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後面看著包奎,見他握著腰刀,面向母親,一腔豪情與馬家人對峙。
而母親也是滿眼委屈的只看向包奎,完全忽略了他這個兒子。
如此袒護,是個人都會覺察出來,二人關系特殊,他見對面幾人神情有變。
祝天一時間面皮火辣,此刻腹內酸醋翻涌,只是不得發作。
那幾個馬家的兵丁見包奎發了狠,互看一眼,猜到祝夫人是包奎的姘頭,想著給了他幾分薄面。
對著包奎道︰“包副將,既然說到這副田地,我們自然不會難為祝夫人。只是我們要帶她去見夫人,這個你不能攔。”
包奎見對面兄弟做了讓步,拱手道︰“只要對祝夫人以禮相待就好,我同你們一起去見夫人去。”
他想到身後的著天賜,突然轉身想和他做個交待。
卻看祝天賜一雙陰鷙的眼神看著自己,心里頓時有被刺的感覺。
包奎心道︰“這小子這樣看著自己,怕不是多想了吧。”緊要關頭,他也不多問。
只對祝天賜道︰“祝公子我陪你母親見夫人,你先一步去黃猴山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放心,有我在,祝夫人不會有事的。”
祝天賜瞪了包奎一眼,哼了一聲,從他面前擦身而過。
母親叫他,他也不曾回頭。
‘雲月台’的院子中,祝夫人還沒進前廳,就听見里面的打罵之聲。
廳內聲音高亢,顯然是發怒的馬夫人。
祝夫人平日里只參加聚會,哪里見過這樣的陣勢。
不覺中腳有些軟,差一點栽倒,一旁的包奎眼疾手快拿胳膊一擋,接住了祝夫人手臂。
祝夫人見見包奎扶了自己一把,二人一直一斜,正好近了許多,眼神對望。
祝夫人臉瞬間紅了一片,撐著他的胳膊勉強站起來道︰“多謝包副將了,里面的可是馬夫人?”
包奎見祝夫人和自己挨得甚近,知道祝夫人是害怕了。男子漢的保護欲立高萬丈。
對祝夫人道︰“祝夫人,稍後我家夫人問你什麼,你照實說就是。只要您知道的都說了,我保您無事。”
他又想了一想,偏了一下頭道︰“有我在雲熙,沒人能踫你。”
他眼神堅定看著門簾,做出他的承諾。
祝夫人被他的改口嚇了一跳,想說什麼,此時都不合時宜,只是臉更紅了。
下人打開門簾,祝夫人隨著包奎跨進門里,就見地上烏泱泱跪了一地人。
馬夫人正拿著一秉玉如意,正朝著一個女僕後背上砸。
口中罵道︰“表小姐這幾日出去得這樣勤,你們為何隱瞞不報,你們是不是和賊人是一伙的。”
那女僕被砸的哇哇大叫道︰“陳小姐只說去縣衙,小的的想縣衙不過兩個街口,哪里想小姐往遠處去了,小的實在不知啊。”
馬夫人正在氣頭山,听不得別人分辯一句,越是下人說沒有,她越是火大。
跟著馬太守這幾十年,馬夫人也學到了審審人的精髓。
對待下人,不用多問先打一遍,人都是肉做的。酷刑之下,不怕他不著。況且這幾個不是他們馬家人,更有嫌疑。
見被打的婦人還敢頂嘴,馬夫人拿著手里的玉如意,又朝那下人的腦袋上泄憤似的砸了兩下。
只一瞬,血流如注,那婦人倒在地上。
馬夫人身邊的惡曾阿娘和黃阿娘見夫人發了狠。
趕忙上前拉起馬夫人的手一邊揉,一邊小心勸慰道︰“夫人仔細自己的手,來客了夫人還是先陪客人。小的們把這些人帶下去先去,慢慢拷問,他們什麼身份,哪里知道夫人親自動手。”
馬夫人看祝夫人立在門邊,斜眼了她一眼,擺手讓曾阿娘的把人都帶下去。
曾阿娘和黃阿娘命小廝把人帶下去,又找了兩個侍女把地清洗干淨,點了火盆,燻了屋子。
馬夫人坐上坐扶著額頭,剛才的一切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燭火閃爍,照在馬夫人那張嫻靜的面龐,有些不定。
名貴的燻香也壓不住屋內熱辣辣的血腥氣。
祝夫人看剛才馬夫人狠辣的一幕,腳像灌了鉛一般,釘在原地,一步都走不得。
他是莊主夫人,平日里只有自己拷打別人的份,今人輪到自己又是另一番心境。
她與馬夫人畢竟相識較少,往日里見她客氣,今日見她狠辣,如神魔兩面不怒自威。
包奎見屋內干淨了,拱手稟報︰“夫人,小的把祝夫人請來了。”
馬夫人眼皮子不抬,指著剛擦完血跡的地方道︰“讓馬夫坐在那里去,讓她個清楚。”
祝夫人看那一處,水印還在反光,如同那攤血還在。她臉色發白,站在原地挪動不了。
包奎見祝夫人站在原處不動。此刻又在馬夫人眼皮底下,他又不能扶祝夫人過去。
只對祝夫人低聲道︰“雲熙,你定定心神,我陪你過去”
祝夫人眼楮只看著那灘水漬,如同鮮血,顧不得包奎說些什麼,心只提到嗓子眼。
正在此時,屋內的梁山伯起身坐在了祝夫人要坐的坐墊處。
朝祝夫人看了一眼,笑道︰“這個地方靠近門邊,風有些大,還是我這樣的年輕人坐在此處較為穩妥。祝夫人您坐在我那里去吧。”
祝夫人進門以後,只把眼楮著馬夫人和那一地的人,竟沒有看見梁山伯竟也在這里。
祝夫人見他自己擋了一下,心內感激。
想著︰“他怎麼會在這里?”雖說自己和她母親有仇,可山伯這個外甥一直對自己很尊敬。這孩子心底善良,沒有落井下石。在此處幫我,大概也是為了英台。有他在這里,我心里便穩妥一些。”
馬夫人也不管二人換座位之事,沒等祝夫人坐下。
就怒氣沖沖開口道︰“你趁早給祝英台送個信, 讓她畢恭畢敬,親自牽馬給我外甥女給送下來。
否則等馬家的官軍一來,可就沒有她活的余地了。”
祝夫人走這一路,只知道馬家丟了一個人,不曾想的馬夫人的外甥女。
可是馬家的外甥女丟了,和英台有什麼關系,為何讓英台送回?
她的嘴動了動,剛要去問。
包奎搶話道︰“回稟夫人,祝夫人這幾日一直在客廝里面,她什麼都不知道啊。”
一旁的梁山伯也道︰“馬夫人,祝夫人根本就不知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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