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下單船雙拖了。”
衛順顯得很不滿意，也是抱怨一下，听其說話的口吻就清楚，全程樂呵呵︰“這樣可以捕更多一點。”
“……”衛宏听到對講機傳來自家堂弟的這一番話，都懶得去回，可實在是有一些忍不住︰“你倒是下個單船雙拖試試，深度太低捕不到，深度太深，掛底了怎麼辦？”
真以為他不想實現利益最大化麼？
在超近海遇上這麼一個魚群，而且還是價格比較貴的斑豬魚，能夠捕多一點是一點。
哪怕多個1噸，價值也是過萬元。
可他不敢，也不能下單船雙拖，下這種雙船拖網都小心翼翼，再下單船雙拖網，一旦掛底，能夠將詭桿硬生生的扯斷，任由詭桿采用最強度的鋼材也頂不住。
就算是不會被扯斷，也會致使漁船大角度不受控制的轉向，妥妥的安全事故。
“吱吱吱…”
“索圈已經套上，可以交接了。”衛安也用對講機，隨著兩艘漁船交匯一起，拉近一定距離的時候，第一時間把纜繩鎖上。
“由衛18來起網。”
衛宏懶得再理想衛順，距離比較近，對講機頻道有信號，兩艘漁船都可以通過對講機來通話，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楚，眼下還要盡快起網，盡可能讓更少量的魚逃出去。
漁船自然是降速，應該說還沒有交匯到一起，只拉近兩者之間的間距之時，就已經降到很低的航速。
還是為了安全。
如今進行交接，也並不難，只是將衛20的兩端纜繩重新交過到衛18這邊即可，再往上拉一些，直到四端網頭被拉上來，再進一步套圈收緊網口，便可以發力快速拉網了。
漁船的後甲板，尾船的位置是經過特殊設計的。
開了一個口子。
這個口子就是為了收緊網口而設計。
最終的拉網，也會讓網頭通過這個船尾口子，而當四端網頭被拉上漁船的時候，為什麼要套上一個纜繩圈，意義就在這里。
畢竟下網的時候可沒有通過船尾這個口子，你不給套上一個纜繩圈，也無法換到船尾口子里去，更沒有辦法發力。
那麼長一張多，里頭也拖中那麼多魚，無法集中一點發力往上拉網，還真有些拉不起。
集中一點可以發力，特別還是絞車與滾輪機一起用上之時，效率拉滿。
這些操作流程，根本就不需要衛宏去指揮，由船老大指揮即可，而且船老大也只需要兼顧各方，根本不需要手把手去教船員們怎麼操作，因為老船員早就熟悉流程，知道什麼時候該怎麼操作。
關鍵的操作步驟。
新船員不會插手，也不允許他們插手，都在一邊看著，這也是一個學習過程，先看，之後有機會也會讓他們實踐一下，然後才是熟悉每一個步驟的操作，從而變成一個經驗豐富的老船員。
“已經可以了！”衛安看著起網的情況，見差不多，馬上通報。
“好的，我馬上停船。”
衛宏第一時間降低油門，也換了一個檔位，至于說關閉發動機組，萬萬不可取。
要是直接關閉發動機組，漁船上的那些機械就罷工停止作業了。
自然也就無法收網了。
不再提供前行的動工。
不需要再去管駕駛艙，下到甲板。
滾輪機轟隆隆炸響，絞車也沒有閑著，一起發力拉網，再看船尾部份，整張漁網崩緊就知道，這一網捕到的數量不少，因為在滾輪機與絞車開到高速檔位的情況下，拉網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可以斷定拖中的魚數量不低。
只是拉網的速度不快，也是相對于別人而言，衛18這麼大的噸位，配備的機械很強勁，說速度不快只是相對于他們自身而言。
“得分段式上魚了。”
衛安一直都在觀察著海里的情況，主要看的還是被逐漸拉出海面的拖網情況，長長的一個圓柱形網兜售，雖是看不太清楚，可海水不混濁的情況下，依稀可以看到一道黑影，還綿綿悠長︰“全部拉上來不現實。”
“截斷網兜上魚才是好事。”
衛宏輕輕一笑，要是捕到的數量少，整張網拉上來都沒有問題，捕到多才需要這樣，對漁船而言是大收獲的喜訊︰“看這一網能夠捕到1000噸吧。”
“估計差不多，有多無少。”衛安也笑了，令人欣喜不是嗎？
已經判定收獲不菲。
起網也是激動人心時刻。
唯一的懸念就是捕到是什麼魚了。
船員們非常期待答案揭曉。
也只有衛宏清楚捕到的是什麼魚類。
時間也很快。
網被拉上來一定的長度，網兜里是什麼情況已經清晰可見。
“斑豬魚？”
“是斑豬魚了。”
“太有特色了，一下子就能認出來，現在的斑豬魚可價值不菲吶，價格很貴。”
“是啊，說起來也怪，以前的時候像這種魚，咱們可不吃，至少我小的時候是不吃這種魚的，都是喂豬的魚，很不值錢，結果以前很不值錢的魚，現在的價格卻是高得有點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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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家窮，也餓肚子，個頭比較小的魚沒有多少肉，自然是不吃了，也賣不起價格，現在不同了，早就溫飽，追求的不是吃飽，而是嘗鮮，只要魚肉鮮美，貴一點也沒關系，這才是主要原因。”
“斑豬魚現在也很少有人捕到，咱們捕到也不意外，這里是超近海。”
“斑豬魚也只會生活在起近海里，要麼是超近海，要麼就是在礁石旁，也是超近海，市面上有捕到的斑豬魚，要麼就是釣上來的，要麼就是小魚排下粘網捕到，數量很少，結果沒想到咱們捕到這麼多，要是有超過1000噸，這一網可是值大錢了。”
“嘿嘿…要是個頭比較大的多一些，確實值大錢了。”
“現在才離開漁港碼頭不久，時間也還早著呢，咱們是不是可以返航回去，將這一網的魚獲卸下再重新出海呢？”
“好像可以，剛剛捕上來，賊新鮮，不要入凍庫，返航回去今早開賣，一斤可以賣多兩三塊錢呢。”
“我看可以。”
“反正也不早，現在上魚，再返航，剛好可以趕上魚市開市呢。”
“一艘船運回去，航速也快，重新追上船隊問題不大呀。”
船員們你一言我一聲，全都提出建議，也是說出他們的想法。
不過這是大事，船老大不能做主，得看衛宏的，也必須由衛宏來做決定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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