看到露西正躺在床上,臉色如紙一樣白。
一看到李長風,露西驚道“他……他怎麼來了?”
婦人道“這位李公子說,他懂一些醫術,或許可以治得好你。我們便想讓他來試試。”
露西的臉頓時泛起血紅,咬了咬嘴唇,把頭往被子里縮下去了一些,沒再說話。
查太森道“李公子,請為女兒診治吧。”
李長風略一遲疑道“男女授受不親,診治之時卻難免會有肌膚接觸,希望你們能理解。”
朱莉道“唉呀,你就別廢話啦。我們不是古板守舊之人,這些當然能理解。在西洋之地,還有很多男人接生呢。”
她雖大大咧咧地說,露西卻顯得有些緊張起來。尋常來診病的大夫,也就是搭搭脈,看看眼白舌苔之類,按說是不傷大雅。李長風卻要預告警告,也不知他要怎麼個治法。
李長風坐在床邊的小凳上,假裝把手指搭在露西的腕脈上,裝模作樣眯起眼楮。他對脈象是一竅不通,這樣做只是為了顯示讓人覺得流程正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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