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你說,我洗耳恭听。”
我嘴上說著,接著就是灑然的一笑。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
雖是結果充滿了戲劇性。
但在我的心里,對于皇甫匯陽已經是沒有了絲毫的恨意。
因為他的所作為值得我放下之前的所有恩怨。
皇甫匯陽見我如此姿態,不禁就邁步的走到了我的身側,然後湊到了我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幾句話低語完,他抽身就走。
直至走到了門前,他才頭也不回的給我揮了下手。
“兄弟,從現在開始,在我這,皇甫家就是路邊的一坨狗屎。”
“你根本不必擔心,我會為了皇甫家找你報復。”
“因為你我才是兄弟,就算你滅了皇甫家,並且做到了雞犬不留,雞蛋搖散黃,蚯蚓豎著切的地步,我也不會對你生起半點的不滿。”
“兄弟,至此一別,你我江湖再見。”
話音落地,皇甫匯陽走了,走的很是瀟灑從容。
我沒有對他說任何送別的話。
因為眼下在我的心中。
他皇甫匯陽,依舊是在四季人間初次見到的那個皇甫匯陽。
正如他當初離開時,對我留下的那句話。
他說我和他之間必然會有一場對決。
他沒有食言,並且這一場對決被他編排的很精彩。
恍惚間,我禁不住就是無聲的一陣苦笑。
“冬哥,皇甫匯陽承諾的一百億,就在樓下的地下室。”
“這筆錢,已經存放在這有一個月了。”
“是他要我守口如瓶,他說要讓你見識到真正的他。”
“因為有莫總的點頭,所以我才沒有向冬哥透露絲毫的風聲。”
我轉身看了眼臉上布滿了無奈的何銘。
我沒有給他丁點的笑臉,同時也沒有對他指責。
指責他什麼?
是我親口說的交由他全權負責。
既然是全權負責,那便是理所應當。
心頭思忖間,我便微笑著的沖何銘擺了下手。
“你不用自責,因為我早就習慣了。”
“嘿嘿。”
何銘頓時干笑了一聲。
緊跟著他就沒事人一樣的指揮著眾人,開始清理起了現場。
我沒有待在包間,而是被之前樓下的那個小老頭引領著,來到了茶樓的地下室。
身處于地下室的我,看著眼前高達一米,橫向佔據了大半個地下室的鈔票。
看得我是呼吸都在微微的急促。
我是見過錢,是不在乎錢。
但腦子里的一百億,和面對實物的一百億,那種沖擊,說成是天差地別,是一點都不夸張。
“二少爺,這一百億,您是打算暫時的存放在這,還是由我負責來操作,分批次安全性的存入您指定的賬戶?”小老頭一臉恭敬的看著我說。
“嘖∼”
我咂了下嘴,隨即回道。
“一百億一旦存進了銀行,那就變成了一串枯燥無味的數字。”
“暫時就存在這,你要看管好,屆時少了一張票子,我都唯你是問。”
小老頭听後,立馬就神色肅然的回道。
“二少爺放心,錢在我在,錢不在,我全家死光。”
“哈哈哈!”我當場是一聲大笑的抬手拍了下他肩膀說︰“老于,嚴重了。”
“好了,走吧。”
走出了地下室。
我沒有回去三樓,而是被老于帶著穿過了一樓里面的小門,進入了茶樓後身的一座院子。
院子雖是不大,但卻修繕打理的非常利落干淨。
踩在石板的地面上。
我扭頭對老于問︰“這座院子也是早早為我專門準備的?”
我之所以有如此疑問。
主要還是在去往地下室時,老于就對我說了。
這座茶樓,是我入獄的那年才在省城開設。
而開設這座茶樓的初衷,就是為我一個人服務。
“是的二少爺。”老于微微欠身的答道。
我點了點頭。
說句由衷的話,對于這座茶樓和這座宅院,我是打從心眼里的喜歡。
首先這里位于繁華地段,其次 是這里的環境很順我的心。
清淨不招搖。
再有就是,有這座茶樓作為人脈情報的直通車,我做起事來,也會事半功倍。
“二少爺,這里的院牆高三米,有著無死角的監控,加上三間房位于院子的中間,安全上絕對沒問題。”老于臉上掛著自信的對我做著介紹。
我在朝四周仔細的掃了幾眼後,才雙手背在身後的對老于說︰“老于,我想養兩條狗,要狼青的崽子,你想辦法給我弄兩只。”
“沒問題,這事交給我了,保證為二少爺弄來兩只純正的狼青犬。”
老于拍著胸脯的保證了句,緊接著他就抬手指向了正前方三間規整的紅磚房,對我說︰“二少爺,這房子里面的暖氣,連接的是集體的供暖管道,暖和的穿件褲衩都不冷。”
“另外,旁邊的餐館是我開的,今後二少爺的一日三餐,直接吩咐就是,想吃什麼,叫餐館做完了直接給您送過來。”
老于說到了這,便面露歉意的說。
“等下會有幾個外地來的老板在茶樓與本地的老板談生意,我要過去陪同,二少爺就自行休息吧。”
我當下給他揮了下手。
然後就邁步走向了對面的三間房。
眼下一場風波塵埃落定。
我暫時還不想和本地道上的人發生沖突。
我想安心的休息幾天。
畢竟雖是此番和皇甫匯陽的火拼,只是一場雙方暗中策劃好,針對皇甫家精銳的清除計劃。
但這一場火拼下來,我方不僅折損了幾十號人,大部分人也都是有傷在身。
所以,必須要平靜下來休養生息一段時間。
暗自思忖間,我就掀開了棉被簾子的進了屋。
好家伙!
一進屋,我頃刻就被屋內濃烈的熱氣,給沖的胸腔就是一悶。
太他媽的熱了。
這哪里是暖氣,這他媽的就是桑拿房!!
一時間悶的我,直接就轉身伸手將門簾子給高高的掀起搭在了門上。
只不過我才將門簾子給搭好,就看到了何銘他們一群人,正朝著我快步地走來。
而何銘的人還未到近前,他就已是沖我開口說。
“冬哥,就在剛剛,谷正涵和左飛飛在醫院被人給打了一頓不算,他們兩個還叫人給綁了。”
“對方張嘴就要兩百萬的賠償,谷鄭涵氣不過,打電話給我,叫我帶著人過去把對方給平了。”
“我雖是答應了他,但這事還需要冬哥來定奪。”
“因為綁架他們的這伙人,有些特殊,我的想法是,希望冬哥能將他們收服在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