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麼……弦子,嫂子真不知道這里藏著肉,嫂子要知道,早拿出來了……”
“這肉肯定是你大哥昨晚上拿回來藏起來的,準備等你跟雨水回來給你們補身體。”
“對!肯定是這樣!”
“你大哥也是,還不告訴我,我還能偷吃不成……”
看嫂子在那憤憤不平,說的煞有介事的樣子。
如果這肉不是何雨弦剛從小世界里拿出來的話,他還真信了。
于莉現在可真有點小生氣了,‘柱子哥也是,拿肉回來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弄得現在像我故意藏著不讓小叔子他們吃似的。’
這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嘛。
事實擺在眼前,怎麼解釋都顯得那麼蒼白。
但不解釋吧又不行,“弦子,你別多想,這肉……”
“嘿嘿,嫂子我跟你逗著玩呢,這肉是今天我從干爸那拿回來的,特意藏起來,想給你們一個驚喜。”
聞言,于莉提著的心終于松了下來,拍了拍胸脯子,說道︰“你可嚇死嫂子我了!還驚喜,我看是驚嚇還差不多。”
這可真是驚喜給驚喜他媽開門,太踏馬驚喜啦。
氣不過的于莉當即揮舞著小拳頭,梆梆錘了何雨弦兩下,“弦子你怎麼這麼皮呢!”
“誒呦,嫂子,疼……”
“去你的吧,我都沒用力。”
打鬧間,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小廚房,其中走在身後的于莉臉上掛滿了紅潤的笑容,像個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一掐就能掐出水。
這可是肉啊!
上一次見到這麼一大塊肉,還是在上一次呢。
太高興了,太激動了……
相反,何雨弦倒是平靜的很,酷酷的走到雨水跟前,像個大爺似的把肉往案子上一放,“妹兒,切這個,都切了,今兒咱們吃純肉餃子!”
咕嘟……
雨水都看傻了,倒不是沒見過這麼多肉,比這還富裕的場面她也經歷過不少。
但不知怎的,這次給她帶來的視覺沖擊震撼。
使勁咽了咽口水後,磕磕巴巴的問道︰“二哥,全……全切了嘮?”
“嗯吶!吃咱就一次吃個夠!切!全切!一點不留!”
“好 !您就擎好吧您!”
雨水可不管這個那個的,二哥說讓全切,她就全切。
甭管怎麼著,造就完了!
好不容易逮到一回肉,說什麼也得吃個過癮!
白菜幫子?
去一邊去吧!
滿腦子都是吃肉!吃肉!還是吃肉的雨水,對剛才還情有獨鐘的大白菜不屑一顧。
剁桿的沒剁桿的,全一股腦推到一旁的盆子里,三下五除二的便把案子騰了出來。
扯了扯衣袖,雙刀架起,開切!
篤篤!篤篤篤……
富有節奏的剁擊聲,宛如馬兒歡快的奔跑在大草原上。
嘟嚕∼噠噠噠∼
嘟嚕∼嘟嚕∼嘟嚕∼噠噠噠∼
……
人這一生,最溫馨的時刻莫過于,全家人圍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包餃子。
今天準備了兩種餡,一種豬肉大蔥,一種大蔥豬肉。
喜歡吃哪個就包哪個,太豪橫了……
沒辦法,家里就兩個大盆,一個用來和面,一個那不是盛著白菜餡了麼。
說好的吃肉丸餃子,肯定不能和白菜摻一起,于是就把家里最大的大缽碗拿出來攪肉餡了。
弄了整整兩大缽碗肉餡呢!
當然,剁好菜餡也不能浪費,可以明天再吃。
大冬天的,放在窗戶跟底下,跟放冰箱里沒兩樣,一會兒就凍住了。
今天這肉餡肯定吃不完,明天用熱油滾一下,兌到菜餡里,又是一頓白菜豬肉餡餃子。
甚至如果不嫌麻煩的話,可以一直往里面續白菜,吃到過年也吃不清。
作為家里的一份子,包餃子的過程中,何雨弦擔任了十分重要的角色——遞餃子皮!
就是雨水 好餃子皮以後,他負責把餃子皮遞到嫂子跟前。
有時候也負責把切好的面擠子按扁,方便雨水更加 成餃子皮。
總之,這項任務很艱巨,一般人干不了,因為正常人沒這麼臉大。
明明于莉跟雨水就打對面坐著,一伸手就能夠到餃子皮,中間非要多插一人。
把原本順手就能做的事,硬生生多搞出一道工序來,這不是沒事找事嘛。
盡給添倒忙了。
終于,在包了又有一排排的餃子後,于莉實在是忍不住的給閑的沒事干小叔子下達其它的指令。
“行了,弦子你別在這礙手礙腳的了,你去坐鍋燒水吧。”
“那行,現在剛六點,大哥應該也快回來了吧,回來正好能吃上熱乎的餃子。”
吃餃子有一點好,沒有油煙。
趕上現在寒冬臘月的,家里窗戶門也嚴實,只要不開門,香氣就飄不出去。
香氣飄不出去,也省的院里的街坊眼饞。
可不是光眼饞,嫉妒使人面目全非,說不好哪個被饞的紅了眼的街道,腦子一熱跑就去舉報。
小心無大錯。
甚至怕有人在這個節骨眼串門,何雨弦他們還特意把房門從里面插上了。
甭問,問就是家里沒人。
果然,小心有小心的道理。
就跟掐著點似的,早不來晚不來,餃子下鍋打了兩遍水後,有人敲門了。
“開門呀!大白天的鎖門干什麼?莉莉!莉莉!你在家嗎?”
小臉緊盯著鍋里不眨眼的何筱,第一時間听出外邊聲音,“是爸爸!”
話是這樣說,但卻一點沒有去開門的意思,反而流著口水看向煮餃子的何雨弦,“小叔,餃餃好了沒有?我都快餓死啦!”
“快了,馬上就好,去給你爸開門,等開了門,餃子就熟了。”
“吸溜∼那……那小叔你不可以偷吃呦,筱筱要第一個吃。”
何筱一邊說著,一邊流著口水跑去開門,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好似更怕別人都吃一樣。
然而,還是沒防住。
這邊何筱剛踮著腳把掛在門上的鎖我摘下,只听身後傳來小叔的吧唧聲,“呼呼,燙……熟了,來吃!”
“啊∼∼小叔你不要偷吃呀,等等我……”,隨後扔下鎖頭,顛顛奔向何雨弦。
沒了鎖頭掛在門哨上,房門吱呦一聲被人從外邊推開。
何雨柱剛進屋,一眼便看到闊別已久的弟弟妹妹,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只覺一股濃郁到極致的香氣撲鼻而來。
嗅嗅∼
“是餃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