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听見這個消息,阮朔抬手捂住自己的臉,唇邊泛起了意義復雜的笑。
他笑,自己和大祭司或許都猜錯了。
讓西王母古國滅國的那個天外之物可能和巫術完全無關,而是另一種功能的東西。
他一路都在自作聰明、自以為猜到了許多。
但是還好。
阮朔透過自己的指縫,看著身下平靜躺著的男人。
還好我發現了。
任務4,目標是你。
有我在,怎麼會讓那個惡心的、該死的家伙害你?
若是沒有系統這聲提示,即便是有小紫蛇相助,到了地下,遇見張瑞呈,張起靈的安危依舊無法預料。
畢竟張瑞呈之狠辣,是連跟隨著他一並背叛族群的人都能殺掉,用于實驗的。
“哈……”阮朔還有些後怕,渾身略過涼意,身子一軟,重新趴回了張起靈的身上。
因為血蠱的原因,張起靈能感覺到自己身上趴著的青年此刻內心正在感受著很是復雜的情緒。
復雜的讓他都有些讀不懂。
似乎是……災難發生前就將災難找尋出來,即將將其解決的竊喜。
不等張起靈開口去詢問,阮朔便抓住了張起靈的雙手手腕,一左一右緊緊扣著,態度很是霸道。
重新將人壓住,曖昧貼近。
“小官哥哥,我現在需要你閉上眼楮,給我三分鐘的時間。”
說話間,阮朔低下頭,兩人的鼻尖越發靠近。
張起靈看著阮朔復雜的神色,內心自然知道阮朔定然是又在做什麼比較重要的決定。
而這個決定,和自己有關。
是剛剛說到的,自己失去的那部分記憶嗎?
思索間,張起靈已經順著阮朔的意願閉上了眼楮,身體放松,平躺著。
微涼而柔軟的唇瓣緩緩貼近,阮朔認真舔舐著張起靈的唇,舌尖悄然頂開張起靈的牙關,學著張起靈的霸道,逐一將張起靈口腔中的空間緩慢佔有。
躺在阮朔的身下,張起靈對阮朔給予了無限的包容。
真的閉上了眼楮,靜靜享受著這個,自己不佔主導位置的長吻。
兩人扣在一塊的手一點點攥緊,十指交扣,指節繃著,都透著粉。
蜜而不舍分。
阮朔全程睜著眼楮,吻的認真。
頭微微偏過一個角度,阮朔心念微動,視線掃過張起靈的手臂。
原本變為扁平圖案卷在張起靈的手臂處的小紫蛇已經爬出,卷在了張起靈手臂的衣服外。
小紫蛇吐了吐蛇信,對著阮朔點點腦袋。
隨後穿過衣服的布料,回到了張起靈的手腕處。
大概十秒鐘過去,小紫蛇成功蛻皮,並將自己的蛇蛻貼在了張起靈的手臂處,偽裝自己還在。
或許是感覺到了小紫蛇的動靜,張起靈眉頭微皺,眼睫輕顫。
阮朔及時收回自己的手,不管不顧的捏著張起靈的下巴,兩人緊貼的唇瓣分開。
湊到張起靈的耳邊,阮朔的語調輕浮撩人,道︰“哥哥,你好甜。我有點想吃掉你。”
“可以讓我……咬一口嗎?”
說著,阮朔的另一只手已然從張起靈的手肘處拂過,一路向上,勾上了張起靈的衣領,微涼的指尖撥弄著張起靈的鎖骨和脖頸。
這一層層讓人捉摸不透的做法,讓張起靈本就心猿意馬的腦子越發的迷糊。
“阿朔,你這樣……唔!”
話說一半,阮朔就已經扒開了張起靈的衣領,對著張起靈的脖子一口咬下。
似是發了狠一般,阮朔這一口咬的很用力。
脖頸這樣柔嫩敏感的部位被狠咬,讓張起靈眉頭皺的更深。
但讓他此刻感受到更多的,是自己內心深處對阮朔的渴求。
阮朔抬眸,定定的看著距離極近的俊美容顏。
長得真好看啊。
笑了笑,阮朔松嘴,垂眸看向自己咬出來的帶血牙印,有些心疼。
沒辦法,小蛇若是需要進入你的靈魂層面為你拔除種在體內的巫術,就必須通過血液這一媒介。
我的族長大人啊,忍忍吧。
想著,阮朔的指尖在張起靈脖頸處的牙印附近打著轉。
微涼的觸感讓張起靈喉間緊了緊,抬手便圈住了阮朔的腰,將人抓住,摁向自己。
閉著眼楮,啞聲道︰“阿朔,還剩一分鐘。”
小紫蛇已經從阮朔的手指繞過一圈,朝著張起靈脖頸的牙印爬去。
听著張起靈突然報起了時間,阮朔“嗯”了一聲。
其實三分鐘就是個幌子,他就是想借著讓小紫蛇進入張起靈身體這個機會,在張起靈脖頸上咬一個屬于自己的痕跡出來。
並且佔多一些對方的便宜。
單手撐在張起靈的耳畔,阮朔不顧張起靈不能看見,很是乖順的點點頭,“好,知道了。哥哥別急,很快就放你自由。”
“剛剛咬疼了吧,我給你吹吹。”
小紫蛇已經完全進入了張起靈的身體,阮朔便無所顧忌的松懈下來,順著張起靈手臂的力量貼下身子,趴在張起靈的胸口,輕輕對著傷口吹氣。
無意識一次又一次的將人撩撥的理智快要失常,阮朔卻毫無所察。
只是明明趴得好好的,身下怎麼越發的灼熱了起來,而且還有硬硬的,硌人。
剛想起身去看,就听見張起靈低聲念,“阿朔,三分鐘到了。”
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阮朔愣愣的看著將自己壓住的人,張了張嘴,“怎唔——”
這次可算是輪到阮朔被打斷發言了。
張起靈強勢的俯下身,和阮朔剛才一樣,一手撐在阮朔的耳畔,一手捏住了阮朔的下巴。
現在的吻遠比剛才那個綿長溫柔的咄咄逼人。
完全沒有退讓意思的吻讓阮朔呼吸被一並掠奪,唇齒之間不斷發出黏膩水聲。
阮朔腦子一頓,就感覺自己的下巴獲得了自由,而自己的一條腿被抬了起來。
“嗯???”
根本來不及捋順自己的呼吸,阮朔就猛的明白了過來張起靈現在是什麼狀態。
剛剛自己只顧著推斷為什麼張起靈听見逆位離魂咒後會頭痛欲裂,而沒有注意到,自己方才所做的一切都在不斷為干柴投下火種。
現在火焰竄天,幾乎要將他整個蠶食、吞噬。
熱意抵上了身後,阮朔被嚇得一個哆嗦,但終究沒有選擇逃避。