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炸開,積雪與木屑如浪般掀飛,整棵老樹劇烈一震,粗壯的樹干被震裂出一道深痕,樹皮崩飛,雪塵沖天而起。
三人慘叫著被氣浪掀翻,一個當場口吐鮮血,胸骨塌陷,抽搐幾下便不動了;
另一個右腿齊膝炸斷,慘叫著在雪地里翻滾,手中槍械甩出老遠;
最後一人勉強撐起身子,滿臉血污,耳朵流血,顯然已被震暈,意識模糊。
劉雨柱沒有遲疑,翻身躍出掩體,貼著雪面疾行,腳步輕捷如狐,每一步都避開了松軟的雪坑,直撲老樹。
樹上的老疤瞳孔驟縮,他沒想到自己這次遇到了一個這麼厲害的對手。
他還在震驚之余,劉雨柱如鬼魅般沖到了老樹下面,槍口對準了樹上的老疤。
他冷聲開口︰“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從樹上下來,要不然我可就開槍了。”
“別.......別開槍,我這就下來。”樹上傳來了老疤發怯的聲音。
沒過多久,劉雨柱便看到一個身上滿是鮮血的人從樹上慢慢的爬了下來。
老疤個子不高,很是瘦小,滿臉的絡腮胡子,在他的臉上從左太陽穴到右下巴處有一道很深的疤。
老疤站到地上後,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和他的外疤不匹配。
老疤站在雪地里,雙手高舉,渾身顫抖,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恐懼。
他那道橫貫臉龐的疤痕在雪光交錯下顯得格外猙獰,可此刻這張臉上的凶狠早已蕩然無存,只剩下狼狽與驚懼。
劉雨柱緩緩走近,槍口始終對準老疤的眉心,步伐沉穩,如同獵人逼近受傷的野獸。
他的呼吸在寒風中凝成白霧,眼神卻比冰更冷,“說說吧!你知道什麼?”
說話的同時,劉雨柱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老疤的臉,隨時看著他有沒有什麼表情的變化。
老疤听到劉雨柱的問話,眼珠轉了轉,奸詐的表情一閃而逝,“我只是一個小嘍�@ 嫻牟恢 廊魏斡泄刈櫓 氖慮欏! br />
劉雨柱輕蔑一笑,“是嗎?你把我當傻子了?老疤!”
“你認識我?”老疤詫異的看著劉雨柱。
“你這臉上那麼大的一道疤,我是瞎嗎?除了你是老疤外,還能有別人嗎?”
劉雨柱說著話,把手里的槍往前送了送,直接頂到了他的眉心之處。
“我......我.......你想知道什麼?”老疤無奈的嘆了口氣,像是認命了般開口。
“說說吧!‘影’是誰?”劉雨柱直接切入主題問道。
“你怎麼知道‘影’的?”老疤更是驚訝的看著劉雨柱。
“你們‘毒蠍’組織的蠍王都被抓了,還有什麼我們是不知道的?現在我就想知道‘影’是誰?
我看看你老不老實,你要是不老實,我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劉雨柱陰惻惻的瞪著老疤。
“蠍王被抓了?不可能!他怎麼會被抓呢?”老疤震驚的大喊著。
“他也是個人,怎麼就不能被抓呢?這蠍王的名字還真是特別,李二狗!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劉雨柱冷笑著開口。
“看來你們是真有本事呀!能讓蠍王把影給說出來,確實厲害。”老疤听到這,似乎已經認命了,很是佩服的開口。
“行了,別夸了,你就說一說,影的身份是什麼?”劉雨柱聲音冰冷的開口。
“影,其實就在你們身邊,他就是安保局的副局長,李家仁。”老疤很干脆的說了出來。
老疤的話像一道驚雷,炸在劉雨柱心頭,他沒想到,這個奸細真的是他,而且他在‘毒蠍’組織的地位還不低,看來還是得盡快把這個人拿下了。
他眼神冷峻,槍口紋絲未動,聲音低沉如鐵︰“李家仁?你說的是安保局那位‘鐵面副局長’?”
“是的……我沒必要騙你。”老疤喘著粗氣,右肩的傷口不斷滲血,臉色蒼白如紙,“影……從來不在明面上露臉。
他給我們通風報信,甚至……幫蠍王從監獄里撈人。
他掌握著整個‘毒蠍’的命脈,可沒人見過他真面目。就連我,也只是一次偶然的機會才知道他的身份。”
劉雨柱眯起眼,寒風刮過耳際,吹動他額前濕冷的發絲。
“你們怎麼聯系他?”劉雨柱追問,語氣如刀鋒壓喉。
“每月初七,凌晨兩點,他會接入一個用電台聯系我們,他在電台上用的代號是‘夜梟’。”
“說說,電台的頻道和密碼。”劉雨柱皺眉說道。
老疤聲音顫抖,“密碼是動態的,每次都不一樣,而且都是他主動聯系我們。
我們才能聯系上他........我.......我真的就只知道這麼多了!”
劉雨柱很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識時務者,為俊杰。”
老疤跪在雪地里,臉色慘白,嘴唇微微哆嗦,不是因為寒冷,而是恐懼深入骨髓後的本能反應。
劉雨柱緩緩收起槍,卻沒有放松警惕。
他從空間之中,拿出繩子,把老疤綁得結結實實。
然後,劉雨柱把他的口腔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他擔心刀疤嘴里有毒。
仔細檢查了一遍後,劉雨柱發現,在‘毒蠍’組織里只要是有些身份的人,嘴里是不會藏毒的。
以後只要看他們的嘴,有毒的就是小嘍�@ 歡鏡撓Ω鎂褪怯行┐匚壞摹 br />
“行了,走吧!回去了,還有什麼事情要交待,路上好好的想一想。
等回到局里你就老老實實的交待清楚,我可不想再廢口舌。”劉雨柱推著老疤朝著山洞走去。
劉雨柱押著老疤,踏著厚厚的積雪,一步步朝山洞方向走去。
腳下的雪層發出輕微的“咯吱”聲,老疤被繩索捆得嚴實。
每走幾步便踉蹌一下,右肩的血早已凝結成暗紅的冰碴,黏在衣料上,隨著步伐撕裂又粘連。
“快點走!磨磨唧唧的干什麼?”劉雨柱冷冷道,聲音不高,卻如刀鋒劃過冰面。
老疤哆嗦了一下,低下頭,不敢再言。
雖然老疤走得比較慢,但是他們還是沒用多長時間就回到了洞口。
剛走到洞口,劉建軍就趕忙迎了下來,看到劉雨柱押著一個臉上有一道疤的人,“雨柱同志,你把老疤抓來了?其他的人呢?!”
劉雨柱不以為意的開口︰“其它人已經死了,就剩了他一個。”
劉建軍點了點頭,“影的身份知道了嗎?”
“猜得沒錯,就是李家仁。”劉雨柱很是確定的開口。
“真的是他呀?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還在這里等張隊長他們嗎?”劉建軍淡漠的開口。
“先把他押進山洞里,審審他還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劉雨柱說著話,把人押進了山洞之中。
進了山洞後,劉雨柱指了指地上的三具不成樣的尸體,“老疤,看到了嗎?你要是不好好交待的話,那麼下場就會和這三個人一樣。”
三具尸體橫陳在山洞的角落里,血跡早已凝固成黑褐色的斑塊。
三具尸體已經看不出人樣了,臉上的皮肉腐爛的流著膿水,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臭味。
老疤被按坐在一塊凸起的岩石上,雙手反綁在身後,繩索深深勒進皮肉。
他低著頭,額前濕發貼在眉骨,肩膀微微顫抖,不知是冷,還是怕。
“老疤,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劉雨柱笑看著他,開口。
“沒,真沒什麼要補充的了。”老疤嚇的渾身顫抖,尿流了一地。
看來是真嚇壞了,但是還是不老實。
劉雨柱冷哼一聲︰“你們要刺殺海市一把手是怎麼回事?你們的計劃是怎麼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