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中草藥故事集

第186章 百草堂之柏子仁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承道小寫師 本章︰第186章 百草堂之柏子仁

    暮春的百草鎮,晨霧還未散盡,青石板路上已傳來陣陣咳嗽聲。王寧站在百草堂櫃台後,指尖摩挲著泛黃的醫書,玄色長袍下擺繡著銀絲雲紋,腰間的沉香木藥牌隨著動作輕輕晃動。他劍眉微蹙,望著門口排起的長隊——自入春以來,這樣的景象愈發頻繁。

    "王掌櫃!救救我家婆娘!"人群突然騷動起來,一個滿臉胡茬的漢子背著面色慘白的婦人沖了進來。婦人雙眼緊閉,額頭上冷汗涔涔,指尖蜷縮如雞爪。王寧快步上前,搭脈片刻後臉色凝重︰"陰血虧虛,心火亢盛。"他轉身取出陶碗,正要抓藥,卻發現盛著柏子仁的瓷罐已見底。

    "王寧,又在搶生意?"刺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孫玉國搖著描金折扇跨進門檻,靛藍色綢緞長衫繡著金線牡丹,腰間翡翠玉佩在晨光中泛著冷光。他身後跟著獐頭鼠目的劉二狗,正抱著賬本擠眉弄眼。"听說柏子仁能治這怪病?不巧,孫某昨日剛收完鎮上最後一批貨。"

    王雪攥著算盤從內堂沖出來,月白襦裙下擺沾著藥渣。這位十六歲的少女柳眉倒豎︰"孫玉國!你明知道百姓等著救命!"孫玉國嗤笑一聲,折扇挑起王雪鬢邊碎發︰"做生意嘛,價高者得。"話音未落,王寧突然出手,竹制算盤"啪"地打在折扇上,震得孫玉國後退半步。

    "孫老板若是缺錢,大可去別處。"王寧聲音冷如冰霜,指腹無意識摩挲著藥牌上刻的"仁"字。這是父親臨終前交給他的,邊角已被歲月磨得溫潤。孫玉國冷哼一聲,甩袖離去,劉二狗臨走前還不忘朝藥櫃吐了口唾沫。

    夜幕降臨時,王寧獨自坐在書房。燭火搖曳中,他盯著案頭零星的柏子仁發呆。這些天來,已有數十人染上相同病癥,失眠、盜汗、便秘,癥狀如出一轍。"氣候異常,燥熱傷陰......"他喃喃自語,突然想起古籍中記載︰"柏子仁甘平,入心、腎、大腸經,養心安神,潤燥通便。"

    "當家的,張藥師回來了。"張娜輕推門扉,素色襦裙外披著深藍色坎肩,手中端著一碗銀耳羹。她將羹湯放在案頭,鬢邊茉莉暗香浮動︰"他說走遍了方圓百里,一粒柏子仁都沒買到。"王寧捏起一粒柏子仁,放在鼻下輕嗅,淡雅的香氣中似乎混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腥氣。

    就在這時,窗外突然傳來瓦片輕響。王寧抄起桌上的青銅藥碾,剛要推門查看,卻見一道白影從檐角掠過。月光下,那人一襲素白勁裝,腰間軟劍泛著寒光,發間銀飾隨著動作叮當作響。"閣下深夜造訪,所為何事?"王寧沉聲道。

    白衣女子輕盈落地,面紗下露出的眉眼如寒星般清冷︰"王掌櫃,可敢隨我去取真正的柏子仁?"她抬手摘下斗笠,露出額間暗紅色的火焰狀胎記,"後山禁地的千年側柏林,有你需要的東西。"

    王寧瞳孔微縮。傳聞後山有神秘力量守護,擅入者有去無回。但想到白天那些痛苦的面容,他握緊了腰間藥牌︰"何時動身?"女子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子時三刻,藥王廟見。我叫林婉兒。"

    子時的藥王廟籠罩在薄霧中,檐角銅鈴被風吹得叮咚作響。王寧趕到時,林婉兒正倚著斑駁的石柱,手中把玩著一枚古樸的青銅令牌,上面刻著"藥靈"二字。"此去凶險,你當真要去?"她挑眉問道,軟劍在月光下劃出一道冷芒。

    "百草堂的藥牌,容不得蒙塵。"王寧將藥牌貼在心口,想起父親臨終前的囑托︰"醫者仁心,當以性命相托。"林婉兒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縱身躍上牆頭︰"跟上!"

    兩人踏著夜色疾行,山道上碎石嶙峋。林婉兒身法輕盈如燕,王寧雖不及她敏捷,卻也咬牙緊追。突然,一陣腥風襲來,一只渾身漆黑的巨蟒從樹梢撲下!林婉兒長劍出鞘,劍光如練,與巨蟒纏斗在一起。王寧趁機掏出懷中的雄黃粉,大喝一聲撒向巨蟒。巨蟒吃痛,扭動著身軀退入密林。

    "好膽識。"林婉兒收劍入鞘,目光中多了幾分審視。兩人繼續前行,終于在破曉時分看到一片蒼翠的側柏林。古樹參天,枝葉間纏繞著金色光暈,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柏子香。但當他們靠近時,地面突然震動,無數藤蔓破土而出,將二人困在中央。

    "這是"藥靈結界"。"林婉兒神色凝重,"唯有心懷赤誠之人,方能通過。"她看向王寧,眼中帶著期待。王寧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楮,腦海中浮現出百草堂里那些信任的目光,浮現出父親教導他辨認藥材的場景。"柏子仁甘能補,平能和,養心安神,潤燥通便......"他緩緩開口,聲音堅定。

    藤蔓突然停止攻擊,金色光暈化作點點星光,落在兩人肩頭。林婉兒驚訝地看著王寧︰"沒想到,你竟能破解。"她上前摘下一串飽滿的柏子仁,遞給王寧︰"這是千年側柏的種仁,藥效非凡。但記住,藥可救人,亦可害人。"

    晨光穿透密林,王寧握緊手中的柏子仁。他知道,這不僅是治病的藥材,更是一場與命運的較量。而在百草堂,孫玉國正盯著賬本上的數字獰笑,劉二狗在一旁諂媚︰"老板,那王寧怕是找不到柏子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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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熹微,王寧與林婉兒帶著珍貴的柏子仁匆匆趕回百草堂。張陽早已在門口焦急等候,灰白的胡須隨著喘息微微顫動,布滿老繭的手反復摩挲著藥碾︰“掌櫃的,又有三個孩子發起高熱,再拿不出藥......”他話音未落,目光突然被林婉兒腰間的軟劍吸引,渾濁的眼楮閃過一絲警惕。

    “張藥師,這是林姑娘,助我們取到了柏子仁。”王寧將布袋遞給老藥師,轉身對林婉兒拱手,“此番恩情,他日必報。”林婉兒摘下沾滿露水的面紗,露出下頜處淡青色的傷痕,這是昨夜與巨蟒纏斗時留下的。她擺擺手︰“先救人要緊,我在鎮外茶館等你。”說罷,白色身影如驚鴻般消失在巷口。

    藥碾聲很快在百草堂響起。張陽將柏子仁鋪在竹篩上,枯瘦的手指仔細剔除雜質︰“掌櫃的,這柏子仁顆粒飽滿,油潤光亮,當真難得。只是......”他突然壓低聲音,“那林姑娘身上帶著藥靈令,絕非尋常人。二十年前,江湖上曾有個藥靈教,專門守護上古藥田......”

    “先顧眼下。”王寧打斷道,目光掃過窗外排隊的人群。一位老嫗正抱著昏迷的孫子輕聲啜泣,淚水滴在孩子滾燙的額頭上。他迅速調配藥方,將柏子仁與酸棗仁、當歸配伍,熬成琥珀色的湯藥。當第一碗藥端到孩子嘴邊時,孫玉國帶著劉二狗突然闖了進來。

    “王掌櫃好大的本事!”孫玉國搖著折扇踱到藥爐前,錦緞袖口掃過藥碗,“不過這藥材嘛......”他突然抓起一把柏子仁,湊近鼻尖聞了聞,“怎麼有股後山的腥氣?該不會是從禁地采來的吧?”人群頓時騷動起來,老嫗抱緊孫子後退兩步︰“禁地的東西?那不是會遭天譴?”

    王雪從藥櫃後沖出來,杏眼圓睜︰“孫玉國!你血口噴人!”她發間的銀簪隨著動作搖晃,這是母親留下的遺物。劉二狗趁機舉起賬本,尖著嗓子喊道︰“大伙瞧瞧!百草堂為了賺錢,連禁地的邪藥都敢用!”

    王寧握緊藥杵,指節泛白。張娜從內堂快步走出,裙擺掃過藥渣,她端起一碗湯藥,聲音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孫老板既然懂藥材,不如嘗嘗這藥?”說罷,她仰頭一飲而盡,喉間滾動的模樣讓王寧心頭一顫。

    孫玉國臉色鐵青,折扇重重敲在案幾上︰“好!咱們走著瞧!”他甩袖離去時,故意撞翻藥架,當歸、川芎散落一地。王雪蹲下身撿拾,眼淚滴在藥材上︰“哥,為什麼我們救人,還要被冤枉?”王寧蹲下幫妹妹,指腹撫過熟悉的藥材︰“因為有些人,眼里只有利益。”

    入夜,王寧悄悄來到鎮外茶館。林婉兒正倚著窗欞,青瓷茶盞中霧氣裊裊。她換上一襲藏青勁裝,腰間藥靈令在燭火下泛著幽光︰“孫玉國勾結錢多多,從外地運來一批摻假的柏子仁。那些藥材經過燻制,乍看無異,實則毫無藥效。”她推過一張泛黃的圖紙,上面標注著錢多多的倉庫位置。

    王寧展開圖紙,眉頭緊鎖。倉庫位于鎮西廢棄的城隍廟,地勢偏僻,易守難攻。“我和王雪去探查,你......”“小看人。”林婉兒長劍出鞘,劍鋒在桌面劃出火星,“別忘了,我是藥靈令的守護者。”她起身時,月光透過窗紙灑在臉上,額間胎記如同一簇跳動的火焰。

    子時,三人摸黑靠近城隍廟。青苔覆蓋的石階上,散落著幾枚新鮮的馬蹄印。林婉兒示意噤聲,縱身躍上牆頭。王寧正要跟上,忽听遠處傳來車輪聲。他拉著王雪躲進草叢,月光下,錢多多的馬車停在廟前。這個肥頭大耳的商人跳下馬車,脖子上的金鏈子隨著動作晃蕩︰“孫老板放心,這批貨我摻了柏樹皮,保證沒人能看出來!”

    劉二狗從廟里鑽出來,賊眉鼠眼地張望︰“那百草堂......”“哼,等他們用假藥治死了人,整個鎮子都是咱們的!”錢多多的笑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刺耳。王寧攥緊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林婉兒突然按住他肩膀,指尖傳來冰涼的觸感︰“先取證。”

    三人潛入倉庫,霉味混合著刺鼻的燻藥味撲面而來。王雪舉起油燈,照亮牆角堆積如山的麻袋。她捏起一把“柏子仁”,放在鼻尖輕嗅,臉色驟變︰“不對勁,這股酸味......”她掏出銀針,針尖瞬間變黑。林婉兒冷笑一聲︰“果然摻了砒霜,好狠的手段。”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王寧迅速將物證塞進懷里,拉著王雪躲進梁柱後。林婉兒則如鬼魅般躍上橫梁,軟劍緊貼著陰影。錢多多帶著幾個打手闖了進來,火把將倉庫照得亮如白晝︰“都仔細搜!別讓百草堂的人鑽了空子!”

    一個打手突然指向梁柱︰“有人!”王寧剛要沖出,林婉兒已如離弦之箭躍下,劍光閃爍間,打手們紛紛倒地。錢多多嚇得癱坐在地,金鏈子纏住了腳踝︰“饒命!這都是孫玉國的主意!”林婉兒劍尖抵住他咽喉︰“把證據寫下來,否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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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初現時,王寧帶著物證回到百草堂。張娜正在給患者喂藥,晨光灑在她溫柔的眉眼上。看到丈夫平安歸來,她懸著的心終于放下︰“有個孩子退燒了,還說想吃桂花糕。”王寧將證據遞給她,目光堅定︰“這次,我們要讓真相大白。”

    而在孫記藥行,孫玉國把玩著新收的翡翠扳指,听著劉二狗的匯報,嘴角勾起獰笑︰“百草堂?不過是秋後螞蚱......”他不知道,一張正義的大網,正悄然向他籠罩而來。

    朝陽刺破雲層,百草堂前的人群卻比往日更加躁動。孫玉國站在石階上,玄色長袍繡著金線蟒紋,手中高舉著一份狀紙︰“百草堂用禁藥害人!今日便要討個公道!”他身後,錢多多畏畏縮縮地躲在打手中間,肥胖的臉上沁出冷汗。

    王寧剛打開店門,就被憤怒的村民圍住。一位漢子攥著空藥碗,聲音發顫︰“王掌櫃,我家婆娘喝了藥後,夜里說胡話,還吐了血!”人群頓時炸開了鍋,叫罵聲、哭喊聲此起彼伏。王雪急得眼眶發紅,扯住王寧的衣袖︰“哥,明明用的是千年柏子仁,怎麼會......”

    “各位鄉親!”王寧躍上櫃台,玄色長袍在晨風中獵獵作響,“孫玉國勾結錢多多,用摻假的柏子仁陷害我們!這是他們造假的證據!”他展開昨晚拿到的供詞,紙張上還沾著斑駁的墨跡。然而,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喊︰“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偽造的?”

    孫玉國趁機冷笑,折扇指著王寧︰“王掌櫃,空口無憑。不如讓官府來評評理?”話音未落,馬蹄聲由遠及近,捕頭帶著衙役撥開人群。為首的李捕頭目光如鷹,掃過眾人︰“有人狀告百草堂草菅人命,王掌櫃,跟我們走一趟吧。”

    王寧被押走時,回頭望向百草堂。張娜站在門口,素色衣衫被風吹得鼓起,她強忍著淚水,對丈夫點了點頭;林婉兒則隱在街角,白裙翻飛,手按劍柄,眼神中滿是擔憂。王雪追出幾步,發間銀簪滑落,在青石板上摔出清脆的聲響。

    縣衙內,知縣敲了敲驚堂木,目光在王寧和孫玉國之間來回掃視︰“堂下所告,可有實證?”孫玉國立刻呈上一份文書,上面密密麻麻列著“受害”村民的名字︰“大人,這些人都因服用百草堂的藥病情加重!”錢多多也哆哆嗦嗦地遞上“柏子仁”樣品,指尖還沾著昨夜的墨水痕跡。

    王寧正要反駁,卻見李捕頭突然呈上一份密信。知縣看完後,臉色驟變︰“大膽王寧,竟敢私闖禁地!這可是殺頭的罪!”原來,孫玉國早已買通衙役,將采藥之事歪曲成謀逆之舉。王寧握緊拳頭,額間青筋暴起︰“大人,我采藥是為了救百姓!”

    就在局勢陷入絕境時,林婉兒突然闖入大堂。她白衣勝雪,藥靈令在胸前閃爍,腰間軟劍未出鞘卻已寒氣逼人︰“大人,藥靈令在此,可證王寧無罪!”此言一出,滿堂皆驚。知縣盯著藥靈令,臉色陰晴不定——藥靈令代表著古老的藥靈教,傳說其勢力可左右朝廷醫藥命脈。

    孫玉國臉色一白,隨即冷笑道︰“不過是個江湖騙子!”他使了個眼色,劉二狗帶著打手突然從堂外沖進來。林婉兒長劍出鞘,劍光如銀蛇狂舞,瞬間制住幾個打手。李捕頭見狀,大喝一聲︰“都給我住手!”

    混亂中,王寧突然發現錢多多眼神閃爍,悄悄往袖口塞著什麼。他猛地沖過去,抓住錢多多的手腕,從其袖中扯出一個油紙包——正是昨夜倉庫里摻毒的“柏子仁”!“大人,這就是物證!”王寧高舉油紙包,聲音響徹大堂。

    就在這時,縣衙外突然傳來喧嘩聲。張娜帶著一群村民闖了進來,其中有幾個正是孫玉國狀紙上的“受害者”。一位老婦人拄著拐杖,聲音哽咽︰“青天大老爺,我們是被逼著按手印的!孫玉國說不簽字就不給飯吃......”人群中,幾個打手臉色煞白,撲通跪地,將孫玉國的陰謀和盤托出。

    知縣一拍驚堂木,怒視孫玉國︰“大膽刁民,竟敢陷害良善!來人,重責四十大板,打入大牢!”孫玉國癱倒在地,錦袍沾滿灰塵,翡翠扳指也不知何時滾落一旁。錢多多和劉二狗更是嚇得尿了褲子,被衙役拖了下去。

    走出縣衙,陽光灑在王寧身上,他卻感到一陣疲憊。林婉兒收起軟劍,面紗下的嘴角微微上揚︰“算你有幾分運氣。”王雪撲進哥哥懷里,眼淚打濕了他的衣襟︰“我就知道,哥不會害人!”張娜默默走上前,替丈夫整理凌亂的衣衫,指尖觸到他手背上的淤青,心疼得眼眶泛紅。

    然而,事情並未就此結束。當晚,王寧正在書房研究醫書,窗外突然飛來一支淬毒的暗器。林婉兒及時出現,軟劍挑落暗器,劍身上的毒煙滋滋作響︰“看來,還有幕後黑手。”她撿起暗器,上面刻著一朵血色曼陀羅——正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毒影門”標志。

    王寧握緊藥牌,眼中閃過一絲決然︰“不管是誰,我都不會讓他得逞。百草堂的仁心,不容玷污。”窗外,夜色深沉,一場更大的危機,正在黑暗中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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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百草鎮外的一處隱秘山莊,一位蒙著黑紗的女子把玩著一枚曼陀羅戒指,嘴角勾起陰森的笑意︰“王寧,這只是開始......”她身後,牆上掛著一幅古老的畫卷,畫中千年側柏林的景象與現實中的如出一轍,只是在畫卷角落,隱約可見“藥靈寶藏”四個字暴雨傾盆而下,砸在百草堂的青瓦上 啪作響。王寧站在窗前,看著雨水順著屋檐匯成溪流,手中反復摩挲著那枚刻有血色曼陀羅的暗器。林婉兒倚在廊柱上,素白勁裝被濕氣浸透,發間銀飾沾著雨珠,她指尖輕點暗器紋路,眉頭越皺越緊︰“毒影門向來只接重金懸賞的買賣,背後買凶之人,恐怕不止孫玉國那麼簡單。”

    話音未落,後院突然傳來一聲悶響。王寧抄起藥箱沖出去,只見張陽倒在泥濘中,身旁散落著幾株剛采的草藥,老藥師的灰布長袍被劃開一道口子,滲出暗紅血跡。“張藥師!”王雪蹲下身,顫抖著為老人包扎傷口,“是誰下的手?”張陽劇烈咳嗽幾聲,渾濁的眼楮里滿是驚恐︰“黑衣...人...說...守住柏子仁的秘密...”

    林婉兒躍上牆頭,目光如鷹隼般掃視四周。雨幕中,一道黑影一閃而過,衣角掠過竹籬笆時,留下一抹詭異的紫色痕跡。她腳尖點地追了上去,軟劍出鞘時帶起一串雨珠。王寧正要跟上,卻被張娜拉住手腕,妻子的掌心一片冰涼︰“當心有詐,這雨下得蹊蹺。”

    果然,當林婉兒追到鎮外破廟時,四周突然騰起陣陣白霧。她屏息凝神,長劍在身前劃出防御圈。黑暗中傳來桀桀怪笑︰“藥靈教的余孽,也敢插手此事?”三道黑影從梁柱間撲下,手中淬毒匕首泛著幽藍光芒。林婉兒旋身避開,劍鋒掃過其中一人手臂,卻見傷口處瞬間涌出黑色血液——竟是毒影門獨門的“蝕骨散”。

    與此同時,百草堂內氣氛凝重。王寧仔細檢查張陽的傷口,銀針探入時泛著詭異的青黑色。他翻開醫書,目光落在“紫紋蛇毒”的記載上,心頭猛地一沉。這種蛇只生長在極北之地,尋常人絕難獲得解藥。王雪咬著嘴唇,從藥櫃最底層取出個檀木盒︰“哥,用這個!”盒子里躺著半塊玉牌,正是二十年前母親臨終前交予她的遺物,上面刻著與林婉兒藥靈令相似的紋路。

    雨勢漸小,林婉兒渾身浴血地歸來。她甩落劍上血珠,撿起地上一片紫色布料碎片︰“是毒影門的‘紫焰使’,他們背後站著...”她突然劇烈咳嗽,鮮血染紅了素白的衣襟。王寧連忙扶住她,發現她後心插著枚細小的銀針,針尖呈螺旋狀——這是毒影門“追魂針”,一旦入體便會順著血脈攻心。

    深夜,王寧守在兩張病床前,銅爐中熬著解毒湯藥。張娜輕手輕腳走進來,遞上溫熱的姜茶︰“當家的,歇會兒吧。”她鬢角還沾著雨水,裙擺上泥濘未干,顯然是冒雨去請了其他郎中。王寧搖頭,目光落在牆上父親的畫像上︰“當年父親也是這樣,為救瘟疫中的百姓,三夜未合眼...”

    突然,窗外傳來瓦片碎裂聲。王寧抄起藥杵沖出去,卻見一名黑衣女子立在雨巷中央。她蒙著黑紗,手中把玩著一枚柏子仁,指甲涂成鮮艷的赤色︰“王掌櫃,交出藥靈令和千年柏子仁的位置,我饒你百草堂上下性命。”話音未落,她身後涌出十幾個黑衣人,手中彎刀泛著寒光。

    林婉兒不知何時出現在王寧身側,她抹去嘴角血跡,軟劍挽出劍花︰“想要藥靈令,先過我這關!”戰斗一觸即發,刀光劍影中,王寧突然發現黑衣女子的招式與孫玉國有些相似。他抓住空檔擲出藥粉,嗆得對方後退幾步,黑紗滑落一角——赫然露出與孫玉國相似的丹鳳眼!

    “你是孫玉國的妹妹?”王寧厲聲質問。黑衣女子冷笑︰“算你有點眼力!當年父親就是被藥靈教害死,我要讓你們所有人陪葬!”她突然拋出煙霧彈,待煙霧散去,人已消失不見。王寧蹲下身,在地上發現半張燒焦的圖紙,隱約可見“藥靈寶藏”四個字。

    天快亮時,張陽和林婉兒終于轉危為安。王雪捧著熬好的粥,眼楮紅腫︰“哥,那藥靈寶藏到底是什麼?為什麼牽扯這麼多人?”王寧望著窗外漸亮的天空,想起父親生前常說的話︰“真正的寶藏,不是金銀,而是醫者仁心。”他握緊藥牌,眼中閃過堅定︰“不管有多少陰謀,我們都要守護百草堂,守護這方百姓。”

    而在暗處,孫玉國的妹妹孫月如正在給兄長寫信,信紙在燭火下泛著詭異的紅光︰“兄長,藥靈寶藏的線索已到手,待我找到傳說中的‘不死藥’,定讓百草堂血債血償...”她身後的牆上,掛著幅巨大的地圖,標注著百草鎮後山的每一處隱秘角落。

    深秋的百草鎮,寒意浸透每一塊青石板。王寧站在百草堂門口,望著藥田中新栽的側柏苗,霜花在葉片上凝成晶瑩的珠。自上次毒影門襲擊後,鎮中表面平靜,可他知道,暗潮仍在涌動——孫玉國的妹妹孫月如消失無蹤,而那張燒焦的“藥靈寶藏”圖紙,始終藏在他貼身的香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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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家的,張藥師說新收的柏子仁有些異樣。”張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裹著深紅色披風,手中捧著溫熱的姜茶,發間插著的茉莉雖已枯萎,卻仍留著淡淡香氣。王寧轉身時,瞥見她眼底的疲憊——這些日子,她既要照料病人,又要防備暗處的威脅。

    藥庫內,張陽戴著老花鏡,正用鑷子夾起一粒柏子仁。老人的手微微顫抖︰“掌櫃的,這柏子仁看著飽滿,可聞起來...有股淡淡的腐味。”王雪湊過去,杏眼圓睜︰“像極了上次毒影門用的蝕骨散味道!”話音未落,藥庫的屋頂突然傳來異響,幾片瓦當碎裂墜落。

    林婉兒如鬼魅般躍下,她的白衣染著塵土,手中握著半截紫色綢緞——正是孫月如的衣角。“他們在後山!”林婉兒劍尖指向西北方,“我追蹤到一處山洞,洞口刻著藥靈教的圖騰。”王寧立即抓起藥箱,對張陽道︰“您守好百草堂,若有意外,就用這個!”他掏出一枚煙火信號,上面繪著燃燒的藥鼎。

    四人踏著晨霜疾行,山路兩旁的側柏沙沙作響。行至山腰,王寧突然停下——滿地散落著中毒身亡的野兔,尸體呈現詭異的紫黑色。林婉兒皺眉︰“是紫紋蛇毒,看來他們早有防備。”話音未落,無數淬毒的暗器從樹影間飛射而來。王寧舉起藥箱格擋,箱內的藥材紛紛灑落,其中一包雄黃粉正好潑向暗處。

    一聲嬌喝響起,孫月如從樹後現身。她穿著瓖金邊的黑袍,赤甲上刻著曼陀羅花紋,手中握著一支青銅令箭︰“王寧,把藥靈令和寶藏圖紙交出來!”她身後,十幾個黑衣人呈扇形包圍上來,手中的彎刀在陽光下泛著幽藍。

    王雪突然拽住王寧的衣袖,指著孫月如腰間的玉佩驚呼︰“那是...母親的遺物!”王寧瞳孔驟縮——玉佩上的紋路,與妹妹保存的半塊玉牌完全吻合。孫月如見狀冷笑︰“沒錯!你我本是同根生,可你父親殺了我爹,這筆血債該清了!”

    林婉兒趁眾人驚愕之際,長劍出鞘直取孫月如咽喉。孫月如側身避開,手中令箭一揮,黑衣人瞬間結陣。打斗間,王寧注意到陣法中央的巨石上,刻著與藥靈令相同的火焰圖騰。他突然想起張陽的話,藥靈教守護的不僅是藥材,更是“以藥濟世”的傳承。

    “停手!”王寧突然沖進戰圈,展開燒焦的圖紙,“你以為寶藏是金銀?不過是妄想!”他指向圖紙角落的小字,“這里寫著︰‘仁心為藥,蒼生為寶’。當年兩派紛爭,不是為了私利,而是為了守護真正的醫者之道!”

    孫月如的攻勢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迷茫。王寧繼續道︰“我爹臨終前說,你父親為救瘟疫中的百姓,自願試藥而亡。他留下半塊玉牌,是希望兩派能重歸和平。”說著,他從懷中掏出玉牌,與孫月如的玉佩合二為一,一道金光閃過,巨石轟然洞開。

    洞內,石台上擺放著一本泛黃的醫典,封面寫著《百草仁心錄》。旁邊是個藥匣,里面裝滿千年柏子仁,每一粒都散發著溫潤的光芒。林婉兒走上前,顫抖著翻開醫典︰“這是藥靈教失傳百年的至寶,記載著以仁心制藥的真諦...”

    孫月如突然跪地痛哭︰“原來我一直活在仇恨里...”她摘下黑袍,露出里面素色的中衣,“我被毒影門蠱惑,以為只有找到寶藏才能復仇...”王寧伸手將她扶起︰“放下仇恨,和我們一起守護百草堂吧。”

    就在這時,山洞外傳來馬蹄聲。錢多多帶著一群蒙面人闖了進來,手中火把照亮貪婪的面孔︰“果然有寶藏!都給我搶!”王寧與林婉兒對視一眼,同時出手。林婉兒的劍如游龍,王寧則撒出精心調配的迷藥。混亂中,錢多多踩到地上的柏子仁,滑倒時撞翻藥匣,千年柏子仁紛紛滾落。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柏子仁觸地生根,瞬間長出茂密的側柏林,將蒙面人困在其中。孫月如看著這一切,淚流滿面︰“原來真正的寶藏,是仁心...”

    經此一役,百草堂擴建為藥學院,王寧將《百草仁心錄》公之于眾。孫月如成為副院長,與王雪一起鑽研藥理。林婉兒繼續守護著藥靈教的秘密,但她的劍,從此只為正義出鞘。每到深秋,百草鎮的側柏林便會飄起淡淡藥香,那是仁心與善意的味道,永遠縈繞在這片土地上。

    而在鎮外的山崗上,新立的石碑刻著︰“醫者仁心,無問西東。”每當有人問起柏子仁的故事,老人們便會指著石碑,講述那個關于仇恨、救贖與傳承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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