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詭母心里明白得很,一旦她的孕育體被全部消滅干淨,自己就會瞬間陷入虛弱無力的狀態。
所以,她才會在宿舍中偷偷隱藏著數十個孕育體,放在派去追殺他和霍金斯的孕育體都被殺。
“你確實想得很周到,只可惜,我比你更勝一籌!”
曹軒冷哼一聲,猛地拉開離他最近的這個宿舍的鐵門,隨後手指指向藏在其中的冒牌貨。
剎那間,江河的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眨眼間閃到了冒牌貨的身前,
緊接著,他那如鋼鐵般堅硬的拳頭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地砸在了冒牌貨的腦袋上。
伴隨著一聲沉悶的聲響,冒牌貨的腦瓜子被砸得稀爛,咕嚕咕嚕地滾落在地。
房間里剩余的那兩個求生者,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腥場景嚇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直到這時,他們才驚恐地發現,曹軒的身旁竟然跟著一個令人膽寒的詭異,而且還是實力強大的半身紅衣!
“大......大哥,求求您別殺我們啊!”
“剛剛我們真的是亂說的,我們根本就不想離開這病棟啊!”
兩人被嚇得渾身顫抖,連忙撲通一聲跪地求饒,他們還以為是自己剛剛說想離開病棟的話,激怒了江河才導致他動手。
曹軒並沒有理會他們,而是從空間手環里取出一把匕首,毫不猶豫地狠狠劃開了地上冒牌貨的胸口。
“你們看清楚了,他就是詭母制造出來的冒牌貨。
只要拿著這個心髒,你們就可以離開這病棟了。
現在醫院大廳里有不少孕育體的尸體,足夠你們所有人拿著心髒離開這里。”
曹軒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前往下一個房間。
房間里的這兩個人,呆呆地盯著地上冒牌貨那裸露出來的黑色心髒,一時間有些發愣。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人鼓起了勇氣,小心翼翼地上前將黑色心髒取了下來。
就在他握住心髒的那一瞬間,他的身軀陡然間泛起一陣奇異神秘的波動,
緊接著,一道耀眼的光芒瞬間綻放開來,光芒消散之後,他整個人便如同人間蒸發一般瞬間消失不見了。
剩下的那個人,先是被眼前這一幕嚇得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不過很快,他的眼中便燃起了一絲欣喜若狂的光芒。
與眾不同的心髒,傳送消失....
他一下子就聯想到了任務提示。
剛剛那個大佬說的是真的!
看著同伴成功離開,他仿佛看到了自己逃離這個可怕病棟的希望之光就在眼前。
此時宿舍的門大開著,他沒有絲毫猶豫,猛地起身朝著曹軒口中所說的大廳飛奔而去。
而此時的曹軒,有條不紊地逐個打開一個又一個的宿舍門。
他精準無誤地識別出每一個隱藏在其中的冒牌貨,然後殺掉。
對于其余的求生者,曹軒也都一一告知他們去大廳里尋找孕育體的心髒,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
由于曹軒在行動過程中並沒有刻意去掩飾自己說話的聲音,再加上其他求生者逃離宿舍時發出的動靜也比較大,很快就引起了那些冒牌貨們的警覺。
他們頓時亂成了一鍋粥,陷入了極度的慌亂之中。
“詭母派了百分之九十的同類去圍殺他們,難道竟然全都失敗了不成?這怎麼可能!”
“糟了糟了,大事不妙啊,趕緊想辦法聯系詭母啊!”
“你以為我沒聯系嗎?
從他剛開始動手殺人的時候,我就一直在通知詭母情況有變了,
可是也不知道詭母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到現在一直都沒有給我任何回應!”
在一片混亂之中,有的冒牌貨還在試圖繼續通過各種方式聯系詭母,期望能得到指示。
而有的冒牌貨則妄圖趁著曹軒在其他房間的時候趁機逃跑。
然而那些試圖逃跑的冒牌貨,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逃離這條走廊。
江河一直在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只要有人妄圖逃跑,他便會如鬼魅般出現在其身後,然後手起拳落,將其無情地斬殺。
見到這樣的情形,剩余的那些冒牌貨們徹底絕望了,反正逃跑也會被殺死,他們干脆放棄了逃跑的念頭。
一個個的,坐做在宿舍的地上,在無盡的恐懼中慢慢地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沒過多久,所有宿舍當中的冒牌貨都被曹軒和江河殺得一干二淨。
那些求生者們在多次真誠地向曹軒道謝之後,紛紛前往大廳,從孕育體的尸體上挖出黑色心髒。
然後伴隨著一道道光芒的閃現,所有人都順利地傳送離開了這恐怖的病棟之中。
曹軒靜靜地看著空蕩蕩的宿舍,微微抬起頭,目光仿佛能夠穿透層層樓板,直達四樓那個隱藏著詭母的房間。
剛剛那些冒牌貨在臨死之前,都一直緊閉著眼楮,嘴里不停地嘟囔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話,臉上也滿是焦急萬分的神情。
曹軒猜測,他們應該就是在用某種特定的方式在聯系詭母。
但是從他們當時的反應來看,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于什麼原因,詭母那邊卻始終都沒有給予他們任何回應。
曹軒的第一反應就是,霍金斯那邊應該已經成功地拖住了詭母!
“江河,我們得趕緊走,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趕到詭母那里去!”
曹軒神色凝重,語氣中透著一絲焦急。
.....
四樓!
在霍金斯有條不紊的操作之下,詭母那一大團如肉球般的身體。
以及黛拉,和依舊昏迷不醒的歐陽雪,都被特殊的儀器接線連接在了一起。
歐陽雪依舊靜靜地躺在那里,美眸緊閉,沒有絲毫甦醒的跡象。
而黛拉的臉上,則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害怕和不安。
霍金斯看到黛拉的神情,輕聲地安慰道︰
“黛拉,不要害怕。
等一會兒手術開始之後,你就會漸漸地失去所有意識,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你就可以徹底擺脫這副詭異軀體了。”
黛拉乖巧地點了點頭,隨後緩緩地合上了雙眼。
其實,霍金斯和黛拉兩人心里都清楚。
霍金斯並不是真的被詭母威脅得不得不進行這場手術,他只不過是想借此機會轉移詭母的注意力,並且為樓下曹軒那邊爭取更多寶貴的時間罷了。
黛拉之所以會表現出一副害怕的樣子,純粹是被一旁詭母那如同怪物般恐怖的模樣給嚇得。
不過,黛拉的這幅表現,在詭母的眼中卻剛好成為了增強這場實驗說服力的證據。
畢竟,詭母好歹也是認識霍金斯和黛拉好幾十年的“老朋友”了,對黛拉的性子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
要是黛拉真的表現得一臉平靜,毫無畏懼之色,詭母反倒會心生懷疑,猜測霍金斯是不是只是表面上答應進行手術,而實際上內心卻另有打算。
緊接著,霍金斯步伐沉穩,緩緩來到詭母的身前。
他從一旁的架子上取出了一個針筒足有胳膊粗細的針管,一臉嚴肅地對詭母說道︰
“詭母,這場手術需要給你注射專門為詭異特制的麻藥。
由于你之前移植了太多的器官,身體的耐藥性和代謝水平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所以你所需要的麻藥劑量,要比正常情況多好幾倍才行。
如果你已經做好準備了的話,那麼我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听到霍金斯說還要注射麻藥,詭母心髒頓時猛地一緊,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警惕之意,她惡狠狠地質疑道︰
“注射麻藥.....這麼說的話,那我一會兒豈不是就會失去意識了?
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霍金斯目光鎮定,神色從容,緩緩地點了點頭,
“詭母,這麻藥是為了確保在手術過程中,你不會因為難以忍受的疼痛而干擾到手術的正常進程。
畢竟,接下來的移植手術極其復雜,其中的每一個步驟都如同在鋼絲上跳舞,任何一點細微的干擾都有可能導致整個手術功虧一簣。
你肯定也不想在手術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功敗垂成吧?”
詭母那團如同肉瘤般的身體微微顫抖了起來,似乎在權衡霍金斯這番話到底有幾分可信度。
“可我怎麼能夠確定你不是想要趁機對我不利呢?
一旦我失去了意識,你想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到時候我豈不是任你擺布!”
詭母的聲音中充滿了警惕和懷疑。
霍金斯還想要試圖繼續勸阻詭母,讓她接受注射麻藥這件事,畢竟這對于他接下來的計劃至關重要。
可是,還沒等他開口說話,詭母就再一次態度堅決地一口否決了。
“我再重復一遍,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絕對不需要注射麻藥!
你要是敢偷偷動手腳,做出任何對我不利的事情,那我就立刻把你殺死,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詭母憤怒地咆哮著。
霍金斯見到詭母如此堅決,根本不願意上當,只能無奈地深深地嘆了口氣。
“好吧...不過一會兒儀器啟動之後,你可能會出現一些特殊的感覺,你一定要忍住。
一旦手術被打斷了,那麼可就徹底前功盡棄了,而且在短時間內,根本沒有辦法再進行第二次手術。
到時候,你想要成為紅衣詭異的夢想,可就永遠都無法實現了。”
霍金斯再次強調手術的重要性和不可中斷性。
詭母听完之後,沒有絲毫疑問,而是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我知道了,你別再�@鋁耍 峽煒 及桑 br />
霍金斯無奈之下,只能按照詭母的要求,硬著頭皮開始啟動手術儀器。
隨著儀器的啟動,一陣低沉的嗡嗡聲在房間內緩緩響起。
伴隨著聲音,儀器上的燈光開始不停地閃爍,各種復雜的線條和符號在屏幕上快速跳動。
而連接著詭母、黛拉和歐陽雪的線路也開始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光芒漸漸地由弱變強,最終將三人完全籠罩其中。
詭母那肉瘤般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那雙如深淵般的雙眼死死地盯著霍金斯,時刻防備著霍金斯做出任何對她不利的舉動。
此時,霍金斯表面上看起來鎮定自若,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實際上他的內心也頗為緊張。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操作都只是在迷惑詭母而已,他根本就沒想過真的要進行這場手術,自然也沒有真的開啟儀器,一切都只是假象。
“也不知道曹軒那邊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要是讓詭母先一步反應過來,察覺到了我的計劃,那可就糟糕了......”
霍金斯此時內心七上八下,暗自擔憂。
就在霍金斯的內心越來越沒底,詭母的軀體突然開始劇烈抖動了起來。
她原本那如同肉球般的身體,像是突然遭遇了某種強大力量的猛烈沖擊,表面的血管瞬間凸起,瘋狂地跳動著,仿佛下一秒就會承受不住壓力而爆裂開來。
那場面,簡直驚心觸目到了極點,看上去十分恐怖。
詭母發出痛苦地大聲呼喊︰
“霍金斯,你這個卑鄙的混蛋,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她憤怒地咆哮著,聲音因極度痛苦而尖銳扭曲,一對充滿殺意的雙眼死死地瞪著霍金斯,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活生生地生吞活剝。
霍金斯看著詭母身上的這般反應,內心瞬間涌起一陣難以抑制的興奮!
憑借著他對詭母深入骨髓的研究,自然清楚這正是詭母體內各個器官之間的平衡被徹底打破,從而致使其身體陷入虛弱狀態的典型表現!
“看來曹軒那邊已經成功把所有孕育體都消滅干淨了!
不出意外的話,他應該馬上就能趕過來了!”
霍金斯強行壓抑住內心的激動,緊接著一臉嚴肅地轉身,看向正在瘋狂咆哮的詭母,說道︰
“詭母,這不過是手術過程中的正常反應罷了,恰恰證明手術正按照預期的方向推進。
你再忍耐一會兒,只要熬過這一陣,成功便近在咫尺了。”
說罷,他微微側頭,用手指了指另一張手術台上的黛拉,示意道︰
“你要是不信,不妨看看黛拉現在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