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
“沒想到還有這份淵源。”
甦陽看向龍九威，疑惑道“你是董成海的弟子？”
龍九威搖搖頭道“董成海，是朕的師伯，朕的師父排行老二，是你的二師兄。”
“二師兄……”
甦陽忍不住追問“當年師父傳我武功後便去世了，從未提起過二師兄，我這位二師兄，如今在何處？”
“你說朕的師父啊。”
龍九威露出一抹苦笑“朕和他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師父此人……哎，不提也罷，朕不說，很快你也會知道。”
“甦陽，按照君臣禮法，你要向朕行禮，可按照師門規矩，朕要向你行禮。”
龍九威輕輕笑道“不如我們抵了吧，以普通朋友朋友相處，誰也不用行禮，如何？”
“嗯。”
甦陽自然沒有意見，點了點頭，而後直接說道“敢問官家，為什麼安排我看這一出戲？”
龍九威的目光落在甦陽身上，沒有回答，笑著問道“你看懂了嗎？”
甦陽回應“看不懂，也不想看懂。”
“你會站在哪邊？”龍九威再問。
甦陽想了想，直截了當的說道“我想讓皇甫嵩死。”
“為什麼？”龍九威好奇的問道。
“他該死。”
甦陽淡淡道“官家手眼通天，想必很多事都已經知道了。”
“我從南疆隱退江北後，娶了一個老婆，她叫白若雪。”
甦陽接著說道“關于白若雪的身份，我不必再說了，而皇甫嵩，卻惦記白若雪，就憑這一點，他就該死。”
“還有。”
“我來京都，除了解決端木無敵之外，還有一個目的，查清白若雪母親死亡的真相，一日找不出凶手，我老婆便不能安心，我想讓她開心。”
甦陽繼續說道“而皇甫嵩，是白若雪母親死後的既得利益者，他很有可能牽扯其中，憑這一條，他也得死！”
甦陽說出這番話，龍九威並不感到意外，顯然之前有心理準備。
他看向甦陽，輕輕笑道“這麼說，你已經選好陣營了？”
甦陽沒有否認。
“你不怕選錯嗎？”
龍九威收起笑容，表情中多了幾分威嚴，似乎想要敲打甦陽。
“不會錯。”
甦陽正色道“我選的是我自己，我只遵從自己的本心，我對付皇甫嵩，調查若雪母親被害的真相，這都是我自己的事，與任何人無關，朝堂的爭斗，我不參與，我也沒興趣參與。”
“好！”
龍九威很滿意甦陽的態度，點頭道“你能保持中立，就是最好的結果了，當年師爺就是如此。”
甦陽望著龍九威，接著問道“你還是沒有說，請我來的目的。”
“哈哈。”
龍九威頓了頓，隨後爽朗的笑道“你倒是快人快語，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甦陽，師爺的事跡，你或多或少听說過吧，他在的時候，壓的江湖不敢興風作浪，國家才得以蓬勃發展。”
龍九威正色道“如今，師爺去世三年，江湖表面上風平浪靜，可背地里卻風起雲涌，並不太平。”
“廟堂和江湖，自古以來便糾纏不清，待平衡打破，恐怕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龍九威看向甦陽，請求道“甦陽，你繼承了師爺的一身本領，我希望你可以代替師爺，重組潛龍衛，震懾四方，維系廟堂和江湖的平衡。”
關于這個問題，在跟鄭國安聊過之後，甦陽便認真的考慮過，只是還沒有做出決定。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甦陽沒拒絕，也沒同意。
“好。”
龍九威沒有逼得太急，而是從身上摸出一塊金色令牌，拋給甦陽“這是我的身份令牌，見令如我，收下它，方便你以後行事。”
“多謝。”
甦陽接過，收了起來，緊接著問道“關于白若雪母親的死，你知道多少？”
龍九威聞言，忽然沉默了，片刻後認真的說道“朕只能說，牽扯甚大！”
“你是官家，一國之主，兩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就連你也忌憚？”甦陽好奇的追問。
“宗派！”
龍九威沒有隱瞞，如實說道“白若雪的母親趙清靈，是白公的妻子，但這並非她最大的身份。”
“據我所知，趙清靈來自隱世宗派，而且那個宗派非常強大，在古武界都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龍九威接著說道“我知道的並不多，但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當年，白公和趙清靈相識相知到相愛，遇到了不少阻礙，他們一個是廟堂之上的肱骨重臣，一個是隱世宗派的天之驕女，本身就是敵對的。”
龍九威娓娓道來“索性有師爺陳江山在中間撮合，最終趙清靈和白公才得以修成正果。”
“為了報答師爺，趙清靈接管青鳥，為朝堂監察四方，但這無疑激怒了隱世宗派，古武界將她視為叛徒。”
“但，只要有師爺在，普天之下，誰也不敢對趙清靈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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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龍九威嘆了一口氣“哎，只可惜，大概在十年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師爺外出之後，重傷而歸，這個消息快速傳遍了古武界，所有人都認為師爺命不久矣，從那天起，江湖之中的一些野心家，便開始蠢蠢欲動了。”
“師父受過重傷？”甦陽皺眉道。
“嗯。”
龍九威點點頭道“師爺不僅身受重傷，情緒也不對勁，歸來之後便總是嘆息，郁郁寡歡，最終自囚監獄。”
“按照你和鄭公所說，我師父一人，壓了江湖數十載，誰能傷他？”甦陽不解。
“不知，師爺沒有說。”
龍九威搖搖頭，隨後說道“從那天起，師爺便不再過問江湖事了，一開始，古武界那些隱世宗門，並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師爺還活著，他們只敢在背地里搞一些小手段罷了。”
“不過，人的野心是無限的，慢慢的，那些人的膽子越來越大，甚至有人敢對潛龍衛和青鳥出手。”
龍九威惋惜的說道“要知道，師爺巔峰的時候，潛龍衛隨隨便便派出一名成員，就可以成為隱世宗派的座上賓啊，即便潛龍衛成員實力不如隱世宗派，但依然受到尊重，江湖之中，無人敢惹！”
“再後來，師爺去世了，潛龍衛隨之解散，只剩下青鳥在趙清靈的掌控下，苟延殘喘。”
龍九威繼續說道“朕深知，青鳥是維持江湖和廟堂的最後一張牌，所以有意扶持趙清靈，打算力保青鳥。”
“可惜，事與願違，最終趙清靈還是死了，青鳥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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