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整個車庫瞬間安靜了下來。
藏在車底的童玉更是死死的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張寧寧更是緊緊握住手里被分成兩半剪刀,將牙齒死死咬住,渾身肌肉緊繃到了極致,隨時都準備出去拼命。
彭博向前踱著步,伸長脖子,眯著眼楮,仔仔細細的聞了好一會兒。
“沒錯,這個氣味是女人身上的味道!而且這股味道距離咱們並不遠!”
彭博一邊說著一邊緩慢地睜開眼楮,露出滿口的黃牙,擠出貪婪猥瑣的獰笑,所望之處正是張寧寧和童玉所在的方向。
“兄弟們,寶貝,一會兒再拿,這里有可供享受的好東西啊!這氣味有明顯的層次感,這並不是一個人的味道,至少是兩個人,而且這味兒聞起來兩個似乎都是雛兒啊!”
彭博身後那八九個神士教的信徒,听到這個信息,臉上皆是一陣歡喜,眼中俱是一派狂熱與蠢蠢欲動。
“竟然是雛兒,好久沒有玩過雛兒了!這一次當真是要嘗個鮮兒才行!”
“是啊是啊,來這趟不虧!不僅能在這莊園里淘一些寶貝回去,讓咱們的小日子過得好一些,而且還能玩一兩個黃花大閨女,簡直不要太賺!”
“黃花大閨女是次要的,重點是那很有可能是京城名流家的小姐,是不可多得的珍稀哦!”
那八九個邪修,你一言我一語,發出一聲聲令人感到刺耳的淫笑,眼中的悸動亦是越發濃烈,嘴角更是抑制不住的流出口水。
江凡懿听到這些話,心中很是感到惡心,除此之外,竟然還有些許蠢蠢欲動。
“江兄弟!”彭博笑盈盈的勾上江凡懿的肩膀,“這里邊兒的一個味兒和你剛才踩碎的手表是一模一樣的!沒想到兄弟你挺能堅持啊,跟童大小姐相處了這麼久,竟然沒有把她整上床去。”
江凡懿頓覺心中一股無名火起,耳膜更是刺得生疼,但是臉上依舊強行擠出幾分笑容。
“那妮子家教甚嚴,我好幾次暗示她了,她都當作沒看見!我也沒什麼辦法!”
彭博笑了笑,將江凡懿往自己懷里又拉了幾分,毫不掩飾地大聲說道︰“唉,這事兒好辦,等我們把人抓住了,我就把姓童那個丫頭先交給你玩兒!你玩夠了,我們兄弟再上!你如果覺得玩不夠,咱們還可以帶回去玩,我們有的是辦法調教她,讓她對你百依百順,離你不得。等再過個一年半載,等她顯了懷把孩子抱回童家,你這個童家女婿再怎麼說也都坐穩了,當然啊,你也不用管這孩子的爹都是誰,有錢揮霍,給誰當爹不是當啊,你說是不是!”
彭博的話語和周圍信徒的哄笑如同鋼針瘋狂的穿插在江凡懿此刻脆弱的神經上。激得江凡懿眼中立時閃過一絲屈辱,但這一絲屈辱僅是一閃而逝,在下一秒江凡懿竟覺得萬分有道理。
只要自己能夠得到童家的家產,那麼童玉生的孩子跟自己有沒有關系都是無所謂的。只要有錢,只要童玉成為被自己隨心所欲控制的木偶,屆時自己就可以找更多的女人,生更多的孩子。
想到此處江凡懿嘴角忍不住掛出幾分陰狠熾冷的笑,眼神也開始變得更加妖邪。
“彭大哥說的有道理,只要我能夠得到童家的家產,到時候兄弟的錢兄弟花!我江某人的錢就是大家的錢!”
“好!兄弟們,都仔細搜著!把這兩個小娘皮給我找出來!誰先找到,老子讓他先嘗嘗鮮!”
彭博舔著干裂起皮的嘴唇,大手一揮,眼中閃爍著殘忍與興奮交織的光芒。
旋即用力推搡了一把江凡懿,“江兄弟,你也去找!那可是你的老相好,怎麼著你都不吃虧呀!哈哈哈!”
八九個邪修旋即如同鬣狗般散開,踢踹著輪胎,拍打著引擎蓋,用手中的短棍或砍刀敲擊著車身,發出刺耳的噪音。
腳步聲在冰冷的地面上雜亂地回響,空間內不斷回蕩著粗鄙的調笑和威脅。
“小美人兒,別躲了,乖乖出來,讓哥哥們疼疼你!”
“躲車底下也沒用,老子鑽進去把你拖出來!”
“童家大小姐是吧?嘿嘿,老子還沒玩過這麼金貴的貨色呢!”
“出來啊!出來!”
張寧寧蜷縮在一輛轎車寬大的後輪陰影里,心髒狂跳得幾乎要沖破胸腔。
兩只手死死攥著那兩半冰冷的剪刀斷刃,指節因用力而發白。冷汗順著額角滑落,浸濕了鬢角。
那些腳步聲越來越近在鮫人法附加的超敏感知加持下顯得格外清晰,污言穢語如同滾滾浪濤一樣灌入耳中,令張寧寧感到又驚又恐又怒又羞。
硬拼?
對方人數太多,其中那個氣息最強的明顯是和自己同級別的登堂境邪修!
勝算是有!
但貌似又不怎麼大!
能不能打得過都是兩說!
逃?
童玉還躲在車底,而且童玉還崴了腳,自己跑容易,帶上她行不行?
難如登天!
張寧寧此刻內心心亂如麻,就算是體內的靜抑𡆇ロヾ@嗍俏薹 僥欠莘茁業乃夾鰲 br />
正想著,張寧寧下意識地探出頭,向後偷瞄了一眼。
“糟了!”張寧寧瞳孔驟縮。
不能再等了!
此時,一個神士教的信徒已經走到了童玉藏身的越野車旁,正彎腰,試圖往黑 的車底下張望。
“嘿嘿,說不定就藏這兒…”
“狗兒的,你姑奶奶我在這呢!”
嘴比腦子快,再度成為現實。
張寧寧幾乎沒有任何猶豫,提著兩只修草剪紛成的短刃,大步流星地走到車庫中央的車道。
“在找你們姑奶奶我嗎?老娘就在這兒呢!”
車庫內所有神神士教的目光瞬間都被張寧寧吸引,紛紛舍棄了自己的尋找,一臉壞笑的聚攏到了一塊。
彭博看著張寧寧的臉,不禁眉頭狠狠一皺。除了是因為感知到張寧寧同自己一般無二的境界之外,更多的還是張寧寧的這張臉,畢竟這張臉在幾個月前整個神士教內都是傳瘋了的。
“是你?代北的張寧寧,那個會望氣術的家伙!”
張寧寧深吸了一口氣,故作桀驁的挺了挺胸膛。
“沒錯,就是我!你們這幫神士教的渣子幾個月前就一直對我圖謀不軌,想要把我抓走,如今老娘就在這兒,那個有膽子的,過來試試啊!”
江凡懿看到張寧寧早上被羞辱的怒火頓時被激起,指著張寧寧的鼻子就開始罵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頭,別以為有李簡那個師父護著你,你就能無法無天,我今兒明確的告訴你李簡她死定了。主上大人已經答應我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他李簡的死期!李簡死定了,你也跑不了。”
“李簡!”
張寧寧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又被一陣煩亂沖掉了大半。
說實在這跑了半天了,丹會主場那邊發生了什麼,張寧寧是一點都不知道,再回想起李簡之前所說的話。張寧寧心中的那份擔憂便更多了幾分。
縱使如此,但張寧寧的臉上依舊故作輕松。
“江凡懿,你個吃里扒外趨炎附勢的狗東西!你吃童家的喝童家的,住童家的,如今你還要坑害童家,你還是不是人啊!像你這樣的狗東西當太監都沒人要!”
江凡懿臉色氣的漲紅,趕緊回頭沖著彭博抱拳,“彭大人,你幫我解決這丫頭,事成之後,我可以再給你200萬!”
彭博听到這個報價,眉頭稍稍抽了抽,但依舊佯裝無奈的嘆了口氣,“江兄弟,這話說的,咱們都是兄弟了,錢不錢的都無所謂了!只是可惜了,這丫頭是總談指名道姓要收編的人!把他整死了肯定是不能的,但是把她抓過來給你暖床出氣還是夠的!”
江凡懿咬了咬牙,重重地點了點頭,“這樣也行,只要能給這丫頭一個教訓,雪我心頭之恨,怎麼著都可以!”
“好!”彭博攤了攤手,“兄弟們,上去招呼一下咱們這位張姑娘!事先說好了,咱們這位張姑娘可是登堂境的修行者,跟我是差不多的,但是你們不用擔心,正道有正道的規矩,你們雖然都是咱們神教的信徒,但你們都是普通人,她是不敢真的把你們打傷打殘的!都給我上!”
張寧寧听著這話只覺得一陣陌生。
“嗯,還有這個規矩,我咋不知道?李簡也沒說啊!管他呢,先打了再說!”
“上啊!抓住她!”
不知誰吼了一聲,八九個男人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鬣狗,怪叫著,揮舞著短棍、砍刀,從四面八方便朝著孤身站在車道中央的張寧寧猛撲過去。
每個人眼中都閃爍著瘋狂的光芒,目標只有一個,制服這個礙事又誘人的“獵物”。
張寧寧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單槍匹馬對敵是第一次!
只不過自己的這次單槍匹馬的對手未免有點太多了些!
“媽的!拼了!”張寧寧一咬牙,眼神陡然銳利起來。“不怕死的,盡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