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持著仰頭的姿勢,凝視著他,朗聲的問︰“你是杜回生?”
“嘿嘿∼”此人怪笑了一聲,隨後就聲音陰惻惻的說。
“楊冬,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听勸。”
“和砣這地方,不歡迎你這種人,勸你還是趁早的離開。”
“不然,你會小命不保。”
“呵呵……”我嗤之以鼻的一笑︰“回去轉告袁洪,我楊冬來這只是小住一段。叫他把心放在肚子里,和砣這座廟太小,裝不下我這尊真神。”
“另外,雲芳現在是我的人,我不希望他在雲芳的身上打主意。”
“更不要再來騷擾我,再來,我會平了他。”
“滾吧。”
幾句不瘟不火的話說罷,我轉身就朝著屋內走去。
雖然這杜回生玩的這一手很牛掰,只可惜,我對他已經失去了興趣。
“冬哥,他不見了……”
听著身後來自秦兵的提醒,我則是不屑的笑著走回了屋。
走回屋,重新的坐下,我雖是表面面色淡然,可實際上,我卻心頭火大的點上了根煙。
只是我的煙才剛點燃,樓梯處,就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轉而,穿著跨欄背心和大褲衩的孤鷹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老板,剛你為何不同意我一槍干了他?”
我直接沖孤鷹笑了笑︰“三哥,他是猖狂,可我們不是嗜殺的魔頭。我們現在是安心修養,只要對方不再過來找茬,我們就沒必要再多一事。”
听我說完,孤鷹先是抬手在秦兵的肩上拍了下。
隨即就拉開了椅子的坐在了他的身邊。
啪……
翹起了二郎腿的孤鷹在點上了根煙後,就一臉似笑非笑的說。
“老板,這袁洪先是派人過來給雲芳送禮物,隨後就派杜回生給你來個下馬威。”
“這種逼人,你認為他會放棄得寸進尺麼?”
我漠然不語。
“這樣,明天一早,我就帶著野鴨他們,把整個院子安裝上三十六度無死角的監控。”
“後續的每個白天晚上,就由我們來負責看著監控。”
“只要杜回生他敢再來䱇瑟,就一槍崩了他。”
對此,我依舊是沒有言語。
孤鷹見我默許的沒有反對,當下就沖我笑著說。
“我睡夠了,再有幾個小時,天就徹底通亮了。我來守著,你上樓去睡覺吧。”
我抬手指了下他身邊的秦兵。
“他叫秦兵,是雲芳在這邊共讀的一個干弟弟。”
“今後就讓他跟在你的身邊做事。”
我之所以會如此安排。
原因只有一個。
那就是我不相信秦兵會是一個對雲芳忠心耿耿的人。
當然,這也是有了左飛飛這個前車之鑒的後遺癥。
把他帶在自己身邊鐵定是不行,倒不如讓孤鷹這位老江湖,來試試他的深淺。
“沒問題,既然是雲芳妹子的干弟弟,我定會好好帶。”孤鷹一副大咧咧的答應道。
我沒有再說什麼,當下起身走去了二樓。
等我走上了二樓,就看見在左邊走廊的屋門前,穿著睡衣的田靜,正雙手環抱胸前的在等我。
見我上來,田靜便抿嘴一笑的回了屋。
我聳了聳肩,接著就走了過去。
待我走進屋關上了門。
已是鑽進了下鋪被窩的田靜,就打著哈欠沖我招手說。
“趕緊進被窩睡覺,為了等你,我腳都站麻了。”
“好……”
我回了個好字,緊跟著就手腳麻利的將自己脫的只剩下了貼身的內褲。
關了燈,我就鑽入了溫香的被窩。
“別使壞,這房子隔音不好,我臉小,叫兄弟們听見,我今後還怎麼面對?”
“想什麼呢?我只是想找個舒服的姿勢摟著你入睡……”
“哼,要是把我換成是婉君姐,你是不是……”
“小姑奶,那你說,我們是睡覺還是盡情的做?”
“切,嘰歪什麼?睡覺!”
黑暗中……
摟著她的我當即就閉上了嘴。
說實話,我的身體是想,可精神上卻是在不住的催促我需要睡覺。
接下來,我便在嗅著她的發香中,沉沉的睡去。
次日醒來時,已是早上九點。
我不是自然睡醒的,我是被樓下的吵鬧聲給驚醒的。
在以最快的速度穿戴整齊後,我就腳步匆匆的來到了樓下。
一走下樓梯的我,臉色不禁就蒙上了陰霾。
因為此刻的一樓客廳已然是人滿為患。
一邊是以雲芳孤鷹為首的我方人馬。
一邊則是由一名方臉男人率領的另一方人馬。
“一大早上的怎麼回事?這群驢馬爛子是從哪冒出來的?”
面對我的質問。
臉色不善的雲芳當即就抬手指著對面的方臉男人說。
“他是袁洪派來的人,來的目的是想購買下我的這棟房子。”
“理由是這一片的開發改造,是袁洪拿下的項目。”
听了雲芳的解釋。
我在第一時間就猜到了這個袁洪在拉什麼屎。
“芳姐,他誰啊?我們之間談事,憑什麼要他橫插一腳?”方臉男人見雲芳向我匯報,當場嘴一歪的發了飆。
“唉……”
我不由是一聲輕嘆。
隨後就面色生寒的對雲芳問︰“是你攔著三哥他們不讓他們動手的?”
“是……”雲芳回答的相當直接。
我不怪她。
畢竟她是在堅定的執行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指令。
“芳姐,我們袁洪大哥出五百萬的價格,可是天價了。”
“況且你常年都不在這住,為什麼就不同意呢?”
“你要明白,如今我們袁洪大哥,在和砣市乃是金字招牌的大哥大。”
“反正我們袁洪大哥說了,錢已是給出了天價。如若芳姐依舊是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我們不講江湖道義了。”
一番話說完的方臉男人,臉上是布滿了明目張膽的挑釁。
雲芳扭臉看向了我。
我則是緩步的走到了桌前,四平八穩的坐在了椅子上。
我看了看四方臉。
“說說看,是什麼讓你的袁洪大哥不把我楊冬放心上的?”
“說的清楚,今天你就能毫發無傷的走出去。”
“不說,你和你的人,就得留下來,給開春的莊稼地做了肥料。”
“我耐心有限,只給你一分鐘。”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