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西斯老實了。
雌蟲的自愈力很強,雖然晚上累得手指都不想動,但第二天早上還是該起床起床,樓雙信辛勤勞動一晚上,發現雌君比自己起得還早,表情差點裂開了,對著鏡子發了三分鐘呆,給自己反復洗腦,是雌君身體太好,不是我不行!
維爾西斯換好了軍裝,正在廚房研究玳瑁做早飯。他發現樓雙信的胃口也異于常蟲,小v的菜譜是他直接在光腦上下載的機器蟲做飯數據包,甚至他大部分時候只喝營養劑就行。
而玳瑁的菜譜很顯然都是樓雙信精心設置的,他提取了玳瑁的存檔信息,綜合來看,樓雙信似乎比較偏愛肉類,口味多是酸甜或咸鮮,辣度很低。除正餐菜譜以外,還有相當多糕點數據。
肉也可以和水果一起煮麼?為什麼備注強調了中午和晚上都要準備白米?倒是有听說這是一種古早的主食,現在只有一些特殊料理會用這種食材。
維爾西斯陷入了沉思。
做飯是常見的展現雌蟲吸引力的方式,但樓雙信這偏好,要是沒有玳瑁在,他真把握不了。
樓雙信同樣不能理解白米為什麼在主食界被淘汰了,現在的蟲族如果正經吃飯,那主食就是一種肉糊,他試過幾餐,補充能量的效率非常高,味道其實不算差,但口感真的惡心得夠嗆。
昨天樓雙信喉結上的那個牙印已經幾乎看不見了,那一口瞧著是狠,結果根本沒使多大力氣,他還不太滿意,洗漱完之後噠噠跑去廚房,“再咬一口?”
維爾西斯表情復雜地看了他一眼,“雄主,我怕真的會傷到你。”
“我昨兒不也把你咬出血了麼?”說著他看向維爾西斯的頸側,早就愈合了,印子極淺極淺,于是更不滿意了。
“雄主要是想留下痕跡的話,可以給我戴抑制環,限制我的自愈能力。”維爾西斯輕聲說。
樓雙信看向他的眼楮,咧嘴笑了,“雌君防備心真強,讓我好傷心啊。你不必試我,我可不想你受那個罪。雄保會其實昨日就聯系過我,給我糊弄過去了。”
也不知道他剛剛要是真說了想弄個抑制環,維爾西斯會不會像炸毛的貓一樣聳起脊椎進入備戰模式。應該是會的,而且那抑制環一定戴不上。
好事,樓雙信想,試探是因為在乎,他從不怕試探。
維爾西斯低頭笑了一下,沒有回應。
堅強的少將大人吃完早飯就利落地上班去了,在他看來自己和雄主的感情是一回事,但工作是另一回事,即便他有婚假可以休,但婚假大多是留給被雄蟲虐待並戴上抑制環的軍雌的。
其實大多數蟲都用不上,因為一般戴上了抑制環,應該也就離被雄主勒令辭職不遠了。
維爾西斯結婚的事不算秘密,他這兩年一直當特訓教官,手底下的士兵蟲對他又敬又怕,看到匹配結果後都去打听那個樓雙信,隨即開始擔心教官的安危。
主要是樓雙信名聲真的不算好,雖說之前一直單身,但耐不住謠言多啊,在大眾的想象中,這位樓家少主應該常年在家里陰暗地爬行並暗中算計一百只蟲。
大家悄悄討論今天教官會不會來,只有塞繆爾欲言又止。他覺得樓雙信看起來確實很會算計蟲,那臉就很狐媚子,但陰暗真不至于。
維爾西斯走進訓練室時,收到了所有蟲的凝視。
“干什麼?”他皺眉,“你們的晨練呢?站在這發什麼呆?”
塞繆爾搶答︰“他們關心您的婚姻生活。”太過直白,嚇得在座蟲皆是一抖。
“如你們所見,我很好。”維爾西斯倒也沒生氣,“抓緊熱身,二十分鐘後進行集體意識同步訓練。塞繆爾,跟我過來。”
塞繆爾跟著維爾西斯走遠了一些,剛想問怎麼了,就發現維爾西斯挽起了袖子,沖他抬了抬下巴,“練練?”
“少將,你的精神海......”
“雄主幫我疏導過了。我想試試手。“
話音剛落,維爾西斯的蟲翼展開,身影在訓練場中如同一道銀色的閃電,發出低沉的嗡鳴,不留任何拒絕的余地。塞繆爾一愣,沉下眼神。
維爾西斯的速度極快,右手瞬間化作鋒利的蟲刃,直刺塞繆爾的胸口。塞繆爾抬起甲殼手臂橫擋,硬生生接下這一擊,發出金屬般的踫撞聲。心里有點顫抖,怎麼來真的啊!
維爾西斯輕笑一聲,蟲翼一振,身形驟然繞到塞繆爾側翼,左腿橫掃而出。塞繆爾反應迅速,低身躲過,反手一拳砸向維爾西斯的腰腹。
兩人的戰斗節奏逐漸加快,維爾西斯許久沒動手了,難免有些高興,蟲刃與拳腳交織成一片殘影,逼得塞繆爾連連後退。塞繆爾熟悉他的進攻動作,偶爾抓住機會反擊,拳頭裹挾著沉重的力量,維爾西斯竟感覺有些驚喜。他記得塞繆爾剛跟著他的時候瘦得像根小桿子,如今已經是很有實力的戰士了。
久違的切磋讓兩只蟲有點熱血沸騰,維爾西斯看起來狀態很好,少了顧慮的塞繆爾眼神逐漸變得熾熱。他的動作不再保守,甲殼手臂揮舞得大開大合,甚至開始主動逼近維爾西斯。他的攻擊愈發凶猛,仿佛一頭被激怒的巨獸,每一擊都帶著摧枯拉朽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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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西斯察覺到他的變化,眉頭一皺,蟲翼猛然一震,身形驟然拔高,躲過了塞繆爾的一記重拳。
維爾西斯高揚的蟲刃閃爍著寒光。塞繆爾緊盯著他,他的呼吸變得粗重,甲殼手臂上的紋路隱隱發亮,顯然已經進入了亢奮狀態。他猛地躍起,拳頭直指空中的維爾西斯,力道之大甚至帶起了呼嘯的風聲。
“嘖。”維爾西斯蟲翼一收,身形驟然下墜,避開了塞繆爾的攻擊。落地瞬間,蟲刃已經抵在了塞繆爾的咽喉處,另一只手則按住了他的肩膀,將他牢牢壓制在地。
“夠了,”維爾西斯低聲說道,蟲刃緩緩收回,“你這個毛病怎麼還沒改掉?”
塞繆爾下意識掙扎了一下,鎏金色的眸子遲鈍地轉了轉,才終于理智回籠。他被維爾西斯鉗著下意識環視一圈,發現軍雌們站的遠遠的圍觀他倆,一副又想看熱鬧又怕被血濺到的樣子。
“清醒了?”維爾西斯松手。
塞繆爾慫慫地站起來,“清醒了。太久沒跟少將打,有點興奮。”
他這副官的反射構造是真令蟲疑惑,平時老實巴交慫了吧唧的,每次要是動起手,一打興奮就瘋得六親不認,死小子一身牛勁。
這些年都算是緩解不少了,彼時他還活躍在前線時,經常看見塞繆爾一只蟲氣喘吁吁地站在一堆形狀不明的殘肢里,像受驚的野獸一樣脊背弓起,眼楮亮得嚇人。
維爾西斯理了理衣服,也沒再說他,這毛病一朝一夕改不掉。而且他這次也打得挺開心,深度疏導就是不一樣,效果拔群。
按照這樣的恢復速度,他應該很快就能回戰場。反正他也不著急,他不是那種特別有理想,必須要扎根前線的蟲。
他曾經願意賣命,是因為早年間蟲族與星核蟲的戰斗形勢緊急,如今緩和不少,政局變幻莫測,只當個教官也挺好。
前天的飛行器事故還在調查,反反復復把他叫過去好幾次,但他確實一無所知。他猜想應該已經有了一些初步的結果,但事情可能比想象中嚴重,不知為何,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預感。
風雨沒來,樓雙信提著飯盒來了。
本來他在家閑著也是閑著,穿書前輩們都這麼干,那他也送。樓雙信遲早要露個臉的,不然總讓他們以為維爾西斯被迫嫁了個陰暗逼。再加上婚假都沒休就來上班了,雖然是因為他雌君身強體壯他又憐惜,但按蟲族這個社會風氣,保不準有吃飽了撐著的蟲過來嚼舌根,說什麼他不得雄主喜愛之類的話。
他不怎麼要臉,但男人絕不能讓雌君丟臉。
所以他來之前還特意浲N亮艘幌攏 盍艘患 躺 嶧 炭釤譜吧弦攏 律 逵芯 碌慕鶘 褚段蒲 焐杓拼釓澠炭郟 淇諼ぐが帳 E涮蹩硭尚┐目闋雍投唐ダュ 湎狄惶蹕稈 闋閡幻緞Π傻撓袷 窞巍3孀逵凶 派杓聘髦指垂歐綹穹 暗納杓乒テ魘遙 Я 哦源朔淺B 狻 br />
他又挑了挑眼鏡,覺得維爾西斯好像還挺喜歡他戴那天那個有眼鏡鏈的金絲眼鏡的,于是也戴上了。其實他的近視來蟲族往醫療艙一躺就治好了,還留著不少款式的平光鏡,純粹為了裝。
要是有把扇子就更好了,下次找好些的料子,找工匠蟲討論一下。
送飯不僅是為了送飯,核心是秀恩愛,雖然他和維爾西斯還沒有什麼互訴衷腸的環節,但該做的都做了,他對愛情不算懂,但既然維爾西斯選了他,那就是他的。
他對著鏡子觀察了一會兒,覺得這身夠裝夠有範兒了,能給雌君長臉。
樓雙信在軍部門口笑吟吟地等著門衛蟲匯報,周圍路過的軍雌眼楮都快看直了。維爾西斯收到門衛聯絡的時候大腦都空了一瞬,隨即立刻沖了出去。
那只雄蟲站在大門口,像株挺立的翠竹。有蠢蠢欲動的軍雌上前去要聯絡方式,維爾西斯向前兩步,就听見樓雙信含笑的聲音︰“應該看得出來我是來給雌君送飯的吧?”
軍雌愣了一下,點點頭,還想說什麼,樓雙信只掃他一眼,又嘆了口氣,“別在我身上花心思了,耽誤我和雌君吃飯,我可要不高興了。”
軍雌們還不知道這就是樓雙信,只覺得這麼個外在條件,還願意送飯,能給當個雌侍天天看著,每天飯都能多吃幾碗啊!
維爾西斯大步流星地走過去,“雄主。”
圍觀蟲們沉默了。
不是,哥們。
說好的陰暗逼雄蟲呢?
流言詐騙啊!
樓雙信沖維爾西斯露出一個堪稱如花似玉的笑,小媳婦似的去牽他的袖子,“雌君來啦。”
剛剛對搭訕的拒絕和此時這副小樣子,極大取悅了維爾西斯,雖然他覺得雄主真挺愛演的,但演的怎麼了,蟲生如戲,不能演嗎?他牽過樓雙信的手,“雄主,去食堂吃吧。”
兩蟲就這麼水靈靈地走了。
樓雙信䱇䱇瑟瑟。雄蟲的美貌,雌君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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