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隨著韓當花音落下三聲破風之聲瞬間響起,三道烏光劃破黃昏的殘色呼嘯而至。
如同三頭蠻牛,向著三個雇佣兵猛猛撞去。
烏光剛到那三個雇佣兵身上偷竊掠奪而來的法器便同時作出反應,一頭水牛一只白象一面皮鼓的虛影從其身上瞬間亮起。
而那烏光面對這些虛影恍若無人之境。一般一味向前猛沖,不到半夕的光景,那三道虛影便發出一聲聲哀鳴,數不清的裂紋瞬間布滿全身,只听見三聲爆裂聲響,三件法器的碎渣便從三個雇佣兵身上落了下來。
噗噗噗!
三道烏光長驅直入,瞬間便貫穿了三個雇佣兵的身體,鐵質的尾羽更是勾著那三個雇佣兵的飛出數米開外。
再度回頭那三個雇佣兵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整個過程速度極快,全程不到一息。
如此巨變,引得阿明一陣慌亂。
“怎麼回事,誰動的手?”
“小子說的不錯!”
順著渾厚的嗓音望去,白拓一人傲立在殘陽之下,手中握著空懸的鐵胎弓,在其身側立著一方箭匣,里面靜靜躺著七支烏黑的鐵羽箭。
透過白拓的身形,在其後方一口古樸的黃鐘扣掛在大地之上,四個灰白的鬼式神被那大鐘緊緊的關在其中,不斷的拍打不斷的怒吼。除了隆隆的鐘聲格外響亮之外,那鐘始終巍然不動。
白拓雙眼泛著淡淡的銀光,熊臂輕啟,勾起三支羽箭緩緩搭在弓弦之上,慢拉手,緩開弓,弓弦似滿月,弓背哀鳴聲淒淒。
“你們幾個可以試試看看是你們的槍快,還是我的箭快?當然也可以試試,是你們偷盜搶來的法器厲害,還是我這箭厲害!”
白拓的聲音很淡很清很冷,但是聲音渾厚的如同廣袤無垠的草原,在空曠的原野上顯得格外的厚重。
阿明單手抬著槍,手臂僵硬得就像是灌了鉛塊。
被射死的那三個雇佣兵手上的法器品質是最低,可這並不是被一箭射爆的理由。而且那三支箭上沒有一點𡆇ヮt牧鞫 簿褪撬的僑 說姆ㄆ魘潛徽廡┤ 鵂 寐 Ω 潯 摹 br />
自己身上這件虎皮算是一件低階的半神器,品質自然比剛才那三個高上不知多少,那自己身上這件半神器能抗住一箭,還是兩箭?
阿明不敢賭!
雇佣兵雖然是將腦袋掛在褲腰帶上博營生的群體,可是搏的都是別人的命而不是自己的命。
現在見好就收嗎?
那斷然不可能!
如今見好就收,能拿得到錢拿不到錢倒是極為次要的,重要的是自己等人的身份已經暴露。華夏是整個世界對于雇佣兵和毒販最不留情的國家,身份暴露,只有唯一的一條路。
死!
死是不可能去死的,去死的只能是別人,但絕對不能是自己。
“張寧寧!接著!”
阿明正在思索,杜瀟卻已經投出了張寧寧的那根八寶金絲軟藤槍。
砰!
槍剛一被投起,那個南高麗的雇佣兵就扣動了扳機,射擊的目標正是張寧寧。
剛才他可是真真切切听到了的張寧寧手上那桿槍正是對付他那骷髏鬼器的寶貝,那可是自己好不容易偷來的寶貝,絕對不能就這麼被人毀了。
隊友同伴什麼的都無所謂,反正賣隊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雇佣兵之間本來就毫無信任可言,就算是都死光了,也沒有自己的寶貝重要。
反正自己也是東亞面孔和華夏人長得極為相近,只要找個機會溜出城去尋個法子偷渡回到南高麗,依舊可以過上太平的好日子。
畢竟自己什麼能耐都可以是差的,但是在逃跑保命方面可遠比自己周圍的這群人強上無數。
這槍響得太突然,無論是阿明這邊還是陳誠等人,都沒有絲毫的準備。
可就在千鈞一發的瞬間。
鐺!
一聲脆響,從張寧寧的身前響起,韓當已經閃了過來,那手中的折扇也已經全部展開,那枚射來的子彈更是被一扇抽在地上崩出點點火星。
那柄折扇在夕陽的余暉下顯得格外耀眼,整個扇身都散發著奪目的光澤,這柄樸實無華的扇子竟是純鋼打造的鐵扇。
“阿西巴!”
南高麗的雇佣兵見自己射出來的子彈竟然被人擋了下來,口中暗罵了一聲,二話不說轉頭就跑。
那動作熟悉的令人瞠目,那速度令人咋舌。
整個人宛如一道黑段,快速的向遠方掠去,速度竟然竟然比摩托全速還要快上數倍。
“樸正雄,你個混蛋!”
阿明罵了一句,也不停留,轉身跟著就跑,但是那速度相比于樸正雄而言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其間的差距就像是遙控車與高鐵。
剩下兩個的雇佣兵遲了不止半拍,但也迅速的反應過來,扭頭跟著就走。
白拓見此只是輕哼,手腕一擰弓一翻,三支鐵制的羽箭瞬時破風而出。
烏光落下,只听得兩聲沉悶的悶哼與法器崩碎的響聲同時響起,那兩個遲鈍的雇佣兵立時直挺挺的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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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那一支羽箭直撲阿明而去。
阿明速度雖快,可比羽箭還是消差遜色,一道烏光撞在後背之上,將之撞了個趔趄。人還沒等倒下便迅速挺直了腰身,以更快的速度狂奔而逃。
白拓見此也不過多的拔出羽箭,一是那阿明已經跑的夠遠了,二是下一箭出去擊碎對方法器的概率不高,只是白費力氣。
赫連秀嶼見阿明遁走立時想追卻被陳誠一把拉了回來。
“窮寇莫追,由他去吧!剛才那一箭就算是擊不碎他的法器,他想必也受了不少的傷人是逃不遠的!抓他的事兒就由其他部門的兄弟去辦吧!”
噗!
這時,方碩的身形突然一晃,嘴巴微張一口鮮血立時噴出,體外凝聚的法身瞬間潰散,身子一軟直接半倒在地。
眾人一陣慌亂,七手八腳地將方碩支了起來。
韓浦鑫伸手號脈,眉頭一皺,“你剛才果然是在強撐!”
方碩慘淡一笑,“那是當然!對方來者不善,如果不用法相天地將人唬住,他們興許早就開槍偷襲了!”
“你身上本來就有傷,這下強行使用法相天地,你這經脈受的傷沒有兩三個月是根本恢復不來的!”韓浦鑫滿眼的說著,但是又忍不住的松下一口氣,好歹沒傷到性命,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嗯?人呢!”張寧寧忽道。
眾人抬頭環顧,那韓當不知何時已不見了蹤影。
“那小子早走了!”
杜瀟抱著八寶金絲軟藤槍氣喘吁吁地走了過來,剛才那槍是拋了出來,但是並沒有拋的太遠,就被其拉了回來。
原本是準備吸引那群雇佣兵的視線,讓白拓借機射殺,沒想到那南高麗的棒子竟然開了黑槍。
不過好在韓當的反應和速度都是極快的,保下了張寧寧,要不然就真是把事辦砸了。
杜瀟對此也只能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人走了,什麼時候走的?”張寧寧皺眉,“那家伙究竟是什麼人?他為什麼要幫咱們呢?”
杜瀟聳了聳肩,“方碩剛一吐血人就已經溜了!至于他是什麼人,出于什麼目的,別問我,我也不知道這家伙我完全沒什麼印象!至少天一閣內有關的記錄里頭沒有提過這個家伙。”
“不管怎麼說,人家至少還算是幫了咱!”陳誠剛說完就忍不住咳嗽,嘴角隨之一濕上手一抹,竟還真的是咳出了點血來。“瑪德,有點壓不住了!要是再來一次,我肯定也得吐血!”
“那四個鬼式神怎麼處理?”
左丘明芮忽的走了過來,清冷的目光剛剛一掃,杜瀟就趕緊心虛的跑開了。
“現在是什麼個境況?”陳誠抹掉嘴角的鮮血問。
左丘明芮一嘆,“這些家伙比我想象中要難對付很多!”
等眾人圍攏上去,往那佛光組成的銅鐘內觀瞧,只見那四個鬼式神已經和剛才來的時候大有不同。
其中一個體型明顯比剛才大了好幾圈渾身的肌肉也變得更加寬厚緊實,體表更是覆蓋了一層堅硬的骨甲並隱隱泛有金屬的光澤。還有一個身上已經長滿了尖刺,整個人就像是人立起來的豪豬,手臂上更是多了一個骨盾。
另外兩個身上也出現了變異,整體變得更加猙獰,也更具張力。
“阿彌陀佛!”巒偈和尚和掌在胸,“這四位施主身上發生的事情,貧僧難以想象!與貧僧交戰的那位施主中了貧僧數不清多少擊金剛掌!雖然每次貧僧都能佔據些許上風,可是每當其受到傷害之後,其皮膚和肌肉的堅硬程度也在不斷攀升整個身體的強度相比于我佛門中的無漏金剛都毫不遜色,甚至還略勝一籌。”
“和我打的那家伙雖沒有提高身體的強度,可是等我拿到弓之後,只是射了他幾箭,他身上便長出那些骨刺,把這些骨刺當做長矛一樣向我投擲,而且還專門長出骨盾抵擋我的箭!似乎就像是再進行專門針對性進化一般!”白拓也道。
眾人听到此處臉色都不甚好看,紛紛將目光投向了左丘明芮,畢竟左丘明芮最擅長的是使用蠱蟲,如果這都能針對性進化,那可就麻煩了。
左丘明芮迎著眾人的目光,輕輕冷哼了一聲,“別多想,我並沒用蠱蟲對付他們!但是這些家伙比我想象中難纏許多,把頭砍斷了,他們都能重新長出一個新的來!”
“看來只有那兩個東西能夠把他們毀掉了!”杜瀟凝重道。
“什麼!”
“純正的五雷天罡術和三昧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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