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
一大清早。
在我耐心的喂兩只小狼犬時,谷正涵就拎著大包小包的進了屋。
“妹夫,咱媽走了,我剛送走,她要是再不走,我就得被她和飛飛給活活的欺負死了。”
我原本還不錯的心情,當場就因為他的到來,給搞了個蕩然無存。
“去院子里玩吧。”
在揮手將手中的骨棒丟出了門外,把兩只小狼犬給引走後,我這才神色冷漠的看向了在沙發前坐下來的谷正涵。
“二哥,雖然我丈母娘她很喜歡飛飛,並且也同意了她跟著我混事,但這不證明你和飛飛的事就能成。”
“我的意見是,飛飛跟著我混可以,可你不能留在這。”
“因為再有幾個月我老丈人就要來省城任職,屆時,如果他知道你正事沒有,整天待在我這白吃白喝,我無法向他交代。”
“這樣,山市甦雲英那邊正缺人手,我給你安排幾十名人手,你過去給她幫忙,幫她照看幾個場子。”
“這是命令,容不得你拒絕,你若拒絕,我就叫你這輩子都見不著左飛飛的影子。”
我之所以會做出如此霸道的決定,說白了,這完全是我丈母娘關琳的意思。
而且還是丈母娘到來的當天,就與我私下通話交代的事。
別看關琳來了之後,對左飛飛是一副喜歡的不得了的樣子。
可這份喜歡,壓根就是她的逢場作戲。
她如此做的目的只有一個。
那就是讓谷正涵在幸福的包圍下,能听從我的安排,乖乖的去山市。
至于為何非要叫他去山市。
這其中的緣由,乃是關琳在山市給谷正涵安排了一門親事。
“那飛飛能和我一同過去嗎?”谷正涵眼中充滿了期待的問。
我漠然的搖了下頭。
“二哥,作為男人,尤其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你可以為愛瘋狂,但同時更要為了整個谷家的未來,去做一些必須要做的事。”
“谷家就兩個兒子,大哥就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送他出國,也是避免他被有心人利用,繼而給老爺子帶來不必要的負面影響。”
“而你身為谷家未來的頂梁柱,你需要有一份正當的事業。”
“實話和你說了吧,我叫你去山市的目的,是想讓你把甦雲英撈來的錢,轉為合規的收入。”
“派旁人去,我不放心,你是我舅哥,這事交由你來辦,我才會沒有後顧之憂。”
“另外,以飛飛的性格,她的擇偶標準,看的絕不是家世顯赫,她看的個人能力。”
“女人麼,天性就是依附強者,你只有成為了她眼中的強者,她才會全心全意的跟著你,為你生兒育女,做你谷家下一任的當家人。”
“你明白了嗎?”
听完了我這一席話的谷正涵,頓時就低下了頭。
看著他的沉默不語。
我則是同樣選擇了沉默。
他是個頂聰明的人,不然,換一個人,都不能和老毛子那邊的人,達成如此長久的合作。
至于他能被左飛飛給迷的五迷三道。
這在我看來,很可能是左飛飛的性格,彌補了他的某種缺陷。
當然,這可不是我自以為是的認為,而是來自于莫水仙的評價。
“好,我答應你,我今天就動身去山市。”
“但你必須要照顧好飛飛,千萬不能叫她去做任何有生命危險的事。”片刻後,沉默的谷正涵,就抬起頭來的給了我一個心滿意足的答復。
我當場就面色凜然的向他打了包票。
“這一點,你盡管放心,飛飛是我準嫂子,不看你,單純就丈母娘對她的喜歡,我也不會叫她丟了命。”
“好了,一家人,廢話不多說,等下,你就帶著我給你安排好的人手,動身去山市吧。”
我的話音剛落。
何銘,楊達子,周昆,孤鷹他們便一股腦的走了進來。
谷正涵見此,不由就立馬站起了身的對我說。
“我去前面茶樓找飛飛,和她交代完,我就走。”
我神色平靜的點了下頭,接著便給走到了近前的楊達子說︰“達哥,你辛苦下,去把人手和車子給安排好。”
“好的。”
楊達子答應著同時,就抬手和谷正涵勾肩搭背的走了。
待兩人出了屋。
站著的何銘,這才走到了我的身邊,一屁股的坐在了沙發上。
我沒有言語,而是拿起了煙,給落座的每個人發了一根長嘴小熊貓。
等到大家伙都點燃了煙。
我才轉過身的對何銘問︰“怎麼樣?能交答卷嗎?”
面對我的詢問。
嘴上叼著煙的何銘不禁就是咧開嘴的苦笑了下。
“冬哥,幾個區的大哥,和各個街區的立棍的老大,我都查了個水落石出。”
“但隨著我的深入調查,我發現,在省城的黑道圈子中,有著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一切。”
“這股神秘的勢力很強,這絕不是我個人認為的很強,而是這些天下來,在座所有人,都在這股勢力的手上吃了虧。”
我听的登時就眯起了眼。
何銘攤了攤手。
這半個月下來,在座的每個人,都在不知不覺間,被人近身的塞了一張紙條。
而紙條的內容,都是相同的一句話。
“停止擴張的野心,不停止,就會隨時隨地的橫死街頭。”
“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嗎?”我面色陰沉的問。
何銘搖了搖頭。
“沒有!”
我沉默了。
“冬哥,我雖是什麼都沒有查到,但我問過了師妹,她雖然也沒能給我提供有用的信息。”
“但她說,王劍鋒到省城來做局撈錢,並不是他自己的意願,而是听從了某人的安排。”
“而這個能吩咐王劍鋒做事的人,他的身份雖然神秘,可王劍鋒再一次外出醉酒回來後,曾對我師妹提了一嘴,說他出去是去拜訪一個在江湖上,真正稱得上是大佬的人物。”
“在師妹的趁機詢問下,王劍鋒卻只說了三個字。”
“哪三個字?”我目光犀利的問。
何銘則是伸手彈了下煙灰的回道︰“群英會。”
這三個字。
听得我不由就是一愣。
但轉而我就冷笑一聲的說。
“呵呵,群英會?真特麼的狂。”
“不過越狂,才越有挑戰性。”
“你們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