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是陳紅兵!”
“知道我為何會這樣說嗎?因為憑我對陳紅兵的了解。他就算要投靠我,也不會向你這般毫無骨氣的跪下磕頭求我收留。”
“所以你就不用再裝了,再怎麼裝,你在我這也成不了光明街的陳紅兵。”
待我冰冷的話語說完。
下一刻,突然出現在我身邊的黃一夏,便毫無征兆的直接對男人出了手。
而地上跪著的男人,則是同樣沒有任何征兆的原地跳起。
但就在他跳起的一瞬間,我就震驚的看到,他的右手上,竟赫然的握著一把手槍。
雖然他的動作既突然又是一氣呵成。
可還不等他的右手抬起,將黑洞洞的槍口對準我。
黃一夏手中的柳葉刀,就噗地一聲,深深地刺進了他的心口窩。
這一刀,黃一夏沒有半點的留情,整個刀身全部刺入,僅留下了刀柄在外面。
頃刻間,男人的雙眼就瞪的滾圓,緊接著猩紅的血液,就順著他的嘴角不住的流出。
他張了張嘴,但他的嘴只張開了一半,身子就軟塌塌的倒下,當場氣絕身亡。
這一幕,看得我是一陣的皺眉,我皺眉的原因,是深深的好奇。
好奇此人已經是被黃一夏,提前仔細的搜了身。
那他的槍是從何而來?
就在我心頭滿是狐疑之際。
伸手從男人手上把槍拿起來的黃一夏,不由就面色平靜的對我說。
“哥,他的這把槍,是從帶著他進來的那兩個兄弟的身上偷來的。”
“雖然他的手法很厲害,但卻沒能逃過我們的監控。”
“是監控室的兄弟把他暗中偷槍的事告訴了我。”
“幸好我趕來的及時,不然哥你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必定會……”
話說到了這的黃一夏,聲音不禁就是戛然而止。
我看著他臉上逐漸流露出來的愧疚,當下便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頰說。
“這不是你錯,更不是你的做事疏忽,而是敵人的手段令我們防不勝防。”
“好了,不過就是一場虛驚,別愣著了,快去叫兄弟們過來收尸。”
黃一夏雖是臉上露出了笑容,但我能看得出,在他的心里,對于我差點被人用槍給崩了的這件事,是充滿了自責。
“好了,去吧。”
我笑著對他催促了句,隨即就走去了沙發前,四平八穩的坐了下來。
待黃一夏轉身出了屋,我這才面色陰冷的點燃了一根煙。
緊接著我就邊吐著濃煙的給何銘打去了電話。
“喂,冬哥,我已經收到了消息,需不需要我回去?”
“不用了,人已經被一夏給干掉了。”
“銘哥,我打電話時想告訴你,死的這個家伙,他除了身手不一般外,他還是一個手法利落的扒手。”
“這家伙能在不知不覺間,偷了我們兄弟身上的槍,我推斷,他極可能就是給你們身上挨個放威脅紙條的人。”
“……冬哥,你今天哪都不要去,等晚上我回來,我給你安排明天的行程。”
“另外,剛郝兵和宗正給我傳來消息,一區的老大已經帶著人過來茶樓找你。”
“他找你的目的,我暫時還不清楚,屆時,就勞煩冬哥和周旋一番了。”
“好,你忙你的,我就消停的在家,迎接一區扛起大哥的登門。”
放下了手機的我。
看著地上睜著兩只眼楮的死人。
我的一顆心雖是毫無波瀾,但卻也不平靜。
別看此人假扮陳紅兵的手段很低劣。
但這又何嘗不是隱藏在暗中的敵人,對我的一種試探?
“你們趕緊收拾,等下有人要來拜訪冬哥,不要讓屋里留下血腥味。”
帶著幾個兄弟進來的黃一夏,嘴上催促的同時,就將棉被式的門簾子給掀起掛在了門上。
我坐在沙發上沒動。
安靜的抽著煙,心中琢磨著,一區的扛旗大哥,他突然過來所為何事?
過了有差不多有十來分鐘的功夫。
客廳就被清理了個一干二淨。
而在黃一夏放下門簾子的同時,前面茶樓的女經理就掀開了門簾子的走了進來。
“二少爺,一區的李維瀚來了,他只帶了兩個人,現在就在茶樓的大廳。”
“您要見嗎?”
我當即笑著回道︰“七姐,請他過來吧唧吧唧。”
見我同意的如此痛快。
七姐不由就微微皺眉的說︰“二少爺,李維瀚這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要不要我安排人過來保護您的安全?”
我直接沖他揮了下手。
“不用,有一夏在,他就能保護好我。”
七姐扭臉看了眼站在門口,手里把玩著柳葉刀的黃一夏。
黃一夏直接沖她呲了呲牙︰“我哥說的不錯,有我在,在這屋里,沒有人會比我的刀更快。”
七姐撇了撇嘴,隨後轉身走了出去。
不一會的功夫。
一陣輕微的腳步就出現在了門外。
只不過人還未進屋,一聲爽朗的大笑便率先傳入了我的耳中。
“哈哈哈……”
“楊冬老弟的大名,最近半年,我可是如雷貫耳,不得不說,單純就這座院子,就能看得出,楊冬老弟是個妙人啊!”
下一刻,隨著門簾子的掀起,一個梳著背頭,嘴上叼著煙斗,身穿一件黑色貂皮大衣的中年男人,便一步進了屋。
四目相對下。
我雖是沒有起身,但卻沖李維瀚微笑著開口說。
“瀚哥說笑了,我這小廟,能迎來瀚哥這尊大神的踏足,實在是蓬蓽生輝啊。”
听了我這恭維的話。
李維瀚臉上的笑雖然保持不變,但他身邊跟著的女人,卻面色當場面色一沉。
“楊冬,瀚哥是省城道上的天字第一號,你有什麼資格在瀚哥面前擺譜?”
“這是省城,不是你那鳥不拉屎的d市。”
“在省城的地界上,在瀚哥的面前,你不過就是魚塘里的一條臭泥鰍。”
我斜了一眼女人。
接著我就對李維瀚笑著拍了拍身邊的沙發。
“瀚哥,我這里簡陋,你將就下。”
面對我的從容淡定。
李維瀚臉上的笑雖然越發的濃郁,但對于女人方才針對我的話,卻也是沒有絲毫的怪罪。
而他的有意放縱。
使得女人看我的目光頃刻就凌厲了起來。
“楊冬,我剛說的話,你沒听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