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洪?”
“他怎麼知道我回來了?”雲芳在與我對視了一眼後,便沉聲的問道。
此刻,我的雙眉已然是皺成了一團。
因為從剛剛門外對方的話語里,我敏銳的嗅覺到了一股子別有用心。
“芳姐,您不要誤會,我們真的是代表袁洪大哥,過來給芳姐送禮物的,還請方姐能行個方便。”
听了門外之人這番話,雲芳不由就向我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我沒有猶豫,而是面色冷靜的沖她點了下頭。
得到了我同意的雲芳,緊接著就用手上的鑰匙打開了門鎖,然後將小門給打了開來。
門打開後。
當我看到此刻大門外站著的就只有三個人時,我心頭的戒備不由就是一緩。
門外的三人,在與我們四目相對間,站在中間的那名長相白淨的青年,就率先的笑著對雲芳說。
“芳姐好,我叫陳鶴,深夜叨擾,還望芳姐見諒才是。”
“我們也是代表袁洪大哥,過來給芳姐送上一份見面禮。”
此人說話間,就對身邊的兩名青年說道︰“將禮物送進去。”
兩名青年也不言語,直接就走上前的將各自手上拎著的兩個精美的禮袋,給放在了門內的地上。
待兩人放下了禮物退回,叫陳鶴的青年便一臉恭敬之色的沖雲芳一抱拳。
“芳姐,袁洪大哥的心意我們已經送到,我們就走了。”
“慢走,不送。”
雲芳言語簡潔的回了四個字,緊接著就關上了門並上了鎖。
鎖上了門的雲芳,並沒有動,而是靜靜的站在小門前,直到听見門外的車子啟動後駛離,她這才扭頭的對我說。
“這個袁洪我從未接觸過,他竟然能如此快的得知我回來的消息。”
“應該就是小兵在平常的時候,走漏了我和他的關系。”
“另外……”
雲芳語氣遲疑的思索了下,接著她就面色冷峻的說。
“另外就是,這個袁洪他肯定是得到了什麼消息。”
“他大半夜的派人過來給我送禮物,極有可能就是一種試探。”
“試探什麼?”我聲音低沉的問。
雲芳當即朝我聳了下肩。
“我又不是算命先生,這只是我的一種猜測,好了,隨他,我們回屋。”
說完,她就給身旁的秦兵遞了個眼色。
秦兵立馬就心領神會的伸拿起了地上的四個禮品袋。
“小兵,喏,那邊有個地窖,把東西丟進地窖。對方深夜來送東西,別特麼的有炸彈下了藥。”
“明白。”
嘴上痛快的答應的秦兵,頓時就快步地走到了雲芳手指的位置。
在我的注視下,他掀開了地窖的蓋子,甩手就將四個禮品袋給丟了下去。
待回了屋,重新坐下後,我就邊點了根煙的邊冷笑著說。
“不管袁洪是什麼心思,都沒必要太過于將他放在心上。”
“我已經放棄了對杜回生的招攬,我們只是在這暫時的休養。”
“倘若他真的心懷不軌,那便廢了他。”
幾句不屑的話說罷,我就對雲芳揮手說︰“你身上有傷,去休息,讓小兵陪著我在這守夜就行。”
听了我的安排,雲芳當下就頷首的說︰“也好,那我就去休息了。”
“小兵,精神點,有事叫我。”
“好的姐。”
在目送雲芳走去了客廳右側走廊里面的房間後。我便笑著的抬手指了下左邊牆下的影碟機,對神態再次拘謹的秦兵說。
“去找個槍戰的碟片,我們邊看碟邊守夜。”
“好的冬哥……”秦兵當即就起身走了過去,在一摞影碟中翻找了起來。
翻找了會後,他就在我的微笑點頭下,放映了英雄本色這部經典的影片。
隨著時間的流逝,在電影的支撐下,我居然是越看越精神。
一部英雄本色看完,秦兵又換了一部古惑仔之猛龍過江。
英雄本色我看的是非常過癮。
但古惑仔,我看的卻是索然無味。
怎麼說呢?
這種就是給小馬仔看的,過家家的玩意。
但秦兵卻是看的有滋有味,索性我就耐著性子的沒叫他換片。
然而就在我看的直打瞌睡之際。
一道不知是什麼東西摔碎的聲音突然響起,頓時就將我給驚的是睡意全無。
下一刻,我就精神抖擻的站起了身。
與此同時,原本盯著電視機看得入神的秦兵,也是面露驚異的扭頭看向了門外。
我對他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後就手中扣著柳葉刀的邁步走出了屋外。
此刻的時間,已是凌晨三點。
外面除了偶爾的蛐蛐叫聲外,已然再無旁的雜音。
我在四處掃視了眼後,就尋著在屋里听見的聲音位置,緩步走了過去。
雖然我不能確定聲音傳來的具體位置。
但好在院子是紅磚鋪地,並且被那位仁叔打掃的非常干淨。
並且借著樓兩側的探照燈,一眼就能將整個院子的地面給看的一清二楚。
“冬哥,你看,這里有有一只摔碎的碗,看這斷口,我可以確定,剛剛的聲音就碗摔碎的聲音。”
“只是這院子這樣干淨,怎麼就突然會有只碗碎了呢?”
我沒有理會地上的碎碗,更沒有接秦兵的話茬。
此時此刻,在我的心里,已是能百分百的確認。
這只碗,就是有人故意的將其摔碎,從而引起我們的注意。
我站在碎碗前,目光冷漠的環視著周圍的每一處地方。
在掃視了幾圈無結果下,我不由就打開了嗓子的朗聲地說。
“朋友,都是在道上混的,做人做事何不敞開天窗的現身一見?”
“有事當面說,有仇當面講,搞這種見不的光的小把戲,就不覺得自己很下賤麼?”
“……哈哈哈。”我的話音剛落,身後的頭頂上方,就突兀地傳來了一道肆無忌憚的大笑。
而在笑聲響起的一瞬間……
我就豁然轉身的看向了身後二樓的樓頂。
一眼望去,我就瞧見此刻在樓頂上,在正對著我的頂角處,正居高臨下的蹲著個人。
此人蹲在那,看上去就像一圈黑炭,因為他渾身上下,從頭到腳全部都是黑色。
“楊冬,袁洪叫我給你捎句話,和砣市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趁早從哪里來滾回到哪里去,你听清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