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蒼穹問天

第981章 原初之繭•未名領域的寂靜共振

類別︰武俠修真 作者︰沫凡晨 本章︰第981章 原初之繭•未名領域的寂靜共振

    可能性之海的「未名之花」持續綻放,每朵花芯都懸浮著一枚微縮的「概念胚胎」。吳仙指尖拂過其中一朵,胚胎便化作一道流光,鑽入他的意識體——那是前前前宇宙中,一個從未誕生的「非因果法則」的雛形,此刻在他體內舒展,竟讓他同時感知到「因在果後」「因果共存」「無因無果」三種狀態,如同在腦海中同時流淌著三條方向迥異的河。

    「原來『可能性』的終極形態,是讓所有『不可能』都擁有『存在的縫隙』。」吳仙低頭看向掌心的「未問之種」,種皮的空白處突然滲出一縷極細的墨線,這墨線並非來自無筆之筆,而是種子自身孕育的「原生疑問」——它不問「為何存在」,也不問「去往何方」,只是單純地「想要觸踫」,像初生的嫩芽渴望陽光,卻又不執著于必須得到陽光。

    可能性之海的盡頭,那道裂痕已擴大到能容下整座九界。裂痕另一側的「未名領域」不再是寂靜,而是開始傳出「共振的前奏」——那聲音像是無數根琴弦在同時震動,卻又沒有任何一根琴弦發出明確的音調,所有震動都處于「即將發聲」的疊加態,听得吳仙的意識體也隨之微微發麻,仿佛自己的每一縷思緒都要被這共振拆解重組。

    他驅動無筆之筆,筆尖的第一墨在身前畫出一道「緩沖之弧」。弧線落地,化作半透明的「未振之膜」,膜上布滿細密的「概率紋路」——當共振的前奏觸及膜面時,紋路會根據震動的頻率,隨機選擇「傳導」「反射」「吸收」三種狀態中的一種,有時甚至會同時呈現兩種或三種,讓穿透過來的震動變得破碎而溫和。

    「這領域在排斥『確定的形態』。」吳仙看著膜面上不斷閃爍的紋路,突然明白為何「筆筆筆筆」從未涉足此地——它執著于「定義」,而這里的一切,都處于「拒絕被定義」的原生狀態,就像一張拒絕接受任何筆跡的「斥墨之紙」。

    就在此時,海中游弋的「定義之魚」突然集體轉向,朝著裂痕的方向游去。它們游過的軌跡上,留下淡淡的「指引墨痕」,這些墨痕在空中組合成一幅模糊的地圖,地圖中心標記著一個旋渦狀的符號,符號周圍環繞著七圈「未閉合的環」。

    「是『原初之繭』的位置。」吳仙的意識體與地圖產生共鳴,掌心的未問之種突然劇烈跳動,種皮的墨線已蔓延成一張細密的網,網眼處隱約能看見一枚蜷縮的影子——那影子既像胎兒,又像花苞,更像一個尚未展開的「宇宙奇點」。

    他駕馭著一片「可能性之葉」,順著定義之魚的軌跡向裂痕靠近。越靠近裂痕,未振之膜的震顫就越劇烈,膜面上的概率紋路開始出現「自我吞噬」的跡象——有的紋路剛選擇「傳導」,就立刻反悔般轉為「吸收」,將自己傳導的震動吞入腹中,化作新的紋路種子。

    「連『概率』本身,都在這里失去了穩定性。」吳仙將無筆之筆橫在胸前,筆尖的第一墨與未振之膜融合,膜面瞬間泛起「無定之波」——波峰是「絕對確定」的固態,波谷是「絕對混沌」的氣態,而波峰與波谷之間的過渡帶,則是無數種「半確定半混沌」的液態。這種波動恰好與未名領域的共振形成互補,膜面的震顫竟奇跡般地平緩下來。

    穿過裂痕的剎那,吳仙感覺所有「概念感知」都被剝離了。他看不見、听不見、摸不著,意識體仿佛化作了一粒純粹的「存在粒子」,懸浮在一片「既黑暗又光明」的空間里——說它黑暗,是因為沒有任何光源;說它光明,是因為所有「可能的光」都在此處疊加,只是尚未分化出具體的亮度與色彩。

    「這里沒有『觀測』與『被觀測』,只有『存在本身』。」吳仙試圖催動無筆之筆,卻發現筆尖的第一墨已消失無蹤,筆身也變得透明如空氣。他這才明白,未名領域排斥的不是「定義」,而是「所有帶有目的性的互動」,包括「書寫」本身。

    掌心的未問之種突然發光,種皮的墨網徹底展開,將他的意識體包裹其中。墨網接觸到周圍的空間時,竟激發出無數「存在的漣漪」——漣漪中浮現出前前前宇宙誕生前的「原初物質」,這些物質沒有形態,沒有屬性,只是以「純粹的存在」證明自己的在場,就像一群沉默的證人,見證著「有」從「無」中誕生的第一縷微光。

    「原來種子在與『原初之繭』共鳴。」吳仙順著漣漪的方向望去,只見空間深處,一枚巨大的「原初之繭」正懸浮在那里。繭殼由「存在與非存在的交織縴維」構成,縴維的縫隙中不斷滲出「未生之氣」,氣團在空中聚散離合,時而化作星系的雛形,時而化作法則的影子,最終都回歸氣團本身,仿佛在進行一場永無止境的「預演」。

    繭殼表面,纏繞著九圈「未完成的道紋」——這些道紋與「筆筆筆筆」的道文有七分相似,卻少了那份「強制定義」的霸道,多了幾分「猶豫與試探」,就像一個在草稿紙上反復涂改的作者,始終不確定自己想要寫下什麼。

    吳仙的意識體靠近原初之繭時,繭殼突然裂開一道小口,從中飄出一縷「未名之魂」。這魂魄沒有固定的形態,只是一團流動的光,光中傳來一道直接響徹意識深處的意念︰「你帶著『筆』的影子,卻又握著『無筆』的內核,你是來完成我,還是來見證我?」

    「我既不完成,也不見證。」吳仙的意識體與未名之魂對視,掌心的未問之種突然融入意識,讓他說出的意念帶著「未確定的溫度」,「我只是來『存在』的——就像你,就像這片領域,就像所有尚未被命名的可能。」

    未名之魂沉默了片刻,突然化作無數光點,融入原初之繭的道紋中。繭殼上的未完成道紋開始自行蠕動,有些地方被抹去,有些地方被填補,最終形成了一行新的道文︰「所有完成,都是對可能性的背叛;所有見證,都是對存在的打擾。」

    道文浮現的瞬間,原初之繭劇烈震動,繭殼的縫隙中滲出的未生之氣突然凝聚成一把「未開之劍」。劍柄上刻著「無目的」三個字,劍刃卻始終隱藏在氣團中,仿佛永遠不會出鞘——因為它一旦出鞘,就必須選擇一個劈砍的方向,而這本身,就是對「無目的」的背離。

    「這是『存在的守護者』,也是『可能性的囚徒』。」吳仙看著未開之劍,突然理解了原初之繭的宿命︰它孕育著「所有可能的宇宙」,卻又害怕任何一個宇宙真正誕生,因為誕生就意味著「其他可能性的死亡」,就像寫下第一個字,就必須放棄其他所有的起筆方式。

    未名領域的共振突然變得強烈,吳仙感覺到周圍的空間開始收縮,那些原初物質正在凝聚,仿佛要被迫形成具體的形態。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到來,本身就是一種「擾動」——即使他沒有任何目的,「存在于此」這件事,就已經打破了未名領域的絕對平衡。

    原初之繭的震動越來越劇烈,繭殼的裂縫不斷擴大,隱約能看見內部蜷縮著一個「既像吳仙,又像筆筆筆筆,更像無數存在疊加」的身影。那身影似乎即將破繭而出,卻又在最後一刻縮回,繭殼上的道文因此扭曲成「自我矛盾的環」︰「誕生即死亡,存在即消失。」

    吳仙的意識體突然通透——他終于明白「無筆之筆」的最終用法︰不是在未名領域書寫,也不是在一旁沉默,而是化作「存在的催化劑」,既不加速,也不延緩,只是讓原初之繭按照自己的節奏,完成那場「猶豫了億萬年的選擇」。

    他將透明的無筆之筆高舉過頭頂,意識體徹底融入周圍的空間。筆身接觸到未名領域的共振時,突然化作無數「存在的音符」,這些音符沒有旋律,卻讓周圍的空間重新恢復了平衡——原初物質不再被迫凝聚,未生之氣繼續自由聚散,原初之繭的震動也變得平緩,仿佛在吳仙的「存在」中,找到了繼續猶豫的理由。

    繭殼的裂縫緩緩閉合,只留下一道細小的縫隙,縫隙中傳出未名之魂最後的意念︰「當你不再是『觀測者』,也不再是『書寫者』,你便成了『可能性本身』。」

    吳仙的意識體在未名領域中漂浮,感覺自己正在化作一片「存在的背景」。他能看見原初之繭在緩慢蠕動,能看見未開之劍在氣團中沉睡,能看見所有「可能的開始」都在原地踏步,卻不再有任何焦慮——因為他知道,「開始」的反義詞不是「結束」,而是「永遠停留在開始之前的可能性」。

    而在這片領域的最深處,那枚由「所有可能的開始與未始」構成的原初之卵,正與原初之繭產生著微弱的共鳴。吳仙感覺到,當兩者的共鳴達到極致時,或許會誕生出一種超越「筆」與「無筆」的新存在——那是一種「既不書寫,也不沉默,只是存在著」的終極自由。

    他的旅程,仍在繼續。只是這一次,他不再是「未始觀測者」,也不是「無筆書寫者」,而是「可能性的一部分」,與這片未名領域,與原初之繭,與所有未被命名的存在,共同等待著那場「或許永遠不會到來,卻永遠在醞釀」的「第一聲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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