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整天的折騰,神劍局也算是白忙活了一場。
魯邦是沒有捉到的,魯邦的蹤跡是沒有查到的,丟失的保溫箱以及箱里的血液樣品去哪里更是一無所知。
神劍局不能說是輸,也只能說虧的是血本無歸!
整個行動折騰到了中午,才算是有了一個潦草的收尾。被分散到各個樓層的代表團自然也沒有多余的理由繼續留在神劍局的總部大樓里,早早的就被陸續送回了酒店。
折騰了一上午,眾人也算累了,再加上昨日的周遭勞頓,幾乎所有人都是一覺從下午睡到了第二天天明。
距離峰會還有一天空余的時間,戴世航也不想讓代表團的少年們困在酒店里無所事事,便給他們放了一天假讓他們去周遭游玩一番,自己則是帶著張寧寧和崔廉在神劍局總部大樓的附近搜索起了昨日魯邦所說的酒館。
“哎呀!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的時間,為什麼我能不出去玩兒?”張寧寧走在路上就忍不住的開始抱怨,“好不容易來到利國出差,結果愣是讓我干成了兩點一線,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崔廉在一旁看著忍不住的偷笑了兩聲。
“師兄,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總比困在酒店里干坐著強啊!”
張寧寧听到這話不禁撇了撇嘴,“崔廉你還是太乖了!人生是一片沃野,不應該過得那麼平坦,要有波瀾,要尋找刺激,要挑戰一些新鮮的事物!沒有目的的探索往往是最有挑戰性的!可是你看我們現在在干什麼?找一個小偷提過的酒館!先不說那家伙是不是在騙,就是這個行為就很招笑,知道吧?你16歲未成年,我不會喝酒,戴隊…他上班期間不允許飲酒!就這麼個組合,竟然要出來找酒館,怎麼想也很抽象啊!”
戴世航走在天涯面,听著埋怨,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回頭望了張寧寧一眼。
“我也想讓你和其他人一樣,出去好好溜溜,但是那家伙指名點姓讓你和我一起去找他!如果有選擇,我會一個人去找的,但這要求畢竟是對方提出來的!”
“拜托啊!戴隊!對方是個賊呀,你听他的干什麼?”張寧寧吐槽。
“師兄,我覺得那個家伙竟然提出讓你過去,那一定有他的道理!反正見了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咱們為什麼不去見呢?”崔廉道。
“大概率是基于我的美色吧!”張寧寧突然將聲音變得魅惑起來,兩只燦爛如星的眼楮,粘稠的恨不得能夠拉出絲來。
崔廉和戴世航同時愣了半秒,而後不約而同的繼續向前走去。
“你們大爺的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啊?給我解釋清楚啊喂!你們那個憐憫的眼神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
很快沿著地圖的指示,三人終于找到了一家酒吧!
那是一棟造型古樸的黑色歐式三層建築,深色的磚石牆體在陽光下泛出暖褐的質感,古典的檐口與雕花鐵藝陽台勾勒出清晰的輪廓。三樓主立面上,那塊巨大的“d•i•b”金屬招牌並未通電,啞光的黑色底板襯著簡潔利落的銀色字母,少了幾分浮華,卻多了幾分低調。
由于是白天,酒吧門口除了匆忙行走的行人之外再無其它,樸素厚重的橡木門上懸掛著休息的標示,透過門上斑斕的玻璃向內透望,卻看不到半個人影。
戴世航率先推開了厚重的橡木門,門楣上的銅鈴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內部光線昏暗,與外面的陽光燦爛形成鮮明對比。空氣中彌漫著陳年木料、皮革和一絲若有若無的酒液醇香。時間尚早,大廳里空無一人,只有擦拭得 亮的玻璃杯在吧台後方靜靜反射著微光。
“有人嗎?”戴世航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里顯得有些突兀。
吧台後方的一扇小門被推開,一個穿著整潔馬甲、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老酒保走了出來,手里正拿著一塊白布擦拭著一個威士忌杯。
“抱歉,先生們,還有這位女士,”老酒保的聲音平穩,帶著歷經世事的沙啞,“我們營業時間從傍晚開始,你們如果想來喝酒,還是要等晚上來才可以!”
“哦,對不起,我們不是來喝酒的,我們是來找人的!”戴世航帶著歉意用英語回道。
而旁邊的張寧寧此刻已然悄悄的眯起了雙眼,淡青色的微光悄然覆蓋雙眸,運起望氣術,盯著那個老酒保看了好一會。
“切!”看過一會兒後,張寧寧直接撇了撇嘴,兩手一搭抱住肩膀,直接開口用漢語說,“不是你叫我們過來的嗎?怎麼啦?轉過天來事兒就忘了!”
老酒保繼續操著那一口如甘醇酒香般的英語,“對不起,這位小姐,你在說些什麼?我完全听不懂啊!你能說英語嗎?”
戴世航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師兄,你是不是看錯了?”崔廉悄悄拉了拉張寧寧的衣袖,將聲音壓得低低的,“要不然咱們先走吧!”
張寧寧輕輕拍了拍崔廉的手背,斜著眼楮看著還在擦杯子的老酒保。
“不用懷疑,這家伙就是昨天那家伙!他身上透露出來的氣息和昨天的表現一模一樣!這個世界上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更不會有兩道相同的氣息!他就是魯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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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世航听到這話眉頭稍稍一皺,一只手悄悄摸向了後腰,那里有一柄昨天從神劍局特工手里搶來的警棍。
老酒保依舊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眼中甚至透露出幾分迷茫。
“小姐,我剛才說過了,你說的語言我听不懂,你能講英語嗎?”
“別裝了!”張寧寧頗感無趣的看著老酒保,“我雖然不怎麼去酒吧,但是有些事我還是懂的!一般酒保擦杯子都是在吧台里,可你是從吧台後面走出來的,就算是在後面處理杯子吧,但是店里有人來了還要拿個杯子出來,這行為多少是有點做作了!”
“哦?”
老酒保擦拭酒杯的動作微微一頓,那雙略顯渾濁的眼楮透過鏡片看向張寧寧,忽然,一絲狡黠的光芒閃過。嘴角緩緩勾起一個與那副嚴謹面貌截然不同的、帶著幾分玩世不恭意味的笑容。
“原本以為你根骨不佳,資質淺薄,腦子想必也不怎麼靈光,沒想到你比我們預想中要精明得多!”
老酒保緩緩開口,操起了一口略帶贛南味道的方言,與剛才那滿口純正歐美腔英語判若兩人。
“我還以為這身行頭至少能騙過你們幾分鐘,讓我能夠多點時間看看你們這兩個小家伙究竟是個什麼成色!”
崔廉和戴世航幾乎是同時邁出步來,一左一右攔在了張寧寧的身前,只不過戴世航要站得更前一些。
“兩個小家伙?看來這里面應該不包括我吧!”
戴世航抽出腰後的警棍,點指前方的老酒保,幾個呼吸間,便將氣息調動到了極致,經脈中流淌的𡆇ロヾ@ 腔鶿俜稚 街 逕系拿懇淮緙∪狻 br />
“不要那麼緊張嘛!”老酒保呵呵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入室境,你只不過是登堂境,我要真想動手,憑你那點本事,你能護得住他們誰?把你那根燒火棍放下吧,舉著怪累的慌的!”
“確實是如此,這麼舉著也怪累的!戴隊長,你想和這個家伙打也可以,但是得出去!畢竟是要砸了我的酒館,我還得掏錢修!”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淺色襯衫的青年從櫃台後方走了出來,在其心口的位置上戴著一枚繪著陰陽魚的胸針。
戴世航眼角一抽,趕緊將警棍換了個拿法,將身後的張寧寧和崔廉護得更緊了些。
“我就說嘛,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是很難建立的嘍!”老酒保向著出來的年輕人打趣道。
年輕人不帶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信任或許是不需要理由的,但是信任一個飛檐走壁的家伙確實需要點勇氣!”
“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挨揍啊?”
“你干嘛呀,這有外人呢?有什麼事兒,等人走了再說唄!”
年輕人說完抖了抖身上的衣服,臉上立刻掛滿了溫和的笑容,透過戴世航望向在其身後的崔廉和張寧寧。
崔廉一臉的警惕,而張寧寧卻是滿臉的不在乎,依舊抱著肩膀眯著眼楮往里看著。
“張寧寧和崔廉是吧!我們家老ど還好吧?憑他天天闖禍的性子,應該還沒被人打死吧?”
年輕人語氣輕松,甚至帶著點家常般的熟稔,仿佛在問候鄰居家的孩子。
張寧寧眼楮里淡青色的微光閃爍了一下,歪著頭,打量了一下新出來的年輕人,又瞥了一眼旁邊一臉看好戲表情的“老酒保”。
“果然啊,你們和李簡有關系?說吧,你們究竟是誰?”
老酒保听著這話忍不住笑出了聲,“不是,那小子平日里都教了你們點啥呀?見長輩連個稱呼都不用嗎?”
崔廉眉頭微微一動,“你們兩位難不成真的是…我們的師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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